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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溪的文章 / 小溪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梦里蒲草格外香

文/刘传福

随着端午的临近,节日的期待如同小溪里的蒲草,和着轻快的音符疯长在记忆深处。“五月五,过端午,背个竹篓入山谷。溪边百草香,最香是菖蒲。”时隔30年,母亲教的这首童谣,依旧岁岁年年在五月前后情不自禁地从心底唱起来。

母亲教唱童谣的那年月,是在老家一道弯弯的小溪边。小溪离我家屋子不远,屏住呼吸都可以听见溪流潺潺流淌的声音。如今,溪流已不再,不绝于耳的是孩童们同唱的那首经典不老的童谣。

记忆中的那条小溪,远道而来,一年四季芳草萋萋、暗香浮动、水流不断,穿过村庄一直流向我家屋后,再一路清唱而去,流向不知名的下游。

端午节的前一天下午,母亲总是背上一个大嘴巴的背篓,带上我来到溪边。简单嘱咐几句后,她便用镰刀劈开一条小道,钻进了比人还高的蒲草丛里,小心翼翼地割着蒲草。而我,则悄悄溜进小溪里,使出浑身力气搬开一些光滑如玉的石头,淘气之余捉弄几只来不及躲藏的螃蟹四脚朝天……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叫唤着我的乳名返回,背着一大篓蒲草,手里还拿着一把青藤。趁着朦胧的夜色,母亲牵着我的小手一路哼唱着童谣回家。

昏暗的煤油灯下,母亲用剪刀拨去几朵大大的灯花,在院坝摊开蒲草,草尖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母亲用青藤将长短不一的蒲草扎成把,然后整整齐齐地立在背篓里,准备第二天一早背到集市去,卖给街上人驱邪避病。

过节的那天早上,我一觉醒来,母亲已经卖空了蒲草归来。背篓里,是她将蒲草换来的钱置办回来的菜、肉等过节的必需品。如今回味起来,还是满背篓的温馨和期待。

一晃眼三十年过去了,过节还在延续。然而母亲老了,背篓坏了,镰刀早已锈迹斑斑不成样子,母亲也多年没再割蒲草换钱了。

可惜村里的那条小溪,不知何时何因早已不复存在。为了工作,我们背井离乡,蒲草那浓浓的清香,事到如今只能回味。

端午临近,往昔的念想因久违的蒲草变得更加浓烈。今年过节,老家是否会有一把香喷喷的蒲草挂在门庭与父母为伴?

梦里,那溪依旧在流淌,蒲草青青格外香。

捕鱼的日子

文/伍中正

家门前一条不宽不窄的溪水,常年不息向东流淌。稍宽处,先人们拦水筑坝,让水无声灌溉百十亩良田。

春天跟夏天,溪水有时会涨得满满的。一到晚上,那些一路直扑坝下的溪水,跳荡奔涌之时发出的声音还会清脆传来。我常常是枕着水声入眠。

在我的印象中,秋天和冬天,雨水少一些,尽管老天一个月不下雨,可溪水从没断流。

溪水中有鱼。常见的就有鲫鱼、鲤鱼、鲢鱼、草鱼、刁子等,我常常一口气说出10多种熟识的鱼来。那些鱼是大人们教我辨认的。我爷爷教过我,屋场上的泥牯爷也教过我。我那时记性好,一种鱼教我认上两次三次,我就记住了。现在,教我识鱼的他们已经谢世作古,长眠在不愿褪色的青山。很多时候,我都会暗暗地想到他们,怀念他们。

溪水里还有泥鳅,虾子和螃蟹。泥鳅滑溜得抓不住,虾子和螃蟹的长相怪异,特别是螃蟹在抓它时还会挑衅地钳人手指,弄不好会被它钳破皮肤流出血来。这三样东西,一直是我不愿抓的对象。

天性爱捕鱼的缘故,自然就跟那条溪水很亲。

童年时,我经常站在岸上看大人们在溪水里用一些工具捕鱼。等到溪水退去,我还看那些大人们徒手从水里摸出一些活蹦乱跳的鱼来。特别是每年春天,两岸田里的油菜花,在春阳里放肆金黄。走过时,稍不留意挨着了,衣服上留下颜色非常深的油菜花粉。

少年时,我经常跟大人们一样走进溪水里用一些篾器、丝网、赶罾、扳罾在水里捕鱼。那些捕回来的鱼成为了我家餐桌上的美味。每次捕回来的鱼,一家人总是变着花样吃,要不干煎,要不油炸,要不清蒸。那些变着花样来吃的鱼,让我家的餐桌内容变得丰富。

1984年夏天发大水,暴雨下了好些天。溪水水位超高,有的地方漫过了岸。一些暴漫的堰塘中,随水而走的大鱼小鱼落在溪水里,等水退走,我用赶罾捕到了一条很大的鲤鱼。回来后,娘拿出菜刀将鱼剁成块,然后,送了好几家人,自家只留了一小块。

那些年,我把非常好的时光和想法统统搁在那条溪水里。很快,那条溪水就带走了我的年少时期。已经过世的奶奶当年非常反对我捕鱼。她认为我把很多的光阴留在了小溪而没有留在书本上。有一次,她把正在溪水里摸鱼的我喊上岸来,手里扬着竹刷条对着我吼:伢儿,门前的小溪会害你的将来。那一次,我听出了奶奶对我的语重心长,跟着她默默走回家。

高考落榜,我一直没有像别人一样像模像样走出去,而是死心塌地留在了村庄。因此,门前的小溪次数更多的进入我的眼中,我更没有放弃捕鱼的想法。鱼篓里,一些大大小小的鱼,全是我每次的收获。

奶奶不再对我寄予更高的希望,也改变了她当初的想法,再没有那样怨恨那条小溪日渐一日地毁了我的前程。奶奶对我捕回来的鱼更加看重。有时候,我还看见她逐渐干瘦的手握着生锈的菜刀,努力地剖鱼。有一年秋天,我给了奶奶几条半大不小的鱼,她非常高兴,连忙拿了砧板和菜刀就在禾场上弓腰弓背地剖。她身后的树上,一只肥大的蝉在声长声短地叫。2009年秋天的头一场雨里,奶奶的嘴里还念叨着我在小溪里捕的鱼,最终一口气没接上来,缓缓地闭上眼,安静地走了。奶奶的走,让我的2009年,成为我心口的疼。那以后,我很少在小溪里捕鱼。

一晃眼,那些为过去。

现在,我日渐肥胖的身子,在溪水里很难像当年一样自如走动,自然跟那条小溪疏远起来。可是一到春天,远远地,我还看见门前小溪两岸的田中,一行行的油菜花在出格地黄。

盼望故乡的晴天

文/高富

不要等到过去,才会记起;不要等到失去,才会惋惜。

——题记

家乡本是仙境般的存在的。

记忆中,春天繁花盛开,在山坡上铺下或浓或淡的嫩黄浅绿,特别是旁边的一棵桃树,更是绽放出娇艳的花朵,而余香袅袅更是回荡在山野林间,给人以一种置身桃源世外的幻觉。

记忆中,夏天更是我们这些小孩子的乐节。小溪哗哗的流水声,吸引了孩子们的目光。天气一转热,便有几个胆大的小男孩迫不及待地鱼跃般蹿入水中,激起一阵阵泛白的浪花。就像几条小黑鱼在浪花里蹿;而周围一些旁观的村人,也看着喝彩起来。孩子们更得意了,脸上的神情比花还娇人。

……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记忆。

现如今的故乡,只剩下大片疮痍:花草不再翠绿,只剩一片枯黄;鲜花不再绽放,只剩满目凄凉;小溪不再欢唱。

当我再次漫步在小溪之畔,眼中不再有享受,只有无穷无尽的惊叹!故乡啊,才几年时间,为什么你变化会如此之大!

那条小溪啊,你为什么会发出阵阵恶臭。是鱼儿发腐的气味吗?是生活垃圾的缘故吗?亦或是工业用水的倾倒……

是人类!肯定是人类!而现在,人类也受到了自然的反击,村里人的生活苦不堪言。

如果人们勤劳点,那么他们也就不会把所有的生活垃圾都倒入溪中;如果人们都拥有保护环境的意识,那么就不会把所有的工业废水倾倒在小溪里。那么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故乡啊,你若安好,便是我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