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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彩云的文章 / 彩云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花开十里

文/大千世界

在骆岗机场的附近有个小村子,村子里每年都会种下好多油菜。在大地回春的日子里,油菜花开,漫延十里。

第一次看到那片美丽无边的油菜花是和小叶一起到机场旁边的那个小村子去做志愿者。看到那片令人遐想万千的花海,我被深深地吸引了,感觉那就是我想要的,就是我一直在追寻的。我对小叶说“你看这花开十里的意境还是很值得品味一番的,一个人沉思的时候倒可以在脑海里架构出一个桃花源地来。”听了我的话,小叶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我,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视线随之转移到了那片油菜花上,重重地说出了三个字“有思想”。

初春的季节,温暖的天气,万物复苏的美景,是校园各大社团大肆开展活动的最好时机,在宿舍门前,在食堂外面,在广场之上,总会摆满了宣传的社团摊点,宣传的海报满天飞。那天中午临近,我照常慢腾腾地摆脱死人的状态,从床上爬起,到食堂打饭。走到食堂的门前,突然蹦出一个女生来,站在我面前,吓得我差点省下一顿饭钱。惊魂未定之际,那女生立马塞到我手里一张宣传简介,然后对我说“同学,我们是动物保护协会的,有兴趣参加我们‘救助流浪狗’的志愿活动吗?”于是我就在她的引导下,莫名其妙地参加了生平第一次志愿者活动。那个女生就是小叶,而第一次的相见多少显得有些惊悚。

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四月阳光明媚的一天,小叶打来电话说:“同学,上午十点西门集合啊,我们要去开展志愿者活动了。”那天,我跟随着小叶,还有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坐着26路公交车来到了那个小村子的一处民居。就是在那个小村子里我遇到了那片油菜花,也是那时我意识到了小叶的古灵精怪、与众不同,因为她看到那些小狗的时候会像疯子一般奔过去,抱起小狗一顿狂亲,不停地说着“宝宝我来了,你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哦。”回来的路上,我问小叶“你是哪个院的?”小叶说:“我是新闻传播学院的啊?你是哪个院的啊?”我说:“我是中文系的。”听了我的话,小叶再次失控,一把拽住我的袖口:“你是中文的啊,那我们是近亲呢,知道吗,新闻以前属于中文哎。”我再次受到了惊吓,身体后倾,满眼鄙夷地看着她,像是看疯子一样。

初夏的来临,夜晚多了一份舒适的凉爽。晚上十点钟,我早早地躺下了,睡意渐深之时,突然听到宿舍楼下一声呐喊:“李文成,你出来。”听到这如雷贯耳、振聋发聩的呐喊,我突然惊醒,冷汗直流,立马抓起衣服就往阳台跑,只见小叶站在楼下,仰着头直直地望着我们宿舍的方向。我跑到楼下,小叶一把把我推倒在了草地上,于是我就听着醉醺醺的小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晚上的废话,而我自始至终我都没插上一句话。那晚小叶失恋了,她喜欢的那个帅哥哥离开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受伤的小叶是这样的。

夏季的酷热总会产生对流雨,晴空万里下冷不防地就会下起一阵让人不知所措、不明所以的大雨来。我还在专心地听着完全听不懂的文学理论时,小叶打来了电话:“李文成,下雨了,我没带雨伞,你过来接我吧,我在学校超市。”还没等我说话,那边就挂了电话。我在心里嘀咕着“这女的有毛病啊。”然后还是不情愿地去了超市,然后又糊里糊涂地帮她买了把雨伞。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淋雨的小叶会犯神经病。

在图书馆遇到小叶的时候,我正在埋头读着那本让我深陷不已的《红楼梦》。小叶突然探过头来对我说:“哟,你还读《红楼梦》啊,你看,眼角还有泪光哦。怎么,林黛玉死了吗?哎,你是喜欢林黛玉,还是喜欢薛宝钗啊?”听了她一堆神神叨叨的话,我刚想说话,她又接着说道:“你不会真把自己当贾宝玉吧,贾宝玉和袭人有那个哦,会生宝宝的,你真是太坏了。”听了她疯疯癫癫的一段话,我静静地合上了书,深深地埋着头。看到我无奈的举动,她贱贱地推着我说“同学,你怎么了?这位同学,你怎么了?”后来无论在学校的哪里遇到我,小叶总会双手呈请安状,一脸坏笑地对我说:“二爷,给您请安了。”也是从那时起,我在图书馆就经常遇到小叶,每次她都会兴奋地跑过来和我一起。

小叶很喜欢学校西门那家小店的麻辣烫,每到周末,小叶总会喊上我:“走,文成同学,姐姐请你吃麻辣烫。”这个时候我总会乐呵呵地跑到她面前,贱贱地说“走,这必须去的嘛。”到了之后,小叶又会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姐姐请吃麻辣烫,你请喝奶茶。”这个时候我总会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这种受骗的感觉中多了一点幸福的味道,而我开始越来越喜欢这种受骗的感觉,不能自拔。小叶对我说:“建工学院那里有条小吃街,很有名的,你陪我去吧。”面对这样一个高境界的吃货,我总会无奈地妥协,但是心里却又有着太多的自愿,那种感觉既让人沉醉,又让人痛苦,好奇怪。而每次和小叶一起时,我似乎又总能遇到另一个人,总能看到另一个痛苦而又悲伤的眼神注视着我,她就是彩云。

大三的时候,小叶在外面租了房子,搬了出去,她说她要开始正视她的未来了。我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只是周末的时候我会去看她,然后静静地陪她吃完一顿午饭。见不到小叶的日子里,我时常会想念,时常一个人失落地站在阳台看着当年她深夜喊我时站立的那个位置,看到出神。那天,我照例周末去看小叶。陪她吃完午饭,小叶说“你在沙发上躺着休息会吧,我还要看会儿书。”不知躺了多久,我渐渐有了睡意。看到我睡着了,小叶轻轻地走到沙发旁,用胳膊轻轻地抬起我的头,放了一个无比柔软的枕头,然后又轻轻地为我盖上了一床被子,显得是那么地小心翼翼。在她转身的瞬间,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那时我就告诉自己:“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从小叶那里回去,在宿舍楼下我又遇到了彩云。彩云问我:“你去哪了?”我敷衍地说道:“出去玩了。”“和谁一起出去玩了?”彩云抓着我的衣服紧逼着问道。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甩开手,径直地走进了宿舍楼。彩云望着我远去的背影,静静地站着,不再说一句话。但是我能想象到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的眼神,能想象到她满脸的绝望与悲伤。彩云就那么呆呆地在宿舍楼下站着,傍晚,深夜。我拉上了窗帘,不看一眼。第二天、第三天,我依然在宿舍待着,任凭天翻地覆也与我无关,因为我知道,彩云还在那里站着,从日出到日落。

大四的冬天,小叶对我说明年她要回苏州去实习了,在学校待的时间可能会少一些。那天我和小叶照例去了建工学院的小吃街,我想这样的饯行方式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傍晚,我和小叶一起从建工学院回来,经过学校南门的时候,看到遍地树木凋零的景象,多少有些凄凉之感。我问小叶:“你还记得那片油菜花吗?现在想想都好美。”听了我的话,小叶兴奋地说:“明年春天我们去婺源吧,那里有你要的花开十里,有你要的桃花源地。”我望着小叶单纯而天真的眼神,动情地点了点头。

毕业的季节一天一天地临近了,离别的人儿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有着表不完的情,而我再也没有等到小叶,在小叶支支吾吾的话语中,我似乎明白她等待的帅哥哥回来了,回苏州了。彩云依旧是带着她永远钟爱的巧克力,还有保温的饭盒站在宿舍楼前,第一眼看到我就会冲过来,然后塞到我手上。我一把推开她,怒吼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能不能不要来烦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宿舍楼下再没有了彩云的身影。再次见到彩云是在医院,看着她手腕上包着的白色纱布渗出红色血印,我久久地沉默了。醒来的彩云看到我坐在床边,不禁失控,拉起被子蒙住脸,失声痛哭:“四年了,我喜欢你四年了。”她的哭声中有着穿透的力量,让我再也把持不住,不禁流下两行热泪,一直流,流到了脸上,流到了心里,汇成一股暖流。

彩云出院的那天,我捧着一束油菜花早早地来到了医院接她。彩云问我:“为什么是油菜花啊?”我低下头,凝视着油菜花,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了油菜花。”彩云满怀兴致地对我说:“那我们去婺源吧,我们去那里看花吧,那里的花好多的。”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语,彩云问我:“你在想什么?”我轻轻地说道:“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只是,如今我已分不清谁是明月,谁又是彩云。

后来,我时常会对彩云说着一句平淡的话:在人的一生里,总会有一季花开,只是陪你看花开的已不再是曾经的人。

走进彩云之南之丽江古城

文/赵萍

丽江古城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

丽江处于云南省西北部,距昆明市527公里。被称为“中国古典音乐活化石”的纳西古乐,世界上唯一“活着的”东巴象形文字,仍具有母系氏族特征的摩梭人,玉龙雪山,虎跳峡……使丽江成为中国乃至世界的旅游热点。1997年12月4日,丽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城市。丽江境内山河交错、峰奇谷秀,天造地设的山川胜景,让人应接不暇。全区旅游资源覆盖面积为1033平方公里,有开发价值的景点有104处,其中最主要景区有“两山一江一城一湖”,即老君山、玉龙山、长江第一湾。

到达丽江古城后,我们沿四方街西侧小河步行前往木府,10分钟便可到达。

木府因中央电视一台黄金时间播出的连续剧《木府风云》而闻名。

木府可称为丽江古城文化之“大观园”。纳西族最高统领木氏自元代世袭丽江土司以来,历经元、明、清三代22世470年,在西南诸土司中以“知诗书礼守义”而着称于世。明末时达到鼎盛,其府建筑气象万千,古代着名旅行家徐霞客曾叹木府曰:“宫室之丽,拟于王室”。

木府是丽江历史的见证,古城文化的象征。它位于丽江古城西南隅,占地46亩,整个建筑群坐西朝东,“迎旭日而得木气”,左有青龙(玉龙雪山),右有白虎(虎山),背靠玄武(狮子山),东南方向有龟山,蛇山对峙而把守关隘,将木府怀抱于古城,既有枕狮山而升阳刚之气,又有环玉水而具太极之脉。木牌坊上大书“天雨流芳”四字,乃纳西语“读书去”的谐音。

丽江木府的建筑充分体现了纳西人推崇知识,重视教育的灵心慧性;石牌坊“栋梁斗拱,通体皆石,坚致精工,无与敌者”,是国内石建筑的精品;议事厅端庄宽敞,气势恢宏,是土司议政之殿;万卷楼集两千年文化遗产之精粹,千卷东巴经,百卷大藏经、六公土司诗集、众多名士书画,皆是翰林珍奇,学苑瑰宝;护法殿又称后议事厅,是土司议家事之殿;光殿楼乃后花园门楼,史称其建筑“称甲滇西”。而狮山古柏深处,还有木氏土司祭祖,祭天,祭大自然神“署”的宗教活动场所。

木府是一座辉煌的建筑艺术之苑,它充分体现了明代中原建筑的风采气质,同时保留了唐宋中原建筑古朴粗犷的流风余韵其坐西朝东、府内玉沟纵横、活水长流的布局,则又见纳西传统文化之精神,并在其建设过程中,汉、纳、白三族人民同心同德,充分发挥其技艺,在主要保留了中原明代建筑风格的基础上,溶入了纳西、白族各种地方工艺风格。同时木府又是纳西古王国名木古树、奇花异草汇聚一体的园林,它介乎于皇家园林与苏州庭院园林之间,将天地山川的清雅之气与王宫的典雅富丽融为一处,充分展现了纳西族广采博纳多元文化的开放精神。

2012年4月份,此次修缮工作为期3个多月,共投入资金1000万元。除对主体建筑进行修缮,还新竖立了一块刻有江泽民同志1999年来丽江视察时的题词——“世界文化遗产丽江古城”的石碑。此次修缮工作遵循修旧如旧原则进行,使木府保持了原来的整体建筑风格。

自古以来,丽江便是纳西族聚集的地方。纳西族人原来没有汉族的姓氏,朱元璋建立明王朝后,远在滇西北丽江纳西族土司阿甲阿得审时度势,于公元1382年“率从归顺”,举人臣之礼,此举大获朱元璋赏识,朱将自己的姓去掉一撇和一横,钦赐其“木”姓,从此纳西传统的父子连名制得以改成汉姓名字。

木氏土司为了保持其统治集团姓氏高贵,在社会各阶层推行“官姓木,民姓和”之制度,而木氏土司则代代世袭,父子相传,一直沿袭到明、清时期,有的甚至延续到解放以后。木府是丽江木氏土司衙门的俗称,木氏土司家族历经元、明、清三个朝代,鼎盛时期木府占地一百多亩,有近百座建筑,是八百年大研古城的心脏所在。整个木府荫庇在狮子山怀抱中里,处于整个古城的头部,西河水东南西三面环流,古城街道和民居傍河而筑、依渠而建,自然形成条条渠水与官邸、民居一脉相连,民居层层环围木府的扇形格局,给人以一脉勃生的官民祥和气氛。史称木氏“土地广大,传世最远,富冠诸土郡”,并以“知诗书好礼守义”着称当时,遗泽后世。纳西人说起“木老爷”来,就跟我们提到自己的老祖宗一样亲切。

木氏土司在建造自己的宫殿式木府时,座向未按“坐北朝南”为佳的中原风水理论,而是朝向太阳和东方。东方属木,太阳和木为纳西东巴教中的崇拜物,亦为皇帝所赐纳西族之姓。

因此,欲得“木”之气而盛的想法使木府的建筑采取了坐西朝东的方向。木土司的府第虽有王者气度,却一反中原王城“居中为尊”的传统,将府第建于城西南一隅。而作为全城中心的则是商贾云集的四方街,纵横交错的街道从四方街这一商贸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从中可看出古城最初形成于乡村集市,最终也因商业贸易而繁荣。这与古城千百年来作为“茶马古道”重镇的历史密切相关。木府大部分建筑曾毁于清末战火,幸存的石牌坊也于毁于“文革”,丽江当地党委、政府为了发掘和弘扬民族文化,决定贷巨资恢复重建木府旧观。

经过三年艰辛备至的努力,木府再现于世。建成后的木府比原规划设计还要壮观,巍巍木府,得雪城之灵气,玉水之精魂,它的重现,发展和弘扬了丽江纳西族之传统文化,成为游人纷至沓来的一处胜地。

晚上,我和女儿牵手漫步在灯光璀璨的古城街道上,彼此都有一种放逐的惬意,被古城的魅力吸引着常常不知身在何处。

因为一抬头一个你不曾到过的古民居就在你眼前,关着或开着门,你就进去吧,总是别有天地的。

看那些年长的皮匠一板一眼地用各种皮子制作各式皮件;看更年轻的银器艺人叮叮当当地敲打老式或新式的各种银饰。

最是那些铃铛、马铃、牛铃、驼铃,木制的、骨制的、铜制的,不买也罢,只用手或头弄响它们,然后听它们悦耳的声音一路伴自己走出店铺好远。恍惚着,马在草原上奔驰、牛在坝子里喝水、骆驼在沙漠嘶鸣。

一阵风过,你听,铃铛在响……

累时,瞧准街椅上没人,便过去坐下,有人看我有人不看我,我悠闲地看身边人来人往,春风沉醉般;或找间临街能看风景的最好是临水的餐馆或咖啡厅,要上杯茶水,便开始把自己坐成雕塑的样子,几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

什么都不想,什么也想不起来,脑中心中干干净净。

一个人在丽江古城里转,有一种放逐的惬意,意识松散到常常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又常常为这种感觉着迷。丽江古城,真让人难舍,我们想住在古城人家,近距离感受一下古城人家安逸平静的生活。我和女儿相约,下次再来吧。

走进彩云之南之西双版纳

文/赵萍

从昆明再乘飞机,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祖国的西南边陲重镇——西双版纳。

这里以神奇的热带雨林自然景观和少数民族风情闻名遐迩。在西双版纳,我们看到了原始森林中参天的大树和林中漫步觅食的野象,看到了南国数不清的珍奇花草,看到了几百上千年的榕树,满大街两旁接着椰子、菠萝蜜和鸡蛋果的果树,看的我们这些北方人瞠目结舌,震撼不已,真真大开了眼界,饱尝了眼福。

我们在热带雨林看千百只孔雀在管理员的呼唤下,忽然从四面的山头一拨拨飞往山间的池塘边觅食,那不是三只两只,十只八只,而是成群结对,铺天盖地地从四面八方向池塘边聚集,可以想象场面的恢弘和壮观。接着又在傣族的村寨中,看了美丽的傣族姑娘,身穿绚烂的孔雀服装,在台上模拟孔雀展翅,摇身、摆尾、开屏、跳跃等动作,惟妙惟肖,美轮美奂,使人如临仙境。

在西双版纳,我们到中国最后发现的一个少数民族——基诺族的山寨进行了参观。

1956年以前,基诺族一直生活在遥远的大山深处,过着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直到有一天,中科院的研究人员为搞植物普查走进深山,才第一次发现了他们。

基诺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过去汉语多音译为“攸乐”,意为“跟在舅舅后边”,加以引伸即为“尊崇舅舅的民族”。一进基诺山寨,便看见有一块巨石雕刻的女人头像,据说这是基诺族的母亲的象征。很久以前,西双版纳发大水,整个山寨被水冲毁,为了救自己的一双儿女,这位母亲用一只大盆装上孩子,说要他们去找舅舅救命。说完妈妈就被洪水冲的无影无踪。这就是跟在舅舅后面的意思。据说每年母亲被洪水冲走的日子,基诺族就会举行盛大纪念活动,一直到今天。

1959年6月经中央人民政府确认,基诺族成为我国的第56个民族。

基诺族是中国最后发现的一个少数民族。带领我们的邹导介绍,毛泽东主席听说此事,十分欣慰,亲自为这个民族起名——基诺族。

基诺族从此腾飞,他们一步跨越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昂首阔步跨入了社会主义社会。

来到西双版纳,不能不说西双版纳的橡胶林。

上世纪40年代末,爱国华侨钱仿周、李宗周、木德林、林冬兰等六人在泰国建立“华公司”。他们克服兵匪横行、交通阻塞、瘟疫肆虐等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从泰国运回2万多株橡胶苗,在西双版纳州勐罕镇建立了《华橡胶园》。此后,几十年间,由于交通闭塞,橡胶种植业发展比较缓慢。直到1968年,大批的知青进入西双版纳。

《云南省志·农垦志》载:1968年,云南农垦系统开始接收安置省内外知识青年。到1972年,先后共接收知青10万多人,其中包括来自北京、上海、成都、重庆、昆明等地的知青。1979年,全社会刮起知识青年“回城风”,到1985年,除2252人继续留在农垦系统外,其余全部返回城市。

2006年3月,中央派员选择位于风景秀美之地的景洪农场,作为考察留守知青生存状况的样本。据农场党办介绍,仅景洪农场,当年有8538名知青进驻;现在,仍有200余名当年的知青生活其中,来自上海的张仕良便是一例。

西双版纳是美丽迷人的。1971年5月,张仕良们作为知识青年进驻时却感受到她的只是狰狞:

望不尽的原始森林。劈开空地自己盖草房,竹篾当墙,油毛毡作顶;女知青讲究一点,墙上用泥巴和着报纸糊一下。正是雨季,雨紧风骤,茅草房才盖好一个星期,油毛毡就被风掀掉了,墙也垮了,被子尽湿。雨一下就是一周,“连门都出不了”。

景洪农场场史载:1974年,当时全场知青60%住了瓦房,其余仍住草房;直接生产人员,每月定粮40斤,基本够吃,吃油靠自己种的花生榨油,每人每月4两。多数连队逢年过节才杀猪吃肉,平时没有肉吃,蔬菜供应也很少,五六十年代的老职工喝过的“玻璃汤”,知青们在70年代仍在喝。

什么叫玻璃汤?一根葱,浮点零星油花,“其实就是盐水汤”!喝着玻璃汤,上海宝山县知青张仕良开始垦荒,他被分配到一师加强连,驻地大荒坝,离景洪县城80公里,那是全师最艰苦的地方。当时这里还是西双版纳州的“五七干校”,各路“牛鬼蛇神”、走资派、右派都在这里劳动改造,他们腾出部分茅屋给知青住。

来云南前张仕良给在青海的大哥写信,想听听他的态度。大哥回信,六个字:“活不好,死不了。”极富先见之明。

知青每天都有工作任务:一人一天挖两分地,女知青一分五,然后种水稻、油茶。后来水稻油茶都种不出来,改种花生、黄豆。

有的知青吃不了苦,老请病假,还有的故意把手割破,借口不上班。40斤定粮,食量大的还是不够吃,月底向要好的女知青索要。有一次一位上海知青没出工,同宿舍的人说,他昨天就没饭吃了。排长张仕良晚上给饿肚知青打了四两饭,此后帮他控制饭票,之前他每顿都吃八两。

因生活单调,没有地方可去,男知青们晚上就到女知青宿舍聊天。50多名女知青都编在四排,住一个大屋子里,一张张床铺整齐划一,邻床用箱子隔开。有时竟有100多男女在女宿舍聊天,人声鼎沸,“闹腾程度像上海的南京路”。女知青想家,常哭,相熟的男知青就去安慰,经常是,一头哭,一头笑,活似一锅粥。过不久,睡眠不好的女知青向上级提意见,此后连里规定,晚十点后不让男知青进女宿舍。

由于水土不服,大部分的知青闹病,发烧拉肚子。送病号有时都忙不过来。四人一组抬着病号,走13公里泥路到关坪,师部派车等候,车行60多公里送到景洪。张仕良说,新开发的原始森林瘴气重,抵抗力差点就都受不了,很多时候是三更半夜送病号,纵是身体好,也折腾得够呛。

闲极无聊又正值青春年少,打架也是常有的事。1973年,张仕良和另几名知青自上海探亲返回,经关坪走回连队。走夜路过勐养农场时被一伙重庆知青劫了行李食品,连队指导员告到团部,张仕良等到勐养农场认人。因被抢时黑灯瞎火,辨不清长相,张仕良于是乱指一气,抓了十来人,审问、禁闭、受罚,其中不乏冤屈者。

此后两边结下梁子。重庆知青放话:大荒坝的上海知青来一个,打一个。说到做到。张仕良说,以后进出关坪都胆战心惊的。

1974年,加强连推荐知青龚汉中到上海念大学。张仕良说,这是他们那一批知青中唯一的工农兵学员。现在据说在上海某大学任教。

而大荒坝,正如其名,几乎无书可看,300多上海知青精神世界一片贫脊。“此后就吃尽没有文化的苦”,张仕良悻悻然。

后来大批知青返城,张仕良却因妻子有病没能回上海。虽然本人没走,张仕良还是把自己的一双儿女送回了上海。

两个月前,在上海生活了14年的儿子张玉铭来电话,说还是愿意回云南,以照顾父母生活。张仕良在电话里把儿子臭骂一顿,“休想!”

他绝不愿儿子重履他的生命轨迹。

前些年热播的电视剧《孽障》,说的就是上海的知青和本地的姑娘结合后生下的孩子。知青回城后,有一批孩子就留在了西双版纳。长大后,这些孩子的父母有的把孩子接到了上海读书,可这些孩子既不习惯在上海的生活,再回到版纳更不习惯,所以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思想就是自己既不是上海人,又不是西双版纳人,普遍缺乏归属感。

这也是那个时代的孽障。

愿意他们最终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做一个幸福的上海版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