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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书的文章 / 新书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书香记忆

文/赵书静

小时候最喜欢闻新书的油墨香味。记忆中,每当新学期拿到新书,总喜欢捧在手里,翻看着里面的内容,觉得那些印刷字是那么养眼,它的油墨香味怎么闻也闻不够。拿出收藏的旧挂历,为新书一一包上书皮,看着一摞板板正正的新书,一个学期心里都那么熨帖,这整个过程充满着一种仪式感,那是一份多么真诚的发自内心的感受啊!

小时候课外书非常少,记得妈妈只给我和哥哥订过一年的《儿童文学》,新书来的时候,就是我们的节日。最享受的,就是星期天躺在被窝里,一气把它读完,晚上放在枕边,闻着书香睡去。当时我甚至想,人生最幸福的也莫过于此了吧!那几本《儿童文学》被我们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直到书页卷边、泛黄,我还保留了很多年。

时光荏苒,转眼走到了人生的不惑之年,电子产品走进我们的生活,每天从睁开眼到闭上眼都手机不离手,早就没有了读书时间,甚至是旅游途中也一路拍着照片,发着朋友圈而顾不上看路边的风景。网上每天的信息量超大,但超过100个字的信息我们都没有耐心读完。碎片化的信息把我们的思想割裂得支离破碎,我们着急接收,我们没有时间思考。

有时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些信息对我们真的那么重要吗?每天都被各种信息包围,又有多少与我们有关或与我们的幸福感有关?有了电话,我们不再写信,有事说事,不再能感受文字中的情真意切;有了电视,我们都窝在家里,没有了邻里间在盛夏的夜晚聚在一起乘凉时的谈天说地;有了电脑,我们少了家人围坐在一起,聊着电视剧内容期待下一集时的急切与温馨;现在有了手机,随时随地上网更是霸占了我们的头脑、眼睛、耳朵,我们每天谈论的是千里之外发生的奇闻异事,而无暇关心身边最亲近的人的喜怒哀乐,更无暇感受春天来了小花开了,秋天到了树叶落了。

曾经的家人一起出游的兴高采烈哪里去了?曾经的见到好书如获至宝一气读完的幸福时光哪里去了?曾经的枕着书香睡去的美好夜晚哪里去了?真的好怀念啊!

时代在发展,信息化社会给我们带来了方便与快捷,但我们是不是也该让自己时不时停下来,就像那句非洲谚语说的,“别走太快,等一下自己的影子”?让我们关掉手机,多一些与家人共处的时光;走进大自然,用心去体会一下天地的脉搏律动;读一些滋养我们心灵的好书,丰富我们的内心与情感。

让我们重闻书香,让书香不再是记忆!

旧书情结

文/路光汉

苏轼有诗云: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大诗人原来和芸芸众生一样,对旧书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情结……

或许有爱买书者是迷恋新书的油墨香,那种淡淡的油墨香是购买的动力。不过,新书、特别是新近出版的书,书籍的内涵却有待岁月的“检阅”。一本新书是好还是坏,常常无法在第一时间得到清晰的认识。于是,在书价高高在上的当下,选购一本新书需要莫大的勇气。

旧书却不一样,不管是从朋友处借阅,还是从地摊淘回,对旧书的品质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甚至还有实实在在的良好口碑。如此说来,阅读一本旧书会少许多风险,更不会有花了冤枉钱的心疼。放心的阅读,和放心食品一样,给了读者一种踏踏实实的安全感,让阅读更接近本质的快乐。

许多相熟的文友,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不在意城市的风景和美食,却偏爱去逛散落在背街小巷的旧书店。如果有当地的友人愿意作陪,文友寻觅旧书的热情无疑如虎添翼。可以想像,淘得一本旧书的快乐,无疑是淘金者发现金矿般,必定是巨大的喜悦和幸福。

有时,在漫长的旅程里找不到一本中意的旧书,但是寻觅的快乐让文友两手空空也不失落;有时,不经意间却满载而归,旧书塞满了回程的行囊,文友却毫无抱怨辛苦之言。关于旧书的求索,那种无怨无悔的精神,实在让人钦佩,更让人向往。

像歌中唱的“慢慢地知道结果”,一本新书要有熬成旧书的耐心,这对于出版社和作者,都是一次无比辛苦的历程。不过,最终能够深入人心、甚至世代相传的好书,都是能不畏寂寞和冷落的。换言之,一本书成为旧书再走进读者的心房,何尝不是一件幸运和幸福的事情。

德国有一句名言:看一眼书,看两眼生活。当我们把头从旧书中抬起来的时候,必定汲取了文字里的所有美好,等待我们品尝的将是美酒般的人生。

包书皮

文/黄健

新学期开始了,学校发了许多新书。女儿到学校门口的文具用品商店买回一摞花花绿绿、印有各种卡通图案的塑料书皮,直接往书上一套,包书皮这事就算完成了。看着她简便快捷地包书,总觉得缺少些什么,我不由想起了童年时包书的情景。

那时候,包书是开学必不可少的“功课”。每次一领到新书,我就飞奔回家,不用母亲吩咐,把家里那张四方饭桌擦得干干净净,再小心翼翼地把新书拿出来,一边闻着新书的油墨清香,一边等待父亲干完农活后回家给我包书。

那时候的书皮,都是用各种各样的纸包的。最好的当然是彩色的年历画,纸质厚实且光滑,包出来的书光洁挺刮,如果能将主要的图案包在封面的正中,就更是好看又经用了;其次是牛皮纸,比年历画薄,略显粗糙,但朴拙大方,还可以想办法画些花花草草来装饰它;最差的就是报纸了,软绵绵,全是黑乎乎的字,在上面写上钢笔字也常常分辨不清,而且包好的书皮也是松松垮垮,时间不长,书皮的边角就开始泛毛、开裂。但即便如此,在当时报纸都是非常难找的,只有村委会才有。父亲总在春节期间,向亲戚好友、左邻右舍讨来旧年历画,藏在柜子里,以备我开学之用。

在我的左顾右盼中,父亲终于回家了。他在屋前的池塘里洗净双手,又用毛巾把手擦了又擦,这才打开柜子,找出几张发着脆响的年历画。昏黄的灯光下,父亲顾不上吃晚饭,开始给我包书。

包书的工艺很讲究。父亲将年历画的图案估量着放在封面的正中,然后将年历画对折,把书夹在中间,在四周轻压一下,压出书的大概轮廓,反复比划着包书纸需裁剪的大小,然后将多余的纸边裁掉。接着,沿着书脊压出的轮廓线,对准上下书线各剪一个豁口。剪豁口时,剪刀下去的角度要一致,太宽则不精致,太小则不大方,太用力剪过了头,书边则会不整齐。然后再以书边的轮廓线为折痕,将书的封面和封底摺进去。最后,父亲用他有力的手掌向下压住书本,直到书角平平整整、折痕服服贴贴为止。

包完书,父亲拿出他心爱的钢笔,蘸满蓝色的墨水,在封面上写下课目的名称和我的名字。他写的是繁体,字不算很好,但一笔一划,都端正有力,一丝不苟。父亲包的书皮堪称完美,四个角棱角分明,六条线横平竖直,每个地方都严丝合缝,漂亮、精致。

第二天早上到了学校,我们就拿出这些包好的书,互相比较炫耀,而我的书总是在众多的包书皮中得到一致的好评,那心里真是比吃蜜还甜。同学们的啧啧称赞,也让我对书倍加呵护、珍惜。那时村里的孩子整日在泥地里摸爬滚打,丢书、撕书,把书弄得污秽不堪的比比皆是,不少孩子等不到学期结束,封面脱落、纸张破损,可我的课本直到学期结束,还是那么干净整洁、完好无损。

青灯有味,儿时不再。那张油亮的四方桌、那些明晃晃的年历画,还有昏黄的灯光下等候的时光,连同包书皮这件事都成了美好的回忆。现在那些用流水线上下来的塑料包书纸的孩子们,恐怕已经无法理解我们当时的那份期盼、激动和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