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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快艇的文章 / 快艇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信步松湖

文/康乔华

去松湖(青狮潭水库的小湖)的时候,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水泥路面在雨水中光滑透亮。两旁的花草舒展开了,为雨中的公路平添了几分绿意。那些青山笼罩在如烟似雾的细雨中,如同一个朦胧的童话。风,迎面吹来,让我感到了晚春里的丝丝凉意。撑着伞,悠闲自在地走着,感觉自己仿佛置身辽阔深远的天地,与这里的山和水一块被雨水融化了。 眼前的景致让我浮想联翩起来,想,要是这个时候与一女子相约漫步就会很浪漫,像影片里的角色那样成为一个经典的镜头。于是,我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友人们的背后,任雨中的遐想就这样一直延伸下去。

到了松湖,雨刚好停了下来,它似乎很解人意,像个富于感性的女子,一下子就给我一片鲜亮的景象。松木和花草碧绿繁茂,空气中清清爽爽,散发着一种薄荷的香味。一些别墅聚集在湖岛上,显得格外艳丽亮眼,像给湖适宜量裁的衣裳,更多了几分雅致与闲情。附近有一个名叫大坪圩的小村,村那边尽是田亩。这边沿岸一带,相间地栽满了果树,春来时当有一番热闹的梦。别墅的前方便是松湖了,一片淡蓝的湖水,静静的,像人的眼睛,凝视着这个纷扰的尘世。面对着它,我的心也跟着静了起来,便不再会有凡尘的喧嚣与浮躁了。它的对岸环拥着不尽的青山,山的影子倒映在水里,越发显得清清朗朗的。风起时,水面微有皱痕,像少女们皱她们的眉头,过一会就好了。

我走到一块绿色草坪上,近距离看那湖,就是想与湖对话,把心中的感触和盘托出。可它除了沉默之外,就是给了我一个柔软的抛眉。周围几座亭台楼阁,同时又成为它漾动的音符,仿佛就是在此刻回应我的话语。我望着它们,想起夜晚来这里约会的一对对年轻的伴侣,或笑逐颜开或窃窃私语地流连在湖光山色中,心里羡慕不已。

这里虽然不是一个公园,但它却无处不在彰显着园艺师的艺术构思。到处绿意纷呈,花香四溢,蜂来蝶往,每走一步我都会有脚踏芬芳的感觉,我的心跳也就自然而然地与它联系在一起了。我走上摇摇晃晃的浮桥,来到快艇上。随着一阵马达的轰鸣,快艇犹如离弦之箭、脱缰的马,飞快地离开码头向湖心驶去。快艇过处,水花四溅,那溅起的水花晶莹而多彩,远望去,像一颗颗小小的珍珠,微雨似地纷纷落着,这景象真是美极了。

在湖面上,快艇还像一架犁,在无垠的水面上耕耘。此时在快艇上观景再好不过了:旁边的竹楼别具一格,眼前的青狮山宛如一条墨绿色的长龙,横卧在松湖畔,青狮山茂密的丛林,被湖水掩映着,散乱的影子,像一个个音符随轻风晃动。艇后的波浪在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当快艇到达对岸的星月岛时,我的心里还有一种未过瘾的感觉。

登上星月岛,向四周望去,整个湖面依然平静,就像一面大镜子,窥视着岸边的一切。此时的岛,就显得特别清亮起来。那些点缀其间的花草、树木以及亭台楼阁更靠近了湖水,它们明媚秀丽,像一首首含蓄优美的诗。湖岸因此清凉常驻。友人们喝茶、聊天,打牌,看报,都在这里。这样的悠闲生活很是安逸,我渴望着体味它的全部温馨。

小憩一会后醒来,听到窗外传来一段熟悉的旋律,静静听下去,竟然是一首老歌,是多年以前我曾听过的一首歌——

“月光华华,细妹煮茶,阿哥兜凳,人客食茶。月光光,秀才娘,船来等,轿来扛……”

这首歌撩拨起我无尽的想象,勾起我对一个女子的思念,心里便有了绵绵的情愫。此时,循声望去,月亮已升得老高了,月光白花花的,映染着这湖这岛,让岛之夜色变得更加迷人起来。我是很喜欢这个时候看到月光洒落的感觉的,在迷蒙的水气中,它像是一丝丝地坠落,又柔和地投射在窗前,怯怯地依着我,仿佛夜凉不胜寒。我抬头仰望夜空,几个渔民的点点灯火与远天连成一片,它们吸引住我的情思,驱除了我心里的不快与烦忧,让我整个心思沉浸在柔美的遐想之中。

春满罗霍洲

文/方裕洲

罗霍洲与团风县城隔河对望,长江的主航道以前在罗霍洲与团风镇江岸之间,罗霍洲成了江心岛,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大自然鬼斧神工,不断改变长江主航道的位置,时而在罗霍洲以东,时而在罗霍洲以西,而现在人们在长江岸边采取固沙技术,长江主航道在罗霍洲西边固定,罗霍洲与团风县城只隔一条小河,枯水季节在河中搭几块木板就可上罗霍洲。

4月初的一天,我随团风摄影家协会几位摄影爱好者,登上快艇到罗霍洲采风,快艇在河中飞了起来,在水中划出一道白线,别看江水有点浅黄,似乎有点浑浊,可飞溅的水珠却白得透亮,如白色的珍珠在飞舞,江边的水草随着快艇冲击的波浪,摇动婀娜多姿的身姿翩翩起舞,水草丛中不时飞出几只惊吓的野鸭,在快艇前飞翔,似乎在为快艇作向导,摄影家们一个个举起手中的相机,记录水鸟飞起的瞬间。这次采风主要是摄制罗霍洲大桥建设工地,快艇在罗霍洲大桥施工现场的江边停了下来,摄影家们忙对准机器轰鸣的工地,抓拍动人的场景。罗霍洲大桥全长5.1公里,投资5个多亿。

拍完了大桥建设工地场景,快艇继续绕罗霍洲行进,在一处江滩我们离艇登岸,罗霍洲一片葱绿,江边的水草茂密,芦苇、野芹菜、野草莓、蒿草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的野草似翡翠如碧玉,青翠欲滴,绿得可爱,野花点缀其中,五彩缤纷,然而让人看不够的是一望无际麦地,像绿色的地毯,从眼前铺向远方,罗霍洲土地肥沃,庄稼长得茂盛,随春风吹拂,麦浪此起彼伏,如滚滚的波涛涌动。据说有的人家承包麦田一百多亩,生产的粮食值十几万元,而且都是机械化种植收割,罗霍洲是上天赐给的天然粮仓。

天高地远无穷碧,绿染江渚伴惊涛。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汽车尾气的污染,是天然的氧吧,猛吸一口沁入肺腑,不知有畅快。罗霍洲南北长5.6公里,东西宽3.6公里,面积20多平方公里,像一条绿色的蚕卧在长江中,听团风新港办的工作人员介绍,罗霍洲新港要建26个泊位,每个泊位268米,一字排开的港口建设成功将有7公里多长,到那时罗霍洲将是一派繁忙的港口作业区,将为团风的经济建设提供快捷方便的服务。

在罗霍洲江边的沙滩,极细的油沙被江水洗过,显得灰黑发亮,不知什么小虫在沙上爬过,划出了极其美丽弧圈,偌大的沙滩可建成好几个沙滩排球场。置身洁净的沙滩看来往的船只航行,听涛涛江水拍打沙丘犹似置身海滩无限畅快,美丽的罗霍洲将来不仅是繁忙的港口,又是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江边小港茅山港

文/聂时珍

茅山港口,是长江以北一个名不见经传小港口,有货运、客运码头。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时呈现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那时过往商贾如云,游人如织,客货两运都呈现一片勃勃生机。小小的茅山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它是连接江南城市黄石市和江北鄂东南蕲春县的重要的水上交通要道。它支撑着茅山的经济命脉,因为有这个水上资源优势,镇里早年就建起了砖瓦厂,还有面粉加工厂,石英砂加工厂等乡镇企业,这些企业的原材料进购,成品货物外调,全靠这个小小的货运码头来运作。

那些长年累月在码头上忙碌的搬运工,身子骨板扎硬朗,个个力大如牛。一包一百几十斤的货物,他们用力一甩就丢到肩上,他们就是这样把成吨几十吨甚至上百吨的货物一包一包地扛到码头上货船的。搬运工们,一个个被夏天火辣的阳光晒得黝黑发亮,他们每天干繁重的体力活,赚得一份血汗钱。这样的生活和人生对于一般人而言也许很枯燥无味,但他们一样乐呵呵地去面对。可以这么说,搬运工是茅山码头变迁最有力的见证人,他们一步一个脚印,风里来,雨里去,踩出一份活力,踩出一份希望,踏出灿烂的一片天空。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茅山码头到处可以看到做小生意的人们,他们起早摸黑,风雨无阻地经营,谋生。在这一群生意人大多数是出身贫寒的农民,他们在农村走村串户收购三禽鸡,鸭,鹅,收购农副产品,然后乘坐个一小时轮船到斜对岸江南城市去卖,尽管是一些小买卖,但这一群庞大的流动生意群体搞活了城乡经济流通,丰富了城里人的菜篮子和餐桌,当然也让乡下一部分的口袋渐渐鼓了起来。吃苦耐劳,勤劳朴素体现了这个群体最原始的本色。

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过渡到八十年代,再到九十年代初期,轮船这个重要的水上交通工具,在长江航道上独领风骚,它通达南北,联动东西,给人们出行和货物流通提供了便利条件。俗话说得好:隔山容易,隔水难。我们选择长江,爱上轮船,因为当时的交通条件限制,我们别无选择。

我最喜欢站在茅山港的江边看江上过往的船只,它们有大型的客轮,拖驳,还有挖砂船,机帆船,偶尔也有小小的渔船进入我的视野。那小渔船像一片飘摇的树叶,在江面上流浪,由此我想起了一首唐诗里的诗句:“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这不正是渔民真实的生活写照吗?每每看到大型客轮过后在宽阔的江面掀起层层波浪,听长鸣的汽笛声,久久回荡在长江的上空。我的身体仿佛涌动着一股被震撼的暖流。

1996年,妻子在江南城市打工。我带上四岁的儿子准备到妻子那里给儿子庆祝四岁生日。正好遇上茅山港开通了到黄石市的快艇业务。我和儿子放弃了坐轮船过江,而选择了坐快艇。头一次体验这称为“水上客车”的快艇,在江水上高速飞驰,快艇像一把利剑劈开江水巨大的浪花,因为江浪而有点摇晃,但感觉还是很好的。平时坐轮渡上水到黄石约一个小时,而坐快艇只需二十分钟,当然这一张六元的高价船票比起那二元一张的普通船票也算是奢侈了一回。

当历史的车轮驶入崭新的二十一世纪时,湖北黄石公路大桥一桥和二桥相继建成通车,南北交通变得畅通无阻,随着交通工具的改进,改善,乘船的人日渐稀疏,物流货运迈入高速、现代化的快车道。小小的茅山港这个曾经辉煌的黄金水道也变得萧条落寞起来。后来茅山港客运码头就关闭了,进入了休眠状态。货运没有形成更大规模,只是零星地经营着,它只是在延续着一个小码头的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梦而已。

尽管如此,但我还是对这个江边的小码头充满了无限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