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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桌上的文章 / 桌上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茼蒿香

文/陈树庆

乡野田间泛起一簇簇绿意时,父母便会忙碌起来,把头年储存好的茼蒿种子拿出来,或泡,或晒,然后把菜园子平整好,再把种子撒下去。

茼蒿是乡间常种植物。印象中,故乡家家户户的菜园里随处可见茼蒿,矮短的身姿蹲在一畦畦的菜地里,一簇簇蓬勃生展着身姿。茼蒿又叫蓬蒿、蒿子秆,由于叶子像菊花叶子,而且带着菊花的清香,故又名“菊花菜”。刚长出的茼蒿呈绿色,叶互生,香气特异,有股强烈的中药味,是一种纯天然食材。

三载青团未食尝,茼蒿香糯绕湘梁。清晨,你挎个小篾篮,来到小菜园,只见茼蒿绿莹莹、嫩生生、恬静静,争先恐后地向上伸展着葱翠欲滴的叶片。这时,你望着亭亭玉立在晨风中的茼蒿,口中会滋生出一种淡淡的菜蔬清香。茼蒿不易保鲜,采摘回来得尽快烹煮,茼蒿因为饱含汁水,故一经炒煮,缩头很大,满满登登的一大盆,下锅几经翻炒,最后只剩下绿油油的一碟。茼蒿的吃法,可热炒,可凉拌,可入汤,其独特的清香味不会走失。或是因它的特殊气味,茼蒿是不生虫子的,可以说是真正的绿色佳肴。词人苏东坡在一首《浣溪沙》中写道:“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青青茼蒿,如此倍受青睐,想必是因了那份清欢之味吧。

茼蒿不仅作为食材,还是贵重的药材。早在唐代茼蒿菜就已列为食疗之品,唐代医学家孙思邈在《千金方》中称之能“安心气,养脾胃,消痰饮”。茼蒿中含有特殊香味的挥发油,可消食开胃。茼蒿还含有丰富的维生素、胡萝卜素及多种氨基酸,可以养心安神、降压补脑,清血化痰,润肺补肝,并且其所含粗纤维有助肠道蠕动,促进排便,达到通腑利肠的目的。

茼蒿因其绿色、纯天然而备受青睐,古往今来,没少受过文人雅士们的赞誉。旅美华人作家刘墉在一篇文章里写道:“茼蒿既可蔬,又可赏,又有乡情浓郁之味,田园的依稀印记,一举而数得。”散发着浓浓清香的茼蒿,成为乡情的载体。陆游《初归杂咏》诗云:“小园五亩翦蓬蒿,便觉人迹间可逃”。诗人把茼蒿当成了春的使者,如此看来,茼蒿没有理由不堂而皇之成为餐桌上的佳蔬。

如今,蔬菜大棚的兴起,清香柔嫩的茼蒿成为四季饭桌上的常客,几乎天天都会与人们打个照面,吃着辛香浓烈叶肥深绿的茼蒿,从中不免感受到春日的温润,田畴的温馨。

时光,静悄然

文/文学部落

空白,如时光。柔弱的光,在办公桌上铺张,有种说不出的慵懒。

抬头,伸张双臂,难得的空闲来袭,心静如云。桌前的小半株吊兰,吐露着柔嫩的点绿,哈欠连声,也困倦。

躺会吧,时光。再忙碌,也该有个尽头。

放下手中的繁琐,微闭双目,让心也跟着愉悦。这阳光,太柔情,不掺杂半点硬朗,在双眼上顽皮的舞动,倒也欢快。摊开双手,试着去触碰那一缕阳光,它跳跃在我手心,暖暖地感受着它欢畅的悦动。弥漫在空气中,是一种淡淡的芬芳,阳光,原来也有属于它自己的味道。我,闭目倚躺,任凭暖阳的洗礼,双眼尽显通红,耳际微微清鸣,然是尘世的喧嚣么?我与那抹小绿,摆出同等姿态,享受这份恩赐的阳光,联翩浮想诗一般的梦境。

侧目,那株小绿,是否,你也纵情幸福?

执子之手,夜静谧,湖畔幽,你我深情对目,期许一眼万年,爱恋至恒。幽幽青草,远胜万水千山,只因有你,依偎在心。城市的喧嚣,千里远隔,我们牵手相拥,我们追梦畅想,我们在泡沫的七彩黑夜,我们心心相契,对眼相望,你我至诚至心,胜却无数人间。我的耳边回旋着,你说过最动听的话语:有你真好,我想要你的陪伴,一辈子。

与子偕老,在血色的黄昏。晚风吹拂,微风徐徐,穿过我们浪漫的白发末梢,吹过脸上层层皱纹的凹涧,轻抚你我用力搀扶的双手,吹在你我紧紧相连的心上,发现了那印着刻骨铭心属于我俩的爱情。你的耳边回荡着,我这辈子说过最煽情的话语:亲爱的,我对你的爱,一辈子。

既然牵手,就要一辈子。既然陪伴,就要一生世。

侧目,那株小绿,是否你也伤感悲情?

他说:"白天,我们周游世界,我们以梦为马,我们纵横捭阖,我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放肆欢笑。我们把笑颜印刻在蓝天白云,在荡漾年华,鹰击青春。晚上,我在梦里听到心碎的声音,难过的再也睡不着。"他说:"那一夜,我与她宿醉,浑身酒气,相互搀扶。我们一起走过五个街头,我听她倾诉哀苦,我借他臂膀依附。在寒冷的黑夜,我们犹如街边的野狗狼狈。然而漫漫长夜,我终不敢吻她一遍,次日清晨,我们,行同陌路。"她说:"时常,听着歌就会落泪,那么矫情的歌词,那么幼稚的音调,然衣角,不知不觉就会湿透。本以为自己可以忘却,可以振作,可以坚强,可以潇洒,孰不知片片杂念,就再次把思绪牵扯。"她说:"一个人走得快,是因为无声无息;两个人走得远,是因为欢声笑语。一个人久了会孤独,两个人长了会依附。爱在一起,就在一起,笑了、痛了,浅尝百味爱情,顿悟百感人生。妄生执念,只会将自己引入深渊。"爱的姿态万千,爱着也很痛。

舒缓闭目,然笑靥暖暖,抬首问天,闭目问己,然伤或痛,然欢与笑,皆尽哗然。浮生亦如梦,世态乃万千,或激进或彷徨,然孰不知天地一粟,芸芸众生耳。人本妙真如性,然因妄想、分别、执念而忘却。大般涅盘经二十七卷曰: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如来常住无有变异。因执念而焦虑,缘焦虑而彷徨,彷徨中迷失自我,然不晓天际云霞暖暖依旧,放眼一跃,平静祥和。

心,泛着层层涟漪……

唯独,这时光,静悄然。

“蟹”逅秋天

文/晨钟

“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问蟹来。”自古人们把吃蟹、饮酒、赏菊、赋诗作为金秋之风韵美事。虽说一年到头皆有螃蟹可吃,但秋天才是吃螃蟹最好的季节。国人对蟹的钟爱可以说不分南北,皆喜食之,市场上最常见的海蟹就是梭子蟹。

梭子蟹学名“三疣梭子蟹”,属于甲壳纲蝤蠓科,分布于我国山东、浙江、福建沿海。梭子蟹头胸甲宽大,两侧具长棘,略呈梭形,故此得名。梭子蟹肉多,脂膏肥满,味鲜美,营养丰富,深受食客的喜爱。

我的老家在浙江温州信河街一带,一到秋天,老弄堂里总是弥漫着鲜蟹味儿。家家户户的餐桌上,一盘盘蒸蟹、炒蟹、豆腐蟹、江蟹轮番上桌,红烧白煮,全家人吃得不亦乐乎。整个秋天,每家总得消灭上百个螃蟹才尽兴。那时,菜市场红膏的梭子蟹一斤才卖到3角钱,价廉物美的优势,使梭子蟹一度成为我家饭桌上的“主角”。父亲当年是港务局工地的技术员,儿时常随他去龙湾码头工地吃住。一次工地有事,中秋节不能回家,我吵着要吃蟹,父亲便骑车带着我,冒雨一路颠簸去菜市场买了二斤梭子蟹。工地上条件有限,佐料不全,只能清蒸后蘸点温州米醋,倒也觉得鲜美可口。

梭子蟹是海鲜中的上品,散文大师梁实秋评价它是“微有腥气,聊胜于无”,我不太认同这种说法。我也吃过从冰柜里取出的皇帝蟹,一对大螯可以剪断人的小臂,杀气腾腾,但肉质远不如梭子蟹。梭子蟹极易入味。可鲜食,也可蒸煎炒炖。蟹炒年糕、蟹炒咸菜是沿海一带居民餐桌上的下饭菜。

以前,梭子蟹产量高,渔民常挑选膏满活蟹,将蟹黄剔入碗中,风吹日晒令其凝固,即成“蟹黄饼”,风味特佳,但产量少,一般人难尝此味。浙江人爱吃“呛蟹”,俗称“新风抢蟹”。选用好的膏蟹,标准个体一般不小于300克的红膏老蟹,活蟹是首选。先用葱、姜、花椒泡好卤水,然后准备10斤盐水、10毫升左右的高度白酒,将卤水、盐水、白酒三者混合,放入活蟹浸泡,数日后即可食用。切块装盘后蟹肚白、背壳青,透明的白,晶亮的红,动嘴之时更觉蟹肉鲜滑嫩爽。

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温州人习惯煮一锅豆腐汤,将红膏蟹肉溶于汤汁中,再撒上一把葱花,汤热味鲜,一碗下肚,浑身舒畅。温州人还擅长做“江蟹生”。将蟹洗净,剁成小块,覆于盘中,加入葱花、姜末、蒜末、精盐、绍酒、米醋、酱油、白糖、胡椒粉等调料,味之美无可形容,是瓯系菜最鲜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