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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酸甜的文章 / 酸甜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诱人的草莓

文/罗昭伦

三月,是草莓成熟的季节。受朋友的鼓动,在草莓飘红的日子里,披着一身明媚的阳光,携着一缕和煦的春风,带着一份惬意的心情,我们来到了万盛黑山脚下鱼子岗的草莓园。

这里的草莓特别多。远远看去,蓝天白云下的草莓地,与一望无际的绿色农作物连成一片。不知不觉中,脚步似有牵引般的来到了草莓园边,只见草莓那碧绿的叶子,洁白的草莓花,嫩绿的小草莓果,尤为夺人眼球。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些已经成熟的、红红的、艳艳的、饱满的草莓果了。走进地里,我为那草莓所陶醉,为那飘荡的清香所感染:一株株草莓扎根在黑黝黝的泥土里,有的穿着嫩黄的衣裳,有的穿着粉色的红装,有的穿着玲珑的大红轻纱。在缀满了绿油油的莓叶下,果子向我透出诱人之色,向我招手示意。无论我是看还是不看,她都十分挑逗,将野性蕴藏在不动的裙摆下。有的则在叶子下面低垂着头,隐藏在最低处不让人看见。正像谦虚的成熟者绝不张扬,默默地少言寡语,而那些半生不熟的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却炫耀地张贴在最引人注目之处,醒目的招摇。

脚步轻轻踩在窄窄的田埂上,生怕碰坏了这又娇又嫩的小生灵。俯下身,只见一个个又大又红的草莓,红得亮晶晶的,艳得水汪汪的,形态各异,憨态可掬,美得醉人。我小心翼翼地摸着这些或圆或尖或长或短的果实,想摘又犹豫。摘与不摘间,草莓都暧昧地看着我,专情而自然。犹豫了片刻,我才小心奕奕地挑选了一个红透了的草莓,轻轻地摘下来,放在手掌里把玩。当我把草莓在衣袖上蹭了蹭,正准备往嘴里送时,朋友呵斥道:“别吃,还没有洗呢!小心中毒。”“这个不用洗,尽管放心地吃,因为从开始开花起,我们就一直没使用过农药,肥料也全部是农家肥,没有一点污染,生态的、环保的,绝对不会吃坏肚子。”站在梅园一角摘草莓的主人告诉我说。

一颗入口即化的草莓在我的掌心,暗香盈袖。我许久的凝视着它,想起曾经的失去,担忧眼前的拥有,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欢快。听了主人的话后,我用两个手指小心地捏起那颗鲜艳欲滴的大草莓,轻轻咬了一口,顿时,清馨入脾,其感觉是甘甜而不腻,鲜甜中带一点点的酸,鲜嫩而不沙,还有一股淡淡的奶油味,口感好极了。

在我的记忆里,野草莓是一蓬一蓬的生长在小路边、田埂上、水涧旁的,是视觉、味觉最好的野果子之一。见到眼前这些鲜红的草莓,让我联想到小时候吃过的一种野果似乎与草莓有关。这种野果叫做“乌泡”,味道也是酸甜酸甜的,也是由一个个小红泡组成的,只是个头比草莓小了许多,我不知道这“乌泡”和草莓是不是近亲或是同类。

蹲在草莓地里,触摸着草莓的柔体,吻着草莓的芳香味,品着草莓的甜鲜,与大自然是如此亲近,与土地是如此接近,顿觉心旷神怡。梅园主人告诉我,普通的草莓呈圆锥形,上等的则呈立体的心型,极象一颗颗跳动的心。据我所知,在所有水果中,草莓可以说是最娇嫩而鲜活的生命。在中国历代古诗词名句中,似乎觅不到草莓的踪迹。想必草莓的祖辈没有生活在中国境内。不然,文人墨客对草莓这般形色娇美的尤物肯定会大发感叹的。记得有位诗人写过一首有关草莓的诗,其中有这样两句:“酸甜的草莓放在姑娘的掌心,一份坦荡荡的阴谋。”这两行诗倒是让我明白,草莓原来在爱情中也是可以出场的道具。甜美的外型是草莓的最大特色,因而草莓被封为“恋之果”。

相对苹果、梨子之类的水果而言,草莓的确更能形象地代表爱情,代表爱情的多滋多味。很多水果以甜为主,而草莓不一样,草莓是一颗颗饱胀着酸甜的欲望,像鲜活的心脏一样跳动,赤诚而毫不保留地面对钟情于它的人。草莓成为爱情的符号,是它宁愿用毁灭生命来证实爱情中的单一性和排他性。只有懂得欣赏它的人,才会懂得欣赏和珍惜爱情。

也有人说,春夏是草莓季节,也是恋爱季节。因为当草莓应市时,离夏天就远了。当少女尽情展示自己的美丽时,青春和初恋都在这个时候悄悄走来。娇艳的猩红,开始深情地吻着每一个年轻的心。酸甜的草莓,和酸甜的爱情便蔓延开来……《周公解梦》中有一组关于草莓的词条是这样说的:梦见草莓,能交好运。已婚者梦见吃草莓,意味着婚姻美满,夫妻生活和谐。未婚者梦见草莓,很快就要结婚。病人梦见草莓,身体会康复。梦见给别人买草莓,能交上新朋友……这些当然是梦话不可当真,但把草莓和美好这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可见草莓被喜好的程度和草莓自身的魅力了。

有人说“捡到蓝里都是菜”,而我则是“捡到盆里都是草莓”,不管大小,不管是否熟透,统统成了囊中之物。在频频弯腰之际,在屡屡伸手之间,盆子里的草莓不知不觉就铺了一层又一层。一垄完了,又扑向第二垄,第三垄……看着草莓地里欢乐的人,心里头不由羡慕起那些快乐的农民。与肥沃的田野为伴,可以随意用一条喜欢的丝巾扎一头乱发,可以素面朝天不必理会妆浓淡是否得体,可以穿一身舒适的闲服快乐地走路。

转眼间,满满的一盆草莓让我们感到了快乐,体会到了田园采摘的舒畅。在这充满野趣的田园里,我不仅采下了沁人心脾的、清润香甜的草莓,更重要的是采下了草莓园里的欢声笑语,和种莓人的质朴与甘甜。

从《一把酸枣》说起

文/商子秦

曾看过一部山西文艺界打造的精美舞剧,剧情讲述了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同时展示了晋商的文化背景。舞蹈是全国顶尖级的艺术家编创,音乐舞美等也是精益求精,不愧是一部优秀剧目。然而,最拨动我心弦的是它的剧名,叫做《一把酸枣》。这是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也有一个永远的酸枣情结。

酸枣是一种不登大雅之堂的山果。都市的水果超市没有销售,果业的大家族中少有种植,城市长大的孩子们更是难得一见。但在我下乡的山区,酸枣却是漫山遍野的疯长。山间的小路旁、梯田的田坎上(当地农民叫做“盖棱”)、山坡的荒野里、贫瘠的悬崖边,到处都长满了一丛丛酸枣刺。每到秋天,酸枣枝条上就结满了一颗颗溜圆溜圆的小酸枣。酸枣果实最初是绿色,长大后渐渐变红。到了冬季,田野庄稼收割,山林树叶落尽,满目枯黄的山野中酸枣彻底红透,远远看去像一粒粒彤红的珍珠挂在枝头,装点了满目萧索的山野,真是一道风格别具的风景线。

酸枣不但好看,而且好吃,味道酸中带甜,特别是酸甜两种味道经过酸枣的中和,酸得柔和,甜得爽口,非常鲜美。可惜的就是酸枣个头太小,果核又大,果肉只有薄薄的一层,采摘如果晚了,酸枣的果肉萎缩,仿佛就是一层果皮包着个酸枣核。但含在口中细细品尝,其酸而又甜的滋味却是依旧丰润,让人难舍难弃。

在我们所在的山乡,酸枣的植株叫做酸枣刺。酸枣刺是灌木,长得一丛丛、一蓬蓬。许是因为生长环境的恶劣,酸枣刺个头大都比较低矮,很难长成大树。酸枣的植株长满了尖刺,十分锐利,走路时不小心,常常会挂上裤脚,挂烂衣服。酸枣刺更是牛羊不吃,野兽不碰,我们打柴都不愿意去砍。因为无论是背柴、剁柴,甚至是做饭时往灶火中添柴,碰到了酸枣刺,一不小心扎上一下生疼生疼。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酸枣刺才在山野中自由自在地生长,繁衍得特别茂盛。

在我们上山下乡时,这漫山遍野的酸枣,的确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上工或下工的路上,随便用锄头把在酸枣刺丛“挄”上一下,就可以捡上一堆。大家边吃边走,一路酸酸甜甜。

望着一丛丛彤红的酸枣,一位哥们还曾赋诗“北国红豆”——“红豆生北国,秋来结满枝,知青莫采撷,此物单相思”。比起唐诗,哥们的诗中没了美好的相思,而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酸楚之味。

而秋冬两季回城时,这酸枣还成了大家必带的土特产。不需要花一分钱,只要费上点工夫,到山野中去摘上半天,保准就有一大包的收获,带回西安家中,常常引起孩子们的极大兴趣。诚然,在那个物质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好吃的东西太少,什么都稀罕。也许放在今天,酸枣则风光不再。

记得下乡第二年的秋天,一天傍晚下工后,我去泉边挑水,看见一位农民背着背篓向山溪边走去,一股熟悉的酸甜味从背篓中散出。原来背篓中装的是沤烂的酸枣。我好奇地询问,这才得知当地的农民也收酸枣,目的是为了要酸枣核。他们先是把捡来的酸枣堆成一堆,沤上几天,装进背篓到山溪中冲去果肉,留下果核,晒干后作为药材卖到供销社。

正是这件事,让我知道酸枣仁是一味中药,具有养肝、宁心、安神、敛汗功效,可用于失眠等病症的治疗。这次写这篇小文时再次查阅相关资料,更了解到在中医的典籍《神农本草经》中,就有酸枣仁可以“安五脏,轻身延年”的记载。就连酸枣的嫩叶也可以用来像制茶一样制成酸枣叶茶,常年饮用安神补心、强身健体。

据宋代钱易《南部新书》载:“唐大中三年(849年),东都(洛阳)一僧,年一百二十岁。宜皇问,服何药而致此。僧对曰,臣少也贱,素不知药。性本好茶(酸枣叶茶),至处唯茶是求。或出,亦日进百余碗。如常日,亦不下四五十碗。”

既然山里有那么丰富的酸枣资源,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好副业项目,可以为我们劳动日值仅两三角钱的贫瘠山乡,带来一份可观的收入。但在那个“以粮为纲”和“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根本就没有人敢去大规模地去打酸枣。知青是吃着玩,尝新鲜,农民仅仅是偷空捡一点补贴家用。大量的酸枣自生自落。大家却贫穷依旧。现在想来真是不可理喻。

岁月荏苒,几十年过去,酸枣的味道依旧常忆常新。当我在电脑键盘上敲着这篇文章,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丛丛挂满红色珍珠的酸枣刺,心中泛起那酸甜酸甜的酸枣味……

酸枣

文/卢兆盛

草莓,酸甜酸甜的;

杨梅,酸甜酸甜的;

山梨,酸甜酸甜的;

橄榄,酸甜酸甜的;

……

酸甜酸甜的果子太多太多了,可它们的名字却难与“酸”挂上钩;唯独酸枣,偏与“酸”有缘。

记忆中,第一次吃草莓、杨梅、山梨、橄榄……我是上了当的。只有酸枣,顾名思义,知道它酸,吃来竟不那么酸了,甚而愈嚼愈甜,愈嚼愈有味。我偏爱酸枣,酸枣土,貌不惊人。它酸,人们便慷慨而随便地把“酸”赐给它了。而草莓杨梅山梨橄榄们,因为它们鲜艳,因为它们美丽,它们的芳名便少了“酸”字;即便“望梅止渴”的梅子,“酸”也还是和它沾不上边呢。

酸和甜往往溶合在一起。给大地上所有带酸味的果子都冠以“酸”名,不可能,也没必要,上上当也未必都是坏事。

但,我倒希望自己是一颗酸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