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攀越的文章 / 攀越的散文
攀越分水岭的高三生
文/任丙辰
尽管成功总是垂青于少数人,但为成功而苦苦拼搏的却总是大多数。我们在用微弱的声音呐喊:我可能不是最优秀者,但我肯定是最努力的。
——题记
三年前,接过高中录取通知书,我们便开始向人生的又一分水岭攀登。如今,我们都拥挤在这分水岭的巅峰,芙蓉花盛开的雨季已逼近眼前。
我们都祈祷着,迈着各自谨慎的脚步,进入雨季,期冀着跃过这个大分水岭……
不是捷径的捷径
宏的选择纯属偶然。
一个很平常的周会。班主任依旧踱着将军步走进教室,然后语不惊人地宣布:明年报考美术专业的应届生将不再需参加会考。只要会考成绩和专业成绩合格,即可直升大学。
宏是屏息凝神听完这条消息的。
宏决计要到省城去学美术了。宏业余酷爱绘画,却从未产生过使其成为“专业”的念头。他很勤勉,学习成绩也好,是个很有潜力的学生。但是,就在这瞬间,宏毅然做出了专修美术的选择。
在离校之前的那个晚上,宏找到我,很平静地谈了自己的想法。我对宏的选择很吃惊,继而又企图说服他:“你不觉得这样做太可惜了吗?你有实力,你能考取理想学校的。”但我的努力是徒劳的。宏倔强地仰起头:“不,我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凝望着茫然的苍穹。“高考毕竟太残忍了。我害怕失败,而学美术是条少有的捷径。”宏的家境不好,这是我所熟知的。尽管他很优秀,但倘使名落孙山,他将很难重新选择。也许学美术的确是条捷径吧。望着宏,我默然。
宏扛起沉沉的背包,满怀希冀地走了。几天前,我收到了宏的信。他在信中写道:“现在我才意识到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幼稚。学美术也非易事,并不如想象随意。这里的竞争也很激烈。我的基础又太差,许
多东西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于是总画不好,心里很难受,鼻尖发酸,直想哭……”
昏黄的烛光下,我执信的手在微微颤抖,泪水润湿了我的眼睑。蓦地,我感悟:宏所选择的,是一条不是捷径的捷径。
与缪斯握别
欣对课本没有丝毫兴趣。但却对缪斯情有独钟。她笔耕不辍,且常有作品变成铅字,是闻名全校的“才女”。欣亦常以此自励,脸上总溢着幸福的笑靥。
可是,近几天来,我惊奇地发现欣像彻头彻尾换了个人,或者趴在课桌上不停地演算,草纸堆积如山;或者哇啦哇啦地背政、史、外,连课间都足不出室。
欣这是怎么啦?带着这个硕大的问号,我走到正沉陷题海的欣面前:“有什么新作吗?”欣抬起头,我看到了她那双红肿的眼睛里隐藏着的疲倦。她神情凄然地摇摇头,却又随手递给我张稿纸。那是首小诗《卵石》:你原本/棱角分明地独立/可是/肆虐的海水无情地/磨蚀掉/你最真的美丽//我诅咒/那扼杀灵性的海水/我又俯身/轻抚你冰冷的躯体/我想哭泣/为你悲怆的主题。
诗的旁边有行小字:与缪斯握别。
后来,好友洁告诉我,那晚欣在宿舍把所有的稿子都付之一炬,然后痛哭了一场。她哭得可伤心啦。洁说这话时,眼眶里湿漉漉的。
我抬头看那鼓胀胀的课表,心沉甸甸的。为了明天,我们不得不做许多自己并不情愿的事情,为了明天,我们舍弃了太多的
今天,甚至,忍痛割爱,不惜砍掉自己最潇洒最得意的枝干。
不要怜悯我
敏是班里最出色的女孩。她的学习成绩遥遥领先,深受老师们的赏识,所有的男女同胞也无不对她钦佩之极仰慕之至。尽管如此,敏却没有丝毫的懈怠,勤奋刻苦,始终如一。
已是夜阑人静。
玻璃窗挡不住秋的寒风,敏握笔的手不停地哆嗦着。她裹紧风衣,又埋下头去。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睡?”是值班老师在查夜。
“噢!这就去睡了。”敏应声,连头都没抬。值班老师走了。敏抬腕看表,已是深夜12点了。敏的目光又转向日记本的扉页:别忘了,你是农村户口!
看到这行文字,敏的睡意顿消,又精神抖擞起来。
“你这个同学,怎么这样不听话呢?”值班老师不知何时又站到敏的跟前:“这样下去,你会把身体搞垮的!”他心疼地责备敏。
敏轻轻抬起头:“你还要怜悯我!”敏的眼圈红了。
值班老师无言以对,深深地叹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天堂和地狱之间
在距高考还有240天时,然来到了我们班。
然是复读生。
然是高仓健式的男孩。那副冰冷的面孔使人敬而远之。但我却喜欢然的深沉。于是,我们成了好朋友。
然被安排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靠窗。然经常远眺窗外的风景。我隐约感到然的瞳孔中有一种布满沧桑的悲凉。
我问然怎么不到复读班。然说他对复读班老师的那段话有刻骨铭心的记忆:“记住,你们是将要坠入地狱而抓住了一根稻草的人。趴上去便跨入天堂,跌下去就是十八层地狱。”
然说从那以后他就离开了复读班。
然看我满脸困惑的表情,只是冲我勉强笑了笑。
Pradise and hell!我反复默念着。
一位高考权威人士说:“高考的目的是选拔少数考生,反过来,它把淘汰大多数考生作为自己的目的。”听罢使人不寒而栗,但这却是活生生的现实。
高考的竞争是残忍的。然而正是因为竞争,才使优秀者更为优秀。面对高考,与其被动地接受挑战,不如主动地去迎接。成功固然可喜,失败更是一种意蕴深远的辉煌。
我想起汪国真的那首诗:我不去想能否获得成功/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就只能是背影。
平铺的坦途是不能锻打出坚强的筋骨的。高三生活所赐予我们的,将不仅仅是那红笔写下的三位数,更重要的是使我们每个人都得以切身体验到拼的勇气,搏的魄力。
也许,多年以后,当岁月的风雨把我们雕得琢得面目全非时,我们仍要感谢高三的生活。
也许,多年以后,蓦然回首,我们会发现高三的时光将是人生中最美的风景。我们也许会流泪会震颤,但肯定无怨无悔,因为我们曾是那么顽强,那么执着地攀越这个大分水岭……
那日,你们的攀越
文/何红雨
漫步的时候,看到几朵花,它们是以十分自我更骄傲的姿态呈现在我眼前的。
秋日的阳光十分明亮温暖地照耀过来。
于是,我眼前的它们,也似乎更加妩媚妖娆起来。亦芬香,更旖旎。
那是几朵我并不认识的花儿。
浅淡的粉色。花瓣悠然自我地张开来,而花蕊,则是淡淡的黄色。
我注意到,它们是从一个单位的庭院一隅攀越而来。这个单位的庭院与道路间隔有一道绿色的金属网。
其实,它们的枝干并不十分粗壮。只是,只是纤纤细细的模样。然而,这又能怎样?难道,这样的一种纤纤细细,也能成为阻挡它们执着攀越的障碍么?
当然,当然不可能。
瞧啊,它们还是攀越了过来。
于是,在马路的这边,便多了一种十分美好的风姿。
像是谁家的姑娘,有令人艳羡的容貌,但是,也许还会有着几分的不安定。想要攀上高高的围墙,看几眼外面的世界。而这样的攀越和看上几眼,却并不是为了招摇自我。
只是更加好奇而已。
于另一个不曾看到的世界。
也因此,我更加地喜欢这几朵花儿。
它们的攀越,并没有多么“险恶”的动机。它们是单纯而没有心计的女子。偶尔的攀爬和翻越,也只是出于对世界的好奇而已。
也因此,它们身上会多出许多迷人的姿容。
无邪且单纯。然而,却也恰恰就是这样的无邪与单纯,让人更加地喜欢起它们。
在我为它们拍照的时候,我的眼中似乎有了模糊的潮湿。
那层模糊了的潮湿,让我看到了取景器中更加美丽的它们。而它们的身后,则是闪闪烁烁的彩色光影。
明年的此时,我想,我还会再次经过这里。
而那时,它们还会一如现在这样,执着而勇敢地攀越么?
而那些无邪与单纯,我希望,也仍旧还在它们身上。
虽然,也可能在它们看过世界之后,心底里于美好的界定会有所影响,但是,我仍旧希望它们还会一如而今这样无邪且单纯。
那日,你们的攀越。
我期望,会是永远的难忘和曼妙,而那片明亮温暖的秋阳,就是我赠予你们的最好祝福。
我祝福你们,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