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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藤萝的文章 / 藤萝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像紫藤萝一样的夜晚

文/暖鱼之水

紫藤萝挂满了整个长廊。站在远方去看,就像是伊人垂下来的长发,柔顺与清香浑然一体,自然与优雅合二为一,牵人神魂,沁人心脾。

春风吹来的很早,似乎是在我刚才不小心眨一下眼睛的时候,被上眼皮向下运动而产生的微风惊到了。我像小孩子一样颤抖了一下,这缘于春风的清凉。她们很爱这一股多情的风儿,夜色暗深,但是长廊旁边的灯塔发出的橘黄色的暖光,一片片落在紫藤萝的身上,梦幻般的充满了神奇与遐想。紫藤萝的叶子并不是很密,于是一颗颗黄色的珍珠儿便又掉落在石板路上,有的地方紧紧密密,有的地方疏疏散散,风吹不散,脚踩不碎,如同胎记一样长在了长廊的身上,成为了这条长廊的印象。对于这个印象,紫藤萝记得,灯塔记得,春风也记得,当然,还有我记得。如此浪漫的夜色,最适合一个人走在其中,幽幽怨怨,百转千回,剪不断,似又并不混乱,理所当然陶醉于自己的小境界之中。其实,此时的意境更适合一对情侣在下面畅叙真情或是打情骂俏,场面可以不必宏大,但是小细节一定会让对方惊喜万分,这对于感情的深化可是大有裨益。

我就站在远方,看着这美丽的长廊,旁观者对于局内的情况往往是最有清楚而且独到的见解的。那些垂落下来的秀发,伴着山风的清凉,向外界散发着她的清香。那曲折的石板路通向河边,河边有柔嫩的柳树,她一定扬着她的比紫藤萝还要柔顺的秀发,她天生具有吸引人眼球的魅力,但是她的魅力少了些紫藤萝更沁人心脾的幽香。这两者都是令我们喜爱的,这源自我们也源自它们。对于我们来说,他们是作为我们的认知客体出现在眼前的,也可以说他们的出现和我们丝毫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在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通过视觉这样的功能让意识产生了活动。纵然树和我们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因为在生命存活的需求上人类和树之间是一种互补的关系,除此之外,树的存在就像人一样自然的存在在地球上而不需要更多的理由解释彼此之间或有或无的必然联系。我们无法也根本不可能对于自然物的存在做出具有人的思考性的否定,也许你会通过你的形式表达你对他们的否定,但是似乎并没有对于他们产生什么影响,自己徒发一些牢骚,与自己过不去罢了。我们坚涩的进行欣赏,带着被动,带着擦肩而过的忧伤,没有一个存在可以用来证明另一个存在的存在,只是思想是我们提出来而且还拥有的,在一个界限里做一个像单相思一样或者更孤独的可怜的美梦。人是可怜的,可怜的在没有认清自己的时候就急于涉猎另一个界限里的世界,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也可以说是为了达到某种高傲而优雅的控制。人应该首先认清自己,如果最初就怀有侵略或是霸权夺势的心态,我是觉得是不聪明的,如果世间的一切事情都可以用武力来解决,似乎人类为自己定义的“高级”以区别动物而高显人类的绝对地位的称号已经被自己的行为否定了。人应该是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即要对得起“高级”这样的称号,所以,“礼”与“和谐”便成为人们时常挂在嘴边的规范人的行为,以别于低级动物的口号。纵然“礼”与“和谐”是我们每个人心里所熟知的,但是人类自开始有了思想到现在,似乎“武力”并没有“功成身退”,而且依然存在,这一点缘于人的本性,动物的本性,这一点是怎么也不会消失的。所以,“礼”与“和谐”是我们永恒都在倡导的境界,但是随着社会与人类的进步与发展,只能是不断的向这两点靠近,人的“武力”渐渐隐藏起来,所以才会有人说,在我们向往和平的时候绝不会放弃武力。

对于树来说,它没有人所拥有的这些认知官能,但是它依旧能对外界有属于自己的一个认知方式,只是它没有思想。如果树也拥有伟大的思想,我相信它站在河边也会去思考“人”这个会移动自己身体的物种,人长的真有意思,人又是怎么存在的等等之类的问题。树是真的单纯,只知道吸收二氧化碳,然后在散发出供人类呼吸的氧气,但是它万万也不会想到,人类在吸饱了它产生的氧气之后,居然会拿着锋利的斧头,电锯等利器来夺取它的生命,它单纯的就像人类所说的“无私”。人类最应该感谢的是“自然”,而并不是自己。保护自然,爱护自然,自然在延长它的寿命的时候,也是在延长着人类的寿命。

这是一个神奇的夜晚,神奇的让我都忘记了我还是不是我,到底谁证明了谁的存在,谁又在被证明着谁,确实没有必要,反而是在弄清这些问题的时候,让我们都忘记了行走,忘记了去享受这一夜美丽的风景。人又是何必总是把自己局限在某一个条条框框之内,我自由的行走,我走在自由的怀抱之中。自由之中并不是不自由,而是人的“高级”要我们向往高级的自由。我喜爱这个被演绎成神话的夜晚,我爱这一条有紫藤萝拥抱着的长廊,我爱我这一双尚且还能欣赏大自然最美丽风景的眼睛。我爱我身,我更爱我的思想。

后来,风有点冷了,人也越来越稀少,于是,我走了进去。轻轻的落下脚步,正如我轻轻的呼吸。

紫藤萝印象

文/龚漫

教学楼前,运动场角,一片紫藤萝恬静、盎然地开着,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大抵也开在莘莘学子的印象里,成为一道隽永的记忆。

那几株紫藤萝在秋冬季节是一片沉寂的、灰褐色的枝干在亭架上苍老地攀爬,很是粗糙。爬上了架顶的枝条错综垂下,显得干枯凌乱。第一次看到枯藤,就有学子猜测:会不会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后来每次路过,不再喟然而叹,怕碰触到它那似被严寒凌厉的沧桑。

韶光易逝,日子悄无声息地在读书声中流走。花落无声,当万千嫣红凋蔽于暮春的清风时,紫藤的花期才姗姗而到。那是一个清晨,透过宿舍的窗,视野不由得一怔:看不到盘曲的藤条和遒劲的枝蔓,远远望见的是一片灿烂的紫藤花,团团串串地坠满青绿的藤蔓。白居易曾写道:“藤花无次第,万朵一时开。不是周从事,何人唤我来。”生活中的美的确极具吸引力,从容昂扬,内敛韵致。李白亦有诗云:“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流美人。”紫藤的美,足以让人倾心流连。

走近紫藤萝,只见层层密密的蝶形花朵云集成繁茂的花穗,压弯了藤蔓。在碧绿藤叶的衬托下,串串紫藤花像温柔婉约的女子,回首低眉,不胜娇羞。微风过处,淡淡的香气浅浅环绕。小小的紫藤花,朵朵纯净,似珠玉温润。透过藤萝的阳光斑斑点点,如浅吟,如低唱,洒落在亭架下。

印象中,紫藤萝较为常见,星星点点散布大别山区。我家的后山就有摇曳着紫藤萝结的荚果串。看大人们砍下细长的藤条用来捆柴时,心里极不乐意:柴禾哪里配得紫藤的自然姿态呢?后来读到黄庭坚的诗句“苦雨已解严,诸峰来献状。不见白头禅,空倚紫藤杖”,了解到紫藤经由雕琢,可以做成古朴的艺术手杖。忽然觉得之前的嗔怪是不对的,只要有所用,不在乎作何用,也不在乎何处用。

看过一段紫藤萝的传说:一个虔诚、痴情的女孩,终于等到梦想的心爱男子,最后却因父母反对而双双殉情,女孩化作藤,男子化作树,一段爱情得以永恒。于是,我们看到的紫藤萝少有独自存活,多是依树而生。“紫藤拂花树,黄鸟度青枝。思君一叹息,苦泪应言垂。”当紫藤花盛开在潮湿的春末夏初,那淅沥的雨声,氤氲的云烟,是否是紫藤淡淡的思念呢?或许,偶尔任性,是为了梦想,偶尔固执,是为了爱情。

相较于传说的悲凄,我更欣赏紫藤萝的执着,即使生长在并不肥沃的土地,也能绽放满枝的骄傲。忽又忆起宗璞的《紫藤萝瀑布》:“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即使生活偶有不尽如人意,也会记得坚持最初的憧憬和愿望。

温婉坚韧,义无反顾,这才是印象里的紫藤萝。

紫藤飘香

文/程广海

在我们鲁南的农村老家,乡下田间的野菜有许多种。每年早春时节,在不经意之间,地上忽地冒出一朵朵、一簇簇嫩黄的小芽来,没几天,这些小芽被风儿轻轻一抹,就变成绿绿的小叶了。这些最先报春的野菜随着季节的不同先后是荠菜、二月兰、枸杞头、灰灰菜、苦苦菜、马蜂菜、苋菜等。北方人在经历了一个冬季的严寒,吃腻了大白菜后,看到这些可人的野菜,或凉拌、或清炒、或包饺子等变着法儿吃。在这样的季节,几乎每家的餐桌上都会飘着野菜的独特味道。

这些只是地上的,还有树上的更好吃的呢。稍晚一些日子,一串一串的榆钱儿、胖嘟嘟的槐花就会登场了。与榆钱儿、槐花一齐盛开的就是紫藤萝了,等榆钱儿、槐花都被人摘干净了,紫藤萝躲在不易被人发觉的地方,紫藤萝花依然静悄悄地绽放着,没有人去摘。母亲说,邻居们都不知道紫藤萝是可以吃的呢,就是知道了,他们也不习惯去吃。

我猜想,可能母亲是小学老师的缘故,或许她比别人观察得更仔细一些,对一些乡邻们叫不上名字的野菜,她总是如数家珍,而且还以此能做出非常好吃的味道来。母亲所在的镇中心小学的校园里,就有十几棵紫藤萝,好多年了,老师们都不去摘,只有母亲一个人独享这大自然带给我们的美味。

紫藤,别名藤萝、朱藤、黄环。属豆科、紫藤属,一种落叶攀援缠绕性大藤本植物。紫藤干皮深灰色,不裂;春季开花,青紫色蝶形花冠,花紫色或深紫色,十分美丽。紫藤为暖带及温带植物,对生长环境的适应性强。在我国,紫藤主要以河北、河南、山西、山东最为常见。华东、华中、华南、西北和西南地区均有栽培。中国南至广东,普遍栽培于庭园,以供观赏。民间吃紫藤花,多是把紫色花朵摘下来水焯或凉拌、或者裹面油炸,制作“紫萝饼”、“紫萝糕”等风味面食。把紫藤花当做下酒菜,这可是与彼时的餐饮习俗相互契合的。金朝学者冯延登称赞,在斋宴之中,紫藤花堪比素八珍的美味——食用紫藤花的风俗绵延传承至今。

李白在《紫藤树》一诗中:“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忘情地赞美紫藤花,枝头挂满大串大串的花朵,野逸、火爆、疯狂,如此张扬的美丽恐怕只有李白那支生花妙笔才能写意它的神韵,“紫藤挂云木”,串串紫花不仅是大地上开出的美丽花朵,那更是紫藤遒劲的藤蔓挽留的云霞呵!

总能记起母亲领我摘紫藤花的情景。母亲叫父亲找了一根长长的细竹竿,上面绑了一个铁丝钩,母亲负责把那些含苞欲放的一串串的花蕾钩下来,我则跟在母亲后面捡。反正这些紫藤别人不会与我们争抢的,母亲显得悠闲、从容,专拣合适的钩下来,留着那些小的长几天再摘。母亲告诉我,摘这些花,要找合适的,还没有生长成个头的花不可去摘,它们也是一个生命呢,过早地去摘,糟蹋了呢。

曾经在美食专家王敦煌先生的一篇文章里读到关于紫藤饼的做法,那是北京的一些老糕点店铺比较传统的工艺。做藤萝饼,用紫藤花拌以白糖、猪油调制成馅,刚烘制出来的饼,吃一口焦嫩酥皮,弥漫着紫藤萝花的清香。

母亲做紫藤饼,纯粹就是乡野民间最朴素、最简单的吃法。我们把摘下来的紫藤花拿回家,母亲把那些花蕾轻轻提起来,把花朵一揪,花儿就从花蒂上掉下来。然后,母亲叫我端来清水,把摘下来的花朵泡在清水浸上十多分钟,轻轻捞上来,找干净的箩筐晾晒上。

等把花朵上的水晾干净后,母亲把面也和好了。不需要其他的任何佐料,只是把所有晾晒的花朵撒一遍细盐就可以了,等花朵蔫了,拌在和好的面中。母亲用手轻轻地把掺有紫藤花的面拍成圆饼,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篦子上,然后就开始烧锅蒸制了。

大约半小时后,暄软的藤萝饼就会出锅了,等掀开锅盖的那一刻,氤氲的热气飘荡着藤萝花的香味。那野味、那清香的气息,真是妙不可言。

可惜的是,后来学校进行改造,翻盖新的教学楼,把那十几棵藤萝也铲掉了。此后,再也没有机会吃到母亲做的藤萝饼。那一串串飘香的紫藤萝,只好永远留在回忆回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