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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盛宴的文章 / 盛宴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吴伏七的夏,荷的盛宴

文/张凤翔

好友空间里晒出了新拍的照片,一枝枝出水芙蓉或浓妆、或淡抹,亭亭玉立。原来是梅川镇吴伏七村的千亩荷花盛开了!我心荡漾,魂被摄去。莲的心事,人人想懂。

周末,从梅川镇十里铺路段的107国道左侧下去,远远地,一垅望不到头的荷展现在眼前。把车靠路边停稳,飞一样扑进荷塘怀抱。

严格来讲,这不是荷塘,是荷田,一溜下去望不到边,花望着花,叶挨着叶,没有一丝缝隙。千姿百态的荷花,像是漂浮在一条蜿蜒远去的绿色河流上。心,被这绝美风景强烈震撼!

据说,这是近年引进的荷中珍品——湘莲。无论是莲子还是莲藕,营养丰富,口感酥软,药用价值高,是传统的滋补保健食品。

走过窄窄的田岸,来到荷田中央,整个人都被红花绿叶淹没了。正是: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这是绿的世界。荷叶,根据出水先后,有深绿、嫩绿。有的紧贴着水面,像碧玉盘;有的卷着卷儿,像刚睡醒的婴儿;有的高高挺立,犹如一把被吹翻过来的大伞。微风吹过,高高挺立的荷叶翩翩起舞,恰如少女的裙摆。最有趣的是,你朝叶片正中间的凹陷处吹一口气,露珠像个走不稳路的孩子,在绿得发亮的荷叶上滚过来跌过去,让人忍俊不禁。

这是花的天堂。湘莲花色以红为主,有淡红、粉红、玫红,也有少数纯白的。刚刚抽出的花骨朵,躲在田田荷叶之下,像是不敢见陌生人;一个个花苞,像双手合拢的空心拳;半开的,从挤挤挨挨的荷叶间探出头来,像害羞的少女;盛开的,热烈地裸露着金黄色的花蕊,像是等待有情人的到来。有的花开并蒂,如夫妻;有的高低错落,如姊妹;有的大花携小花,像母女;有的几朵连一起,像是一家子。有的已修成正果,结成了莲蓬。

我想弄懂荷的心事。在她最风光的时,蜻蜓来过,蜂蝶来过,赏荷人更是络绎不绝。世人都爱锦上添花,待到残荷听雨声,又有几人来凭吊?任君来君去,荷花不悲不喜,静静开放,静静凋谢。

正在我沉醉荷林,与其对语时,同事的小儿子大声呼喊:“快来看啊,这里有好多小鱼儿!”待我出来,果真看到田边的溪流中,有一群群小鱼儿在快乐地游来游去。这时,仿佛听到有人在吟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看不尽的花,赏不尽的叶,道不尽的爱。归去吧!人言,福不能享尽,赏花何不是如此?留点遗憾是不是更值得回味?吴伏七的荷花,已开在我心里。

盛宴

文/彭意

据史书记载,慈禧太后60岁寿宴,耗时2年,花费一千多万银两,相当于清王朝年收入的六分之一,足以装备一个北洋舰队。而就在寿宴这天,日军占领大连。时人写诗以记之,“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

可还有一些盛宴,却让人久久沉醉。

两个人的盛宴

第一次读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就深深地爱上了这首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诗人说,我家新酿的米酒上还泛着绿沫,红泥火炉已生起了炭火,外面看样子要下雪了,你愿意与我共饮一杯吗?

每每读到最后一句,我都会怦然心动。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做诗人的朋友,能不能接受他的邀请,但我很愿意去赴这样的一场宴会。

这里只是一间简陋的茅屋,透过纸糊的窗棂你仿佛可以看见屋外零星的雪花。没有茅台,没有五浪液,甚至连个下酒菜都没有。你无需送什么给他,他也没有什么要求你。没有人敬酒,也没有人劝酒,可你们分明都醉了,把这样一间草屋,这样一个下午,醉得通红,醉得滚烫,醉得甘醇,醉得美好。

一群人的盛宴

这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宴。席设会稽山北之兰亭,以天为盖,以地为座,以山为屏,以水为席。没有达官贵人,没有财主豪绅,不分老少,不分亲疏。或许,你没有轿子坐,也没有马乘,但你愿意自备干粮,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只为赴这一场旷世的盛宴。

这是一场用一生去准备的盛宴。悬梁刺股,皓首穷经,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来这里却不为长安观花,不为金榜题名。没有典籍,没有考官,宇宙苍生即为考题,流觞曲水即是评判。何须灯红酒绿?何须音乐管弦?茂林修竹、清流急湍便是下酒的生猛海鲜。

天下人的盛宴

公元1046年,滁州太守欧阳修在琅彭意

琊山的醉翁亭摆过一次宴席。

那是一个流水席。宴席从“日出而林霏开”开始,一直到夕阳在山禽鸟归林结束。吃了一拨又一拨,负者去,行者来,“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

那是一个自助餐。“临溪而渔”,“酿泉为酒”,在夕阳的余晖中,我仿佛看到了他眼睛中的超然的目光。

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丝甜味开始在舌尖荡漾。人生不正是如此么?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慢慢人生路,总会一缕愁苦属于你,然而,倘若你能从苦中跳出,你会发现,原来苦的另一面便是甜。过去的永远只是过去,就让时光将它带走。你,属于现在,就让该开始的开始,该结束的结束。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那一场 青春盛宴

文/邵长军

“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匆匆那年》的这句话,像一个长镜头,静静地凝视着遥远的青春。看着同学聚会合影照那些不再年轻的面孔和毕业纪念册上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让师范三年的情景清晰如昨。或许,我只是舍不得那些旧的年华,那些青葱的往事,那些沧桑里的温暖。

1987年,我在中考时脱颖而出,进入了当地的师范学校。校园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大门右边是一片苹果园,周围都是一块一块的田地,经常看到有勤劳的庄稼人在地里劳作。夏天还是很好看的,土黄色的田野里有着一块块绿色的斑纹,不过到了冬天就萧条得惨不忍睹。记得刚一入校的时候,班主任跟我们谈心:“这个地方虽然荒凉了些,却有着宁静和谐、进取向上的气氛,是个治学的好地方。”因为同学们大部分来自农村,对周围的环境并没有产生特别大的反应,都把随遇而安诠释得很好,近千个日日夜夜,也就在这片小天地间安然度过了。

就是这样一所偏僻的学校,却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师范的生活紧张而又丰富多彩,每周上五天半的课,早晚还有自习。同学们来自邻近的县城,刚入学都操着浓浓的地方口音,在学校推广普通话时闹出了很多笑话。但大家仍愉快地在一起读书、聊天、交流、分享。

对于一小部分学习刻苦、准备继续深造的同学来说,课余的教室成了他们的天堂。也正因为周边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图书馆、阅览室便是最安静最有人气的地方了。我们班两位同学借着这得天独厚的环境,最终考上了大学本科。

入学那年,校园里全是土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是当时的真实写照。劳动周全校师生自己动手硬化路面,每个班级负责一段,经过两个周末的努力,结束了没有水泥路的历史。

因为离家比较远,再加上当时交通尚不发达,不少学生一个学期只回一次家。于是,漫长的课余时间便有了很多故事。在篮球场大汗淋漓地挥洒青春,去芒砀山春游访古,到陈官庄给烈士扫墓,帮附近的小学办黑板报,一个个场景如风如画。教室黑板上方的空间,在三年时间里被我们取得的荣誉——一张张的奖状,给填得满满当当。

校外的田间小路是最适合散步的地方,几乎每个黄昏,同学们都会三五成群邀约着一起去散步,直到暮色四合,才回到教室上晚自习。宿舍里没有电视电脑,也没有手机,但天天晚上都有“卧谈会”。那样单纯的日子是属于那个年纪的,那样的岁月和那样的心境,这一生再也不会有了。

那年的毕业季,校门口如同一个小小的站台,同学们紧紧握住手掌相互送别,各自拖着行李离校,再拖着行李去了异乡。

25年光阴荏苒,曾经的少女不再花容月貌,青涩的少年已是成熟智者。可时间冲不淡同学情谊的那杯醇酒,曾经的音容笑貌一直葱茏着我的心田。在年华明媚的浅唱里,那场无怨的青春盛宴永不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