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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拿着的文章 / 拿着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伞渡平生半知己

文/梅心画雪

有时,我想要的港湾不过是一把遮风避雨的雨伞而已。

——题记

雨中漫步似乎是很多人心中浪漫的一个小场景,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在雨中漫步,可是,我并不希望淋成落汤鸡。一把伞,就是一个知己,渡我走过每个雨季。

你会在大晴天里强迫自己带一把雨伞,以防一节课后会下雨吗?一年前的我不会,我是个北方的女孩,北方的天气也如同它的性格般爽朗,第一次离家那么远上学,却发现我要努力习惯的不只有重口味的饮食和听不懂的湖南话,还有她捉摸不定的“脾气”。湘潭的雨算多的,不分季节,没有规律,甚至毫无预兆。

大学里第一次碰到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是在一教,朝气蓬勃的早晨,早读刚结束,饿着肚子的我快步冲出教室,来到大厅,大厅里挤满了跟我一样的学生,我听到说外面下起了雨,心想,昨晚还有星星呢,早上来的时候天空也是晴的,能有多大的雨?费力挤到门前,一股冷气流扑面而来,我的心随着我眼睛所看的一切而凉了下来。瓢泼大雨——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词语。滴落的雨水连成一片,像一个小瀑布从屋顶冲下来。有些人高兴地拿着准备好的雨伞撑开,挡住倾泻的雨水离开,更多的人则生气的责骂湘潭的天气。我等了很久,外面的雨还在下,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后来,人越来越少,我很焦急,早饭还没吃,还要上课。这时,我看到我们班的一个学生拿着一把红白条纹的伞,另外两个人立马挤到他的伞下,原本还不是很熟悉的几个人相视而笑,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突然发现,越来越多的红白条纹的雨伞加入到雨中大军中,伞的样式很旧,有些已经出现破损,伞柄上布满锈迹,可是握在他们手中,也可以撑起一个温暖的世界。我四下环顾,看到门卫室前站满了人,从里面挤出来的人拿着伞,三两个人靠在一起,满意的离开。我走到人群里,看到人群中一张桌子上摆放着“爱心雨伞”的牌子,两个负责登记的同学满头大汗,最后,每个人如愿的借到伞,并同别人分享。我也借到了一把伞,与一个可爱的小女生一起。走出一教的瞬间,感受到雨帘重重击打在伞面上的冲击力,我突然感受到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我现在已经会随时带上一把伞,可能一个多星期也用不上一次,我还是会经常在突如其来的雨天看到,教学楼里一把把撑开的红白条纹的大伞,没入大雨中,渡走一批又一批的学子,陪伴每一位需要遮风挡雨的过客。

鸡蛋的记忆

文/魏兰容

在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不必说大鱼大肉,就是连吃个鸡蛋都是奢侈的事情。我们村穷乡僻壤。如果客人来了最好的招待也就是鸡蛋煮面,或者是荷包蛋,再放点红糖。

我在家里平时是没有鸡蛋吃的,只有考试得了奖,或者生病了,还有过生日的时候才有特权享用。记得我七岁生日那天,我早早地起来,找到娘,不断地提醒:“娘,我过生日,你晓得不?”娘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头说:“放心,我晓得,我的心肝宝贝又大了一岁了,又懂事了。”我围着灶台转来转去,不大一会儿又问娘:“鸡蛋还没熟呀?”娘用指头轻轻的点了点我的头,爱怜地说:“刚刚放下去的,铜锅铁灶呐?没人跟你抢!”说完娘用她那如树皮的手轻轻地摸我的脸。我耐着性子等着,直到鸡蛋拿到了手才离去。然后跑到满塆里炫耀,“今天生日啰,我娘给我煮鸡蛋啰……”顿时我身边围满了小伙伴,眼巴巴地望着我慢慢享受着美味。我小心谨慎地拿着,哪里像是拿着个鸡蛋,分明像是拿着个宝贝。慢慢地敲破蛋壳,然后慢慢剥去蛋壳,再将蛋白一小块一小块地掰下来送到嘴里,再慢慢的咀嚼着。一旁的伙伴们馋涎欲滴,有胆子大一点的干脆开口了:“姐,给一小块我……”这要看跟我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比方说,小红上次给过我半粒糖,我就给他五分钱大小的一块,小丽过生日时给了我一小块饼干,我也给她一小块,其他的吧,就甭想了。这美好滋味会保留一整年的。

我们当时也寻思着,不就是养鸡下蛋吗,干嘛不多养几只大母鸡呢?我们哪知道孩子多,家大口阔,哪有余粮喂鸡呀!养鸡是为了下蛋换盐、待客,还有过年。为了鸡多下几个蛋,生产队稻子丰收的时候,我们纷纷跑到田里,认真仔细寻找农民们收掉了的稻子,每每见到一根稻穗的时候,如获至宝,就像自己吃了一个鸡蛋那么满足!直到听到娘喊我们吃饭才肯罢休!回到家当然免不了听到娘的夸奖,心里那个美呀!

缺吃少穿的年代已经成为过往,但那些年,那些事如一杯陈年老酒,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老规矩

文/王佩

春节回乡,与表哥大饮数场——表哥四十有二,县城某局“二把手”,正上下求索,寻求突破。某晚,表哥邀我陪他“演戏”,是“三打一”,带“彩头”,主角是组织部的一位领导,表哥称其“赵哥”。

赵哥见了我,一愣,问:“这位是……”

“是我表弟,在上海工作,回来过春节。”

“上海的客人啊,乡下人玩牌,见笑了。”

我谦恭一笑,没言语。

赵哥牌风很猛,为人豪爽。不一会儿,“门”前便赢了一堆钞票。我年龄最小,就于抓牌间隙帮着烧水沏茶——赵哥一高兴,随手给我五张百元大钞,说:“不能让上海客人为咱白服务!”

我正迟疑,表哥表态:“拿着拿着,赵哥给的,尽管拿着!”

玩到一半,四人中一杨姓老兄输得最多,估计过了半万。赵哥豪兴大发,一甩手,竟“还”了杨兄两千:“给你点本钱,好好打,争取把本翻回来!”

觉得赵哥这人挺有意思的,细细观察:国字脸,戴眼镜,梳三七头,眉眼儒雅,举止爽朗,咋看咋觉不出他是表哥口中的“贪婪之徒”。

玩至半夜,赵哥无意中伸了个懒腰。其余人立马齐声询问赵哥:“太晚了,散了吧?”

此时,赵哥“门”前钞票已堆得小山一样,也不往兜里揣,缓缓站起身,竟口出惊人之语(主要是惊了我):“老规矩,这些战利品,存我卡里吧!”

说着,摸出一张卡,扔到了桌上。

表哥回来的路上悄悄告诉我:“这家伙,老规矩了,明天大伙还要再凑点,弄个整数给他存卡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