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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仁者的文章 / 仁者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登蜀山

文/姚泽邦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年过不惑,肯定不“智”焉,想做个“仁”者,开始登蜀山吧!

第一次,往往是渴望与懈怠、好奇与紧张的交织体。登山,亦如此。于是,铆足劲,与登友们开始了第一次乐山之旅。抑或是心情紧张要面子,抑或是仰仗自己体力还行,一上来,便紧跟猛追,至第一个柏油台阶后便气喘吁吁,但仍咬牙跟随,爬至登山小径的老藤附近,已是血压陡升,胸闷难耐,几近呕吐,狼狈不堪……不得不蹲下休整。在大家四处找寻时,已灰溜溜回到山脚。及至碰面,登友们嘘寒问暖,哈哈大笑。从不网上交友的我,给自己起了个网名——“半途而废”。

仁者,当有自知之明。从此每次提前半小时上山,小憩后再与登友们一道下山。虽起得早点,总赶上了大部队。在众人戏侃声中,我换了一个更贴切的网名——“笨鸟先飞”。

坚持数月,体能大有长进,坚信不用多时,我的网名便可理直气壮地改为——“同行同达”。

过程是痛苦的,结果是美妙的。大口喘气中,吐故纳新,负氧离子尽润心肺;肌乏体惫中,强筋健骨,瘦身降脂正血压;一次次的咬牙紧追中,磨砺了意志;雪雨风霜不间断,规律了生活。

登蜀山而小庐,“大建设”成果尽收眼底:高低远近,楼群林立,错落有致,塘库堰坝,草坪茂林,镶嵌其间。登高望远,畅抒情怀,欣然了然!

仁者,劳其筋骨;仁者,意志坚定;仁者,胸襟开阔,与自然同累,与自然同醉!

我看青山多妩媚

文/王智勇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是句老话了。在这里,学究会把“乐”字读作“要”音的。

其实,真正喜欢山的是猴子,真正喜欢水的是鱼儿,它们算不算仁者与智者呢?人类作为万物的灵长,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自然风物入眼来,勾起万般思绪与联想,所谓外感于物,情动于衷。人的情感再投射于外界自然的细微变化,一切景语皆情语,是故物我两忘,情景交融。

一动一静之间,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值得庆幸的是,十余年来,我面山而作,临水而栖,伶仃洋畔,山环水抱的福地绿意葱茏。有溪流清涧叮咚奏鸣,有竹林幽篁劲节凌风,有苍鹰盘旋,有白鹭亮翅,钟灵毓秀,神驰像外,倏忽间韶华易逝。

我也曾到访过祖国的名山大川,人工栈道,喧嚷的人群,关键是门票不菲,遇到节假日更是人山人海,连小旅馆的住宿费用都能翻上几番,“节”过成了“劫”。自然遗产被圈起来,成了富人的专享之地,有的被过度开发,索道、电梯一起上;有的管理不善,走野路逃票的驴友酿成安全事故。发展旅游业,山水来卖钱,至于天价宰客,吃相更难看。

近处无风景,旅游本来是放松心情的,弄得跟打仗一样,何苦来哉!一年就那么几个长假,不出去玩觉得亏得慌,出去玩又觉得堵得慌,不去后悔,去了更后悔,那种拧巴与纠结,坏了好兴致。

想起古人,登山该别有野趣吧?至少没有现在这么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乌央乌央的人群。谢灵运发明了登山木屐,上山时拿掉前齿,下山时拿掉后齿,既防滑,又有助于保持重心平衡。李白有诗云:“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郦道元、徐霞客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旅行家了,关键是他们都听妈妈的话,每次出去玩,回来都写一篇作文,一位留下了《水经注》四十卷,一位留下了60万字的《徐霞客游记》,他们都没有白玩,而是留下着述传之后世。立德、立功、立言,是谓三不朽。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是说山的险峻与秀美吧?其实,人不能跟人比,山也不能跟山比,都是独一无二的造化之功,都是风景迥异的奇峰突起,或峭拔如斧劈,或柔顺如缎带,各有秉性,各安天命,如此自在便好。

如果内心放松,不慕虚名,其实眼前的无名小山就很漂亮。我就看着它不知疲倦地绿着,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我看青山多妩媚,发会儿呆,也是极好的休息。

月夜登泰山

文/邢云

孔子曰:“仁者乐山。”眼看还剩几天开学,我们一家三口商量,尝尝“仁者”的滋味儿。既然确定要登山,那去哪儿呢?“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山之崖,水之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干脆就去孔子的老家山东行走一番吧。

我们从红门拾级而上。

沿途只听到“哗啦啦”淌着的水声,不时遇到爬山的两三游客。山风吹过,远处传来阵阵松涛。

与往日他处登山情形不同,旁边无游人喧闹,月儿如钩,遥挂长天,幽寂,神秘,柔和的月光如流水倾泻,沿着山路上行,倒怕打破了这份宁静。

停停走走,夜色渐淡,五岳独尊的泰山,仍是模糊不清的蒙蒙影像。

有妻儿作伴,倒不觉得累,渐渐接近十八盘,山路越来越陡,累得人发喘。脚步轻盈的儿子一路领先,此时已然手脚并用,爬行上山。即便如此,仍旧不断催促我和爱人:“快点,快点,别耽误了看日出!”

再无心思胡想泰山的种种,惟有一个心劲儿向上爬,过云步桥、一天门、中天门,真似个登天。悬在头顶上的便是南天门,脚蹬天梯,轻轻回望,浑身冒汗,双腿开始酸软,山风越来越紧,果然清爽提神。

天色渐渐发白,走上天街,不少游客身披棉大衣,挨挨挤挤,朝着日观峰前行。心还在跳,腿还在抖,也不知歇了多少回,人到底还是上来了。

站在玉皇顶,东西南北云海弥漫,拱卫泰山的无数小山峰或远或近,缠绕山脚的河流彩绸般飞舞。天上的星星不知什么时候隐退的,东边的天空已经发白。视线所到之处满眼都是无边妙曼,感觉整座山都笼上了一层神秘的灵气。

异彩东方!

霞光弥漫,染得山顶金黄。出来了!

红云朵朵,云缝中,桔红色的一道弧光从地平线蒸腾着,仅一两分钟的样子,羞答答的太阳便露出面容,刹那间便辉煌在“壁立万仞”的泰山之巅。

下山路上,大大小小的石刻琳琅满目,有题词的,有题诗的,有赞颂的,有抒志的。说实话,“雕词镶句”,我没记住几个,想起那么多帝王皇胄,自居天子龙种,来到泰山封禅、登顶,彼时君临天下,自认为山川成其私有,颇了不起。如今,山河无恙,徒留那满壁的文字供人赏看罢了。

巍巍泰山,青史犹高。漫漫登途,人生渺渺。

泰者,大中之大也。想起来时要做一次“仁者”,“仁者乐山”“仁者爱人”,最起码要坚守生命中最本质的信念与原则,比如基本的道德、仁义。倘若弃掉这些,那一路的名利、爱恨,终究不过是泰山一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