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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生存的文章 / 生存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欲语泪先流

文/闫梓落

生存,可以说我自卑了吗?未学得一技之长的人,该怎么面对即将迎来的关于的出生社会的问题,恐惧担忧,心情压抑到不行,可是只能自己调节,没有人可以真正帮你,最后的最后还是只有自己可以依靠,就这样学会成长。

得不到才会始终强调自己不想要,或许悲伤也是一种幸福,因为那证明曾经拥有过快乐,而那些没有拥有过爱情的人怎么可能感受到失恋的悲伤,习惯习惯就很好,马上就可以迎来真正的一周年,不曾真正拥有过,只是再也忘不掉。除了等待,努力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是期待每一天的不同,为生命点缀出不同的色彩。

生活与生存

文/与你同行

所谓历史,对于我
一个目光短浅的女人来讲
我的前朝仅限于父母
我的后续只关乎儿子
至于儿子的儿子
都是所能看到的遥远

鱼缸里,游弋着
我五颜六色的寄托
沙发上,平铺着
得过且过再次失业的靠山
关心着政治新闻,却不在意囊中羞涩

常常,我不知道
是在生活还是在生存

父亲退休那个晚上,曾嚎啕大哭
情有所系吧,更多是为生存
结束了日返6里的行程
依旧没有过上黑夜比白天多的日子

填不满肚皮的时代人
大都能扛起枪杆子或者更重的家伙
用生命换生存
父亲是其中之一
而温饱之后的失业人
往往再也扛不起一袋沙粒

我从来不知道父亲是否生活过
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

而今,一条无名无姓常被错喊作孩名的狗
在乡下,与父亲相依为命
儿子说,我是他的生活
我也曾高调,他是我的生命

悲哀的是,不久的将来
我是否也会如父亲这般
妩媚着岁月,荒芜了生活
从生存走向生存

都江堰随笔

文/张钟霖

岷江之水奔涌前行,它不管人淘了什么滩修了什么堰。因为前行是它数千年不变的使命。它也不会在意两岸的人感激它的滋养或是愤恨它汹涌。

河的使命是奔涌,人的使命是生存。所以人只在乎江是不是让他们生存,生存和奔涌一样,都是纯粹的。

玉垒山上不知何时有人盖起了亭台楼阁,与苍翠而极富层次感的山峦相互映衬。每一个角度都能找到可入画的景致。李冰当初修都江堰时大概没有这番好景色。

那时的都江堰应该是尘土满天,到处堆放着石头木材,满身臭汗的民工高喊着号子。水气、汗气、烟气、热气混合起来四处弥漫。人们为了纯粹的生存,甘愿下任何苦。

在离这个工程不远的地方,八百年后人们又修建了一个举世闻名的浩大工程——乐山大佛。依然是为了治理水患,唐人选择了修大佛,秦人选择了修堰。唐人选择了虚幻,秦人选择了现实。

战国,那是华夏文明正源生成的时代,是纯粹为了生存,抛弃一切虚伪空想的大争之世。是充斥着诞生与灭亡的时代。那样的时代,必定诞生出那样的人。人人斗志昂扬,个个向死而生。只有奋斗与抗争,哪里容得苟安。

两千年前。 两个老人。

嬴稷,暮年的秦昭襄王。李冰,秦国蜀郡守。

咸阳宫里,一个黑瘦面皮,散发无冠,一脸花白胡子的老者缓缓踱步。这张脸可以在秦国任何一处村庄的任何一间茅屋里找到。任谁也难看出他就是王,那个天下最大的王。走累了,老者索性坐在池边大石上,眯了眼,歇息起来。自己确实老了,长平折兵数十万,冤杀名将白起,邯郸两度战败,秦国已是极其空虚。如果都江堰再出了岔子,白白耗费民力财货不说,六国就会再拼死合纵一次,秦国将有亡国之危。但自己不是一向知人善用么?难说难说,老了,糊涂了!邯郸一败,自己一统六国之梦化为泡影。老天总不至于让嬴稷成了亡国之君吧。再说,都江堰真修好了,巴蜀就成为和关中齐名的大粮仓,到那时,秦国恢复国力,再战六国不是问题!

他忽然想起年轻时攀着铁索梯子登上华山,再用大石头做棋子,喊叫着与天神博弈。当时觉得,天地有什么?万物有什么?等身体好些,自己还想再爬一次。嬴稷老了么,说到底没有哩,天要寡人糊涂,可寡人偏要当个暮年明君给那司命老儿看看!

此时,在岷江边,另一个黑瘦面皮、花白虬髯的老者拄着一根永远代替了拐杖的探水铁尺,穿梭在蒸腾的热气和汗气中。有时和工匠红着脸高声争论,有时用铁尺指指点点,像是指点江山一般。

远处的山峦变得越来越渺小。

两千多年了,都江堰被一代又一代人修缮,改进。战国时代的痕迹早已是荡然无存,留下的恐怕只有治水的思路。现在的都江堰一身肩负市民公园、旅游景点、水利工程三个责任。游客进去购买高价门票,本地人买月票进一次五角钱。本来就是鱼嘴,飞沙堰,宝瓶口,但景区要造出个景区样子,所以地方划得大大的,搞上观光车,自己修一些门楼子。对于这些东西我一向不怎么感冒,觉得俗气,但有个二王庙,供奉李冰父子,是古代留下,历史书上也有图片,不可不去。去了见到一些神像和匾额,与其他寺庙并无多大不同。

值得一提的是三个巨大的石人,东汉的,据说是李冰父子像。原先放在河道里,相当于水位标尺。现在做了文物,移了出来。使我惊讶的是石像并不似真人形貌,而是把人雕刻得像一个巨大的长方形。我本以为那是神化李冰的产物,因为是神,所以长得和人有些区别。后来到刘备陵墓看,刘备陵前的石人也是这个样子,难道这就是东汉人的审美观?再想到书上说周瑜怎么帅,孔明怎么帅,不禁错愕,觉得偶像们千万不要是这个样子。转念再一想,似乎这种雕像只在四川见过。从三星堆的青铜大立人看,似乎古蜀先民就有把人像雕刻得奇形怪状的习惯。是否遗留到东汉也不可知。

荀子曰:“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上天所降种种,本无吉凶之分。岷江之水自然奔流,人要生存,现实摆在那里,全看应之以治还是应之以乱。上天不公,祸福往往无常,上天又大公,应之以治则灾祸成福,应之以乱则福反成灾祸。

烨烨震电,不宁不令,高岸可为谷,深谷可为陵。

咸阳宫中夕阳下的背影,和岷江边暑气中穿梭的背影,两千年来一直矗立在那里,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