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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城池的文章 / 城池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忆合肥城

文/姜继永

合肥的发展变化,令人惊叹。我在合肥居住50年之久,大街小巷,地边地角,少说也到过三五次。可是,近几年有点摸不着北了。这使我每每想起,解放初期初进合肥城一目了然的情景。

我是1950年初,第一次进合肥城的。那时,合肥城的城垣城池都还在,整个合肥城,皆装在城廓里面。城垣分三重:外有廓,名廓城;中间有厢,名厢城;内城名金城。进入廓城,要经过一道幽深而又高大的厢城,长约百米。厢城与金城相联。跨过金城,方进入城内。合肥城是座有着2200多年历史的古城,初为土城,三国时期改砌砖城,虽经历代更迭,数次废兴,但城垣却越来越坚固。古时城垣主要用于防御。合肥素有“淮右首郡,吴楚要冲”之称,历史上发生过较大战役战斗100多起。三国时期,合肥原属吴,后被曹操占据,魏吴在合肥交战达32年之久,孙权曾6次领军进攻合肥,终未能得,足见合肥城池之坚固。黄武六年,孙权统军10万,会攻合肥。守将张辽凭城据守,杀得孙权收马三丈,方纵马跃过南桥逃生。这一战,势如山倒,演绎出威震逍遥津历史活剧,留下江南“闻张辽大名,小儿也不敢夜啼”神话。

我算有幸,见到了合肥城垣城池原貌。它如重重又重重难以数清的帷幕静垂江淮大地,每一砖,每一垛,都记载一段血与火的历史。见到它,似有千军万马逼视着我,在心中留下至今难忘的憧憬。

然而,合肥城池虽然坚固,但整个城区面积只不过5平方公里。进城一望,尽收眼底,而且破烂不堪,没有一座像样建筑。这天,我在合肥城看了一场电影。影院名叫淝光影剧院。说是影剧院,其实是个大草棚,它是用粗大毛竹搭成的,茅草顶,四周没有围墙,只有一个竹围遮挡,座位也就是简易的长条板凳。位置约在小东门,四周是一片空旷野地。看的影片是《八女投江》。

看过电影,时间尚早,又在前、后大街来回走了一趟。街道空旷,行人稀少,也没见到大的商场和繁华店面,一个多小时便逛完两条街道。最后,在比较兴隆的太平洋餐馆饱餐一顿。这个太平洋餐馆,有个小阁楼,两层,当时算是最华丽的楼堂了。

抚今追昔,感慨万千。合肥的变化地覆天翻。哪里是昔日的城垣?哪里是它的城廓?今天的城廓已延伸到一环、二环、滨湖、环湖。不遮风雨的淝光电影院,成为记忆中旧合肥的一个影踪;太平洋餐馆的小阁楼,早已淹没于鳞次栉比的一幢幢、一排排、一群群风格各异“摩肩接踵”的高楼森林里了,成为合肥发展的一把尺子,一个佐证。

风从黑水国吹来

文/滕建民

春天的风,不仅吹开了封冻的季节,也吹开了岁月的伤口。眼前的黑水国遗址,已被时光的风吹瘦了身躯,吹干了泪水,吹成了一片废墟。

透过被沙砾围困的残垣断壁的墙体,我仿佛看到深藏在它心底的那份悲凉。千百年来,这座淡出人们视线,沉默在地母怀中的废城,蜷缩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在黑河臂弯里,观河水狂欢,听清风嘶鸣,任风沙侵蚀,任时光磨砺。

这里的一粒粒沙子,一片片碎瓦都明白无误地告诉我,它的沉寂是被岁月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它的苍凉是被时光打磨得失去了原貌和应有的风度。

风再次卷起地上的沙尘,土黄色的沙砾顺风抖瑟,相偎在一起低声喘息。那气息里分明有一股来自穿越时空的味道。我嗅着那股气味,一脚踏进了千年前的黑水国古城。

脚下青灰色碎石瓦砾,似乎留有秦汉的气息,枯树朽木仿佛还沉浸在昔日那繁华的宫殿里做春梦呢。这里的一切都像陷在历史的最深处。眼下的一块碎石,一片烂瓦,一根朽木,一粒沙子,都结满了岁月的伤疤,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也稀释着我的一腔愁绪,满腹疑惑和种种的不解……

对于黑水国消失的原因,有多种传说,一种说法是纷繁的战役毁了一个绿洲。据说,元末明初,明朝大将冯胜率军在河西走廊围攻守卫黑水城的元军,将城边的弱水河筑坝截流,导致城内水井干涸,守军被迫弃城突围,官兵或战死或向明军投降。而筑坝导致弱水改道北流,致使古居延海干涸。由于当地降水量稀少,蒸发量又很高的自然条件,使绿洲由于缺水而消失,沙漠蔓延,居民被迫外迁。

另一种版本是,隋朝大将韩世龙驻扎此城,一天黄昏,一位皓发白须的老人来到古城,两手空空,却沿街叫卖“枣”“梨”,呼叫过街,便杳然消失。人们大惑不解,报知韩将军,韩世龙觉得奇怪,反复思量,便悟出是神仙指点,须要“早离”。于是当机立断,率领军民连夜弃城而去,果然半夜狂风大作,摧城拔屋,一夜之间,城池便被风沙掩埋。

我们无法考证传说的真实性,只能让传说加深历史的厚重感。

我想,不管哪种传说,在中国历史长河中,河西走廊一带的羌、突厥、月氏、党项、匈奴民族纷争史中,对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一切的文明都是不堪一击的。一座城池,连同它辉煌的建筑,或许在短短的几日内就会被连根端走。所以,在历史的版图中也只能留下了一个空洞的名字,正如我们今天看到的黑水国。

黑水国的神秘消失,留给世人无法揭晓的千古之谜。

传说,从前有一个牧羊人在黑水国附近放羊,他的牧羊犬每天一到黑水国就不知去向,牧羊人觉得非常奇怪,想弄个明白。有一天,他悄悄跟随牧羊犬到了残破的城垣下,只见牧羊犬钻进了一个水洞,他试探着慢慢跟了进去。牧羊人心中忐忑不安地向前窥视,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道金光,牧羊人惊呆了。洞里像一座宫殿,每一道门里都堆满了金银财宝,他欣喜若狂地一直走,走到第九道门,也是最后一道门时,只见正中方桌上摆着一枚金月亮,牧羊人环视洞内,他无法带走这么多金银财宝,只想把金月亮带回家。他将双手在羊皮袄衣襟上反复擦拭,怕他不洁的手玷污了尊贵的金月亮。可当他慢慢靠近桌子,双手刚触到金月亮时,室内顿时一团漆黑,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无奈,他只好放下金月亮,室内霎时又恢复了光亮。

牧羊人出洞后,做梦都想取回金月亮。当他第二天再来这里,风埋没了一切,眼前却出现的是乱石沙丘和废弃的城池。

传奇的故事给了人们无边的想象。在这座神秘的城池里究竟还藏有多少秘密?这是至今人们无法探寻的答案。

传说终究是传说,但传说证明了一点,那便是黑水国曾经的繁荣和奢华。

又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沙尘,顿时,城池内一片迷茫。突然,我的眼前浮现出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雕梁画栋的楼阁亭榭,庄严肃穆的佛塔以及建筑别致的庭院。恍然间,我拥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于琳琅满目的店铺内,感叹西域的珠宝玉器,欣赏中原的绫罗丝绸,我与身着皮袄脚蹬毡靴的异族人讨价还价,我为手牵骆驼、金发碧眼的商人引路,我与浩浩荡荡的中原使者擦肩而过……

“哎,快来看,这可是一块难见的古董。”我从梦幻中醒悟,眼前仍是废墟一片。我俯下身子,将两片灰色的瓦片放在一起,抚摸着它身上清晰的纹理,我感到了时光的久远,历史的厚重,还有渐渐远去的足音。

我捡起地上两片瓦,它边缘的子母套扣仍然显得圆润光滑,我轻轻把它们并放在一起,将套扣合拢,便成为一块无缝的长方体瓦块。猛然间我听到了一阵阵吆喝声,还夹杂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仿佛是有人在此夯筑城墙,上梁铺瓦。我起身环视四周,城池中除了我的同行者,只有被风吹起的沙堆,被阳光温暖的瓦砾,刚才的声音被风卷起带走了。连同我的幻觉……

风走了,我明白它是时光的风,它是来自遥远的故国的春风。在逆光的视野里,它轻轻的脚步,为我以及探寻它秘密的人们,留下了无数动感的暖意。

走出城池,风,用它的手掌抚平了时光的皱纹。黑河岸边的草木渐渐泛起了绿意,春风,正在播种着田野,耕耘着希望……

被围困的城池

文/钟映秋

围在城里的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出去。

——题记

半透明的夜把太阳拥入怀中,夜色中融着微微酡红。在红消醉醒中的旅行,一点点显露出围困方鸿渐的牢笼。

温饱有余,读书尚可的方鸿渐依托着昔日丈人的资助海外“镀金”,却无心专注于学业,可是在遯翁和丈人的殷切期望下,他只好买下德国克莱登大学哲学博士的证书。在他们眼中,仿佛一张文凭便可将一个人的空疏、寡陋、愚笨都统统包裹遮盖,恰似亚当与夏娃的遮羞布。这一遮,虽隐去了方鸿渐海外“深造”中的空白,却也围筑了一起他自己心中的围墙。

这一座文化之城,困住的又岂止是方鸿渐一人?褚慎明借着自己对哲学大家的恭维赞美,以生拉硬扯的关系来抬高自己的文学地位;韩学愈的文凭和所谓的“着作”…当民族的文化实力变得软弱,城中的所谓学士文人只好凭借着西洋身价来抬高自己。有人享受其中带给他的名望与荣誉,譬如韩学愈;亦有人希望远远逃离——这样的人,大抵是心中还坚持着文人的骄傲与清高。这应该是民族危机之时日民族文人余存不多的风骨吧。

“局部真理”般的鲍小姐,百般献媚的苏文纨,绚丽如蝶般的唐晓芙,以及最终把方鸿渐引诱至婚姻这座围城中的孙柔嘉,她们环绕着,包围着。在糖衣炮弹的轮攻下,方鸿渐开始在婚姻的城池下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