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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枝干的文章 / 枝干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悬崖上的树

文/若荷

家里有人喜欢盆景和根雕,便对一些形状各异的树多了些关注。北方许多地方多山,我的家乡更是处于沂蒙山区的腹地,在我的印象里,这里的山一向是巍峨壮观的,虽然没有南方的山飘洒俊逸,但是有着与众不同的奇特的景观;树木也不及南方的葱茏茂盛,然而北方山上的树,却大都是千姿百态的。这些树,皆因自然环境的影响而生长得与众不同。

北方少雨,干旱使树生长缓慢,在风沙热浪的捶打下,树型随着时光的雕琢渐渐扭曲、弯折,它们似乎用形态的变化证明着大自然的作用。每当我们向山上走去,在山路或树林里漫步,都会发现一些枝干变异的树,有的如游龙向上攀生,有的因山口的走势怪异生长。看到它们,仿佛在暴风雨的夜晚听见枝叶怒吼,看见大作的狂风在树枝间穿行。

世间万物,从来没有什么亘古不变,在树的身上,也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迁。青州仰天山上多槐树和松树,槐树生长在山下,除了年轮的增长,一年年并无二致;松树则从崖间长出,再艰难地向上生发,它们不知在岁月里经过了多少次的风雨吹打,最终以乌龙绞柱之势定格在峭壁山崖。越是往高处行走,越能发现那些奇形怪状的树。是山里的风塑造了它们。特殊的地理环境,产生旋转的风势,树的枝干也因此被强劲的风扭来撕去,渐渐形同一条绳索,在纵行嵴起的裂纹下,绕出一道道黝黑的筋骨。

齐山是我国唯一一家以齐文化为主题的自然观光风景区。今年秋初去游玩,发现在高若千万丈的悬崖上,斜逸生长着一株野榆树,枝干仅有手腕粗,却宛若一棵经年的老树,根须从裸露的岩间伸展而下,又终向悬崖的深处扎去,扎进那片瘠薄的土壤。而在美丽的树冠之上,丫杈交错,就像敦煌洞窟里的飞天壁画,展示出它优美的姿容。

我站在这棵树下细细地打量,那长长的树根如果能够连接起来,长度肯定会无尽无穷。它用看似干枯的根须吸吮泥土中湿润的养分,用细微的枝叶接受自然的温暖的光照,它用这种顽强的姿势生存,从容而坦然地面对桑田变迁。它幼小,却已显露出生命的坚硬与柔韧。若是在肥沃的土地上生长,它或许会生长成一棵参天的大树,世界上便多了一棵更高、更大、更有生命力的树在天地之间屹立,让每一个春天都能看到绿芽的萌出,让每一个秋日都能听得见落叶的飞舞。

然而命运就是这样地不公,造物主把一粒不幸的种子撒落在了这座寸水难留的悬崖上。本来就活得艰辛的这株树,脚下又恰好被开辟成供人观光游赏的风景区,居高临下地撑起一条凌空而起的游龙。身旁的土石被挖掘、平铺、拓宽,修建成能够容纳两人并行的步游道,从此之后,这条路婀娜多姿地环绕在山腰上,而那株野榆树,则成为这条观光路上必看的风景。

从此后,绝美的视野伴随着悚心的惊险;从此后,游者从此山穿行到彼山,穿行出一种登高望远的体验。无论是形态各异的树木,还是五颜六色的花束,从这里远望,都可以欣赏到不同的景色,欣赏到更多的奇山异峰。唯这棵树不同。它除了经受风雨的敲打和磨砺,还有游人扶着它的枝干侧身而过的滋扰。在目光抚摸过风景之后,面对这样一株娇弱的、斜逸于路边的树,游人那双好奇的手自然也不会放过。游人的每一次指间的晃动,对于这株柔弱的树来说都是一种考验、一种威胁。只要你握住它的枝干稍一用力,就会将它连根拔出——我原以为是这样的。

站在树的一侧去看,那摇动的叶片、纤细的枝干、裸露的根须,对人类来说莫不是诱惑。因此我曾为这棵树担心,担心它在一夜之间枯萎,叶片不再葱翠,山风成为它生命的挽歌。然而,我的担心还是多余了。它早已和那一片连绵的山崖融为了一体。

看去幼小的它,将根深深地扎在悬崖上的土壤里,扎在逼仄的岩缝里,哪怕是很小的缝隙,它也要努力,不悲伤,不放弃。当我慢慢靠近它,轻轻晃动它的树干时,这才发现它的根系竟那么发达,一般的气力是撼动不了它的,更难以撼动它生存下来的意志。它就像护卫在那面悬崖上的勇士,紧紧拥抱着裸露的石壁,尽管有三分之一的根系被无情地斩断,与主枝剥离,连同泥土一起被拓成了窄窄的路基。

看来,当初挖掘这条栈道时,那些吆喝着号子开山铺路的人们,就知道它能安然无恙地适之,所以才只取了它的部分必须伐掉的根须,把这棵树以及一半的根留下,使得它在以后的日子里依然成活。可是我知道,它最终也长不成一棵参天大树了,但凡高大旺盛的树木必然生长在肥沃的土地上,方能葱郁垂阴,氤氲成雾。而眼前的这株树,它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生长得更嶙峋也更苍劲。它会蓄起更多粗壮的根,而不是纤细而娇嫩的枝和叶。

塔山,是费县天蒙景区的一座山。在这座山上,我曾见过一些被垒进石阶里的树,这些树碗口粗的主干被砌进依山而建的石阶里。站在低矮的地方往上看,它们仿佛一队行进中的士兵,层层石阶跳动出节奏明快的音符。大概这也是建设者的好意,让这些顽强的树得以继续安身,免于砍伐。不可否认,树是山的精魂,留下了树,就等于为这片山林留下了绿荫,留下了山的青春与活力。没有树,何来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那天,我在石阶上行走,正惋惜身边的树木被石阶挤迫,突然看到几处被树的根部挤歪了的石阶,石块很不情愿地为生长着的树木让路。在看去弱小的树木上,我看到了生命的坚忍与不屈。无论现实有多么残酷,它都要生存,要生长,它以滴水穿石般不懈的努力,战胜了坚硬无比重压在身上的石头。它用被巨石挤压着的身躯,抗争着世间人为的暴虐,抗争着突如其来的命运的转折,就像我们平凡而卑微的人生,演绎出生命中的另一种风景,获得新的希望和寄托。

在根雕艺术的展厅里,经常看到一种“根抱石”。所谓“根抱石”,就是树根在生长的过程中,将一块或大或小的石块嵌住,经过数百、数千年的生长、畸变,数百数千年的盘根错节,树的根系逐渐壮大,石块最终被紧紧地嵌进树根,形成根石一体的那种奇特的造型。

在盆栽中,这种“根抱石”价格不菲;在根雕艺术中,深受根雕爱好者的青睐。这些“根抱石”经过根雕艺术家的精心构思、打磨、雕刻,最终被雕琢成一张精致美观的茶桌。除了根中的石块,其他龙、凤、荷叶、荷花等等同时雕出。

这张硕大气派的茶桌,在世上肯定是独一无二的。乐于收藏的人用它来装饰茶室、会客厅,放在书墨飘香的书房里也不失为画龙点睛之作。他们用目光去赏阅,用心灵去触摸,就连中间那块难以分离的石头,都会受到他们双手的呵护、温情的抚慰。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沉淀,茶桌的颜色由浅黄而变为深褐色,颜色更加温润,木质更加细腻,既敦厚凝重,又秀逸自然,平添了一股穿透时光的风雅之姿。

在我们当地云蒙景区的山麓里,还有一种石上柏,这种石上柏不是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记载的那种梭罗草(石上柏的俗称),而是生长在石头上的真正的松柏。它们的根一半探向石缝、一半蔓过石块扎进泥土。而它们的身体,却是剑一般横贯在悬崖上。在植物的王国里,造型奇特的崖柏就是如此形成的。越是经受了大自然的磨练,它们的枝条越是虬屈,姿态越是自然,枝干苍劲古朴。望着这样的一棵树,你会感觉出它的独特的风骨——任脚下斧削四壁,任头顶怪石奇峰,任狂风暴雨无情地肆虐,都不因此而有所撼动、有所退缩,这是一种怎样勇而不惧的执着?

樱花

文/苏文婷

1月过去了,带走了寒冷的冬天,迎来的是万物复苏的早春。花草树木都抽出嫩芽,蓄势待发,樱花也不例外,在春天的旋律中为人们绽放了它的美丽。

樱花的枝干不与其他树一样,修长的分枝纵横交错分遍布于主干之上。它的叶特别少,只稀稀疏疏能看见几片,仿佛只是为花朵作陪衬似的。樱花与海棠十分相似,花朵都是簇簇竞相开放的,叶片都是稀稀疏疏遍布在花朵之间的。它们的花朵颜色相近,总是粉色中掺杂着丝丝白色,但看起来却也不杂乱。;整体形态也是极为相似,都是“组团”开放的,但海棠的枝干远没有樱花的那么有形。樱花枝干不像海棠的那么死板,它总是以一种婀娜多姿的姿态,出现在人们眼前。樱花的花朵与海棠的也有异同,它比海棠花来得更密。

最美的是淡粉色的花朵。在枝干上,在绿叶里,总能看见大簇大簇的淡粉色花团开放着,它们大大方方,毫无保留地为人们展现它的美丽。那不正是早春的预兆吗?樱花正在向人们报春哩!

那像是小灯泡似的花骨朵紧紧抱着枝干,不愿松手。它的尖上泛着一点儿,白色中间部分是深粉色,待完全开放以后,白色就移到了下部,而中间的深粉色也会渐渐变淡。

从外形上看,樱花长的很有特点。从根部往上到中部都不长分支,上部开始分支杈长花,它可是一个力争上游的“好孩子”呢!

春天,本就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在这时你看见几棵或几排樱花会怎样?在你觉得心情不好或压力太大时去欣赏一下樱花,别有一番滋味。依稀间我仿佛置身于樱花林中,欣赏它的美,着它的香,体会着它所给的浪漫和梦幻,在它的花瓣雨中漫步……

家乡的老樾树

文/唐会林

我的家乡古城镇中联村,也就是原来的寺坡镇。它有东西走向5公里长,南北走向2公里左右的小盆地,一条大沙河自西向东穿村而过,将南北分开。在这小盆地中心地段的中联村中坪组曾有一棵参天巨树。传说在很早以前,地中长出了一棵小树苗。人们犁地时,白天把它犁倒拔出扔了,第二天它又长起来,第二天拔了,第三天又长起来。人们继续拔掉扔了……在一天夜里,狂风四起,大风刮了一夜,天亮时,人们发现大坪中长出了一棵大樾树。

在我刚记事时,家门前是一大块庄稼地,地中间长着一棵高大的老樾树,像一把巨伞撑在地中间,周围伸张的枝干要占2亩地大。老人们说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树上成群的老鹳飞来飞去,几十个老鹳窝分布在树枝上上下下,像现在的移民新村一样群居着。人们就把它叫老鹳树了。

老樾树不远处是一片片稻田,通往稻田的渠里,长满了鱼草,水渠里成群的小鱼、小虾便是老鹳们的美味佳肴。每到下午,那些大点的伙伴不去学校了,个个提着猪草笼赶忙拔点猪草,引着我们几个小不点来到水渠边。一个倒掉笼里的猪草,把笼往水里一堵,这边几个用棍子在水里赶着鱼群,鱼跑到笼里往起一捞,一笼底白花花的活板鱼,中间还有几条黄鳝。我和几个小伙伴求他们分给我们几条鱼,他们就捡几条小鱼给我们,我们可高兴了,拿回家让大人给烤着吃。

稻田尽头便是大沙河了,它发源于姬家河水库及马莲滩到蟒岭的几个小岔沟,河里清水长流。在转弯处形成了一个大潭,一群群小鱼在我们脚下游来游去,我们一群小伙伴便脱光衣服,在潭里尽情地玩水。我看见一个老鹳在水边捉条小鱼叼着飞走了,那是给它孩子带回的食物。

老鹳栖身树上,长年累月,树下的落叶、粪便使树下凸起了一片高地。父亲和村里的一些大人,常把我们几个小伙伴带到树下,我们就爬上树掏老鹳蛋,惹得老鹳在树周围盘旋,哇哇大叫。父亲把掏来的蛋拿回家给我们炒着吃,可香了。

蟒岭距我们这里三十余里,那年月人们常常进山挖野菜,蟒岭山中的野菜非常多,人们就到山中采很多很多野韭菜拿回家拌面吃。我们每当在山中迷失方向,爬向高处一眼就能望见平川中的那棵老樾树,一下子就能断清方向了。

但令我们万分遗憾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们的大队支书却下令把那棵老樾树砍伐掉了。一群精壮劳力把树根周围的土层挖下几米深,在一阵大风过后树就倒下了。那些老鹳们哇哇在树周围叫个不停,那声音好悲凉。樾树的枝干两个人抱不住,枝干是一群人用长锯不停地拉着,截成短节,树锯了一个多月。后来那些木料被锯成木板,给学校做了课桌凳。

没有了老樾树,那成群的老鹳没有了栖身之地,都飞走了,偶尔在河边或水渠还能看见一两只老鹳,渐渐地就没有再见到老鹳了。

树下的那片凸起的高地被人们翻平后。年年长出的麦子、玉米秆粗穗大,颗粒饱满。后来实行责任制后,谁家地分到那里,庄稼长势特别喜人。那片地每年只上少量化肥,庄稼就特别好,年年如此。有一家在种麦子时多上了复合肥,第二年麦子长得特别好,穗大枝干撑不住,结果全倒了。

老鹳树离开我们有四十年了,我却时常想起那高大的枝干和那成群的老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