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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清清的文章 / 清清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清清河水向西流

文/奋之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不用买画,门外就是一幅山水画;他们也不用养鸟,打开窗户便可以听到鸟的歌声。

“清清河水向西流,流到寿州古岗头。两岸良田千万顷,旱涝不惧保丰收。”

这是流传在高刘一带的一首民谣。民谣赞颂的是一条人工河——瓦东干渠。因为有了这条河,清清的河水犹如东来的紫气,把幸福带给了高刘人。中国的水系都是从西向东流,高刘的水怎么是向西流呢?因为高刘地处江淮分水岭北侧,特殊的地貌形成了特殊的水系。西流水,这是高刘的一张特殊的名片。

据老一辈讲,传说从前有个风水先生,追着江淮分水岭的龙脉,一直追到高刘。经过一番考察之后,风水先生叹口气说:肥水向西流,钱财不传代,永为子孙忧。这几句话,真的成了过去高刘的写照。过去的高刘,真正是个穷地方。黄泥岗上不长草,长冲黑土不旺苗。遇到伏旱井无水,桃花大水成汪洋。上个世纪50年代末,国家组织民力开挖了一条人工河,即是瓦东干渠。自从开挖了这条河,清清的河水便源源不断地从东向西流来,途经高刘,把高刘的面貌彻底地改变了。原本荒凉丑陋的高刘,现在四时美景,美不胜收。

最美的景致,当推河的两岸。河两岸丛生的杂树,远远望去,蓊蓊郁郁,青绿一片,如同山丘。绿树的后边,隐隐现出层叠的高楼,那便是新的高刘镇。镇的外边,便是十里长冲,一望无边,气势恢宏。有了河,有了水,暮气沉沉的高刘变得活力四射了。四季的美景,就在河两边次第展开,无穷无尽。你想看花吗?保你看够。当春寒料峭之时,那雪白的梨花便来报春了,接着是“红杏枝头春意闹”,接下来是“夹岸桃花,落英缤纷”,紧接着是油菜花开,十里长冲,十里花海,一片金黄,夺人眼目,蔚为壮观。春天那是花的世界!初夏时,洋槐花迎风怒放,那香气,浓烈似酒,格外芬芳。接着是野蔷薇怒放,墙根下,树丛里,一团团,开得火红,开得热烈。还有水里的荷花,田里的稻花。这边未谢幕,那边又登场了。秋风起时,大片的野菊花便在秋风中搔首弄姿,和她对语的是河边的芦苇花。当雪花飘飞的时候,那梨、桃、李、杏又已经孕育新的花絮了。

有花就有鸟。七十九中的林子里的鸟可多了。最多的是斑鸠。早早晚晚,在树林内外,你都可以听到“图姑姑”的叫声。除了斑鸠之外,那就是爱报喜的喜鹊,每天清晨,总有一些大喜鹊翩翩飞来,落在那枝头高高兴兴地“喳喳”叫着。他冲着谁叫,谁就会喜气洋洋,高兴一整天。再者就是那漫天飞舞,最爱饶舌的小麻雀。当然啦,还有不常见的黄鹂、相思鸟、黑八哥,等等。若是冬天你在树林里散步,说不定草丛里就会冲出一只花翎毛的大野鸡来。岸上的花野鸡和水面上的花野鸭飞来飞去,伴着天上的彩霞,给静美的画面添加了无限的生气。

你再看那透明的河水,跳荡着清波缓缓流来,水中游鱼可数。最惬意的是脱去鞋袜,卷起裤脚,沿着石阶下到水里,让缓缓流动的清水按摩着你的皮肤,那享受真是难以描述。高刘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总爱到河边去,洗衣洗菜,一边洗涤,一边欣赏着美景。夏天看“映日荷花别样红”,秋天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生活在高刘的人们,尽情地享受着这里的美景,他们不用买画,门外就是一幅山水画;他们也不用养鸟,打开窗户便可以听到鸟的歌声。

高刘的面貌变美了,高刘人的腰包变鼓了,高刘人的心态也更美了。给高刘带来巨大变化的是近来空港的设立。由于机场的建立,空港经济的腾飞,也给高刘的经济插上了翅膀。现在的高刘镇,一座座高楼如雨后春笋般立了起来,街道变得靓丽了,马路变得宽敞了、干净了。山青水碧,空气清新。买卖市场,一派繁荣。

看到高刘的新貌,我感慨万千。我想把那首民谣改一下。“清清河水向西流,流到人民心里头。同心实现中国梦,子孙万代永无忧!”

山之清艳

文/陈毓

登山也能成瘾成癖,我总听身边登山的人说,久不登山,骨头都呻唤,大汗淋漓的快感,没体验过的人,不知道那舒服。

他们还说,登上山之巅所获得的征服欲望的满足,骄傲,快意,没体验的人也不能领会。

不知为不知,不知者不言。这次,为密友三言两语的诱惑,为出行俩字,为一片高山草甸所唤起的对另一片高山草甸的联想,我走到这山之巅。山曰终南,秦楚古道从前从这里逶迤而过。

天气极好,天绽晴朗,我们看见天空之美,天空时而又白云漫卷,映出那一条线条柔美,惹人遐想的林地。南草北木。以山脊为分界,草木长在各自的秩序里。时而白雾鼓涌,却不黏腻滞留,如活泼的小羊,散漫跑过山之巅,轻巧的蹄子没有踩踏坏一根花草。

高山之花,艳丽,大方、烂漫、天真。这是哪位拍花摄影人的形容。他说永远都拍不厌那些花朵,看在我们眼里难分彼此的花,在他眼里都有名字,有脾气和性格。他恨自己不能为遇见的每一朵花存照,记录下她们的盛放与凋零。高山花卉在七月,抓住一年最好的时光,开花,结果,传播种子,完成一岁犹如一生的使命。但是,说“抓紧”,也只是人的意识,花儿呢?她们或许很享受一年里最好的时光,温度恰好,湿度合适,风是舒爽凉润的,阳光明艳,雾来雾散,蜜蜂飞来,虫鸣唧唧,欢愉热闹。夏花绚烂。绚烂的,最是这高山之花。

草在高山,草有清肃气质。清简。我曾偶遇一茶女,她在我们短暂的邂逅里司茶,冲、洗、抹、洒。我端着自己的杯子,看见她把另一个杯子递到自己的嘴边,喝掉杯子里的茶汁,她的姿态妥帖美好,使我无端觉得她对茶的爱比我们每个人都多。我看她清清的脸上的轮廓,清清的她的眉眼和双腕,她的衣衫清清,表情清清。我觉得她是为茶生的,或者,她因为茶的滋养,而如此与众不同。我在这高山之巅想起那个茶女子,觉得这高山之巅的清艳气氛,像极了她。

树在山之巅,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样子,卓绝一词,给这里的树,最合适。若是露,露是夜晚新凝结上去的,若是雨珠,雨是片刻前新落下的,它们聚合在有岁月感的植被上。箭竹,杜鹃,彼此交错生长,高的是红桦,低的是青松。

古道上总有人来,来就来吧,花儿草树都阻挡不了,也无意阻挡。即便她们脆嫩的花枝,被喜爱她们的手指折去了三两枝,即便一枚刚刚含苞的虞美人被一只坚硬的鞋踢飞了花苞,她们也只是叹息一声,提前结束了一岁一枯荣的轮回。

竹子在这里一律地细瘦,只有板桥能着它的风神。竹子的清气被太阳蒸腾,人从竹林过,醉得像要飞起来。人脚步踉跄地走出高山竹海,看白云兀自把山谷填满,人终得再回到那里。从哪里来,还归哪里去。

天下美景,多在险远。险与远,是对人群中的我们说的吧。我在车声喧嚣,人群熙来攘往的,这条叫朱雀的大街上,觉得山那边,那条秦楚古道曲折经过的山,不远。

山曰终南。终南山有多大,多高,多深,山里的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