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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别的的文章 / 别的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特别的日子

文/莫言

多年前我跟一位同学谈话。那时他太太刚去世不久,他告诉我说,他在整理他太太的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条丝质的围巾,那是他们去纽约旅游时,在一家名牌店买的。

那是一条雅致、漂亮的名牌围巾,高昂的价格卷标还挂在上面,他太太一直舍不得用,她想等一个特殊的日子才用。讲到这里,他停住了,我也没接话,好一会儿后他说:“再也不要把好东西留到特别的日子才用,你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特别的日子。”

以后,每当想起这几句话时,我常会把手边的杂事放下,找一本小说,打开音响,躺在沙发上,抓住一些自己的时间。我会从落地窗欣赏淡水河的景色,不去管玻璃上的灰尘,我会拉着家人到外面去吃饭,不管家里的饭菜该怎么处理。生活应当是我们珍惜的一种经验,而不是要捱过去的日子。

我曾将这段谈话与一位女士分享。后来见面时,她告诉我她现在已不像从前那样,把美丽的瓷具放在酒柜里了。以前她也以为要留到特别的日子才拿出来用,后来发现那一天从未到来。“将来”“总有一天”已经不存在于她的字典里了。如果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有什么得意的事,她现在就要听到,就要看到。

我们常想跟老朋友聚一聚,但总是说“找机会”。

我们常想拥抱一下已经长大的小孩,但总是等适当的时机。

我们常想写信给另外一半,表达浓郁的情意,或者想让他知道你很佩服他,但总是告诉自己不急。

其实每天早上我们睁开眼睛时,都要告诉自己这是特别的一天。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是那么可贵。

有人说:你该尽情地跳舞,好像没有人看一样。你该尽情地爱人,好像从来不会受伤害一样。我也要尽情地跳舞,尽情地爱。

你呢?第一件事是不是与好朋友分享这想法?

你看完这篇短文后,可以马上起身去擦桌子,或洗碗;可以把报纸放一边,闭起眼睛沉思一会;也可以把这篇短文拷贝下来,传给很多朋友。

活在当下,顺其自然。

每当盛夏时

文/蚊子

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的热,热的上海像是在沉睡一样,这两天开始降温了,有些事情却慢慢的离开了这个降温的夏天。

盛夏之中,最难熬过的确实在家里空调间里打发着的暑假,说实话,我是不喜欢暑假的,因为我真的觉得在家的日子特别的漫长,倒不是因为和家里人处的有多不开心,而是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总是寂寞的回忆起许多过往。每当盛夏时,我的记忆似乎一直都停留在大学以前的暑假,停留在我更愿意去珍藏的那个夏天,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更愿意活在自己的愿意的那个季节里。可笑的是,哪个季节早已过去却还在努力地复制那段过往。

还有三个星期,上海的各个大学才会正式开学,比起外地,上海的大学真的是比较晚开学的,而这段难熬的盛夏正是上海这样的城市所赋予的。有时候真的希望早些开学,却在开学后仍然终日不得其所。其实,人要过的快乐,过的有安全感,应该是自己给的而非指望他人,因为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永远的自我。然而,我的自我在哪里呢?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不是天真又可笑的自欺欺人。很多事情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可是现在的我,将这种安慰在心里说了那么多年后,已经骗过了我自己,就连我自己也开始相信未来是有阳光可能出现的。我曾经喜欢唱歌,现在依然,然而我再也唱不出曾经大家眼里的那个我了。

两年,还有两年,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个支撑点,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考上研究生。两年,还有两年,这两年我愿意继续活在自己的盛夏时分,活在我更愿意去相信的童话里。就两年了,或许两年的时间会改变很多的事情,而我依然相信只要坚持就会有回报。

很多人都说我是一个做事情没有长性的人,可是我坚持着自己盛夏时节坚持了那么多年,或许,这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习惯了,忘不了也不能忘了。剩下的光和热总能让人心中炙热,有时也会把人变得焦灼不堪,然而我仍然愿意去坚守这个梦,坚守我心中的盛夏。

我不需要谁的陪伴,因为我真的难过时,看到那年盛夏便会坚持下去,其实这样的回忆一直都活在我的心里。或许有一天,我会失去所有的夏天,我会遗失我所有的青春,我会一无所获,然而,我仍然不会后悔,因为心里深处活着的那缕阳光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

柿子红了

文/乔健

果树里面,我最喜欢的是柿树。别的树果子都是在夏天或是秋天成熟,像樱桃啊、苹果、桃子、梨什么的,那时节,树还绿,果儿正多,缀满枝头,满眼都是,不觉得新鲜。唯有这柿树,别的果树都摘完了,光了,树下一片狼藉,天儿也凉了,它呢,这才红着脸儿出来“报幕”。

这多少有点儿像做人。喜欢出头露面的,总是在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刻出场,以引人关注,一显其能;而低调的人,随你怎么闹腾,如何显摆,只埋头做自己的事,从不掺和。

因此,我喜欢柿树。

柿树和别的果树不一样,别的果树——比如苹果、梨、桃儿什么的——树身都矮,大部分果实伸手就能够得着。柿树则不然,树身高,挂的果也高,不用专用的工具根本摘不了。有一年,好像还没入冬,北京下了一场小雪,海淀的几个朋友邀我去凤凰岭看雪,说顺便摘点儿柿子。车从城边儿慢慢悠悠一直开到山里,一路上,望远山,观近景,“阅尽”山乡雪色。到了终点,嚯,好大一片柿树:叶子脱尽,枝头状如虬爪伸向苍穹,上面的柿子虽已不多,但个个红彤彤,披着一层皑皑的残雪,状如玛瑙。抬眼望去,在蓝色天幕映衬下,真是好看。

摘柿子的工具我是头一回见,一根长长的竹竿,头上绑一个套了布兜的铁丝圈儿,像个布做的鱼护,碗口大小。摘柿子时,把竿子举起来对准要摘的柿子,向上一冲,柿子就掉进了布兜里,简单而且实用。

小时候,天一冷,北京街头就有卖柿子的。但刚买来的柿子都涩,不能马上吃,得搁在米缸里“漤”,也有人说是和苹果、梨等水果放在一起漤的。

漤柿子,怎么也得五六天七八天的样子,短了不行,脱不了涩。那年月的孩子亏嘴,等不到柿子漤透了就都拿出来吃,所以,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北京孩子,差不多都有过吃涩柿子的经历。

柿子是北方水果,北京、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都有,品种也多,什么磨盘柿子、莲花柿子、牛心柿子、甜心柿子等等,不下十几个。我上中学时的一位老师说,柿子有一千多个品种,我觉得有点儿悬,但几十甚至上百种,倒是极有可能。

柿子有药用价值,我上网查过,有止血凉血,润肺化痰,活血降压以及解酒等功效。我小时候,家兄经常生口疮,一生就是满嘴起泡,疼得吃不了饭。每遇此,母亲就到店里买几个挂着白霜的柿饼让他吃,吃了,没两天就好了。

柿子,味儿甜,喜欢吃的人不少,但凡事应该有个度,应该有所忌,听说吃完柿子后不能喝白酒,喝了容易得胃柿石症,不知是真是假。

甭管真假吧,反正注意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