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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正午的文章 / 正午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你不会再记得我,就像一朵不重开的花朵

文/沐儿ICE

立秋了吧,还依旧热气腾腾的正午,热风从窗棂的缝里一股一股的扑到脸上,热度裹着麻木的脸,其实热霾已经躁动不安,可是我还是迷糊着,起伏的灵魂卷起一片的浑钝,像梦境一样迷离,脱离了躯壳……

从变懒之后,开始习惯把所有的喜怒哀乐世俗抱怨吃喝拉撒全部简化成几句说说,赤裸裸的血淋淋的曝给别人看。就像是,明明有个结了疤的伤口过去多久之后就会好了,却还是习惯性的见人就说,你瞧我这伤口,可真丑。唯恐天下不知道自己受了那点伤似的。

可还是在这么做。不停止的这么做。

那些伤了悲了的也不过是无聊了顺便打发下时间,然后看到空间的浏览数量超过几百几百之后就有种很贱很贱的优越感,连自己都觉得虚荣心作祟久了,飘着不知道怎么落地了。可即便是飘,也不过是飘在一片荆棘的上方,稍稍不慎,就刺的遍体鳞伤,也只有自己知道,自我安慰的虚荣心不过是为了掩饰不停蔓延滋长的自卑,自卑感。

郁闷的日子过久了,总想着整点啥伤春悲秋的文字抒发下小情感,顺便装个文艺女青年,博取点同情,捞补点安慰。可还是发现,懒到无止境,最高境界就是要写点东西还要积攒情感,积攒个十天半个月还一不小心当个屁放了,无形的化成个,呵呵。

哎。

行走在这广厦间,我还得一步步丈量着,除了丈量着前方的路,还得掂量着自己的分量。当然我知道,我跋涉的身影对的起孤独。

它就静静的躺在鼠标边上,或者说死在边上。那天看到它的螺丝一个个被拆下来,就仿佛看到自己躺在手术床上,一个个的器官拆下来一样。然后忽然觉得很疼,全身都疼。我听到的宣判是它死掉了,我一下子觉得像是被重重的从高空扔下来一样。

站在路口。无处可逃。我又展露了最丑陋的一面。

这多么像两年前的深冬的寒夜一样,瞬间没有了气息。世界都是安静的,没有鸣笛,没有喧嚷,只能听到心底的自己发笑的说,你真失败。我在最后清醒的时刻听见自己骨骼摩擦的声音,像要断掉一样的声音,在拼命地找另一处磨合的骨骼。可是却没有疼痛,只是绝望。

这世界什么都没变,什么都变了。

那个高档人才去的起的海王府都拆了,那会儿,还有人说,要带我吃比海王府更牛逼的地方呢,然后就真的很牛逼的去了海王府,边上的吉祥大酒店。可是现在它们都不存在了,残存在唇齿间熟悉的菜香也一起崩塌。

一眼就能看到鼎峰娱乐个大牌子的大厦还在,可是它不在了。那会儿,还有人说,要给我盖一个比鼎峰更大更牛逼的台球馆,可是它现在不在了,其实它没那么坚固,没那么排场,更没有,那么恒远。

白浪河的水,还是不是那会的呢?我看见那些水草越发肆意的生长,那小河滩上的石子,又走过了多少人,磨得更光更平,那会儿,还有人说,将来的房子也一定要落在河边,可以天天有鱼吃。

天天落脚的那家小餐馆,唯独没变,从前热情的喊着,哎呦,你们来了啊。现在依旧热情的喊着,姑娘几位。我说老板娘还记得我吗,她说记得记得,叫什么来着,东北来的是吧。笑笑摆手。其实什么都没变对吗,不过是人变了。

我们都变了。

我想去吃米线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很多很多辣椒,当然不会有人黑着脸藏起来,

胃疼的时候就从包里掏出第n瓶布洛芬,牙疼,头疼,胃疼,痛经,神经疼,治疗各种疼。

抱着手机玩游戏的时候不会有人说,你的眼睛要变成八只眼了。

时间过的像是穿肠药,走过,毒过。

当然更不会写了一大本词,听有人酸不拉几的说,你写字没我好看,也不会看到磨了厚厚茧子的手指说,别练了。

自己清楚的知道,过去了的还是过不去。怨不得人,怨得不到的人。

时间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

年少的时候总是无所畏惧的开始做很多不找边际的事情,痛彻心扉的结束也不怕。越来越害怕伤害的时候,开始逃避,然后也错过了开始很多事情的勇气,所谓永远就是永触及不到的永远,而绝望才是站在这里,前方是地平线,看不到起伏,后面是一大片深不见底的深渊。

找不到前面的路,退不到从前的远点。

突然想到网络上很流行的段子: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正午的上古城

文/徐永盛

从塔尔湾到达上古城的时候,已是午间。在见到凉州区上古城村88岁高龄的张寿仁老人的那一刻起,风云际会的古城引发了我心中强烈的震撼。

午间的上古城村,异常清净。山乡的日头无遮无挂地悬在头顶,团团云彩去留无意,率性而游。没有一丝风,听不到风与树的交流;安静的村落静静地卧着,让人总是想起小时候常在乡间见到的老狗一样,伸着长长的舌头,卧在村头,毫无目的地等待或展望。

穿过村子,向着山的方向走,左手边有一块空地。空地的西北角里,孤独地坐落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建筑,圆墩型。后面,矗立着不算高的一截烟囱。圆墩前方开口,像大张的嘴,里面让村民们塞满了麦草。不知道是建筑所需,还是设计者的突发奇想,在那开口的左右上方,又有两个小小的洞,宛如人的眼睛。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人瞪着眼睛看着前方,又像一个人张着嘴巴讲述着什么。如果在想象中加上后面的那个烟囱,它又像一只动物匍匐在地上,注视着远方,而尾巴高高地翘起。

这,就是目前这一带唯一留下来的一个旧瓷窑。没错,就是制造瓷器的窑。

我知道,这绝不是西夏的官窑,乃至民窑。但应该是一个具有百年沧桑的窑。

如果把一部漫长的瓷器史喻作一段旅程的话,这个窑就是一个驿站的一个信物。她让我们瞻前,让我们顾后。

穿过村子,向着山的方向走,右手边亦有一块空地。空地的前方是一个果园,那果园的老墙发着幽幽的光,在正午烈日造就的空寂时空里,让人感觉分外幽深而不可测,仿佛这里凝聚着千古不解的许多秘密。空地的后方,是村民的院落后墙。依墙曾经修建过一些别的房屋。残破的墙壁、遍地的废瓦、几棵孤独的小树曝晒在烈日下。在这里,我们见到了几个不同形状的物件。细细地瞧,应该是烧铸瓷缸、瓦瓮的模具,现在也废弃在那里。而那些残破的墙壁上、墙根里,到处都放着大大小小的破瓦片,有的爬着,有的立着,有的躺着,有的斜倚着。而在农家的房顶上,到处都有用瓷缸改装的烟囱、漏雨槽。

无疑,这是一个与瓷有关的村落。

穿过村子,向着山的方向走,在村子与青山分界的水渠旁的大树下,张寿仁老人静静地坐在一个废弃的磨盘上。

88岁的张寿仁老人身体依然硬朗,精神矍铄。行走在青山下的村落里,虽然弯着腰,但很让我们振奋。

老人一边走,一边比划着给我们介绍。他说,从他记事起,村子里就开始烧窑做瓷器了。这样一算,古城老窑的年龄至少也应该有百年时间了。老人说,原来这边是白土滩,那边是制泥场,再远些,依次是匠人们的工房、宿舍、生活间……

在正午的阳光下,从塔尔湾到上古城,还有这里的八五村、上河村,方圆几百里,一座座属于昔日的瓷器厂宛如海市蜃楼般地显示在这片大地上,映在我们的脑海里,构建起一座无与伦比、美轮美奂的瓷城、瓷都。

相关资料记载,昔日的凉州上古城,建有两座城,一座是窑城,一座是云城。杂木河一干渠贯穿东西,河之南,是窑城;河之北,是云城。窑城又分为上窑城和下窑城,那里当然是专门烧造瓷器的所在。而云城,则是商业贸易城,主要进行商业贸易与瓷器批发销售。窑城,是生产基地;云城,是销售基地。两城相望,打造出了昔日瓷器制造销售业的产业链条。

为什么叫云城呢?张寿仁老人说,相传古城瓷窑最发达的时候,这里方圆建有48座瓷窑。每日里,烧窑的烟雾滚滚上升,缥缈于高空,就像云朵一样,笼罩了整个城镇。这,就是云城的由来。

古城的人们,就在做瓷、烧瓷、售瓷的路上奔波着。天上云雾在飘,身边河水在流,地下人儿在跑。日子,便像匠人们给瓷缸磨边那样顺溜溜地滑过。

今天,制瓷已经成为一个美好的回忆。那些散落在村野间的残片瓷瓦,总会在不经意间惊醒一个梦,一个回忆。但随之,便如风如云般飘去。

张寿仁老人说,现在村子上的许多人都外出务工了。村子上的农民每人种着一亩多地,都种些玉米、小麦之类的传统作物。他唯一的儿子也在凉州城里打工,很少回去。

穿过正午的斜阳

文/姚讲

北京,十月的阳光。

这是我到北京后的第三十二天,我已经没有了年月的概念,只将自己到这个城市的日子计算得清清楚楚。

现在是正午,刚才经过一家食店,我瞟了一眼挂在大堂内的大钟,十二点了。一阵风吹过来,冷飕飕地,沁心的凉,我把衣领翻过来,盖住半张脸,再把手揣进裤兜里,有点蜷缩的味道儿。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具体位置,甚至东南西北都找不到,天蒙蒙亮我就开始晃荡,现在已是正午时刻,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只知道自己在大街上,找不到方向。浑浑噩噩地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面试了那么多家单位,就没成一个。

我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我走在立交桥下,阳光斜斜地透过路边的大树,在马路上留下斑驳的影子。我尽可能地让阳光多晒点在我身上,我需要阳光,我喜欢暖和的感觉。

我开始走上坡,在我前面三步远,有一架三轮车,车上载满了废品,高高的废品盖过了三轮车的主人。三轮车移动得很慢,我加快脚步,走上去,车主是个老人,猫着腰,穿得破破烂烂的。

我将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搭在老人的车上,帮他加把力,结果被老人拒绝了。老人说你别误会,这次上坡你帮了我,下次我还是得自己往上拉呵!路还得自己走。

我觉得老人说话有点意思,自己也跟着走碎步,和老人平行着往上走,边走边聊。

你这么大岁数了,为啥不在家待着呀?

退休的时候在家待了些日子,后来实在闲不住,就出来了。

你孩子不拦着你?

孩子在国外,每个月打个电话,好几年没回来了,我只要带上手机就成。

他用眼神示意我看挂在他胸前的手机。

他在国外读书?

他在国外教书,教中文,每个月给我寄些钱回来,那钱我都给他存着,一分没动。

哦,那挺好的呵。

是挺好的,我自己收点破烂,再捡点垃圾,一个月也能挣个千儿八百的,还花不完呢!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阳光正斜斜地洒在他脸上,耀眼的感觉。

小伙子,你呢,不上班?

我,我今天休息。我撒谎了,我根本就还没找到工作。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完了上坡,上了平路。

不行,我得歇会儿。老人将三轮车停在路边上,一屁股就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我也跟着他在旁边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花坛上。

休息好啊,休息可以晒晒太阳,散散步,挺好的。

是,是挺好的。

小伙子,反正你闲着也没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愿意听吗?

愿意听,我愿意听。我马上回答道。

我年轻的时候在国企上班,和所有人一样过日子:结婚,生孩子,然后送孩子上大学,再送他出国,再后来,孩子留在了国外。慢慢地,人就老了,退休了,再后来,老伴儿也不要我,一个人就走了。

儿子非要接我去国外,我没去,人老了,和年轻人习惯不一样。儿子给我买了个手机,说是找我方便,然后每个月给我打个电话。儿子每个月也给我寄钱,只是寄的钱我一分都没花,给他存着,将来他娶媳妇用得上的。

走吧,歇息够了。老人说。

我跟着老人继续走,穿过有阳光的马路,穿过有树阴的小道,还过了几座桥,到了一个胡同,胡同很小,房子很旧,伴着股奇怪的味道。

我很熟悉这种味道,因为我到北京的第一天,就找了这样一个地方的最廉价的旅馆住下,而且一住就是32天。

我尾随老人进了胡同。

老人突然将三轮车停下来。不远处,传来一阵谩骂声,老不死的死老头儿!你又去哪弄这么多垃圾回来!你还不快弄出去倒掉!

骂声不止,骂人的,是一位老太太,被骂的人,是拉三轮车的老人。老人怯怯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问老太太,老人不是在收破烂,捡垃圾赚钱吗?

老太太愤愤地说,他是不是还告诉你他老伴儿死了,儿子在国外工作,接他去他还不去?没等我回话,老太太继续说,我就是他老伴儿,三年前,儿子大学毕业了,没找到工作,就离家出走了,现在都没个音信,老头儿受了打击,就这样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方式离开那小胡同的。

我努力回忆老人的模样,但是怎么也回忆不起,只是耳边一直萦绕着上坡时候他说的话:这次上坡你帮了我,下次我还是得自己往上拉呵!路还是得自己走。

我又回到马路上,阳光晒在马路上,更斜了,我却突然觉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