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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午的文章 / 中午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深秋,初冬?

文/施伊阳

中午,来到公交车站台的时候,轻风拂面,地上的银杏叶散落一地,银杏叶并不是金黄,在中间夹杂着一抹极不成熟的绿,最显眼,一株特别的银杏树上,还留着一小枝挂满青绿的叶子,在黄色的海洋中,显得那么突兀。

来到公园外,靠着长椅坐下,眼前不知名的小草十分有趣,叶末尖尖的,直直的,如同插在其中,随风发出“沙沙”的声音,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总让我有一种错觉:这是初春吧?远处的树却打断了我的幻想,高高的树干,笔直笔直的,顶端如同尖针一般,在最下层没有多少叶子,只是稀稀落落地挂在枝头,只有在树的最高处有一些枯黄的叶子,它告诉我们:这是深秋------

今天是一年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是初冬吗?桂花树失去金黄的点缀,变得难以辨认出那曾经的辉煌。初冬并没有告诉我们太多,只是让我们捕捉到它的踪迹,早上呼出的空气如同干冰一般,溶解于空气。中午微弱的轻风,以及略带寒冷的空气,下午的多云,晚间的寒冷------

秋末渐过,初冬?

儿子去打工

文/左怀利

高考结束后,儿子要打工。我十分支持,18岁的他一直囿于校园,确需到社会上历练一番。

一家日化品经销商招聘了他,薪酬是月销售5万以上,提成百分之五。儿子信心满满地参加了他们提供的为期4天的培训班,培训期内没有工资,连午饭也不管,第一天儿子没带钱,中午只是喝了几杯水顶着。即便如此,晚上回来时,儿子却感叹说:“眼界大开。”原来培训的内容是如何观察掌握顾客心理,继而黏住顾客促成买卖。培训会上又是自我介绍又是唱歌喊口号,人人热血沸腾,儿子的激情也轰然迸发。经过4天无偿(当然也无酬)的培训后,儿子到他们在超市中设立的专柜上了岗。

第一天,儿子推销出70元产品,第二天更惨,只卖了40多元……事后儿子总结说:“有激情,却并不意味着能成功。”

此后不久,儿子和同学小李应聘到一家玉器商行做柜员,月薪3000元。作为暑期工,怎会有如此高的薪酬?我觉得儿子是捡到了馅饼,便偷偷打听四邻,方知这家玉器商行的老板是个富婆,虽然开出的薪酬不低,可总也留不住人,月月都要招工……

得知这一情况,我提醒他们,日常要心细,不要怕麻烦,每日清点存货。

两个孩子十分看重这一高薪工作,日日小心,夜夜打烊后都要清点库存,直到无误。转眼两人干满一月,到了发工资的时日。中午时分,老板来店里,热情地请孩子们吃午饭,先给小李50元钱,让他买两份高档自助餐;随后给儿子20元钱去超市买西瓜。

孩子们回来后,老板一本正经地说:“晚8点我来核账发工资。”随后开车走了。

想着3000元的工资就要到手,两个孩子幸福得不得了,下午5点,他俩趁这个时段顾客少,提前核查库存,却发现少了一对标价5800元的玉镯。

昨天核查时还钱货两清呀?孩子们把当天店里的监控看了又看,却并没找到任何线索。

我赶到店里,仔细查看当天的监控……我跟孩子说,晚8点,老板发工资的时候我再过来。

老板按照约定,扣除丢失商品的赔偿后,给两个孩子每人100元。这时,守在门外的我把老板叫了出来:“为什么这样?”老板起初百般抵赖,当我把中午的监控录像中,间断缺失的一分十七秒,也正是两个孩子外出买东西的时段,让她解释原因,老板才大言不惭地说:“两人每月六千,一年就是七万多,总要想点办法嘛。”

孩子们自然炒了她的鱿鱼。儿子为此感叹:“社会上,还真是啥样人都有。”

后来,儿子被一家星级宾馆留用,酒店遇有婚宴、会宴时,提前通知儿子去当服务生,每小时七元,从早八点到晚十点,统一服饰跟桌服务:上菜上饭,端茶倒水……曲终人散,清理餐桌。期间,宾馆免费提供午餐和晚餐。

这回儿子心满意足,回家时总哼着曲儿,进门后就向我们显摆,中午、晚上吃的什么菜、饭,大呼美味、唇齿留香……谁知,如此不过三次,儿子却突然不干了:“每次把剩下的大量山珍海味往垃圾桶里倒,我总有负罪感……”

我懵然感知,儿子确实长大了。

情定搪瓷碗

文/肖安轩

48年前的一个暑假,正在洞口一中读高中的我,回到生产队搞“双抢”。每天中午,男女劳力都要去一公里外的粮站送征购粮。队长看我人矮,力气又薄,就派我守鸡,不准院子里的鸡出来糟蹋稻谷。我恪尽职守,围着偌大的一个院子转来转去,一路喊着跑着,俨然花鼓戏《打铜锣》中的蔡九哥:“收割季节,谷粒如金;各家各户,鸡鸭小心。”烈日当空,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特别难受的是:那个年代肚子里又没多少油水,连续上演“空城计”,饥肠辘辘好难受。

有一天,我早晨只喝了一碗粥,上午参加了一上午“双抢”劳动,中午又照例守鸡。那些个叔叔伯伯家里,有不能挑担送征购粮的老人家在家,早就炊烟袅袅,溢出的饭菜香味馋得我口水直流。突然,挨近田边的一扇后门打开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稚嫩的笑靥和一个搪瓷碗,碗里盛着半碗米饭,上面有两夹鲜豆角菜。羞得满脸通红的她轻声说:“我知道你早饿了,但家里的饭煮得也不多,菜也不好……”我家人口多,劳力又少,在那半年杂粮半年饥的岁月,家里一餐每人只有一碗饭我早已习惯,更何况有时甚至吃不上一碗饭。我的感激的泪水都快流出来了。几番假意推辞后,我咀嚼着那用豆角菜汤拌着的半碗米饭,感觉它就是天底下最高档次的美味佳肴,“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天一样的好饭菜了”。

随后我俩的交往就多了起来,日子不再寂寞,不再乏味。心中有了那只搪瓷碗,队里的超负荷劳动我也有了参加的动力,还能为家里挣点工分,何乐而不为。天刚蒙蒙亮,往返十几华里,一路捡草鞋拾牛粪、狗屎,我只想满载而归,完全忘记了畚箕中那股熏人的臭味;大雨滂沱的日子,妇女和男半劳力去圳边、地头、山坡刨草皮,堆放田中沤做农家肥,我根本不怕雨湿衣裳人感冒;秋收打禾时,三女两男一扮桶,我和那每天记十分工的男壮劳力搭档,一天只收获一个女半劳力的工分,也乐此不倦。

生产队里,男女老少晚上出夜工,坐着矮凳扯旱秧,月朗星稀时,人们陆续赶到田间。等到月偏西落后,天上黑沉沉的,只听见田里四处“沙沙沙”地响着。人们一边用双手拔着旱秧苗,一边谈笑着,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准确地判断出身边的人是谁。我们俩也会悄悄地把凳子搬得靠近些。

那次生产队里分几个场地打油菜,十几个男女为一组,丽日晴空,临近中午,人们把早已割下的油菜苗荚翻过来晒干,下午,几床晒席拼在一起,妇女们把那一把把油菜荚一堆堆摞起,男人挥舞捧槌雨点般捶打。随后就是捆走油菜杆,筛收油菜籽,摞荚、翻堆、槌捶、清杆、过筛、归仓,人声鼎沸,热火朝天。我和她恰好分在一个场子里,赤脚的我,不小心踢着个石头,碰伤了一个脚趾,鲜血直流。她看见了,马上把刚买的新手绢撕开,为我包扎上,一股暖流传遍了我全身。

后来,瓜熟蒂落,她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妻子。婚后,我们买了一个酷似当年的搪瓷碗。今天,那个搪瓷碗虽掉了搪瓷,又有了几个破洞,但我们还是保留着它。当我俩发生磕磕碰碰的时候,只要看到它,我们心中的怒气就会泄去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