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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兵的文章 / 新兵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军营汤圆别样情

文/白俊华

这么多年,无论身在何处,境况如何,每年都要经历一次喜气洋洋的元宵节。但细细地回想起来,还是军营的元宵节情调丰韵,特别是当新兵那年的元宵节,让我在欢愉的同时明白了,在部队,汤圆还有更深的含义。

我入伍时是冬季。连队七八十号新兵,来自天南地北。第一次在部队过元宵节,连队搞了一次包汤圆比赛。消息刚一公布,我们这群新兵就欢呼雀跃起来,说比就比。正在大家比得起劲的时候,站在旁边“观战”的指导员说话了:“你们不要光顾着比赛,我问一个问题,这汤圆在部队还有什么深层含义?”“汤圆就是汤圆,还有什么含义。”几个新兵小声地嘀咕着。“是呀,汤圆不就是过元宵时吃的东西吗?”我心里也在想。

“在我们部队,汤圆还有更深的含义。”指导员见我们听得认真,接着往下讲。“对于军人来说,‘汤’乃‘赴汤蹈火’之意,就是在人民最需要的关键时刻勇于冲锋陷阵、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圆’乃‘万家团圆’之意,就是我们每天站岗放哨,为的是千家万户更好地团圆!”

“哦!原来汤圆还有这来头呀!”我们这群新兵听指导员一讲,都觉得很新奇。因为我们大多数新兵都是从农村入伍的,对“汤圆”的这种说法,第一次听到,感到既新鲜又沸腾。是呀!军人为使命而生,军人为打仗而来。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汤圆,军营中所有的人和物,都有特殊的含义。这些含义聚集到一点,就是:一切为了祖国和人民!

新兵年夜饭

文/范家生

年底,我参军来到济南。

春节前两天,司务长就带着炊事班一帮弟兄制定了详细食谱,一方面是迎接检查,另一方面也是在确保经费的基础上把大伙的伙食调剂好,用连长和指导员的话讲,要保证吃饱吃好。提起吃饱,我想每位有过从军经历的战友都知道,由于新兵训练量大,饭量也增大。离家赴军营时,当过兵的表哥就告诉我,到部队后吃饭要快,第一碗别盛得太满,吃完了再盛第二碗,否则你只能抢到一碗饭就等着挨饿吧。当时我不理解,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还用得着这样吗?到部队后才发现,不听“老人”言,果然吃亏在眼前。一位辽宁的大个子战友因为一顿饭抢吃了24个包子,吓得班长、排长一整天都没敢让他训练。

对我们新兵蛋子而言,最大的愿望莫过于被派到炊事班帮厨,也就是干点杂活,因为私下可以尝尝班长炸的圆子怎么样,品品还冒着热气的果子滋味如何。从吃罢午饭就开始择菜、洗菜,而且北方的天气滴水成冰,好的是,连队用得是自己打的井里的水,提上来还冒着腾腾热气。炊事班长亲自掌勺,其他四年、三年、二年的班长(只要兵龄比我们长统统称呼为班长)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并不时地指点我们干干这、干干那。经过班长的一番烹、蒸、炒、炸、烧,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十几个菜就准备停当了,值班排长赶紧吹哨:“各班来两个小值日。”把能用的盆、碗、碟都摆上,满满当当的一桌。炊事班长拿着勺子走在前面,两个新兵抬着菜挨桌分。吹哨、集合、站队、唱歌,以前饭前一支歌就是老三样,《团结就是力量》、《战士不离枪》和《学习雷锋好榜样》,没想到那天排长指挥大家唱起了《想家的时候》,唱着唱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接着就没了声音,随后有几个新兵忍不住哭出了声接着就是一片哭声。哎呀,一群新兵蛋子哭得那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好像有多大冤屈似的,等大家都释放的差不多了,指导员按惯例讲了几句祝福的话,临了还不忘逗一逗大伙:怎么样,年夜饭还吃得下去吧?能!一百来张嘴把个小山坳震得嗡嗡响。随后战友们笑着一个接着一个进了饭堂。

二十年过去了,当兵之初的那顿年夜饭还历历在目,如影随形。如今,年夜饭的地点多改在了饭店,桌上的欢声和笑语也成了我对战友们最深、最诚的祝福与问候: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吧!

留有遗憾在苏州

文/韩国光

1981年年底,我从蚌埠换上军装戴上红花即踏入了军人的行列。封闭的专列经过一夜的颠簸,次日清晨停在一个根本想不到的地方——苏州车站。“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就在我拎起背包美滋滋地做起美梦时,一辆军车却将我们拉到了偏僻的新兵营。

营房就紧挨着古运河,与“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寒山寺隔水相望。当时想,当兵虽不在市区但逛逛苏州园林的机会还应该有的。谁知,新兵营有令在先,集训三个月内一律不准请假外出。

乍冷的初冬,尤其对初次离开父母的我来说,或许更容易想家。好在新兵训练是紧张的,疲惫的身骨里已容不了过多的风雅与浪漫,只是逢至休息思绪便会沿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蜿蜒伸展,在想过家乡后目光移向营房的东南方向,去想象一下苏州城内的繁华景致。

这样的日子里我时常拎一小凳或干脆坐在砌有石阶的运河边,看来往船只行驶奔忙。并不宽广的运河里多是运货的机帆船,“扑通扑通”的散着油烟,排开层浪,成列成队的相互追逐着;遇有旅游轮渡时,我便站起眺望,那时而鸣着长笛乳白色的游轮甲板前多站着几个外国游客,手持着“长炮”望远镜四处了望着,有时他们还高兴地朝这边挥挥手,我出于礼貌也扬手回应一下。

但更让人心旌摇动的或许仍是运河对岸的姑苏风光,她就像一位从未谋面的相思情人,难免会让我们魂萦梦绕。可这份期待也常常促使我们安心练兵,新兵营里给大伙鼓劲的一句话就是:“哪个班练好了就先逛苏州!”

我所在的三排七班班长是一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湖北老兵,矮瘦的个头却闪着一双严峻的眼神。他训练场上腰带一扎,班里人都立马敬畏几分。他说当兵六七年了,不说城里街道没有弄清,甚至像拙政园这样大的园林也从没去过。说得真有点不可置信。

然而,新兵营规定再严,跨入城区边缘的机会还是有的,那便是沿着枫桥西路每周一次去团部洗澡。团部坐落于“西园”园林的对面,星期天各新兵连须按时间先后整队出发,我们这时背上挎包走起路都有着劲头。从营房出来向南拐过一道弯路翻过江桥即是“寒山寺”。那粉着黄墙黛瓦、青烟缭绕的古刹,常吸引着大家不由地侧目而视,但一声高昂的口令声却又使队伍变得整齐起来。在洗澡的路上可能还会飘着淡淡的雨雪,轻轻拍打着头顶的树叶、敲击着路边河道的乌蓬船上、筛落水面发出“沙沙”的天簌之声。这种不经意的欣赏也是一种享受。

冬日三个月的新兵生活中,部队外出训练时只顺便去过一个景点。地方在更为偏郊的横塘——唐伯虎墓的不远处,横塘水极清,绿得像孔雀蓝一般,让人对苏州城内的小桥流水更勾起一些联想。但可惜新兵集训结束的第二天,我和许多战友就被分到了皖南的广德山区,就这样看了几眼运河便带着几分遗憾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