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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冬韵的文章 / 冬韵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疏朗的冬韵

文/鲍安顺

冬天里婆娑起舞的清冷枝桠,在视线里纵横交错,柔曼的风韵是那般隐约飘逸。

目光所及,透过枝桠间的空隙可以洞悉高寒苍穹,一群麻雀呼啦啦在其上飞翔,雪的影子柔曼轻盈,犹如摩肩接踵的翩翩舞者,令人飘然动容,也让人黯然神伤。天地之间,宁静得似乎凝固,听不见的纷争尘嚣,在冬枝掩映的时光之中,有温情荡漾开来,远远的建筑悄无声息,沉浸在一片白纱裹着的世界里。

冬韵,浅浅的,在雪花之中若隐若现,也在芬芳妩媚的梅花之上悄然绽放,情愫是美好的憧憬,心灵是飘荡的丝丝温馨,盈盈的阳光淡香清远,仿佛清晨的空气清新怡人,暖融融地照着惬意的心魂。如同静听一首小夜曲,任时光轻飘飘的,也如春意渐近,仿佛小溪缓缓流淌着梦境的喜悦。

此时,崇山挺拔伟岸,丘壑纵横跌宕,江河奔涌邈远,天地苍茫无际……野草也似乎有情,奔走的一只狼也在发出凄然悲怆的嚎叫。忽然感觉,冬韵轻歌曼舞,像一个美丽的姑娘如约而来,她目光晶莹,身披白纱长裙,亭亭玉立的纯洁身影,让梦之温婉形影相随,也让歌的缥缈散发出轻盈的韵律。

残荷冬韵,枯干的荷影枝叶立于水中,交相辉映,宛如疏朗的旋律楚楚动人。几只干瘪的莲蓬,低垂着头颅,随风摇曳,浅吟游歌。荷塘里成群的鸭鹅,在水上戏游,扑动的翅膀折断莲枝,仿佛让一潭冬韵戛然而止。池塘荷风,满塘枯黄了的荷枝残叶,曲直动容,起伏悲怆,水中的倒影呈现出几何线条的千娇百媚,也荡漾起扑朔迷离的风姿绰约。

风裁梅韵,芳香馥郁;心剪花魂,玉蝶萦梦。冬韵悄然隔世,如阳光轻泻幽谷,似香兰沐浴芳菲。厚厚的积雪,变得遥不可及,只有在封闭的书房里,摇曳的烛光,让人联想到冬韵幽香,如同一卷品读着的雅美诗词,香墨芳溢,于枕畔馨心怡人。

冬天的美丽也是神韵,温情,冷静。高天寒流,大地暖气,那是“风雨送春归”的喜悦,也是“飞雪迎春到”的兴奋,更是“悬崖百丈冰”中“犹有花枝俏”的心灵渴望。冬天的美丽,大气凛然,像雪花一样晶莹透亮,如马蹄声声,玉蝶尘飞;又如翩翩遐思如诗如梦,精灵般绽放出暗香轻盈的心魂芳菲。

黄山的冬韵大气磅礴,山色银装素裹,呈现出一片分外妖娆的天地气象。庐山的冬韵轻盈圣洁,在山水的秀美之中,看见凛冽的银色群山,漫山的树枝婆娑起舞,长长的山岭风光如游蛇苍茫。长白山的冬韵五彩缤纷,温泉热气腾腾,袅袅水雾别有一番韵味;还有滑雪场上的欢声笑语,玉树琼枝上垂吊着的冰挂风铃,一只只活泼可爱的金丝猴,灵光亮丽,跳动的身姿像大山里的精灵。在云南丽江,冬韵柔和曼妙,从窗口领略雪山风光,融融的太阳美滋滋的,生活显得悠然而宁静。

冬韵是一壶老酒,也是一幅时光悠闲的水墨画。王安石有“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神韵之笔,它让人感觉到“晚来天欲雪”之时,渴望酣畅淋漓地饮一杯浓浓的老酒。

山村冬韵

文/王继军

临近岁末的冬天,相约故乡,相约小山村,再一次重温山村冬韵。

乡村的清晨是从袅袅的炊烟里飘来的。太阳还没来得及升起,山村的炊烟早已飘在老屋的上空,夹杂着零碎的草木灰,弥漫开来,嗅一嗅,那里面有山芋粥的香味。女人们起得最早,她们张罗着家务,围着灶坑忙碌。辛苦了一个秋天的男人们,悠闲地待在屋里。田垄里的油菜还趴在土里,它们也在猫冬,不必去操心。男人们要做的,仅仅是随心所欲地劈几根柴火,生起炉子,沏上一壶热茶。

忙完家里的活计,女人们三五成群聚到一家,手里象征性地织着毛衣,兜里揣着自家炒制的南瓜子,嘴里唠叨着家长里短。一个说:“还是如今的条件好,水泥路修到家门前,出个门连胶靴都不用穿了。不像往年,下了雪,泥地里一踩,好几天都弄不干净。”另一个说:“今年不算,明年得去学踩电机,也买个电动缝纫机在家做活。看隔壁村上的那个外乡婆子,厂里的老板自己送货提货,她一年到头在家踩踩机子,躲了太阳没了风雨,挣得不比男人们少,多惬意!”

冬日的暖阳渐渐升起,男人们从屋里踱了出来,手中不忘带着那只茶杯。春种,夏耕,秋收,他们和季节一起体会着岁月的轮回,也随着庄稼一道,享受着收获之后的那一份冬闲。村头的村民活动室里,下棋聊天的取代了麻将、押宝;新建的大型液晶电视播放室里,咿咿呀呀的唱腔透出窗外,不时夹杂着老人们欢快的笑声。

还没有封冻,脚底的河水清澈透明,被阳光照射着,有些幽蓝,树与野花的影子与水合影,做着蓝与绿的变幻。没有风,水面宁静得如一面镜子。忽然,一只觅食的翠鸟如箭一般射向水中,打破了原有的寂静。于是,一阵阵涟漪,在阳光里闪烁,跳跃着刺眼的光芒。

山村的冬天是迷人的。远处矗立的树,掉落了茂盛的叶子,显露出突兀嶙峋的树干。历经寒霜的枝丫,奋力地向天空伸展着臂膀,彰显着生命的力量。那些平素见不到的鸟巢,点缀在枝杈中间,变得尤为瞩目。远山,树木,倒映在湖水里,仿佛一幅诗意的水墨画,偶尔几声狗吠、鸡鸣,会让漫步在空旷田野里的人变得缥缈起来。

冬天夜长昼短。升起不久的太阳,眼见着正匆匆忙忙向西山奔去。冬却依然在那几位晒太阳的老人心坎上软软地卧着,一抹斜阳泻下来,把老人古铜色的皮肤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那饱经沧桑的面庞,写满了岁月静好的满足与惬意。

天慢慢黑下来,女人们对牲畜的吆喝声,孩子们玩耍的嬉笑声,从暮霭笼罩的山村中飘荡开来,传得很远,很远。

醉人的冬韵

文/艾里香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是冬天的常态。冬天给人的印象,是寒冷的,单调的,乏味的,枯燥的;文人眼中的冬天,却是安静的,纯洁的,明澈的,轻灵的。冬天为文人带来了闲情雅趣,文人的精美篇章,更使冬天韵味无穷。

冬天的西北风把街道吹得干干净净,阳光淡淡地挂在天际,人们则被包得严严的,只露出一张脸。林语堂在《北平的冬天》中,做了以上的描述,但在他看来,冷也有冷的好处,人待在家中,体会合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温暖;一出门,被冷风一吹,又能叫人精神为之一振。林语堂的朋友郁达夫,生活在江南,他在《江南的冬景》中,写出冬天的别具韵味:冬日的江南,温柔,平和,娴静。郁达夫借助丰富的想象,在不经意的点染之间,一幅悠闲情调的水墨画,呈现了在我们眼前。

冬天的简洁恬淡,是文人内心欣赏的。丰子恺在《初冬浴日漫感》中,写初冬的街道,是安谧的萧条,也是寂寥的活泼。路上静悄悄的,时时可以看见黄叶飘零。风起时,树稍扫过,呜呜作响;落叶划过,哗啦啦如纸般鲜脆。冯骥才在《冬日絮语》中,写冬意最浓的那些天,屋里的热气和窗外的阳光一起努力,将冻结玻璃上的冰雪融化;它总是先从中间化开,向四边蔓延。透过这美妙的冰洞,他发现原来严冬的世界才是最明亮的。冯骥才把不尽的思绪揉进冬日里,让人感悟到,只有到了冬天,才能实实在在触摸到岁月的存在。

不过,文人冬天的最爱,还是下雪的日子。在古代,文人冬天煮茶饮酒、赏雪对诗、踏雪寻梅。杂文家夏丐尊就特别爱雪景,他在《白马湖之冬》中写到,下雪的日子,室内分外明亮,晚上差不多不用燃灯,远山积雪,足供半个月的观看,举头即可从窗口望见。作家高红十在《多雪多思的冬天》中,也写“我爱多雪的冬天,像田野里的一畦麦苗和檐下的一溜冰凌。我爱在无人踏过的雪地踏上清晰的脚印”。所以,在他们看来,冬天的多思胜过春天的多情。

文人也爱追着古人的诗情画意,寻找冬天的韵味。画家郁风在散文《冬日抒情》中写到,通过稀疏的树枝可以看到湖上的冰雪,看到远山和村庄,看到像蚂蚁那么小一串行人。冬天就像它结成的冰那样透明。而作家钱歌川,大雪天到外面去看过一回雪景,回家来扫清身上的积雪,吃过晚饭,关起门从容地来读禁书,这是金圣叹所赞美的人生一乐。我们从明末以来正有的是这样的奇书,也许你并不难谋得一两本留到雪夜闭门来读,那时你对于禁书的价值一定更要理解,而对于冬天的趣味,一定更要爱好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冬天美得高贵,不但有外在独特的美,而且有其内在深沉的美。冬天虽然寒冷,可它却也是一种磨砺,一种锻炼。面对冬天,我们需要的是一份坚持与勇气。因为,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