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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年轮的文章 / 年轮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朱圉山的年轮

文/王琪

你像时光一样沧桑,又像流水一样芬芳。温润的山水,润泽过伏羲,养育过秦人,留住过大佛。圣迹与佛光辉映,山水与人文相融。“清华简”上一笔一划地雕刻着你的名字,《水经注》里一字一句地记录着你的故事。历史的典籍记载着你,历代的口碑传颂着你,白家湾乡的乡民至今还传唱着“甭看冀县地方碎,伏羲皇帝头一辈,桑叶儿衣裳脸上黑,伏羲爷生在古风台”的古老歌谣。

你师出秦岭,远宗昆仑,名列禹贡,奠基甘谷。连绵叠嶂百余里,大小山峰数十座,非指一峰一岭,不是一山一地。古老的太昊山存留人祖遗迹,清绝的石鼓山响彻千年绝响,毛家坪的秦人遗梦,大像山的璀璨佛光,天门山的血色浪漫,六棱山的风流儒雅,灵凤山的奇山异水,装点着你的风景,呈现着你的风流。每一座山峰都是一页风云的历史,每一个山头都有一段传奇的故事,还有那些散落山间正襟危坐的寺观庙宇,随遇而安的烟村人家,以及闪烁其词的神话传说,悲欢离合的乡村故事,像星星一样守望着你的风景,又像流水一样滋润着你的灵魂,皴染得你像一幅深邃的古画,风情万种又博大精深。

你是文明起步的地方,你是时间开始的地方。

太昊山

你是朱圉群峰中令人尊敬的长者,让人景仰的圣者。与天地准是你的历史海拔,象天法地是你的精神内涵。岁月雕刻的层层皱折里,贮满光阴的故事,缄口不言的默默泥土中,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仰望你,就是仰望华夏文明的源头,朝拜你,就是朝拜人文始祖的圣地。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苍茫的太昊山落满了岁月的尘埃,世事也早已不复当年。然而,山间的古风台,这个被人们称之为“古今第一台”的地方,却是传说中人文始祖诞生的地方,闪现过一画开天的灵感,产生过阴阳八卦的智慧。一直以来,这块背风向阳、藏风聚气的神奇之地,依然生活着百十来户伏羲的子孙,延续着生命的香火,传承着古老的文明。平常的日子里,他们还提着八卦绊笼,行走在一个个叫伏羲洞、伏手山、笔架山、伏羲砚的地方,春种秋收,早出晚归,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宁生活。

如今,伏羲洞没了,但通神明的八卦还在,伏羲走了,但伏羲的精神还在。一只白色的鸽子,划过古风台明净的天空,它划过了历史的烟云,划过了甘谷的昨天,它能否划过甘谷的明天?

石鼓山

你以海拔2625米的高度站立成朱圉山的主峰,然而,让历史记住的,并不是你出类拔萃的海拔,而是你千年的绝响、传奇的故事。

你以鼓名山,莫非这山中辽阔的草原上,曾经奔腾过呼啸的战马?你以山为鼓,难道这山间湛蓝的天空下,曾经响彻过鸣响的箭镞?石鼓山,你布满沧桑,爬满青苔的外表下,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特别是那个强秦帝国最初的故事,童年的细节。

山间的清风,被繁茂的草木修剪后,像军乐般从我心头碾过。而我的眼前,也仿佛出现了一队扛枷戴锁的刑徒,衣衫褴褛,步履蹒跚,然而,他们的眼神中却流露着一种倔强而高贵的气质。他们从遥远的东夷(山东曲阜)而来,他们是谪戍朱圉的“商奄之民”,他们就是秦人的先祖。时间是公元前12世纪。这些秦人的先祖,以戴罪之身,肩负周王室抵御西戎的使命,在茫茫朱圉山中,在苍苍石鼓山下,荜路蓝缕,艰难创业,卧薪尝胆,经营马政,同时与周围数十戎狄殊死搏杀,血雨腥风,历经十余代,长约五百年,直到秦武公10年(公元前688年)灭邽、冀之戎,设立县制,秦人才渐次进入强盛。八九百年后,一个叫嬴政的后人,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统一了六国,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帝国横空出世。

苍茫的石鼓山,见证了这一切。然而,面对倾泻千里,风起云涌的历史人物,石鼓山选择了沉默!

大像山

你因盛唐大佛而闻名遐迩,又因文明久远而流芳百世。秀绝的自然风光、厚重的人文历史和清远的佛学文化,使你成为朱圉山一颗璀璨的明珠,一张经典的名片。

山巅的大佛,一如千年之前,从容淡定,慈祥温暖。洞悉人世秘密,却又缄口沉默,知晓生死劫难,但只拈花微笑。一缕清风从佛前吹过,带来春天的气息。从唐朝走来的大佛,四季如春,芳馨袭人。

山上的景象,也一如从前,佛光璀璨,香火鼎盛,香客接踵,游人如织。然而,那些焚香跪拜的人,燃烛许愿的人,有多少只为诚心问道,又有多少只为祈福纳祥?莲花盛开,荷香四溢,多少人芬芳满心,多少人花篮空空。来来去去,寻寻觅觅,多少人依旧是苦海迷梦人,多少人觉悟成回头是岸客。

山间的丁香花枯了又生,开了又谢,崖畔的白皮松听风卧雪,与云持步。是谁,枕一地孤独的月光,沉醉于那场“喊佛出山”的惊世之梦,又是谁,采一片朱圉晚霞,氤氲得文昌阁的文朋诗侣如醉如痴。深夜敲响的木鱼,唤回迷失在古道的今人,穿透时光的法号,让昏瞑的心灵洇出神圣的金色。

大像山,你是朱圉山的一尊佛吗?

灵凤山

你是朱圉山一只不愿飞走的凤凰吗?是沉醉于此地层层叠叠的传说故事,还是流连于此地年年岁岁的花开花落。飞翔只是瞬间,落地却是千年。而落地的姿态,也早已定格成一轴清风明月的山水画。那满山的松树,为谁撑起一片读经的绿荫,那山顶的寺庙,又为谁缭绕起一片五色的祥云。

洁净的山水,古老的寺庙,流香的传说,吸引着无数的游人香客。徜徉于青山绿水间,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一段传说,一个神话。灵凤山有五峰,峰回路转,山水相连,宛若凤凰展翅的瞬间,仿佛凤凰涅盘的传奇。有人在凤顶峰参禅悟道,听佛讲经,有人在凤尾峰把酒问天,今夕何夕,有人在凤背峰细数凤凰流逝的年轮,追忆凤凰行去的旧梦,有人在敛翅峰寻觅前朝的旧事,追问古今的风物,更有人在展翅峰满怀豪情,把酒临风。

我行走在灵凤山,心情放松如山间踱步的绵羊,目光清澈若草尖滚动的露珠。在风的指点下,我品读着山间的每一首诗、每一幅画。白云岩、卧龙坪、伏虎湾、梅花涧、上天梯、八卦台、洗心泉、白云庵、朝元洞、唐王墓、纸人坪、太白梁,每一处名胜,都流泻着一段历史的时光,每一处景点,都跟随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书文尽而心未绝,冰弦断而遗有音。古老的朱圉山,已在岁月的大路上奔跑了千年又千年,阅尽沧桑,过尽千帆,如今的朱圉山,依然生生不息,生长着塞北的豪情,创造着时代的风流。

乡村的年轮

文/姚永刚

树是乡村的年轮。在广袤无垠的原野,在沟壑纵横的山岭,它们展现出昂扬的姿态,飘舞的枝叶如同猎猎旌旗,在大地上标识出村庄的版图。

村庄是人的家园,更是树的故乡。

一个地方,西北之地,往往古树森森,聚林围村,蔚为一景,且故事亦多。这是地理环境使然,还是一种牵强附会的巧合?

正如豫东平原上西北方的一个小县城,我的故乡就在县城的西北。

村子很古老。不必详查村志仔细追溯,单单从村中主干道旁的那棵皂荚树便可窥见飘过小村上空的经年累月:中空干瘪的主干,树围两米有余;裸露的根系,盘曲缠绕,四通八达,牢牢抓住褐黄色的土地;粗壮的枝杈,弯弯曲曲、歪歪斜斜地插向天空。

这棵皂荚树是村里最古老的居民。

古树北邻,是一方水塘。水塘无堰,经雨漫灌,逐年宽而深。水自然看不见底,夏听蛙鸣冬滑雪,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汇聚了一年四季里所有的故事。

民居四散分开,有的高坐平台,有的依坡而建,桑榆,瘦槐,荫屋而疯长,为村庄增添了几分古意。村北,是大片大片的柿树和一排排列兵似的高大白杨。这些林木恰似屏障,秋冬季节,能够阻挡来自北面滩地上的风沙。这些原属集体的柿树,被分包到户,人人有份。听老人们讲,在那些天灾人祸的饥荒年景里,柿子树曾拯救了整个村子。秋季,大片的柿树挂满红灯笼,宛如天上的繁星,闪烁着饱含村民花销之望的亮光。

那时,乡村的生活简单、朴实。耕种,是亘古不变的主题。这是立家之本,因为关乎吃饭和穿衣。田多,人丁兴旺又相对和睦的,家境相对就殷实。如果头脑再活泛一些,就能常吃肥肉、常换新衣,说话嗓门高得让人眼红了。当然,这是极少的。皂荚古树旁的老郑家,就属于这极少数中的一家。老郑的长子根旺,倾其所有买了一辆推土机,在村里的砖窑场上给那些窑主推土平场,把家底推得越来越厚实。

乡下人吃饭,一般不上饭桌,常常端着饭碗,三三两两的,就凑成了饭场。皂荚树下,是村里最大的饭场。粗壮的一股树杈上,悬挂着一口古钟,是开村民大会时用的“发令枪”。所以,这个饭场,不单单是吃饭的场所,也是村里的行政中心。偶尔的一次会议,树下黑压压一片,席地而坐满了人。许多政令村规,就从这里飘向村里的角角落落。

皂荚树为村民荫蔽出一个民风敦厚的精神家园。

那些人来疯的村妇,是饭场人堆里的活宝。她们没多少文化,藏不住心事,总会在大口大口的吞吐间隙,把乡邻们鸡毛蒜皮的俗事尽情发酵,极尽调侃、嘲讽,捣腾成饭场上的一个个笑料,为拎着空饭碗不愿离去的众多看客开胃。当然,她们挑拨出来的所谓谈资,一般不会成为激化矛盾的导火索。几辈为邻,彼此知根知底,纵使偶有误会,但人心总是善良的。不像如今,搬弄是非者,必是是非人。

直到有一天,老郑家的根旺用推土机推回了彩电,饭场上的活宝们才不再热衷于添油加醋、幸灾乐祸了,而是开始抱怨自己的男人没本事,没有根旺那样的闯劲和蛮力。一些原本相安无事的家庭开始鸡犬不宁起来。渐渐地,到皂荚树下吃饭的人少了。后来,饭场就彻底散了。

河东狮吼,唬得男人们在心烦意乱之余,不得不开始嘀咕:娘们的话虽难听,但也是个理啊!趁着年富力强,不干出点啥,还真不中啊!日子越过越穷,会被人挤到门缝里。你郑根旺给窑上推土能发家,咱弄个拖拉机往外运砖就挣不来钱?

乡村的汉子们粗犷胆大,认准的事,说干就干。一人带头,从众者多。于是,四轮拖拉机,一年之内,全村就达到了99辆。自那时起,村里常见的一大景观是男人开着拖拉机,后面拖着装满红砖的大车斗,女人坐在砖上,灰头土脸的。拖拉机的轰鸣声震天响,从早到晚,在村庄上空飘荡。

搞运输,天不明就到窑场排队往车里装砖,然后一路颠簸运往20多里外的县城,找好买家,再卸完码稳收钱,返回往往就后半夜了。

只要勤劳,就能脱贫。这在基础不算薄弱的乡村成效最快。也就两三年的光景,村里便成为闻名全县的运输致富村。村支书披红挂绿,受到表彰后就上了报纸。

顶着这样的荣誉,小村着实陶醉了好多年。

家家有钱了,村子富裕了。原来狭促破旧的庭院容纳不下日益膨胀的物质攀比和购买欲望。怎么办?好办啊,搬迁,而且是整体搬迁,并美其名曰“迁户并村”。可是,西北的土地几乎被砖窑给吃完了,那就只能打东南田地的主意了。

生命·年轮·随想

文/苏子

天地混沌之世,万物萌动之初。

宇宙之神眷顾太阳系中的蓝色星球,恩赐于她足够的能量、空气和水,孕育出生命。

经历神奇的衍化过程,高等生命体终于诞生。

感恩造物主,感恩上苍,感恩赐予生命的授体。

当人类带着对万千世界梦幻般的憧憬,也带着坚韧、不屈、顽强、自信,伴随着累累伤痕和生灵涂炭,在适者生存的竞争中,在杀戮与抗争中进化繁衍,靠生命的本能动力,在自我认知的同时认知着世界。在生命的长河中洞察求索,度量着人类发展进程的足迹,缔造出属于这个星球的独一文明。

瘟疫、饥荒、灾难,面对大自然无数的困顿,人类无能为力,开始图腾崇拜,相信超自然的力量,祈求神灵的护佑,原始宗教应运伴生,从物质世界以外的精神世界中寻求寄托和灵魂的安抚,成为人类延续至今的一种特殊的文化意识形态。

剩余物资的交换,使人类懂得通过某种简单的贸易形式可以互通有无,于是人们之间有了最初的劳动协作和商品交易,开始建立起彼此间的互惠依存关系。随着对资源的扩张与掠夺,外族开始入侵,战争在所难免。杀戮使地球不再平静,人类不再和睦友善。

工业化将世界的荷尔蒙激发。在这个古老星球上催化出史无前例的现代文明。将人类自己带入了光速节奏的发展时代。互联网把世界拉近,不同经纬度、不同国家、不同种族、不同语言、不同肤色的人们,不再遥不可及,老死不相往来。追求更大范围、更深层次的交往合作,开发资源,互惠互利,科技成果共享运用,造福全世界,成为现代人类除战争以外更为有益和明智的目标探索与选择。

正如原始公社时期,人们需要相互依存,相互支持,相互协作,才能获得共同生存下去的可能。而不是主宰别人,独霸世界。现代社会更需要人类的信任与默契,遵循契约原则。这个共识的代价是几千年来的血雨腥风,战争与和平的较量。

借助航天科技的慧眼,我们有幸从另一个角度,遥远的外太空观测到人类的母亲地球——那颗在浩瀚星云的太虚时空中,绕着太阳永恒运行、最具灵性的星体,渺远纤弱却又美丽璀璨、骄傲自信。因为,唯有她承载万千鲜活的生命,担负着宇宙赋予她神圣的使命,在永不停歇的旋动中闪耀出文明的光芒。

人类是幸运的生灵。寄生于地球母亲,得到她的庇护和福佑,从此拥有了共同的家园。

生命只有一次。没有来生也不可复制。对生命的珍惜,就是对地球物种进化成果的敬重和顶礼。活着是生命本能的动力,也是生存的勇气和态度。没有生命的存在,就没有人类社会的发展,没有地球文明的延续。上苍缔造了人,就注定每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和意义。只有懂得生命的真谛,尊重生命的人,才能善待世界,善待众生万物。

我们不必惧怕任何来之外界的干扰和打击,不必惧怕任何的失败和挫折,不必囿于名利虚荣和权力之争,不必被身外之物所诱惑和困扰。人可智愚,但不可心惑。可一世失意,不可一时失志。浊而自清,清则心明。盖无完世,不求圆满。适时而生,顺势而为。学会放下一些沉缛的行囊累赘,才能轻装前行到达目标。成就生命的价值,固然有各种外在要素。但挫败自己的一定是自我认知的错位和信念的丧失。

纵然,活着艰难。或为生存奔波,或为理想奋斗,做着自己理解或还不理解的事情,干着自己乐意或并不乐意的差事。职场打拼、仕途竞争,看上司脸色、受同僚排挤、遭小人暗算、忍辱负重、高考落榜、感情背叛、婚姻离弃、突发灾难、贫病交加,乃至地球上至今未停止过的战争杀戮等等。生存的苦难和环境压力有时让人类惶恐终日、生死挣扎、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于是,感叹活着艰难,活着受罪,甚而不惜放弃生命。

然而,生命终归至上,生命不可亵渎,生命必须有尊严。倘若为了正义捐躯那是壮烈,若为了自我放弃生命,那是懦弱和逃避。而肆意扼杀无辜生命,更是逆天叛道。个体生命有限,而大千世界亘古永恒。珍爱属于我们唯一一次的宝贵生命,奉献每一个生命的仁爱、智慧与光明,就能汇聚释放无限的正能量,利人利己,为这个世界留下一个生命体的积极价值,这当是对生命意义最本质的诠释和馈报。

当再次从宇宙的视觉观测地球,思考人生,感悟生命,或许我们对地球、人类、环境、生命的理解会有全新的考量和定位,不再那么任性自私,不再那么愚钝无知,不再那么狂妄自大,不再那么悲观绝望,不再视生命为儿戏。

人的生命是如此渺小,茫茫宇宙中它不过一粒微尘;人的生命又是如此伟大,创造出这个星球无数的文明奇迹。我们敬畏生命,是因为它来自不易;我们珍惜生命,是因为它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作为文明星球的使者,自当履约生命的承诺,不再彷徨叹息,蹉跎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