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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麦浪的文章 / 麦浪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麦收

文/步页

“五月好风光,丰收歌儿唱,收麦又插秧,全靠机械上。”

依稀记得,我省着名诗人严阵写小麦成熟时的一句诗:是谁趁昨夜人们睡熟,一笔染黄江南。这确实与白居易《观刈麦》诗中的“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有异曲同工之妙。

老百姓的语言最直白:“麦熟一晌,蚕老一时。”麦子成熟的速度之快,可以用得上“神奇”二字。

一眼看不到边的麦浪,那简直是金子的海,这少见的声势,连鸟雀都兴奋,“咿咿呀呀”,从黎明一直唱到黄昏。布谷鸟最殷勤,连夜晚都在“值勤”,“阿公阿婆,拿刀割禾”,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生怕耽误了时光。

那一处处似是浮在麦海中的绿树红楼,在金色的麦浪映衬下,越发地显得突兀,惹眼。这情景会立刻让人们想象到,这是泊在海上的游轮,甚至比游轮还要壮观、诱人。

大田里不停地涌动着麦浪,晃呀晃的。凹下去时似是波谷,凸起时又似是浪峰。密密匝匝的麦子,你推着我,我推着你,乐翻了天,笑弯了腰。心潮也自然而然地随之起伏,情不自禁地唱起那首老歌:“麦浪滚滚闪金光,棉田一遍白茫茫。”好一派丰收景象,让歌唱者也不由自主地摇头晃脑。

收割机开过来了,一辆、两辆、三辆,红色、蓝色、绿色,行进在机耕路上,只能露出脊梁,真的像是水中的游鱼,不无欢畅。

收割机呈“一”字形摆开,收割就从天际开始。一阵阵马达声起,一缕缕轻烟也随之漫散开来。只是转眼之间,收割机就放下硕大的“剃刀”,“哒哒哒”一排排麦秸应声倒下,随即,魔幻般地被吞进了收割机的肚子里面。奇迹出现了,但见一旁高高扬起的管道出口处,“哗啦啦”,瀑布一般地涌出了金色的麦粒,不偏不倚,恰好落在紧傍其身边的汽车中间。

不知算是蚕食还是鲸吞,偌大的麦海在收割机的“包围”下,就这样渐渐地、渐渐地缩了范围,神不知鬼不觉地收敛起先前的波谷浪峰。

看出了神,看傻了眼。

如此繁忙的丰收季节,大田里竟看不见人们忙碌的身影。

看走了神,看分了心。

站在大田之畔,蓦地在脑海显现出这样的字幕:“……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怔怔地,似乎在时光的隧道里。

一阵说笑声,把我从梦幻中拉回现实。驾驶收割机的师傅们接队从我身边走过,就在我身后的树荫下小憩。忍不住上前与他们攀谈起来。

“这一大片麦子要收割多长时间?”我问。

“到晌午就可以全面结束。”司机大手一挥,回答得那么轻松。

“那些收下来的麦子呢?”我刨根问底。

“已经运到粮商的仓库去了。”似有不屑,因为这个问题似太简单。

“那些麦秸呢?”这个问题我不能不问。

“破碎还田,这叫一条龙服务。”师傅说得仍然那么轻松,反倒显得我的无知。

一阵阵清风吹来,师傅们解开衣襟,仰着脖子,畅饮着清凉的饮料,一个小伙子竟然吹起了口哨来。仔细一听,竟然是《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曲调。我也摇着扇子,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兴趣所至,信口改了白居易的《观刈麦》中的诗句:“妇姑打工去,童稚上学堂,收割机开来,驰骋在南冈,马达输烟气,麦粒炎天光,驾车不知累,趁着夏日长……”改动太大,是因为变化太大。

如今的午收,与我记忆中的抢收大相径庭。这真是:“五月好风光,丰收歌儿唱,收麦又插秧,全靠机械上。”虽然是顺口溜,唱的却是实情。

麦收时节今又是,换了人间!

风吹麦浪黄

文/厉勇

说来,我们家都与麦子结缘,而我更应该感谢大地上的麦子,因为我是麦收季节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时,家里麦子丰收,黄灿灿的麦子在田里笑眯眯地站立着,我的降临让这个农民之家又多了一份惊喜。

虽然生在南方,但我们全家都喜欢吃面食。小时候,物质贫乏,父亲总让母亲隔三差五给我们改善伙食。母亲就亲手擀面、包饺子、包馄饨、做包子、做馒头。对我们两兄弟的童年来说,母亲的面食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我们吃得满足而快乐。父亲最大的幸福就是看我们两兄弟狼吞虎咽。空闲的时候,父亲总喜欢指着我嘴边的痣打趣:“连痣都长在嘴巴旁边,肯定是个贪吃鬼!”

母亲的面食强壮了我们两兄弟的身体,村里人总说,“看你们母亲把你们调养得真好!个子也长得快!”父亲总是替母亲回复说:“他们正在长身体,当然要注意营养!”因此,每年,父亲总比别人多种些麦子。每年,我们一家人也忙碌地把成熟的麦子接回家。

田里的麦子笑成一片,五六月的天,空气里满是燥热,父母的汗水都滴在麦子上。我们先把田里的麦子割成捆,父亲把麦子装在三轮车上运回家,放在晒谷地上。到了晚上,吃过晚饭,父亲还要从楼上把昏黄的灯拉到窗口,照亮晒谷地。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和母亲把麦子打下来。父母往往要忙到很晚,而父亲总是叫我们两兄弟先去睡觉。

这其中最累的自然是父亲,但只要父亲坐下来,总会抓一把麦子在手心把玩,乐呵呵地对母亲说:“今年麦子又丰收了,孩子们又可以吃上喜欢的面食了!”这是父亲的骄傲,也是父亲的幸福。

如今家里的麦子种得很少,当季节流转到初夏的时光,当我的生日再一次来临,我知道大地上的麦子黄了。在五月日渐灼热的空气里,风吹麦浪,泛起层层金黄的波浪。

也许真是冥冥中注定,怀了第二胎的嫂子,也在去年5月底生下龙宝宝。麦子竟然再一次成了我们家的幸运之神,似乎它每次都保佑着我们,有了它,便意味着能丰衣足食。

每逢麦子黄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故去的父亲。对我来说,麦子承载着父爱和曾经的回忆,也让我的生命流淌着麦子的质朴和坚韧。

又见麦浪滚滚

文/郝舒瑶

“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爱过的地方,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脸庞,想起你轻柔的话语,曾打湿我眼眶……”《风吹麦浪》这首清新质朴的歌曲总让我回到初夏麦子成熟的季节。

我的老家在白鹿塬上,每年过了夏至,便是小麦成熟的季节了。这个时候,漫山遍野,麦浪滚滚,麦香飘飘。滚滚的麦浪把大地染成一片黄。

小时候,爷爷奶奶会经常带我回塬上住段时间。那时我还没上学,一天到晚只会与亲戚家的孩子们满地乱跑,太阳炙烤着大地,而我们几个却不知道热似的追逐打闹,嘻嘻笑笑。在门口做农活的老奶奶瞧见我们,就会招呼我们进她屋吃东西、喝水。我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屋子狼吞虎咽,一番扫荡。休息的时候会换来片刻的安静,这时老人们絮絮叨叨的家长里短的话语就会飘进我们的耳朵,谁家孩子考上大学了,谁家开始盖新房了,谁家今年买车了。想想那时候,没有什么压力和烦恼,每个孩子的心思与想法单纯的像张白纸。

有一次,大人们都忙着收割去了,我们几个玩伴更是肆无忌惮,我们跑着,不知怎的跑到一片还未收割的麦田,我不由地停下脚步驻足观望。大片的麦子,随风摇摆着。夕阳下的麦田,有一种别样的美,一种让人难以磨灭的感觉从脚底袭然而上,一直到头顶。小伙伴们也都停下奔跑的脚步,小小的我被麦田景色震撼了。

后来我开始上学了,居住的小区里,没有了塬上的宽阔,这里的孩子也没有那里孩子们的活泼。我也带上了厚厚的镜片,学会了如何有“教养”。在狭小的教室了拼写一个又一个被束缚在格子里的文字,整日与一串又一串生涩难懂的数学符号打交道。闲暇时间也不再疯玩疯闹,偶尔看到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会觉得他们太吵太闹。我朝着父母想要的样子成长,但我怎么也忘不了田野上的麦浪滚滚。

终于等到假期,又可以随爷爷奶奶回塬上看看。儿时的玩伴也已经各奔东西地去上学,见上一面也不太容易了。只有麦田年复一年的守护着这里,是播种是收获,它们随风舞动,依旧是我当年初次见到的那样。

人如树木,都有根。就像在外工作多年的爷爷奶奶,退休后依然喜欢回来居住。这里曾经是我们最初开始的地方,多少年之后,你也将回到这片土地。大地母亲与她的孩子有心灵感应,比如麦浪滚滚给我的感觉。也许许多的人和事都在随着时间变迁,但每一个离开这里的人终将会被一个力量牵引回来。

又见麦浪滚滚,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