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大叔的文章 / 大叔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有走有停的人生

文/赵自力

生命的艺术,不在于一路狂奔,而在于有走有停。

有个年轻人搭出租车到一个遥远的地方。一路上连遇几个红灯,眼看要到目的地了,又是红灯。他便嘟哝道:“真倒霉,老是差一步!”这时出租车司机说:“不倒霉。上帝很公平,绿灯时我们是第一个走。”

红灯,给了我们思考和欣赏的时间。人生有时需要停一停,并不是一味地往前冲。

我有一次生病住院,正值单位最忙的时候,手上一大摞材料要办,急得我嘴唇都起泡了。同病房的一位大叔是几家超市的老板,按道理他比我更急,他却一边打点滴一边悠闲地看报纸。“大叔,你怎么这么放心店里的事啊?”我不解地问。大叔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平时太忙,走得太急没照顾好身体,所以身体就抗议了,让我休息,我就得好好享受这清静时光啊。”把生病当做一种享受,把休息当做人生路上的一次停留,多么豁达又是多么富有哲理。

人生一定要有走,有停。走的时候每一步都要像流星,停的时候要比灰尘还安静。快起来可以不顾身边风景,慢下来要把每一缕微光都装进眼睛。有走有停,才是真正的人生。

君子动口不动手

文/凌风

银行客服没有和顾客面对面的机会,只做“动口不动手”的君子,通过电话交流,给顾客答疑解惑。可总有顾客让我们去现场“动手”。

有一天,听声音应该是位老大叔的顾客打来电话,急吼吼地说:“我在你们这个机器上怎么取不出来钱呢?”我就跟面对幼儿园小孩子似地循循善诱,从插卡开始,让他按程序一步一步操作。

没操作几步,大叔火了:“你在电话里说,那个机器上还有个声音也在说,我到底听谁的?!”这把我给吓着了!我说的和ATM机上的语音提示步骤不一样吗?大叔说:“你们都说话,我听不清楚。”好吧,我闭嘴,您不清楚的时候再问我。

没过一分钟,大叔又火了:“我说小伙子,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打电话不就是要你帮忙吗?你怎么能躲一边看热闹呢?”大叔呀,我到底是该说话还是不该说话呢?

我刚一张嘴说话,大叔又烦了:“唉,你们这个机器我真弄不明白。小伙子,你赶紧过来帮我把钱取出来得了。”大叔呀,别说我工作地点离您那里有点远,就是我离您很近,银行也不允许我脱岗溜达过去帮您操作呀。大叔又纳闷了:“你们客服不就是帮助人的吗?我现在有困难,你过来帮我天经地义。”

再纠缠可就越说越糊涂了。我赶紧好言相劝,说我现在距离大叔特别远,去的话也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大叔如果还弄不明白,可以移步找银行储蓄所,直接咨询工作人员帮忙解决。大叔这才放下电话。

还有一次,一位大姐咋咋呼呼地打来电话:“我说,你赶紧带一百块钱到XX街XX号的取款机这里来,我取到假钱了,你得给我换回真的!”这是什么情况?通常进入ATM机里的钱都经过三查五验,怎么能流出假钱呢?当然不排除报纸上也报过这样银行责任造成的假钱事件。但大姐,您给的信息量还不足以让我做出具体判断,您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吗?大姐非常不耐烦,说我:“你哪里那么多废话?!赶紧带钱过来就好了!”

可是,您这是投诉,我必须把事情弄清楚才能帮您解决问题。大姐说:“我刚才在ATM机上取了钱,然后到菜市场去买东西,后来就发现有张百元钞票是假的。”大姐,您是说您取完钱后去了别处,然后才发现有假钱?大姐生气了:“反正假钱就是从你们机器里取出来的。你别再啰嗦了,赶紧过来给我换!”

我想大姐有好多事情没弄明白,赶紧给她解释:“我的工作职责不允许我去现场为您处理问题,但是您的投诉我记下了。我们银行会尽快调看您取钱时的监控录像,核实您的投诉。”

“监控录像?录什么像?”听声音大姐很疑惑。我告诉大姐:“您在ATM机上取钱的过程我们都有监控录像。”我话音刚落,大姐立刻挂断电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姐啊大姐,您还是别让我来现场了。

记忆中的烧地瓜

文/微风

街头的烤地瓜摊围着很多大人、孩子,那热乎乎的、香气浓郁的烤地瓜,一下子把自己的记忆拉回了少年时代--

记得那时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龄,那时在农村,每当在放秋假的时候,我们这样年龄的孩子,都是要到生产队里挣工分的。整劳力,也就是一个成人一天挣十分,而像我们这样的孩子,个头大一点、力气大一点的,能挣六分、七分,而像我这样个头小、力气小的,也就能挣四分、五分。现在说起来倒是有点苦涩,那时的十分工分,就值一块多钱人民币,就算是好的生产队,也就值两块钱多一点。我们这样的半劳力,也就是帮着割割地瓜秧、拾拾地瓜干一类的轻快活,即便是轻快,对那时的我们来说,也是相当累人的,我的左手食指上到现在还留着给生产队割地瓜秧留下的伤疤。

有一年,生产队长让我去跟着犁地、耙地的大叔去拾地瓜。这是每个儿童都眼馋的活儿,而每年,只有两个这样的名额。可能是因为我个头小、又比较老实的缘故,队长才让我去。犁地,就是用牛拉着犁铧耕地(当然也有用人拉的);但是对于“耙”地,很多人可能会感到陌生,现在即使生活在农村的孩子,也不见得能够知道“耙”这种在中国已有1500年以上的历史的农具。所谓“耙”,就是长方形的铁框下,有着一两排长齿的农具,是用于表层土壤耕作的,耕作深度一般不超过15厘米。犁完的地,然后需要用耙去平整好。根据需要平整土地的深度,有时需要在耙上加块大石头,或者直接由人站在耙上,让牛拉着去平整。

在刨过地瓜的地里犁地,还是会经常犁出地瓜来,我的活儿就是跟在牛拉的犁耙后面捡拾翻出来的地瓜。这样的工作应该算是很轻快的。听着使牛的大叔啦啦来来抑扬顿挫的声音,看着犁铧翻出整齐规则的线条,赤脚走在松软湿润的土地里,心里会有种说不出的惬意与满足……

而最让我幸福和满足的是在中间休息的时候烧地瓜的那份活计。

我们的活儿虽然不累,但是牛是很累的,使牛的大叔也要在牛休息的时候歇会儿、抽袋烟。在这个空中,大叔就招呼着我们两个小孩,抱来地头上的地瓜秧,点着火,再让我们从捡拾的地瓜中挑出个头均匀、不大不小的地瓜,放到火堆里烧。有时地瓜秧不是很干,就得不断地趴在地上吹,甚至得用褂子使劲来回扇。弄得满身土、满脸灰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等到地瓜秧烧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把地瓜和灰烬拢到一起,再用新鲜的泥土把灰烬和地瓜全部埋好,使之一点不透气。这样,灰烬的热气就能把已经半熟的地瓜闷透闷熟。

这时,在期待中我们又开始了下一时段的工作了。往往这一段的工作是最难熬的,因为过了大半天了,也有点饿了。而最重要的是,那堆灰烬里的烧地瓜总在不时的勾引着自己。心里会老想着,还没干完啊,什么时候才干完啊……开小差啊,忘了拾地瓜啊,这是常有的……

等到半天的工作做完,大叔说,收工!劲头突然就又来了。忙忙的帮大叔收拾好犁耙,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那堆灰烬旁,争着抢着扒拉开土。灰烬还有些烫手,地瓜一个个从灰里被扒出来,外层已经烧焦了,拨开焦糊的皮,露出焦黄喷香的瓜瓤,虽然还很烫,但也已经顾不上了,吃了一个,再剥一个……嗤啦嗤啦的吃得满嘴灰,累和饿,瞬间就飞到九霄云外了。那真是人生中最大最美的美味了!

这样的人生美味,第二天,又会上演……

只是,七八天后,所有的地都被整平的时候,小麦播种也就开始了,我们的美味也就只能存于记忆了。

再后来,进了城,吃过各种现代手段烹制的地瓜,烤啊,炸啊,煎啊,尽管也算美味,但是与记忆中的烧地瓜相比,总是少了那么一点,少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