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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雪中的文章 / 雪中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雪的温度

文/邹黎明

曾走在校园的路上,看着地上缱绻的金黄的梧桐落叶,心中不禁顿生一股诗意:这梧桐叶纷纷洒洒的落下,是不是为了腾出地方儿让雪栖息呢?然而,枝头的雪终是还未等到 便放假了。

在家听闻了下雪的日子,便不紧不慢的等待起来。

今年的雪终于如期而至。我迫不及待的跑进雪中,展开双臂,看雪落在我的手臂、落在我的肩膀、落在我目所能及和目所不及的一切地方,穿透进每一个即将空灵的微小世界。我满心欢喜的看着手掌上接来的几片雪花,看着它们化作极小的水珠、宛若笑脸。我好奇的看着天空,我不知道这灰暗暗的天空为何能诞下这样白生生的雪。我想认真地多看看雪,这样就能在没有雪的日子里,闭上眼让自己置身其中。也如此刻,我想写点什么,将雪像枫叶一样“夹”在书中,来年初雪未到的时候尚能翻开书看看。

我说,何处有雪何处便是我心中的圣地;我想,有雪的地方一定是天国。或许还有很多人像我一样有着一点儿雪的情结。我们期待,我们盼望,我们欣喜若狂。然而,这是一种怎样的雪的情节?对我个人而言,我想并不仅仅是对于自然杰作的赞叹,在我看来似乎还有一些人文的注解:雪有温度。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晚上睡觉时想到唐诗人当年苍山脚下的诗句,一幅画面不自觉的浮现眼前,或许和诗的主旨无关,但我却隐约中感受到了风雪中家作为一种皈依的温暖,风雪中有“家”的温度;记得宋词中也有一句与雪有关的诗句让我至今难忘,叫做“未若柳絮因风起”,意思是说白雪就像柳絮随风而起。多么美的比喻,多么富有意境,又是多么的恰到好处。记得是高中读来,时过几年却依然对这一句记忆犹新,雪中渗透着文学的温度;而记忆中,小时候的雪总是下的很大,我们会滚雪球,放鞭炮,在雪中可谓是不亦乐乎。小时候又有什么情感呢,踩在白花花的雪上、还总喜欢饶有兴趣地去踩别人没踩过的新鲜的雪,也不怕把雪踩得生疼。而那高高低低的小脚印中却多少藏匿着我们深深浅浅的童年,雪中有记忆的温度;影视剧中,雪景多是浪漫的镜头,男女主角会相约在初雪时见面,而我也憧憬着雪中的浪漫爱情,在我看来雪中还有爱情的温度……

雪不大,也最终会融化,或许只会留下雪泥鸿爪,又或许什么也留不下。雪会化作冰水顺势滑下,滴答滴答的节奏好似佛家摇转的佛经。或许,雪化作水的时候,也恰是它完成了一世的修行。

为什么喜欢雪,因为它带来一个晶莹空灵的世界,因为雪有温度。

林清玄说, “雪,冷而清明,纯净优美,在某一个层次上像极了我们的心。” 其实,喜欢雪,更是因为我们的心有温度。

大雪中的盼望

文/曲冬阳

期末考试结束了,下午就要放寒假了。这对于每个寄宿制学校的学生来说都是不可言喻的喜事。他们有的高兴地和伙伴们讨论自己的题,并说自己不用挨爸妈的教训了,可以过个好年;有的拉帮结派准备一起在假期和父母出去旅游。

可是只有潘望静静地坐在靠窗户的凳子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希望今年不要下雪”,他想。突然,他感到肩膀一重,“嘿,潘望,不要那么忧郁,就算考不好也要开心一点,看我乐天派从来不担心,高兴点。想想我们都要回家了,你寒假打算干什么啊?”“我,就想好好地吃一顿团圆饭。”潘望笑着说,好像开玩笑一样。“这就对了,一定要开心。”

时间就在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下午众人收拾好行李站在校门口等着父母来接。学校坐落在小镇上,潘望的家在离学校很远的山村里,他必须要从小镇乘公交车到山下,然后自己走完剩下的路。上山的路是由石头砌成的,尤其是冬天,下了雪一不留神就可能摔倒到山沟里。其实这次放假本来是潘望的奶奶来接的,可潘望就是不肯,说家里有小妹,奶奶年纪也大行动不便,我一个大男子汉可以自己回家。奶奶说不过潘望,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点。

潘望下了公交车,背着书包提着行李,拿着用自己攒下的钱买给小妹的零食。他的小妹叫团圆,长得很可爱。可小妹一年也吃不了几次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他给小妹买了些零食,这都是哥哥该做的。潘望带着东西慢慢地从山下沿着石阶走向自己家。树木是光秃秃的,有时会听见几只鸟儿的叫声,抬头望向天空,蓝蓝的,就是有些萧条。

走到村口,潘望见奶奶拄着拐棍站在村口,旁边小妹又蹦又跳地跑向自己,嘴里喊着:“哦,哥哥回来了,太好了。”潘望把零食给了小妹,牵着小妹的手走向奶奶。爸爸妈妈在他小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他从小就是由奶奶看大的,奶奶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就是妈妈也比不上。父母忙着挣钱,潘望和妹妹从小就没见过几回。以前过年时父母都是回不来的,不是下雪把路堵死了,就是老板给双倍工资不回来了。今年他只希望不要下雪了。

春节到了,家家户户都贴了春联和“福”字。雪花飘落大地,不一会儿就铺满了地面。热腾腾的蒸汽从潘望家的锅里涌出来扩散到空气中,潘望在做饭,妹妹看着外面的雪,说道:“哥哥雪下紧了,爸爸妈妈会回来吗?”“会,要相信哥哥。”“可是……”她没说出口,又到外面陪奶奶看雪去了。

雪下得正紧,潘望走出门,看着奶奶,其实他也不知道父母会不会回来。他问,“奶奶,爸爸妈妈会回来吗?”奶奶看着他,用手摸着他的头,“会,一定会。”他们的眼光一直眺望远方,就那样静静地等着。

雪中追思

文/张玉荣

今年,石家庄的第一场雪下得比较早,人们来不及准备,漫天飞舞的雪花就来了。

倘佯在湖畔,看着结冰的湖面,几棵垂柳摇曳,一片芦苇泛黄,岸边残留的水草,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姥姥家门前的小河。突然,我的脑海里闪出一个人来,那是我的小姨儿,我年少时的玩伴儿。小姨儿名叫贞贞,是我的堂姨,只长我一岁,是三姥爷的女儿,人长得矮小瘦弱。每次在姥姥家小住,我和小姨儿都形影不离。花碗破碎的瓷片儿,几个河边捡来的鹅卵石,老奶奶给的几粒花生米,她都像宝贝一样捧到我的面前:外甥女儿,都给你!春天,我们一起摘野花,做柳笛;夏天,我们一起捞鱼虾,捉知了;秋天,我们到城墙上摘酸枣;冬天,我们在门前结冰的河面滑冰,笨拙的我在冰上总是摔跟头,把小姨儿笑得前仰后合。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稍大一点儿,我才知道,三姥姥不是小姨儿的亲妈,到了上学的年龄,她要在家里干活,看着弟弟。后来,我再到姥姥家,小姨儿会让我教她写字儿,画画儿……再后来,我到市里上学了,姥姥也随舅舅到了市里,小姨儿的事儿只能从姥姥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听说小姨儿出嫁了,嫁到了乡下。再后来,三姥姥生病了,据说最后还是小姨儿一直伺候她。小姨儿身体一向不好,小时候营养没跟上,长大了更是做在前头吃在后头,婚后也没有生育。不久,可怜的小姨儿得了重病,熬了不到一年,就去世了。那年,她才28岁……听姥姥说,小姨儿的亲娘就是在腊月里生的她,那天风雪交加,她娘得了产后风,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人世。而命运多舛的小姨儿,也选择了一个白雪飘飘的季节,走完了自己短暂的一生,一尘不染,回归故土,和亲娘相偎,也许她感到了满足。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对小姨儿的印象还是童年时光的记忆。望着雪后银白的世界,小姨儿的笑脸好像就在眼前,还是矮小瘦弱,还是笑得前仰后合……贞贞小姨儿,您给我留下的只有美好。那些苦,那些难,您是怎么忍受的,怎么就没让外甥女儿替您分担一点儿呢?

贞贞小姨儿,现在的您,一定没有痛苦,没有疾病,因为您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把美好留给了别人,自己一定也同样幸福。

贞贞小姨儿,那飘飘洒洒的雪花是您送来的吗?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片片雪花如甘露滋润着大地,人都说“瑞雪兆丰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