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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消逝的文章 / 消逝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消逝亦是美

文/W燕敏童鞋

喜欢聆听花开的声音,昭示着绚丽的辉煌;喜欢聆听花落的低吟,宣告着花期的消逝。一花一乾坤,花开花谢,生命在奔腾,消逝了,却仍不失为一种美。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岁月在指缝间流走,年华在不知不觉中老去,曾经的几度东风,几度飞花,曾经的樱桃又红,芭蕉再绿,许多人会暗暗感喟生命的无常,时间的年轮碾过,留下历史深深的辙痕,时光从辙痕中消逝,一点一滴,带着我们曾经的笑容与泪水离我们远去。其实,行走在消逝中,失去了,错过了,也得到了。

穿越历史的长河,去品读一种叫做消逝的美。曾记否,在那烟花三月的时代,他放白鹿于青崖之间,梦未满,也不会圆满,于是他便离开长安畅游祖国大好河山,酒入豪胸,七分酿成了月色,剩下三分啸成了剑气。高力士脱靴,杨贵妃磨墨的时光已经消逝,但如今,举杯邀明月仍是一种美的享受。又曾记否,他的光芒曾经刺痛了那些习惯于黑暗的人,他注定要一并承受官场与文坛一齐泼来的污水,宁静的时光已消逝,贬谪的日子在延续,可他,一枝竹杖,一双芒鞋,从容行走于雨中竹林中。“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子瞻行走于消逝中,却诠释了一种旷达的美。消逝中,相信他们也曾有过惆怅,可最终却提炼出了生命之美。

一口井的深沉也许就在于井沿边那道道索痕,一座塔的风度也许就在于它那经历风雨洗礼后不适时的倾斜,一个人的魅力也许就在于他行走于消逝之中,沉积下来的内涵和对人的坦诚相待。消逝是一种必然,于是我不该对飞逝的年华耿耿于怀,厌恶那所谓的成长与成熟,而该尊重这一自然规律。看着窗外儿童的嬉闹与童真的笑声,多少次,我的心早已随着他们插上了隐形的翅膀去寻找我童年的脚印;多少次,我暗暗流泪,为找不到童年的笑容而失落。而如今,二十载的风风雨雨,我将要挺直脊梁。是的,行走在消逝中,我的童年、少年已悄然从我身边溜走,但磨炼了我的意志,坚定了信念,因此也就拥有了成熟,成熟的笑容,另一种大自然的美。

天边风起,天边云散,我愿意用我的笑容映染半边云霞,用我的心灵荡涤数里云烟,不管海枯石烂,任尔东西南北风。我知道行走在消逝中亦是一种美,有所失,有所得,有所感悟,有所成长。

鸽哨 渐渐消逝的京音

文/马鸿宇

记忆中的北京春天,是空中的风筝伴着悠扬回旋的鸽哨。这声音会随着鸽群的飞翔回旋而变化,清脆悦耳。据说,鸽哨自北宋时就有记载,至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

没错,有不少地方都会做鸽哨、驯鸽子,但最正宗、历史最悠久的当然还属咱老北京了。

在北京的春天里,午后阳光微微刺眼,旁边的槐树顶着绿芽,灰砖筒子瓦的老房顶上有只小花猫,午睡初醒,打着哈欠,弓着身子,伸着懒腰。一阵微风送来那由远及近的奇特声音——鸽哨。

北京养鸽放飞,叫“飞盘”,鸽群起飞后,围绕所居,一再盘旋,渐盘渐高,直薄云霄,虽小到翩翩如彩蝶,仍仰首可见。“飞盘”的鸽群,最宜选哨配音,哨口受风角度不同,强弱有别,哨音乃有轻重巨细的变化。尤当鸽群向左向右轮番回旋,即所谓的“摔盘儿”时,哨音的变化更为明显,也更有规律。这时就不是各哨齐鸣,而具有交响的变化了。最美妙的是,鸽群自高疾降,一落百丈,急掠而过,霎时间各哨齐喑,转瞬哨音又复,这一停顿,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难怪梅兰芳先生称赞鸽哨是“空中交响乐”!

上世纪八十年代,北京城里还很流行鸽哨。“当年我是一麻袋一麻袋地卖,现在一个月也就卖出百来把。”一个现在仍做鸽哨的爱好者说。为什么鸽哨慢慢消逝?经查询,我发现有这么几个原因:一是政策要求,北京作为首都,城区领空管制,不让养鸽子练鸽哨,尤其是离机场近的地方怕影响飞机正常工作;二是环境因素,现在高楼大厦多了,没有足够的空间让鸽群活动;三是个人原因,鸽哨要想好听,是需要时间投入来“盘鸽子”的,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愿意花费精力侍弄呢?而愿意侍弄的人又上了年纪,驯不了了。鸽哨就这样从我们的耳边退去了。仍对鸽哨声和天空那群灵动的鸽子恋恋不舍的老爱好者们,也只能收藏名家制作的鸽哨,来慰藉自己心中的不舍。

还不仅仅是鸽哨,那些曾经萦绕在我们身边的融入血脉的京味儿艺术,如走街串巷的吆喝、茶楼的京韵大鼓、戏台子上的京剧等等,也只有在博物馆和剧院里才能感受得到了。

鸽子从不迷失自己的方向、目标。它们美妙的哨音,就是在天空划过的一道道优美足迹。鸽哨在不断提醒我们:心的归属该向何方?

永不消逝的电波

文/吴东林

早春的夜,还是有些寒意,不过风柔了许多。走在弯曲的小路上,不时踩一踩还未返青的枯草,望一眼树枝上还顽强地纠结在那里的几片黄叶,深吸了几口春的气息。摆脱了一天的嘈杂,独享月下这静谧与温馨,如果再打开我手中的收音机,听上几段西皮二黄,可真是心甘如饴了。

无论是早上遛弯,还是晚上散步,喜欢带上收音机。小的时候就特喜欢听收音机。原来大队里有一台,只是到早起全村党员六点半收听新闻的时候才开,我们的上学时间也比较早,早操前,就蹲在大队部门前,凑近门缝,侧耳听一会,其余时间是听不到的。后来小队里也买了一台,放在会计家里。每天中午会计都会把收音机放在他的墙外边供大家听。那时候农村里的人都爱端着碗去街上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有了收音机,大家就围在收音机旁随便听点什么。如果是有评书连播,出来吃饭的人就更多了。

七十年代收音机绝对是奢侈品,能够听到已属不易,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家里能有这种东西。有时候看着收音机楞楞的想,这木头盒子里说话唱戏是怎么弄得呢?一次看电影,是朝鲜片《看不见的战线》,记得里面有这样一个镜头:美国中情局给潜伏在朝鲜的特务发情报,是通过一首钢琴曲在收音机里播放接受的。在影片画面上,漆黑的夜空里,一个高高的铁塔发射着电波,另一边收音机里播放着钢琴曲,特务听着、记着。于是我想,咱们这收音机里播放的内容,也许是北京的高塔上发出的电波,那电波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送到每一部收音机里,才让我们听到了美妙的声音。

自己家有了收音机,听起来就方便多了。那时候,收音机里的节目是很丰富的,也没广告。不像现在,收音机快成开药铺的啦,整天的卖这卖那。中午放了学,打开收音机,爱听小说连播,像什么《大刀记》、《东方》、《沸腾的群山》什么的,听的是津津有味。晚上就找曲艺节目,听听相声、快板书、河南坠子、京东大鼓。七十年代中期播的都是文革时期的电影,像《创业》、《海霞》、《青松岭》、《春苗》、《侦察兵》,到了后期,就有外国电影了,像《简·爱》、《叶塞尼亚》、《阳光下的罪恶》、《追捕》、《永恒的爱情》、《尼罗河上的惨案》等,这些译制片的配音真是美极了,我想肯定比原音还要棒,现在很难再有那样高水平的配音演员了,像童自荣、李梓、乔榛、丁建华、毕克那样,富有磁性的、带有鲜明个人特点的语言,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我们家真正买收音机大概是一九七九年。那时候父亲在村里的拖拉机站负责,有四台拖拉机为村里跑运输,除了记工分,还给点补贴。于是攒了二十块钱,买了一台红灯牌的收音机。要说还是正品的质量好,选台多,声音静,也不像叔叔组装的那样声音总是刺刺拉拉的。这台机子外边还配有一个黑皮套,还能像书包一样背起来。

现在的媒体,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电脑、电视、手机,带给我们的娱乐如排山倒海,然而,这如潮的信息,淹没不了我的怀旧,我儿时的快乐,我的绿盒子的收音机,和沉淀在记忆里的永不消逝的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