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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农夫的文章 / 农夫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农夫山泉有点田

文/王耐东

农夫、山泉、有点田,青山,碧水,绿树,蓝天,一口甘冽的山泉,一家子,这就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神仙生活。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原来理想也可以这么朴实无华;原来目标也可以这么触手可及;原来人生的无奈和阿Q精神可以这么紧密相连!

理想、志向、目标,是小时候被问了无数遍,长大后破碎了无数次,被打击了几多回的信念!人生就是被摔倒无数次、伤痕累累后才明白的那种生活;人生就是去除无数繁华喧嚣、梦幻彩色后,终于返璞归真后那个无忧、无怒、无喜、无悲的大圆满境界。

出世入世,有何不同?得失沉浮,有何追逐?优雅,可以高山仰止,也可以山涧流水;生活,可以朱门酒臭,也可以茅屋青菜;人生目标,可以靓女豪宅万贯钱,也可以农夫、山泉、有点田。

人生的区别,在于心态的高低,在于心情的平缓重急,人的终极,取决于对梦想的执着和坚持付出,取决于对困难的直视和铲除,取决于初时目标的曲高和寡还是量力而行!

人生的无奈,不是对人生的屈服,而是对人生的慎重再选择、再认识和再行为!人生的无奈,不是妥协,是人的韧性、毅力和屈伸相宜的聪敏。智慧的人生,肯定是成功的人生,不成功的人生,肯定是不智慧的人生!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活得很平淡,每天操心着零零碎碎,每天重复着柴米油盐,但是,我们所要的就是这一饮一啄的零星片段,我们想拥有的就是这简单生活中的嘘寒问暖。

诚然,人生的选择有多种多样,就像航船的风帆向着不同的远方,破浪远行是一种壮美,平静的海面下却依然蕴藏着,凝聚着海的力量。

幸福是辛勤劳作后的休憩,是拼搏胜利后的展颜。檀香莹莹,梵音缕缕,住所旁边,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心浮气躁的喇叭渐次响起,谁会想到在这样的喧嚣中,有这样入定的心?

农夫、山泉、有点田,我想要的生活就这么简单,朴素却认真,简单而执着,虽然日子过的很平凡,我的快乐因你的微笑,就会一天比一天更多一点点。

农夫、山泉、有点田,日子本来很简单。

赵衰智劝重耳

文/唐宝民

《史记》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晋国公子重耳当年落难,四处流亡,有一天,他饥肠辘辘,走到田间,正好看到有几个农夫在给庄稼锄草,便走上前去向一位农夫要点粮食充饥,那位农夫可能是当时有什么事心不顺,就对重耳说,这哪有什么粮食,就有土坷垃,你拿去吃吧!说完,捡起一个土坷垃就放在了重耳的饭碗里。重耳受此羞辱,怒火中烧,举起鞭子就要打那个农夫。这时,跟随他流亡的大臣赵衰连忙对重耳说:“土者,有土也,君其拜受之。”这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说,土就是土地,拥有土地是一国之君的象征,这位农夫给你土块,是说你将来一定能登上皇位,你应该感谢他啊!重耳一听有道理,心花怒放,把土块紧紧地捧在手中,向那位农夫表达了谢意。十九年以后,重耳终于登上皇位,建功立业,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如果当时重耳真的动气打了那个农夫,后果会怎么样呢?农夫正在气头上,显然不会善罢甘休,重耳虽然贵为王子,但当时已经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农夫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更何况当时农夫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为就是乞丐呢。而且当时在地里锄草的不是一个农夫,还有几个农夫,大家如果看到外乡人欺负自己的乡亲,一定会集体出手相帮,那样一来,后果就严重了。但赵衰的一句话,却使重耳由怒转喜,不但化解了一场危机,而且成为了奋斗的动力。由此可见,说话方式真的是一门高超的艺术,同样的事情,换个角度去说,就会取得完全相反的效果。

农夫与杂草

文/久言

坡头一块梯地,长条状,平整有坎。地中坎边,杂草乱生。或蔓状,周遭牵绕;或条状,长短争势;或灌木状,高矮竞长……

一个农夫,着一件青布单衣,袖子挽至肘部,挥着一柄角锄,翻撅着泥土。

农夫50余岁,寸头,头发麻色,脸膛黑红。一俯一仰间,已渗出若许汗珠,午时的秋阳一照,有些晶莹发亮。

有风。仲秋的风,徐徐地从梁前岭后刮过。一望无际的月河坝子,坝子上刚收稻谷的空田,两山丘陵上刚收庄稼的空地,眼前蜿蜒而去的铁路公路,远远近近一幢幢白墙黑瓦的农家小楼,不时的飞鸟的鸣叫,嗡嗡嘤嘤四处寻花的蜜蜂,翩然而舞的黄白蝴蝶……都没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他专注地挥着角锄。角锄的两个长长尖齿,如成年公象的两柄利器,锐利银白。不同的是,大象的牙齿向上微弯,他的锄齿垂直斜下;大象的牙是角质的乳白,他的锄齿闪着铁器的光泽。

旁边放着一只竹筐,里边已经装了半筐草根草茎草叶。

那些杂草我自小认得。有细如竹筷、浅红颜色、间以麻白节状长茎,农民最恨的野草“蓼子”;有佯为韭菜、四季常青、叶片毛糙的“回土青”;有草叶似毡、四面爬生、根节相连的“烂草”。它们此时聚首竹筐,有如被押往刑场的死囚,在阳光下没了活气,蔫巴巴耷拉一团。

甭看它们在农夫的锄下变成了如此熊样,其横行霸道的秉性却毫无收敛。一旦重返地面,哪怕沾上些许土星,那么“蓼子”即会钻地重生,“回土青”成了“回头即青”,“烂草”亦有新芽冒出。然后安营扎寨,互为呼应,将庄稼毫不留情地予以屠戮,让农夫的汗水白白流淌。

“蓼子”“回土青”“烂草”皆为无性繁殖。而“烂草”在地表扩张地盘,“蓼子”“回土青”专做地下文章。“蓼子”如南极冰山,七分之一在地面,七分之六在地下,其根系盘根错节,成团成串,极难根除,其上亦长似灌木,攒簇成丛,高盈数尺,紫茎招摇。“回土青”如远古原人之结绳,一串数节,小疙瘩藏芽冒尖,即使主根掘除,子芽仍生长如斯。一块地,如果被大量的“蓼子”“回土青”所盘踞,那地也就废了。

非无绝大决心,农夫不会日日如此,每天得地不过数厘。

一老者踱步而至:“孙大坡,你这个倔巴,看你几天了,怎么跟‘蓼子’‘回土青’干上了?有这工夫,给人做小工,一天也挣上百块钱。”

“闵表叔,你不知道,我心里愧得慌呢。这一亩地的土地补偿款我白领两年了。你说,咱一个农民,皇粮免了,反倒给种地人补钱种地,地呢,却又荒着,自个去另外挣钱,咱还是不是农人?”

“老叔小看你了。老叔一点小见识,不作数的。”闵老汉笑道。

孙大坡仍拄着锄:“闵表叔你不要这样说。搁你在农活上的功夫,村里没人不佩服的。你儿子种的那地,干净得一根野草也见不着。那像我这里,丑死人了。”

闵老汉嗬嗬一笑:“养下的孩子自己夸,种下的庄稼别人夸,历来如此。你这地只要盘出来,保管种啥成啥。”

“谢谢表叔的吉言。既然花力气挖掉‘蓼子’‘回土青’这些害人的东西,这地就得让它作一点贡献。”孙大坡满怀信心。

“开出来后准备务啥呢?”老汉问道。

“先种一季秋洋芋。不怕表叔笑话,我那个才十岁的小孙子,净给我出题目,吃啥都要环保,而且要一家人跟他步调一致,要求我将种地的改革事业进行到底。你说现在这些孩子,才十岁的小人儿,要求就这么高。我只能拼了力气,垦荒开地,上农家肥,种出像样的洋芋红苕苞谷绿豆黄豆胡豆。咱有这地,有这条件,不好好弄,咱还是农人吗?再说,钱那有挣得完的?钱花子,钱花子,拿一百块钱上街,转手就光了。这地只要开出来,想啥种啥,环保放心。”

“你这个倔巴,刚才还跟说领土地补偿款有愧。”闵老汉又一笑,“不耽误你的工夫了。其实现在谁家的孩子都一样,生态呀,环保呀,一套一套,说得人吃啥都想自个亲手弄。”

孙大坡也跟着一笑。望了望闵老汉远去的背影,复又挥起角锄,掘起一块土巴,然后敲碎,将土中的草根一一捡起,扔进竹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