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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衣服的文章 / 衣服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文/邢雅妮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住着两个人。她们一个是小姑娘,一个是老奶奶。

这地方十分清贫,老奶奶住在用木柴搭成的小屋里,在寒风中,这小屋显得弱不禁风。老奶奶时常抱怨:“唉!我为何如此命苦!希望儿女能想起年过花甲的老娘,把我接出这地方!”

小女孩叫荷,她的确像荷花一样亭亭玉立,清雅美丽。但不幸的是,她父母早亡。她住在人家不用了的旧房子中。

有一天,老奶奶外出散步,荷想送点儿鸡蛋给老奶奶,就来到老奶奶的屋中。只见屋中除了一把三条腿的竹椅、一个破旧的盆和木架外,空空如也。

荷想:“老奶奶本来就年老体弱,又这么穷苦,我要帮帮她!‘见穷苦亲邻,须加愠恤’嘛!”

开工了!瘦弱的荷把老奶奶需要洗的粗布衣服放在盆中,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摇一晃地来到河边。当她将小手浸泡在冰凉的河水中时,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是,当她看到一件件脏衣服渐渐变干净时,又是那么的喜悦!

荷使劲搓洗,她要让老奶奶穿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她要将所有的衣服洗得无可挑剔!

荷把洗好的衣服搭在了木架上。

当老奶奶回来的时候,她黯然无神的眼睛中闪出晶莹的泪花,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干裂的嘴唇因激动而颤抖……她忍不住说:“我的好……好孙女……”

是爱,让这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一老一小,成了亲人。

不服老的老妈

文/马亚伟

回到老家,我和妹妹左一个“老妈”,右一个“老妈”,叫得那个亲啊。谁知,老妈突然说:“以后你们甭叫我‘老妈’了,我有那么老吗?”我和妹妹哈哈大笑,妹妹说:“‘老妈’的老不是说你老,是一种昵称。还有管妹妹叫‘老妹’的呢,亲切。”老妈说:“我不管,反正你们别叫我老妈!”

其实呢,这是老妈不服老的表现。她越来越忌讳“老”字,而且千方百计“表现”出她并不老。

老妈都60多岁了,却喜欢上了鲜艳的衣服。那次,我买了一个大红的T恤,穿着有点肥。老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要不然我试试看,能穿就给我,省得浪费。”

老妈穿上那件大红的T恤,顿时显得精神焕发。她在镜子前一照,眼睛放光,得意地说:“还别说,我穿上真的挺好的。”我偷偷笑了。以后买衣服,我总给她挑鲜艳的,而且还讲究款式,把老妈哄得很开心。

这几年,我不让老妈做针线活儿了,她的眼睛不好,做针线活儿吃力。可是,她哪里肯听?给孩子们做衣服,她飞针走线,动作利索。做完后,还一个劲在我们面前展示她的“作品”:她把衣服里里外外都让我们看个遍,还让我们评价针脚是不是匀实,做的是不是合体漂亮。我说:“妈,你的手艺不减当年呢!这针线活儿,专业裁缝都做不出来!”老妈听了,满意地呵呵笑了。

老妈不服老,每逢集市,她会蹬着三轮车去赶集。院子里的小菜园种了很多菜,都是老妈亲手打理的。菜吃不过来,她就带到集市上去卖。我总说:“卖不了几个钱,图什么呢。”老妈说:“不图卖钱,就图个乐子。”“哪有什么乐子,不累吗?”“不累,卖菜的时候和别人说说话,热热闹闹半天就过去了。”

都说人老了爱清静,老妈偏偏爱热闹。她爱凑热闹,和邻居婶子们一起跳广场舞。还喜欢做媒,每每说成一段美满姻缘,她就非常开心,就像自己嫁女儿一样。

老妈还对新鲜事物非常感兴趣,如今手机已经用得灵活自如了,发短信也不在话下。我家有电脑,她每次来都让我教她上网。虽然现在还只是笨拙地用“一指禅”打字,但她还准备买电脑呢!

不服老的老妈,每天都开开心心地生活着。我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如今,我们姐妹都叫她“年轻的老妈”。每当这时,她就会笑成花儿脆生生地答应。

母亲的缝纫机

文/田莉

母亲很早就有一台缝纫机了,工农牌的。她二十岁时,学了裁剪,天生心灵手巧,不出两个月,就掌握了做衣服的方法,对缝纫机也运用自如。

学会了女红的母亲,穿上自己做的衣服,更光彩照人了。祖母相中了她的手艺,很快就让母亲成了儿媳。母亲的手艺不断长进,整个人也忙碌起来,给祖母做衣物,给父亲做衣物。女伴们找她请教切磋,她总会耐心教给人家,很多时候都是帮人做好。量体裁衣,成了周围小有名气的巧人。

我上高中时,曾问过母亲,你怎么就学会了,我怎么却学不会?她笑了笑说,我们那个时候呀,不学文化,不能连做活也不会吧?我学的时间短,就自己拿纸裁剪,仔细琢磨。你要想学做活,必先会使用机子。那时候很多人都说缝纫机是“机子”。

看来,我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了,一生也学不会了。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蹬“机子”,天生愚钝。都晓得她活好,又出工,能当个裁缝老师了。父亲有一年想出钱叫她去青岛学习一个月,她不愿离家外出,借口照顾我们三个小孩子,就是不去。我们都为她可惜,而她自己不觉得,她对生活没有大志,唯愿平淡。她说她只适合呆在家里,当个主妇。谁都知道,凭她的水平,真能开办个培训班,如果她会讲解的话。父亲就说她内向,不泼辣,也赚不了手艺钱,只能当个苦裁缝了。

她一点也不认为苦,与世无争,安于现状。有几年她在工厂上班,厂里有个大车间,排满缝纫机,制作工作服、被套、毛巾被和蚊帐等物品。母亲和一些女工戴着套袖在加工,她的活也是出类拔萃的,领导对她的能力很欣赏。还是因为家务活太多,回家边给孩子做饭,边加工衣服。找她做活的人太多,她常常起早贪黑地加班,一天能做好几件。有时年节了,只能年后做,按时间先后,跟顾客讲好。而那时候,我家里总是人来人往的,还有远处的人打听来的,不知为何,有那么多需要做衣服的人。所以,我每天都听着有节奏的哒哒声入睡,醒来……

我们一家人都穿着母亲做的衣服,得到的全是赞叹,通常人家说:比买的还好呢!样式新颖别致,针脚细密。这句话我听多了,因为母亲从来不马虎。这年夏天,我又拿出十九年前那件长裙,印花白领口,奶咖碎花拖曳下垂前开扣式。很潇洒的裙子,流线设计,这在当下也很时髦啊。于是,我就穿上了,还很合体,这真是奇妙的事情。

我想,从前她做了数不清的衣服,足够开个大店面了,在那些服装里,春夏秋冬,总会有流行元素。女人,更爱衣服。我还有小时候的衣服,对于有些衣服,我舍不得扔,因为它们是母亲的劳动成果。

十几年了,她再也不做衣服了,每年去超市买,每年也去服装店付钱让别人做。嗯,母亲老了,那个风风火火加工衣服的时代也一去不复返了。若不是找出以前的衣裙,现在怎么会穿上她亲手做的衣服?因此,缝纫机也老闲着,还是那台“机子”,就搁置在阳台一角,它伴随了母亲的青年和中年。

前几天,母亲打开机盖,抹上机油,又发动了它,哒哒哒。她说:给你孩子做个被面。

唏嘘。看着她微驼的背,多希望,生活还没有变老啊。我愿意听到人们啧啧的赞叹,愿意听到美妙的哒哒声。我在这声音里入睡,醒来。唯愿,让母亲有一台永不过时的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