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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把戏的文章 / 把戏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今晚夜很凉

文/万古楼兰

不管你这次玩的是什么把戏,不管我有多难过难受,不管这是不是因为那个所谓的视频造成的自欺欺人,我都不怪你,继续和以前一样,只是静静的守候;我们还是我和你;我都不怪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大的宽容。

我并不知道是为何这样,我莫名其妙,我只是不想这段未来的路太累,我所希冀的未来并不是这样的,充满猜忌和怀疑。我自认为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很大的错。女生本来就爱乱想,所以我都觉得你的故意冷落是不是正如以前你对于其他女生的招数。冷落让我觉得自己在你心里并不是真的重要吧。

我是开朗乐观,但并不代表我不会受到伤害,即使我认为冷战是对于矛盾的第一反应,但那也是仅限于矛盾的,有了矛盾如果作为一个男生的你,仅仅只是表现为沉默与不关心的态度,那我就不认为你有和我一直相处的决心。你还怎么给我未来。

你一直单方面的认为我讨厌你,我不在乎我们的爱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付出全身心的力气来爱你,我怎会有勇气想我们的未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安全感吗,因为你的不作为。你要求我对你的备注是老公或是亲爱的,可你把我放的位置是和班级为单位的姓名。你可以用我的空间发对于爱情的宣言,可你却可以拒绝我在你空间的逗留。你可以在我家楼下出现,我可能连资格都没有吧。如果你觉得女生的敏感让你不舒服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我想谁在爱情这里都会变得卑微与斤斤计较吧。

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求你一定要怎样做,我只是觉得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准备好,你拿什么来承诺。那些所谓的结婚生子与性生活我并没有当玩笑来看待的。

我也没有那么潇洒,一段感情我不可能是说放心就放下的,可是如果你真的到了那步要靠冷落我让我离开的话你可以直说,不必这么麻烦,即使我难过也总比折磨两个人来的划算。我也不会像以前那个女生那样纠缠你,我深知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请你给我留一点退路,让我以后回想起这段感情能不要那么难过;只是你要是认真的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老是阴晴不定,我是女生,所以我的胸襟再开阔也不会大到哪里去,我也是会小心眼的。我认为作为女朋友,也是有偶尔的撒娇任性的特权的吧。我想了那么多关于我们的未来,如果缺席你,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今天晚上想了很多,其实以前即使想到会难过也不想和你说,我觉得你不一定有耐心听吧。我没想过以后我们会像以前那样一天十几二十几个电话,每天一定要在一起见面什么的,那只是热恋三个月会做的事吧。我只是希望在磨合期的我们多为对方想想,毕竟两个人能在一起是缘分吧。我能在南昌遇见你,我甚至做好融入这个城市的准备,所以退去了热恋的冲动与美好以后,如果你还会爱我,如果你还会想要给我未来,就豁达一点,就也对我包容一点吧。

今晚想对你说 我爱你。

拾把把戏

文/杜书文

拾把把戏是儿时一件很有趣的事。我村有几个铁杆戏迷,一个叫石旦,一个叫栓栓,一个叫老六,另一个是年过六旬的纪龙叔。

夏忙月,石旦等几个戏迷在麦场里一边纳凉,一边等风扬场。忽然听见镇子上县剧团的秦腔戏《劈山救母》唱得正热闹,便坐不住了,经石旦一鼓动,大家一致同意去拾把把戏,但又怕有人偷麦子,便让腿脚不灵便的老六留下来看场。老六把头一扭很不乐意,在他们走后不久,也悄悄地跟去了。正好戏院门口已经放行,进了剧院,看见沉香正在挥斧劈山,高兴得直拍手叫好。却被石旦发现:“老六,你咋也来了?”老六说:“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戏散场后,三个人急忙返回麦场,只见老队长铁青着脸问:“干啥去了?”栓栓赔着笑脸说:“没风,闲着没事,拾把把戏去了,让老六在场里盯着,可他……”老队长生气地说:“今晚你们几个统统不计工分!再每人罚十分工!”说罢,扬长而去。老队长走后,石旦和栓栓把老六美美捶了一顿。

又一天,省上剧团来县上演出《杨门女将》。栓栓的心又痒痒开了,特别听说是秦腔名角王玉琴演的佘太君,更来了劲儿。把石旦一叫,连汤也没喝,一人怀里揣个冷漠拿根生葱就出发了。老六当然也不甘落后,跟在后面也出发了。他们在剧场门前等呀等,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好说歹说,把门的就是不肯放行。急得他们团团转,过了半小时,终于放行了,他们立即箭一般的冲了进去。正演“探谷”一场,只见戏迷们一个劲儿地鼓掌叫好,打着呼哨,被穆桂英高强的武艺和佘太君高亢圆润的唱腔折服得五体投地。直到演员出来谢幕还不愿离开。这个把把戏拾得既满意又开心,回家的路上,你一句我一句,这个说穆桂英功夫太棒了,有刚有柔,嗓音嘹亮动听。那个说佘太君百岁挂帅,宝刀不老,尤其王玉琴那口独特的唱腔,真让人百听不厌。他们谝得津津有味,只顾抢着说话,不料老六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掉进了路边的化粪池里,这下可急坏了石旦和栓栓,硬是把老六从化粪池拖了出来。还好,粪池子不深,但两脚和裤管全糊上了粪便。臭得他俩直想呕吐。进了村,老六怕老婆训斥不敢进门,只得钻到饲养室,把衣服鞋袜洗了一番,用炉子烘着,和饲养员陈老四住了一晚。

老戏迷纪龙叔已六十多岁,有点文化,属于旧社会那种潦倒秀才。常埋怨石旦和栓栓拾把把戏不叫他。有一天,省剧团演出《周仁回府》,一听主演是大名鼎鼎的任哲中,可把老汉急疯了。他看过多少回《周仁回府》,戏词都背得滚瓜烂熟。可名角任哲中演的周仁却从来没看过。可是一听票价,老汉咋起了舌头。但他最想看的也就是最后“哭墓”一场。晚上,他和石旦、栓拴、老六早早踅摸到剧场门口。没想到里里外外人山人海,石旦、栓栓、老六毕竟年轻劲大,早就挤得没影了,老汉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因个子太低,不仅看不见演员,连舞台也看不见。急得在人群背后转圈圈,无奈之下只得蹲在墙角听。任哲中那沙哑的带着鼻音共鸣的声调和声泪俱下的哭声,感动得老汉泪如泉涌,泣不成声。身边的几个观众看见老人不停地搽眼泪,哭得很是惜惶,以为老人丢了什么东西,纷纷上前细问缘由,老人站起来咳了一声说:“杜文学呀,杜文学!你也太不仁义了,周仁受了那么大委屈,舍妻为你,唉!你呀……”老人甩了一把鼻涕,转身走了。大家才明白了老汉哭的原因。

老城里的方言

文/王太生

老城里的方言,南腔北调,俚和雅,像面,发酵、揉和在一起,有世事洞察的智慧。

喝酒,老城里称吃酒。吃喜酒,就是参加婚礼。有一天在街上遇到张大爷,我说这几天没见,您老上哪儿去啦?老头儿笑眯眯的:“侄子结婚,去吃喜酒了。”

吃喜酒,吃的是一个高兴。吃,是慢慢品。喝,有点儿性情,鲁莽。“吃”比“喝”,优雅、斯文多了。

老城居民,有很大一部分,是六百年前的苏州移民,带着吴侬软语的韵脚。比如,睡觉,称为“上苏州”。一个小孩子,在他母亲的怀里睡着了,老人会说这个小把戏“上苏州”了。

明朝洪武年间,朱元璋迁姑苏阊门一带居民过长江。悠悠时光里,祖先把对故土的怀念留在梦里,苏州是温柔之乡,“上苏州”,成了上代移民在梦里与故乡相见的机会。

清晨的早茶店,一碗鱼汤面抚慰着老城人的胃。鱼汤面的汤,是用鳝鱼骨熬制。一锅汤熬上三四个小时,汤里的骨髓、胶原蛋白、鱼香鲜,被一股脑儿地调动出来。这时候,就有人走进店里,用吴头楚尾的方言问一句:早茶格曾有呢?店家应答:有了。撒上碧绿的蒜末、胡椒粉,“呼啦呼啦”地吃面,佐一盘五味干丝。

问一碗面“格曾有”?老城居民的方言,有江南的遗风雅韵。

小把戏,多少带有点老城温热亲昵的地气。“小把戏”是耍把戏的,他们玩得很开心,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滚铁环,耳畔呼呼生风,一去三五里,犹不肯回。我至今记得那种亲切的语境。那时候,我和外公、外婆住在一古旧的砖桥旁边,桥坡很陡,常有拉煤的人,顶着风在吃力地上桥爬坡。这时候,外婆总是先唤我的小名,然后吩咐:“小把戏,去帮人家推一把!”推一把,其实是对那拉煤工人的感情援助。“小把戏”的力气很小,那被帮助着爬上桥顶的人的回头一笑,眼光中包含感激。然后,抹一把脸上的汗,满足地冲下桥去。

“波俏”二字,是说女孩子长得好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辉。眼角生波,婉转流俏,有江南的烟水气。

甩大袖,是指不做事,不问事,背着手说说话的人,油瓶倒了也不扶,诸事与他无关。大袖,京剧中的水袖,轻歌曼舞,舞动起来,尤其好看,但不实用,看上去美,只能欣赏,对于穿衣吃饭并不实用。老城里的人,不喜欢甩大袖的人。

老城里的方言,是老城人口头上的活化石。这块两千多年的厚土,随手抓一把语言的沙粒,也有几分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