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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渔民的文章 / 渔民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游白洋淀

文/崔蕴

久慕“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南有西湖,北有白洋”美誉的白洋淀。白洋淀面积366平方公里,是华北平原最大的淡水湖。雄伟壮观,久负盛名。码头干净整洁,数百条游船依次摆开,秩序井然。华北历来干旱少雨,数百里水面在这里绝无仅有。对平衡生态,改善气候,美化环境,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一个雨天终于成行。到达码头,极目遥望,水雾弥漫,烟波浩渺,百鸟归巢,游人寥寥。唯渔民不惧风雨,披着蓑衣,唱着渔歌,进入淀中,撒网捕鱼。十几只鱼鹰立于船舷之上,它们眼光犀利,看见水下有鱼,箭一般扎进水里,瞬间叼回条条大鱼,获奖小鱼一条,以示犒劳。此时风声雨声,悄然而起,曲曲扬扬,沙沙作响,形成奇妙的交响乐;雨点飘飘洒洒,斜插水面,像万条银丝,搅动安静的淀水,激起片片水雾;鱼儿争着跃出水面,此起彼伏,煞是好看。行在江湖里,身在画卷中。此情此景,雨中垂钓,渔舟对饮,对酒当歌,吟诗作画,颇有进入世外桃源,醉不思归的仙境诗意。

更夺人眼球的是铺天盖地的荷花。放眼望去,红绿分明,错落有致,宛若荷花的海洋。近年又引进各地优良品种,形成百荷争艳之势。荷花有高有矮,有早有晚,有大有小,赤橙黄绿,亭亭玉立,千娇百媚,阿娜多姿,招人喜爱。菱角莲藕,是众家美食;荷叶饼荷叶茶是白洋淀特产之一。荷花盛开季节,行者游人无数。荷花大观园里,汇集南北游客;荷花仙子身旁,引来无限遐想。帅哥美女,行走在荷花世界,人面荷花相映红,流连忘返花丛中。摆出百种姿势,拍下万种风情。

白洋淀环境优美,资源丰富,渔民重操旧业,进淀捕鱼,早出晚归,收入颇丰。有的经营特色小吃,出售旅游纪念品,倒也其乐融融。所到之处,人面桃花,欢声笑语,快乐之情,溢于言表;目光所及,四合院,小楼房,衬托出渔民的小康。无边无际的绿色,点缀在浩瀚水面。放眼望去,水天一色,天上人间,美轮美奂,生机盎然。难怪当年乾隆帝叹曰:早知燕赵有此景,何必千里下江南!

赶海

文/游惠兴

我的家乡南三岛,东临浩瀚的南海,二十多公里的沙滩就像一条洁白的飘带绵延在海边。赶海,也叫巡海,是海边人生活旋律中的一节古朴音符。

赶海是去海边巡视,捡拾海浪无偿送来的礼物。这些礼物可不少,有虾、螺之类的海产品,也有船上掉在海中的塑料、金属罐等物品。赶海还可捡拾渔民们拉大网遗弃的小鱼虾。

小时候,我也曾是赶海人。赶海不需费多大的劲,这是很惬意的事儿。一般是早上去,海浪经过一夜的劳作,把不少的东西送上岸来。去早了,收获更大。启明星还没隐去,我们便到海边去了。

大海,在我的眼中,就是一幅幅变幻的水彩画,我觉得最壮丽的是海上日出图。蔚蓝的大海,翻卷着层层白色的浪花,一轮红日从水天相接处涌起,霎时把周围涂得彤红,还在海面铺上一道金光,一艘艘渔船在海面上晃动。这画色彩艳丽,充满动感。在海滩上,三五一群的人,就像一组组剪影。海风送来了清新滋润的空气早点,你若伴着海浪的节奏做着深呼吸,顿时会神清气爽,飘然若仙。经过一夜海水的冲刷,沙滩坦荡如砥,光滑洁净,真想在上面打几个滚。

光着脚踏着打在岸边的海水,格外爽心。踩着松软的海沙,仿佛被按摩的感觉,格外舒服。一些受了伤的鱼、虾等被大海所抛弃,躺在岸边,不少螺被海浪从沙中冲出在近岸的海水中来回移动,我们就把它们捡在鱼篓里。有一些美丽的贝壳,太迷人了,便把它捡起来玩赏。雪白的乌贼壳像小船一样躺在岸边,因为它是中药材可以卖,便把它捡在麻袋里。那些塑料、金属罐之类能卖的东西,也把它捡在麻袋里。有一次,我竟捡到一对大鲎,惊喜不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幸好赶海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谁捡到大的东西,带着走麻烦,可就近放在沙滩上,绕着它用脚划上一个圈,或在它的旁边插上一枝木麻黄树枝,表明物已有主,就没有人动它了。赶海完了,便往回走,一一把它们捡走。

遇到拉大网的,沙滩上便围着许多人,有渔民、鱼客、巡海人,很是热闹。一些小鱼钻在网眼上,渔民一般是没工夫捡的,我们就把它们捡下来。打鱼丰收了,渔民们叫“大着”,海边的沙滩上,散着一堆堆的鱼。渔民们忙不过来,我们便帮着捡鱼、搬鱼,渔民们高兴了,就每人抓给几把,让我们也分享他们的喜悦。

我们赶海,不单有收获,而且玩得也开心。那些小蟛蜞在沙滩上乱蹿,我跟在后面追,它却很快钻进小洞里,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便拿一根小绳拴住,让它在沙滩上爬。有时在沙滩上堆起一个沙堆,把尖尖的“火筒螺”倒插在上面,好像一座尖塔。有时走进海水中跳浪,一个浪打过来,双脚就往上跳,浪从脚下滚过,有时跳不及,浪花便打湿了衣服。当阳光晒得热辣辣的,便脱下衣服跳进水里,凭海浪推拿按摩,舒筋活络,或搏击浪头,抒发几分豪情,觉得很过瘾。

在赶海中,我觉得海水太神奇了。它本来是蓝色的,却把我们的皮肤染成了黝黑黝黑的,还闪着光,仿佛涂了一层油。谁知有多少污泥浊水流进了大海,海水却依然洁净如故,不知它何以有这样神奇的自净能力。

在赶海中,我欣赏到美妙的乐章。风轻时,海涛滚动,排排推进,曼舞轻歌;风急时,海涛翻滚,白练飞舞,高歌猛进;风猛时,海涛排空,汹涌奔腾,轰鸣震响。我被这音韵陶醉了。

我觉得大海每天都是新的,因为它天天都波翻浪涌,充满活力。每天巡海,我都充满新的希望,希望大海多给我一些惊喜。

望着无边的大海,我常想,海的那边是一个怎样的世界?看到航行在大海上的轮船,我也希望能跨越大海,到那一面去看看。

渔村的变迁

文/俞福达

渔村是海浪拍击出的一幅幅版画,或浓重或浅显地刻印在湿漉漉的岛屿边上。朴拙、静逸乃至荒蛮的岛屿,还有那无际无涯的海,在波涛的起伏中,就有了一抹灵气,一种将海陆之间交融一起的勃勃生机。

海,凝结了渔村的影子。岛,成就了渔村的脉络。山坡、山岙、岛脚、海堤和渔港的边上,这些能建造房子的地方,生成了一座座渔村。那些原先用茅草、木头搭建的房子,早已被石头筑起来的瓦房所代替,遗留的只是波浪的回鸣。低矮,潮湿,像岛屿一样沉稳的石头堆砌起来的房子,仿佛甘愿受那咸涩的海风侵蚀。

海风将点点滴滴同样咸涩的水珠轻轻地涂抹在冷硬的石头上,地上的湿润往往如同海水喷洒过一般,更经受着一次次台风的侵袭,巍然不动地倚立着,将根深深地扎在岛屿贫瘠的土地上。

渔村,就那样在浪涛的拍击或舔吻中,默默地延续、传承。直至今日,渔村已呈现了多彩的画面。楼房林立,风格各异,与泊在码头、渔港边上红旗猎猎的渔船一样,焕发着一股鲜亮的气息,将渔村装扮出了一种斑斓,一副洋溢着美好生活的风采。

岛屿没变,海更是亘古未变,渔村,却在岛屿上聆听波浪的唱响中一代代地变化着。一组组参差不齐、式样不一的房子,那些亮着古铜色脸庞的渔民,那些史上最早下海的弄潮儿,就早出暮归地聚居在这里。因为捕鱼人居住,这些村落就拥有了一个特有的名字——渔村。

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渔村里居住的多是老人、妇女和孩子。男人们,那些真正的渔民,便在海里浪里颠簸着,耕海牧渔,将捕获来的满舱鱼货,构筑起一幢幢簇新的屋宇,给渔村粘贴上一点一缕的亮色。这样的日子里,渔姑渔媳们或忙碌,一梭一梭地编织着修补着一张张的渔网;或悠闲,串门聊天,打牌消遣,将寂寥的时光打发在潮涨潮落之间。渔村便显得安稳,静静地屹立在山脚边。

一旦村里的高音喇叭通知渔船归洋,渔民们满载着鲜亮的鱼、蟹、虾回到简陋的渔港,渔村就热闹起来,沸腾起来,一股闹猛的气息仿佛旋涡一般在村里盘旋着。渔姑渔媳还有渔婆们早早就买了肉呀菜呀,而海产品自己的丈夫或儿子会拎着网袋背回家,可口的饭菜好像办喜事似地摆满了桌子,当然还有醇香的老酒。那些做媳妇的,脸上更是洋溢着喜悦的神情,那脉脉情意早已亮给了自家男人。孩子们活蹦乱跳,等待的不仅是能吃上鲜美的鱼蟹,而且更有父母的恩宠,他们可以满村满岛的疯玩,可以撒着娇让父母买自己心爱的玩具、糖果。孩子们仿佛掌握了一个秘密似的,当父亲出洋归来时,父母对他们就特别的开恩,特别顺他们的心意,他们便提出一个个心里已想好的要求,父母总能满足他们。

夜幕降临,各家各户的大人都静静地回归在自己家里,串门的脚步声渐渐平息。小孩们也被提醒着早点回家,仿佛那一天的晚上各家各户都要做什么重要事情似的,不该去扰烦人家。渔村,便在波浪的回荡中渐趋寂静,寂静底下却涌动一番渔村特有的浓烈风情。

每年六月至九月的伏休时节,是渔村最繁忙旺盛的时候。在那个时节,大多的渔船归洋拢岸,船上的渔民都不约而同地回到了村里,渔村的人气便如节日里一般迅速膨胀,人们旺盛的情绪将渔村光彩地烘托在海岸边上。修船,补网,购置安装新的船用仪器、设备,还有各类的培训学习,这些只有休渔时才能忙碌的活计,渔民们一一布排着,像下海捕鱼时一样按流程忙活着,将自己的身影或穿梭在渔村与渔船之间,或舞动在狭窄的网场上。那繁忙的景象,仿佛就是养精蓄锐、灌注着蓬勃的生机,只待伏休结束,渔船便隆隆齐发,飘扬着一面面三角状的红旗,驶向那作业的渔场。

当然,渔村繁忙过后也有悠闲,3个月的时间可以在家里悠然度过,喝酒,打牌,偶尔到饭店聚餐,再去卡拉OK一下,将风浪里颠荡起伏的情绪淡化在消遣娱乐之中。渔村,便成为渔船满载而归的港湾,更是渔民们与海搏斗后回归的栖息地。

渔村的路,坚硬,沉重,历经了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承载。那些泥土裸露的路,依旧盘缠在翻山越岭之间,那些用乱石块或者卵石拼凑的路,依旧延伸在人迹稀少之处。这样的路,让人寻觅着渔村所走过的艰辛足迹,心里的感觉是那样沉甸。而今,渔村的路早已被水泥混凝土所覆盖,曾经的石板路已成为人们的一种记忆。村里的条条小路,在村口汇聚成一条宽阔的大路,通往渔船停泊的码头和海塘边上。渔民们兴冲冲地下海捕捞,喜孜孜地将捕获的鱼虾担回家,所走的是这坚硬的路。每年总有海难发生,渔民们背扛着逝去的兄弟回家,甚至找寻不到尸体也得将亡魂从海上叫回来,所走的还是这坚硬的路。

渔村的路,便如人生的路,从起点终究要回到作为起点的终点。然而,让渔民们沉重的是,今天这条从渔村通往大海的路,越来越远,收获的也越来越少。原本渔船作业的地方就在离渔村不远的海面上,应证早出晚归这句话。而现在,近海渔场越来越小,渔船更多地驶向外海,十天二十天不归已成常事。这条路,便常常闲散,沉淀似的,令村里女人孩子的目光期盼着。

渔村,是最早散落在海边的一枚枚多彩的棋子。因为渔村的出现和放大,海便有了人迹的气息,有了可炫耀的资本,波浪的回鸣就是海喜悦的吟唱。海就成了孕育渔村的母亲,渔村的生机和繁华,是海水一浪一浪地推涌着累积起来的。自然,更是渔民们在风里浪里滚打,一口风一口浪地构筑成的。

渔村,是渔民劳作生活的缩影,版画一般地镌刻在海中的岛屿上,久久地在守候着海,守候着渔船的归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