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人群的文章 / 人群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如若有爱,仍春暖花开

文/yg

有些人,只此一眼,便惊艳一生,只需一念,便铭记一世。

——题记

你我就好象是两条直线,两条互相平行的直线,彼此之间隔着同样的距离,默默地注视着对方,却永远都没有相交的那一点。这很凄苦,也很唯美!你说,如果不是这样,那相交的一点固然美好,可却要背负永远分离的痛苦!爱之愈深,恨之愈切。与其怀念一生,不如相思一世!

尽管人人都明白这样的道理,可心中却还是充满了期待。花前月下的呢喃,风花雪夜里的缠绵,着实令人难以抗拒。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有拥有,那不也是多少文人骚客不变的情怀?你我皆凡人,岂能超乎红尘之外?

多么期许,有那么一个人,在你受伤的时候,能给你送来温情的抚慰;在你孤独的时候,能陪你走过风雨泥泞,在你寒冷的时候,能够给你送来温暖的臂膀!为了期许,我一直没有放弃,努力在人群之中寻觅,希望今生能和你缘起。因为禅说:缘起,在人群中,我会看见你。缘灭,我看见你,你已在人群中……

为了缘,或许是前世修来的缘,我一直在努力。一路走来,无论陌上花开,阳光倾城,无论萧瑟飘摇,烟柳依稀,我都在经过的路径上,留下了我爱的体息,多么希望这能为你留下前进的指南!

一年过后又是一年,一天之后又是一天。时光染指了流年,喧嚣淹没了宁静。我在尘世的隙缝中寻找心灵恬静的港湾。白昼,我躲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想着你的黑夜,想着你的容颜,用心叩击键盘,写下情之絮语;黑夜,闭着眼睛,敞亮着心田,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笑,聆听大地的呼吸,花开栉风,花谢沐雨。你!是否已安然入眠?流年,就这样在静谧中如水般悄然流逝,漫漫长夜,就这样被新的黎明无情地替换。

时光荏苒,季节流转,春天如约而至。鸟啼欢歌,花露香蕊,人除旧垢,木吐新绿,一切都那么生机勃勃。春风荡起的涟漪摇醒了那一池睡莲,我那颗沉封的心又开始了萌动,本想在这美丽的季节里重新放飞新的希望,可,爱之绳索却羁绊了心之向往。

春天里的爱,如涓涓细流,流荡在心底,温馨,甘甜,和着山顶上融化的雪水,微凉,清纯。夏天的爱似咆哮的山洪,来势汹汹,去也匆匆。秋天的爱带着稻花的芳香和瓜果的气息。我对你的爱恍若发生在冬季,尽管聚集了地心的火热,却被积雪覆盖得太深太深!

抚去心灵之尘埃,把一切看轻,淡看云卷云舒,静听月静好,如若有爱,仍会春暖花开。

烟花的刹那是永恒

文/素己

风都在跟随你/而我失去了勇气/怕你不能了解/我一见钟情的心意……

她手中握着自己的手机,将耳机插上,静静的听着快男新歌《一见钟情》。也不知悠荡了多久,最后还是决定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今日是元宵节,正巧又撞上了情人节。

网上都传问“当元宵撞上情人会怎样”?众说纷纭。在她看来却不过是平凡得不能再普通的天一夜。除了早中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还有什么特别的?不用说,朋友们早在头一天就已电话预约,想着今日与佳人才子共度良宵。此刻是下午六点半,天空映着街上早已绽放好的花灯,也不至于太过灰暗。大街上、河道边游走的三两人群,以情侣为多。

她,就这样独自坐在风雨侨中,静静的看着面前过往匆匆又喜笑言中的情侣,脸上露出一丝静谧的笑容。路过的情侣见此,也不明其意的多瞧上几眼。或欣赏她冰霜美丽的容颜、或揣测她的神经……一位稍靓丽的卷发美女想着自己的男友嘲笑的说了一句“这人一个人在那傻笑,不会有病吧”!她呢?这话当然有听到。只是不予理会,任那话随过往的人群流散。她在嘲笑,在心底,嘲笑这些为情爱痴狂而炫耀的男女。而这份静谧的嘲笑,别人永远都不会清楚。

还记得几天前,好友拉着她:“海攸,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姐夫啊?对了,不如就2月14日吧,情人节!”现在回想起来,她还觉得好笑。从小,她就在家人的极力呵护下长大,或许是那种严密的成长环境,让她让她对男生有着抵触,认之为须眉浊物。更是不想自己也沉溺那种无谓的感情漩涡。在她的潜意识中,交男友是万万不可能。

“喂。”她接下突来的电话。好友邀她K歌,她没多想就推辞了。人心本就浮动,KTV场所更是杂乱,倒不如一个人看着四处闪着的花灯。

随着时间数字的不断变化,天色也越来越沉。四周各式的花灯映照得气氛愈渐浓烈。街上的行人一下子涌现,那些所能行走的过道都挤满了穿梭的人群。她起身,逆着人群流动的方向行走,寻找着不一样的感觉——独身闯过千崇万嶂。

穿行过拥挤的风雨桥,总算是得了一片空旷的地块。她站在一块大石上,向着另一头看去:那里一片欢哥。驻足的许多人中,有情侣在嬉闹;只只孔明灯携着美好愿望从恋人们手中放飞,为他们的山盟海誓做着祈祷。

从桥这头到桥那头,相隔有一定距离,却不是很远。对面有人在呼喊:“快看!”

嘭——

烟花如穿着古典纱裙的舞女一般奔到了夜空这个大舞台上。尽情地,或舒展皓腕,或摆动舞裙;自在的笑着,或妖媚动人,或清雅绝尘。扶摇而上,绽放最美丽的笑颜。

而她,于这布满烟花的夜空下、凡尘中静静的观望。她的心底有感叹、有期许,更多的是震撼——原以为,在这欢笑嘈杂中,就她一个闲暇之人。没料到,此刻在她身边站着的男子更是一派清幽。分明的轮廓、俊逸的五官,映着平淡的表情。眼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好似天外之人在淡看这一场浮尘喧嚣。可他,却又是属于这个浮尘的。他的眸光闪烁,将着那一场盛世烟花尽收眼底。

她好想再靠近他一点,哪怕00.1毫米也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像今夜这般如此过分的想要看清他。对,是他!每一下的烟花散落发出的光芒都清晰照亮他的脸颊。闲逸,静谧!

她在心中纠结许久,终于,她鼓足勇气,向着他靠近一步。然而,却在那一刹那间,随着最后一声巨响,烟花消散中他转身向着那花灯尽头。漠然孤寂,孤寂漠然。

静静的看着远处没入灯火阑珊的背影,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吐出心中的那一份不明的失落。从来,她对爱情带着一份嘲视,更是视须眉为浊物。而今日的他却使她心中晃荡不已。青莲有出淤泥而不染,而他便是那立于浊物之上的青莲。这算什么?是心动吗?呵呵,她自嘲,为她的自恃清高而自嘲。听说过的却从未相信过的在今夜为止,于她的心中彻底证实——一见钟情的美好。

茫茫尘海中,她终是一个凡人。纵使她有多么的不解风情,不懂人间情爱,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刻入她的心中。烟花再美终是瞬间,却也是那一刹那,带着她的一见钟情、她的黯然长叹深之永恒。

没想山花的美丽/天使魔鬼都着迷/我在风中听你的笑声/花儿盛开在笑声里

总有一种爱,是含着泪的微笑

文/莫秋言

站在人群的中央,排着长长的队列,踏着未及学会的齐步,一步一回头的告别。母亲站在窗外,踮起脚跟,透过玻璃窗,看候车大厅里的我。是一个清晨,天空被阴霾包裹着,外面丝丝绵绵地坠着雨。

城市里的阳光,像是还没来得及苏醒,月台便传来了送别的歌声。就要赶赴一场人生的长征,胸前别的是一枚红花,肩上却扛着使命的接力棒。我依旧保持着现实的疏离,不去与人交谈,把目光压得很低。偶尔浅望,身旁的战友,看他们陌生的面庞,和凄迷的泪眼。

身旁缄默的,是一个青涩的大男孩,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远行,分开成为他不可接受的疼痛。一时失控,任泪眼婆娑,不经意间呜咽,发出了声。我跑过去,递上一张纸巾,简单的慰藉,我们还会再回来。我站在人群的前方,为大家打理背包行囊,他们亲切的称呼我哥哥,或许在他们的眼睛里,我可能足够的坚强,任忧伤爬满额头,却没有再为离别掉泪。

为了赶赴行程,昨夜大抵算是失眠,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与他们告别。我给每一个想念的人,分别写了封短信,以邮件的形式发出,当作最后的问候。不去揣度收信的人,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读懂,且让这份凝重的告别,沉寂在岁月中,如灌满酒精的瓶子,等待某时某地的开启,给人以回味的余温。

在我低头缄默的片刻,鼻子里一阵酸涩,有一股鲜红液体自鼻翼涌出。我向带兵的干部报告示意,径直跑进洗手间。在狭窄的空间里,一直有人进出,我窃窃地抽烟,呛出了眼泪。

走出洗手间,透过玻璃窗,我瞥见一直守在窗户外的父亲。外面仍旧飘着冬雨,天地早已浑浊不清。他站在候车厅的屋檐下等待。手里捧着的,是尚未来得及为我送出的早餐。因为,在他奔驰着跑往对面街角,买来豆浆油条的时刻,却不知道,他与自己的儿子之间,仅仅只隔着大抵一分钟的光阴,却只能看见,无法接近。我不断地朝着他挥手,保持微笑,向父亲以并不标准的姿势敬礼,父亲五指并拢,回我一个相对标准的军礼。

父亲也曾是个军人,不折不扣的军迷。在过去的时光中,他常于耳畔念叨,假若部队还肯要我,没准我还会在军营里再走一遭。我哧哧的笑。我知道,我的离开,既是父亲的渴望,又是一个男人,应该学会的担当,和他应该承受的重量。只是无人可知,我将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密封箍紧,如同在一场顽劣之火中,燃烧殆尽。我同样有无法割舍的情感,还有可能一直想念的人,一旦与时光交错,那些企及的夙愿,或许将会隔着时空,永远无法触及。

我们在S城的车站中转,曾经的S城是我无数次流转的地方。只是想不到若干年后,它又将是我人生旅途的开始。有时,不得不承认,生命以无常的姿势向我们靠近。我们惊诧的同时,没有理由地向它臣服。

在我的行囊里,外带了两样东西,一本是袖珍的日历,另一样便是地图。或许,念旧的人,总会他特有的方式,想方设法的留住时空。而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纪念,那些属于我的,即将消逝的青春。

临近中午,工作人员为我们送来简易的午餐,接兵干部让我作为代表,向站方表示致意。我简易的同他们对话、敬礼,入伍半天,言谈举止却很快进入角色。站长上下打量着我,拍打着我的肩膀,会心的微笑,如同称赞,更像是教诲。小伙子,好好干,叔叔我从前也是当兵出身。所以看到你们,我会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此刻,我感受到了军装的魅力。因为,在他们的眼睛里,我们年轻富有朝气,我们做了自己无愧于心的抉择,所以真诚,值得接近。

播报的广播,再一次叫嚣。接兵干部们动身,作最后一次人数清点,这也预示着我们,即将开始另一段生命的修行。那个先前啜泣汹涌的战友,也停止了呜咽,泪水已被风干。我站在最外侧,朝送行的人挥手。父母挤过人群,站在离我最近的位置上,像是不舍,更如叮嘱。只是我无法听得到,那不远处传来,我至亲的声音。

我不住的点头,以求宽慰。我朝他们最后做了一次鬼脸,母亲嘴角抽搐的笑了,脸上的阴云也顷刻散去。然后,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最深的地方走去。

那一刻,我是幸福的,此后在我所有的梦境里,母亲总是微笑着为我送行,无论分离有多远,惦念有多重,带走那一帧微笑,便可以使我宽慰。以至于,每当我拉开窗帘,阳光都只有一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