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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绿水的文章 / 绿水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青山不墨 绿水无弦

文/顾丽红

“青山不墨千秋画,绿水无弦万古琴”。这是江西婺源历史文化名村李坑村中的一副楹联。这副楹联把李坑的清秀、拙朴、灵动表达得淋漓尽致。李坑就像一个素面朝天的村姑,有着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纯净美。

走进李坑,迎面便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溪中小船悠悠,船顶白鹅休憩,船边花鸭嬉戏。水边村女洗菜浣衣,随意说笑。溪边两岸,白墙黛瓦的徽派建筑,墙体斑驳,茂盛的绿草在砖缝中写满沧桑。这真是我最喜欢的古朴韵味。

李坑村已有千年历史,在这里聚居的李姓子孙,据专家确认是李唐皇室后裔。当年李姓始祖定居这里,想必也是看中了这里的山清水秀。沿着溪流逆水而行,一座座原生态小桥点亮了视线。这些桥,有竹桥,有木桥,有石桥,有砖桥,各具姿态,随心而设。年代最久远的砖拱桥“中书桥”,已有近900年历史。小小的砖桥,藤草垂吊,葳蕤似毯,萋萋胜碧。这些桥,就架在每一户村民的门口,与对岸另一家村民相连。走过桥去,串门、说事、闲聊,一切都因桥而方便。在这长长的溪流上,四十多座桥整齐而列,有着丽江的韵味,却又比丽江朴素、宁静,散发着乡村的特有风情。

“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那些古朴、精致的古民居,最能体现灿烂厚重的徽州文化。在李坑,拥有数十幢保存完好的明清建筑,这些明清建筑精美的砖雕、石雕、木雕令人叹为观止。“大夫第”是清朝奉直大夫李文进的官邸,门朝大街,其“三雕”之美,位于其它明清建筑之首。门罩上的砖雕,瓜果诱人,藤蔓缠绕,表达了主人对子孙绵延、门庭兴旺的美好祈愿。左右柱础雕有荷花、书卷、钱币等,凸显了主人崇尚读书、清正廉洁的人生追求。门扇、梁上的木雕,花鸟人物栩栩如生,这些花鸟人物,也都有着深刻的寓意。“大夫第”,跟婺源其它古村的明清建筑相似,都有着四方的天井,天井里有“冂”形且相当深的明沟。这就是徽派建筑中有名的“肥水不留外人田”——生活用水,经过这道明沟,流入屋后的自家田地,滋润菜蔬、稻麦的生长。“大夫第”幽深的厅堂名为“春蔼堂”,站在堂中仰首,四方的天光下,满目都是精致的木雕,仿佛能闻到浓郁的艺术芬芳。攀上狭窄的木质楼梯,楼上是家眷的住处,向溪街挑出的亭式楼阁,小巧玲珑,古朴典雅。早已有美女们争着在此留影,她们倚栏凭眺,那神情,俨然是官家小姐。想当年,李家小姐在此等待过谁?送别过谁?又为谁消得人憔悴?那些久远的故事,已随着街边的溪水,流向岁月深处。

在街的南侧,便是另一处明清建筑李瑞才故居。李瑞才是清初木材商人,虽然富甲一方,但住宅却不能建造得如“大夫第”那样豪华,大门也不能朝着溪街洞开,只能在巷口朝西开一个小小的偏门。当年,“富”只能排在“贵”之后,同现在“土豪”们“有钱就任性”的高调正好相反。但小小的偏门,“三雕”同样精美,同样让人流连。

村子中央,古朴的“申明亭”飞檐翘角,在蓝天下张扬着一种大气和凛然。这座明朝建筑,是村民聚集的所在,村中每有违反村规民约者,逢初一、十五都要在此受到大众批评,严重者还将受到惩办。李坑“忠义”的民风由此成为绵延一脉的薪火传承。李坑村人李芾,是忠义之士的代表。1275年元兵攻宋,国家危亡之际,帝诏各地起兵“勤王”。李芾与文天祥一起挺身而出,李芾被任命为潭州(今长沙)知州,此时潭州形势严峻,但李芾怀着“以家许国”的壮志毅然赴任。他并没有因为守城兵民不足三千而气馁,在元军重围中艰苦卓绝地坚守长沙达三月之久。除夕之日,元兵破城,李芾手书“尽忠”二字后举家自焚。惨烈几何?悲壮几何?这是对家国故土的热爱,对民族大义的担当。

同样,李坑人李知诚,不为生活所难苦学十八般武艺,中武状元后,心怀报国大愿。然而朝庭偏安,李知诚虽有一身武艺,却报国无门,便决然辞官归里,开办武术馆,教授乡里子弟练武,把报国的理想在李坑人的心田里播种。

丹心映华夏,这是青山壁立千仞的默化,这是清流碧碧如玉的润泽。越是往东,溪水越是开阔而清澈,在长而平的清石上不顾一切地流下,成了一挂挂浅浅的瀑布,那水清亮得让人想要惊呼,却想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在瀑布边的石滩上,洗衣的女人们不再是三三两两,而是排了一排,这水,一定有着甜甜的味道吧。对于一个生于江南长于江南的人来说,临水而居,以水为伴,水给予的那份快乐和便捷曾经以为会天长地久,却不料竟流失在岁月中,如今在这里邂逅,便有了一份失而复得的欣喜。而这古村,即有千年的历史,如没有这清凌凌的水,没有那青黛黛的山,那“古树高低屋,斜阳远近山,林梢烟似带,村外水如环”的韵味,也无从而来。

源远流长凝练精深的徽州文化,幽静质朴山清水秀的田园风光,这就是李坑的魅力。

这碗绿水儿沉淀300年

文/薛智洋

有句话似乎成了经典:看一个人是不是老北京,问问他爱不爱喝豆汁儿就够了。我倒以为这句话可以这样理解:没喝过豆汁儿的北京人还是有的,但喝过就再也忘不了,真的如迷魂汤,喝了便嗜之如命,经年不忘。

老辈儿传下来的旧书,上头专有说豆汁儿的:“糟粕居然可做粥,老浆风味论稀稠。无分男女齐来坐,适口酸甜各一瓯”。可见豆汁儿其貌不扬,却滋味悠长,颇得人缘儿。在它面前,没了尊卑,不讲贫富,甚至不分长幼,嗅到那酸腐的味道就像着了魔似的。

梁实秋先生在《豆汁儿》中也有这样的描写:“卖力气的苦哈哈,一脸渍泥儿,坐小板凳儿,围着豆汁儿挑子,啃豆腐丝儿卷大饼,喝豆汁儿,就咸菜儿,固然是自得其乐。府门头儿的姑娘、哥儿们,不便在街头巷尾公开露面,和穷苦的平民混在一起喝豆汁儿,也会派底下人或是老妈子拿沙锅去买回家里重新加热大喝特喝。”足见这豆汁儿的魔性。

老辈儿说,四九城的粉坊就是豆汁儿的原料基地。他们将绿豆泡涨,捻皮儿、加水磨浆,倒入大缸发酵,下沉者是淀粉,上浮者是豆汁儿。酸而浊,一股泔水味儿。绿豆淀粉用来做粉丝粉皮儿,生豆汁儿拿来卖。

现在能喝到最正宗的豆汁儿莫过于大钟寺和磁器口。从外地玩儿回来,口音肯定跑偏。早早儿起来,来两三碗豆汁儿,四块五毛钱焦圈儿串串儿,一个糖耳朵,再加上一小碟儿辣咸菜,齐活!听着老爷子老太太们满嘴京腔儿,吸溜着烫嘴的豆汁儿,就着辣得舌尖儿发麻的辣咸菜。越辣越喝,越喝越烫,满头大汗。京片子立马地道!

现在能接受豆汁儿的人越来越少,其它京味儿小吃也被年轻人冷落。卤煮、爆肚、麻豆腐已不是大部分人垫补的首选,取而代之的是韩餐日料的衍生小食,快餐、西餐、精英餐、创意菜受人追捧。但是我们不能忘根儿啊!

上至年夜饭,下到早点中餐,不喝碗儿豆汁儿,总觉得空落落的。

正所谓:无名豆汁汁平常,挂肚美味味牵肠。

梦回梁山泊

文/唐平

身为梁山人,以前,我常常为县境内只有那么几座孤零零的小山而无限感慨。虽然山上也不乏茂密的松柏,林立的古迹,但每次爬山归来,心里总是不知不觉间升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青山行不尽,绿水去何长”…… 印象中,山水始终相依相偎,恰似一对热恋情人,谁也离不开谁。山离了水的滋润,定缺些许灵气,成为荒山;水离了山的陪伴,定添些许孤独,变成死水。所以,有时在睡梦中依然会再现那烟波浩渺、芦苇丛生,“山排巨浪,沟河港汊千百条,连接东海八百里”的水泊梁山胜状。

一梦千年,我的梦终于实现了!

县委、县政府高瞻远瞩,斥资3.5亿元修建的梁山泊平原水库,2014年7月终于呈现在我们面前。水库位于梁山山体南侧,占地三千余亩,滔滔的黄河水经沉砂池沉淀后变为一支清流汩汩地流进来,终汇聚成这一泓碧湖。水库的建成,既保障了县域内居民的饮用水供应需求,还美化了环境,又为远方的来客增加了一处旅游观光的好去处,同时也为附近的居民提供了休闲健身娱乐的场所,更重要的是,县委的这一举措,不知圆了多少像我一样有浓厚水泊情节的人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