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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远方的文章 / 远方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渐行渐远的印痕

文/戴益民

花开花落,春去春回,又一个年轮以这样安静沉默的方式离我们远去。回望渐行渐远的时光,只有那些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生命印痕,刻在过往的记忆里。伫立江边,夕阳晚照,河水流淌,思绪轻舞飞扬。我轻轻摊开手掌,承接2011最后一抹落日余晖,心中装满了温暖的感动。哦,我的2011,用我心灵的呼声感怀,只为伴着我的人。

一位作家说:“写作很痛苦,我觉得我每天就像一只上磨的驴,在那儿转来转去,给自己找很多理由,我不必马上进入那个磨道,但是一进去我就知道我是出不来的,我会进入一种着魔的状态,我会写下去。”与文字结缘,真的就是因爱生恨,因恨而爱,如同爱和恨的双刃剑。梳理一年的耕作,薄薄一册装订的时光,浓缩着70余篇发表的方块汉字,它们带给我欢笑和泪水,更有惶恐与不安。多年来,公文写作的重荷和文学创作的愉悦,如同秋千一样在我的空间里滑翔,我绕不过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的相克相生,于是只能且行且停,在写作的边缘独自行走。然而,我依然对文学心存感激。她的雍容华贵,她的妖娆灵动,她的暗香浮动,令人心有所系,情有所倚,魂有所归,每日里可以翩翩以往,孜孜以求,浇灌耕耘,乐此不疲,此生夫复何求?

生命是一条河,它流向远方,构筑一路风尘沧桑,演绎一路绚烂光华。出发,为梦想远足。选择远方,选择远方的风景,因为生命渴望远行,因为心灵需要激情。生命中不离不弃的守望,只为相聚那一刻的心花绽放。武山湖的霞光,太白湖的沧桑,白洋淀的芦苇,西柏坡的星辰,它们让心灵变得安静,不留下任何更替的痕迹,而只感到个体生命诗意的存在。当秋天的气息叩响心扉,我以最贴近灵感的姿势走近南疆,走近凤凰,走近张家界。当赤足踩在北海细软的沙滩上,面对大海、蓝天、白云、阳光、椰树、波浪,那份久积的期待,便再也无法掩饰的奔涌。眺望北仑河,拥抱德天瀑布,目击生命之源浩荡奔流之势,感受人生击水三千的磅礴力量,一种超越梦想的感觉油然而生。湘西,神秘的风情之地,那一幅幅泼墨、锦绣、魅力四射的画卷,如歌的行板,如梦的诗行,挥之不去。人生得意也好,失意也罢,唯有大自然才能让喧哗与骚动的世象归于宁静。

生命是如此的美丽而脆弱,有快乐,就有悲伤的。前世的约定,今生的相逢,来生的惦记,有灼痛的折磨,有牵心的愉悦,更有难过的无助。习惯有你,习惯轻轻抱你,在生命的来回与轮回里,有你的笑容,就有我的幸福。那根植在血脉里的风景,永远是滋润心灵的鸡汤。疼痛与抚摸,飞翔或者坠落,生命中总会有千般的不舍,万般的无奈。一生之中,该经历多少这样的纠结?当人生谢幕之后,我们还会在下一次的生命轮回里相遇相逢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相逢何必曾相识?一路同行,一起歌吟,一生怀想。当一个人的名字和一座城市有了某种联系,这个城市便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隔屏相望,深深祝福,心灵淡然。人说,走在一起是缘分,一起在走是幸福。或许,只有最纯真的守望,才可以牵住真情匮乏的时代那最后一抹斜阳夕照,留下我们携手人生最美丽的倩影!是的,生命需要怒放的激情,更需要诗意的点缀与修饰。天涯咫尺,青鸟探看,有淡淡的伤感,更有浓浓的暖意。那过往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都仿佛是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阳光的温馨与渴望。我相信,若干年后,空间里所有留下的印痕,都将是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是我们今生最美丽、温馨的回忆。

2012的钟声响起,我感觉文字和声音在夜空飘散蔓延。远方的你,那一声小小的问候,一句深深的祝福,一片浓浓的关怀,沉入我的心中伴我入梦。昨天已成记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告诉我,远方有多远,挥挥手我们又将远行。哦,2012,天亮就出发吧,在路上,只为温暖我的人,温暖我的人……

寻找诗和远方

文/李新刚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具体地说,是一个文友。

那天,他从微信上给我发来这样一条消息:新米进仓了,现在我闲了,有空来我家,尝新米喝小酒侃大山。并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那倾泻而下的米粒颗颗晶莹剔透饱满丰润。夕阳下,他喜悦的脸上,流淌着闪亮的汗珠。

他是个农民,一个爱好写诗的农民。他单独办了一张叫《诗》的小报,一个星期出版一期,现在已经出版了三百多期了。他给我的稿酬可能是全国独一无二的,稿酬是三斤大米;米都是他家自产的,绝对的绿色无污染食品。

一天到晚穷于应付,疲于奔命的我,终于有了两三天的空闲,我赶紧给他打电话,说了自己的行程,他高兴地连连说好。

将近中午的时候,我到达了商南车站。车站外,他开车等着我。坐上车,一路不急不缓的向他家驶去。

这是商南,山是养眼的绿,水是清凌凌的澈,天是瓦蓝瓦蓝的,云是雪白雪白的,空气纯净而清新。一片浓密的绿荫中,点点星星透漏出他的小村庄来。

一下车,我马上就感觉到了,不是空调制造出来的,而是自然的凉森森的清爽,空气还带着花草和树木的清香,不由贪婪的做了几次深呼吸。

他家的前院,是三间两层的小楼,一楼东边两间,是他妻子开的小超市,西边一间留做过道。他家的后院还是三间两层的小楼。一楼是他们生活起居的地方,他指着二楼对我说:“二楼就是我的报社和我的写作室。”我说:“先上楼看看。”楼梯在外面,他领着我上楼。

一间房子里,两侧是两个分别能占一面墙空间的巨大书柜。那是他打下手,找村里木匠给自己做的。两个书柜都放着他已经出版的三百多期报纸。邮给作者的样报和送给大小报刊的报纸已占去大部分,几乎每期报纸都剩了一小部分,他都在这里收藏着。农忙的时候,他白天干活,晚上办报。农闲的时候,他白天读书写作,晚上审阅来稿画版等。

他又将我带进他的书房,让我看他自己写的诗,他的诗里,有袅袅的炊烟、有泥泞的小路、有潺潺的流水、有窄窄的青石小桥……诗篇里洋溢着对家乡、对人生浓郁炽烈的爱。

在这里,他春赏嫩绿、夏赏花开、秋赏落叶、冬赏雪飘,看日出、观日落、追晨曦、赏夕阳。他看黄鹏跳舞,听溪水唱歌,观白云彩霞、明月星光。感怀小桥、流水、人家……

学会发现生活的美,感受季节的流动与更替,倾听追求和奔跑的声音。这样,你就能把生活中的浮躁,化为养心的雨露。那么,诗意就存在于我们平凡的日子中,在每一盏阑珊的灯火下,在每一缕锃亮的阳光里。

他在他新出版的诗集自序里说:“文字有着穿透光阴的力量。它引领我,抵制俗世一切的浮躁和喧嚣,寻找到灵魂的安宁,令我在文字的芬芳里自由地呼吸。而我的世界,因为写作和阅读变得如此丰盈和美好。”

入夜了,我休息在他的书房里,夜是静的,静得能清晰明确地听见远处的蛙鸣和近处虫的呢喃,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方明月倾泻进来,这里半床明月半床书。我似乎看见了电脑前他写作的影子,那是他忙完地里的活后,到这里来,来追求他的诗和远方。

去远方

文/吴浩

去远方,这是我一个朋友长久以来的签名。

我一向以为,把去远方这类词当做签名的人,往往没有上路,比如我的这位朋友。

同样的道理,如我之辈,在一个空调机轰鸣,灯光亮如白昼的大房间里写这么个标题,难免有些叶公好龙的意思。

但是你也知道,这种有自觉性的远行冲动总归是好的。

比如1952年的某一天,凯鲁亚克还在南太平洋铁路上挥汗如雨地搬运着香槟或者其他一些什么。应该可以想到,他忽然抬头望向灼热太阳的某个瞬间,肯定不会预料到以后的自己会写《乡村与城市》或者《在路上》。他所想的,仅仅是去远方。

远方在我的字典里有着长久的尴尬,它意味着没有实现抑或是根本没法实现的某趟旅程。

深夜出发,跟着火车悠长的汽笛和轻微的颤动,在窗边的座位上默默告别灯火阑珊的城市。一路有莫名的露水和柴油味道从窗沿的缝隙里渗透进鼻腔,跟随着铁轨的声音摇晃身体,然后沉沉睡去。

在某个不知名的站台下车,等到天明,沿着盘山的青石路行走,清冷的空气流动在周遭,抬头可以看见稀薄的星辰和行将消逝的月亮一角。往前,一直往前,目力所及,不用看得很远,脚下有细碎的声音。在雾气完全散开之前,到达山顶。看一场在城市的阳台上不可能看见的日出,然后下山。

小时候看戈尔丁的《蝇王》,印象最深的总是拉尔夫,他在沙滩上满身大汗地行路,思想却跳跃到夏日里爽凉快乐的英式农场生活。人总是挣扎在这种无法实现和蠢蠢欲动之间,时间长了,止于麻木。

所以,我喜欢那些有冲动、并且给冲动找到一个合适理由的人。为了见一个若干年不见的爱人,为了写一本游记,为了回归自己出生的地方,无论如何,趁着还走得动,赶紧上路,去远方。

幼年时候,总觉得离开是最简单的事,因为离开意味着把无法解决的全部忘记,过了这些年才知道,离开是最难的事,因为除非你再不回顾,无法解决的那些,总还在那里等着你。

但是无论如何,远方就在那里,等着你忘记或者前去,这是我们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