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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秀水的文章 / 秀水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奇山秀水喇嘛洞

文/徐静媛

我的故乡有一个传奇色彩的名字———喇嘛洞,于我而言,身在其中,并无传奇神秘可言,只是占据了我整个生命过程的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愫。一个坐落在沽源县小厂镇群山沟壑中的小山村,她原始、闭塞、贫穷却又不失秀美惬意,恍若世外桃源。

故乡是不折不扣的山村,四面环山,几乎与外界隔绝。八五年以前,进出村庄,没有车辆可以通行的道路,必须顺着一条羊肠小道步行翻过一座高山,所以村里人一般很少出村,好多老人一辈子没有跨出过家门。

我的整个童年是在村子里度过的,直到上初中才走出了这几乎与外界隔绝的故乡。也许是故乡情愫太重,也许是命运安排的无奈选择,高中毕业后我又回到了村里,当了五年民办教师。那里的水山、月色、树木、花草,以及那些厮守着故土乡韵的父老乡亲,都已刻入我的生命,似滚动的画卷,时常浮现眼前。

村子南北走向,三十多户人家,多数房屋零星而无规则的散落在约一里地的深沟里,仅有几户人家住在半山坡上,夜晚站在院子里放眼远望,点点灯光像是夜的眼睛,静谧而富有情趣。

故乡的水是神奇的。村子里的人大多都长寿,八十多岁的老人身板硬朗、精神矍铄,得益于这秀美山川、清新空气和近似原始的生活方式,更得益于村子里的神奇泉水。由于特殊的地质地貌,村子的河湾里随处一挖就有大大小小的泉眼,用石头砌一圈就是个水泉,晶莹、甘甜的泉水顺着泉眼汩汩冒出,滋养着故乡的祖祖辈辈。记得在我念小学时有一队勘探队来到了村里,经化验,泉水富含30多种维生素,是天然的矿泉水,但因为交通原因,至今无人问津。

故乡的土也是独特的。东边山上东北角有一平顶山坡盛产白色的土,白土是村人粉刷墙壁绝好的原材料。每到夏秋,不仅村里人,四邻八村的人们都来这里挖白土,团球晾干,预备粉刷家的时候用。挖白土并不费事儿,只需用铁锹铲起外面的草皮,就看到了白土,越往深挖,白土胶性越强。白土一直沿用到80年代,才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

故乡的树是上天馈赠的财富。山坡上多为野生树木,经年累积自然形成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高大笔直的杨树,质地坚硬的榆树,粗壮的红桦、白桦,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松树,这些树木就是我们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财富,世代福泽村民。谁家盖房打家具绝不会外出采购,就地取材,择优选用,虽与政策相悖,却也难改“靠山吃山”的传统,每到冬天家家院里是一垛垛的树梢树枝,做饭取暖两相宜。

故乡的景是绝美的。夏季来临,放眼望去,村庄四周是沁人心脾的浓绿草坡,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野花尽情地绽放,齐腰深的野草日日疯长,俨然一个天然大花园。孩子们放学后来到野外,采一大把野花扎成花束花环,戴在头上项间,往软软的草地上一躺,嘴里嚼着草茎,看蝴蝶翻飞蜻蜓跳舞,听虫嘤鸟鸣山溪淙淙,感受着习习凉风,很是惬意。秋季,有许多山珍野味:橘红色的酸豌豆挂在树上疙疙瘩瘩挤满了树枝;酸麦麦像麦穗似的迎风摇曳;和李子形状接近的在地上串生的藕栗子爬满阳坡,吃起来酸甜可口。山上还有数不完的宝贝等着人们去享用:二带黄、山葱、山韭菜、枲麻、蕨菜、黄花……尤其是药材,数量多、品种多,是村人换取油盐酱醋等零用钱的主要来源。

故乡是一块具有原始美的璞玉,灵山多秀色,山水共氤氲。离开故乡很多年了,对于故乡的亲切和惦念,一直根植心中,不减反增,以文祈愿,愿我传奇的喇嘛洞———我多情的故乡,落后闭塞不再,秀美惬意长存。

寻梦秀水峪

文/贾宝云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是并不难的,不需要什么理由,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细节。

对一个地方,也是这样吧。

忘了是哪一年来过秀水峪,也许是两三年前的夏天吧,之后一直觉得,秀水峪是我遗落的一个梦。

是它石砌的破败的小桥?是它山间缭绕的云雾?是斜射在密密松针间的五彩斑斓的阳光?是摇曳在溪水旁、寂寞开放的不知名的野花?

是,也不是。

这一次我又来了,和摄影协会的几个好友。

夏日的燥热正被时光吸附,露出强弩之末的气息,秋还在赶来的路上,这个时节,处处都透出一种不嚣张的热力,满眼却还是一片浓碧,溪水在杂草疏朗处闪过亮亮的一泓,近前来,有寸许的小鱼儿快活地游来游去,我想起上次来,看山里几个孩子在水里捉鱼儿的情景,鱼儿鱼儿,可还识得故人面?

我常常在夜幕降临,下班的路上,看着那些明明暗暗的灯火,那些忙忙碌碌的人群,不知道拿什么来慰藉自己的苍凉。许多人拼劲全力只想证明自己的存在,而我只想掩着一颗被炙痛的心,躲开这滚滚红尘。现在施施然走在幽曲的山径上,明净如缎的晴空,飘着扯絮般的白云,脚下伴我们的是不绝如缕的潺潺的流水、枝缠藤绕的树木、清脆的鸟叫。我的心被那样原始的幽静的气息熨帖得静如春水,我暗暗庆幸,庆幸这里还未被开发,几乎还是几年前的样子,那望不到头的松林,依然如一片绿色的深海,那个潭,还是绿得那么如梦如幻。那大片的石头还是干净得让人想流泪。就连石缝里斜逸出的野花,还是摇荡着那样一点野性的风情。我痴想:细雨中的秀水峪,或者微雪中的秀水峪,定有另一种摇心动魄的风姿吧。

如果是下雪呢,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仅是想象,已经令人心驰神往,那样的天气,最宜一个人走在峪里,“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在寂寂的天地间,在寒冽的空气里,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人与自然合二为一,成为自然地一分子。这,又是秀水峪留给我的一个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