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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火炉的文章 / 火炉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神奇的火炉尖

文/饶从文

巍巍大别山南麓,位于英山县城,沿着毕昇大道,行进大约三公里路程,就进入陶坊乡沙湾河村。因河道天然形成的就像弯弯的沙镰,一览众山小的山形,所以就像沙镰柄似的,故名曰:沙湾河。

这里河畈辽阔,素有万亩良田之称。放眼望去,满眼碧绿。禾苗青壮,在丽日的光照下,犹如绿油油的碧海。田间农民在烈日照射下,浇水、施肥、杀虫,忙得不亦乐乎。了望依山傍水的山乡,层层小洋楼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掩映在高大的香樟树、翠竹之间。

东侧之首第一山峰,陡峭,光滑滑的悬崖,高不可攀。它就是远近闻名的“火炉尖”。一日闲时,受友人邀请。攀爬两个回合,未能如愿,扫兴而归。站在山脚下望洋兴叹,它像小华山之险,又像天梯一样难爬。

高而险峻的火炉尖,有许多美丽而神奇的传说。早闻当地许多老人说:“火炉尖山峰顶上,有一铁锅形大坑。小时候上山放牛羊时,小伙伴们搬来许多石头和沙土。奇怪的是任凭你怎么填,总填不满这个坑。”另一个说法是:“冬天下大雪时,漫山遍野有尺来厚的积雪。可是,火炉尖山顶,锅坑里一点积雪也没有。”一些好事者几次亲临看个究竟,果然如此,实在神奇。此后,乡亲们奔走相告。

火炉尖地形、山脉地貌,可借用唐代诗句来形容:“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确,横看巍巍群山成岭似的连绵起伏。县境内链接百丈河、垄潭畈等地,蜿蜒曲折伸向县外蕲春、太湖等县,蔚为壮观。侧看时,高山险峰,悬崖峭壁,岩石黑黝黝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山脚下层层梯田,香茶片片。高大的铁塔架起输电缆引向远方,令人赏心悦目。山村小洋楼一座座、一排排,一片片。我们的学校就镶嵌在美丽的山村之间。清晨或傍晚时,我站在操场上,仰望崇山峻岭的火炉尖,顿生想象的翅膀,探究其神奇的奥秘。

温暖的火炉

文/任文

那个年月,山里的冬天很冷,经常下雪。

天刚蒙蒙亮,母亲早起在室外台阶上生火炉。柴火在引燃,木炭在火炉里燃烧,映红了窗户纸。母亲叫醒我,起床,穿衣,洗脸,戴手套,手提火炉,跨出院门去上学。

学校位于一个高出公路几十米的高坡地,我们的教室在一座破庙里。那时,读小学是五年制。庙里的三间教室分为三个班,一三年级一个班,二四年级一个班,五年级单独一个班。庙里的神台就是老师的讲台,长方形黑板就在神台后边,白灰砌成的黑板,学期初用黑墨水刷新一次,往往不到学期末,黑板变成了白板。老师所写的字我们看不清,认不清黑板上写的是“白沟”,还是“白狗”?我们认读生字“白沟”,有个俏皮的学生故意高声读作“白狗”,惹得班里两个年级学生哄堂大笑。老师让他走到黑板前认读,他颤抖着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机敏地大声读出“白沟”二字,老师扬起的教鞭缓缓落下,“老师,白字白板我看不清。”老师看看斑驳的黑板,示意他坐回座位。此时,另一年级的学生看到老师的眼神也默不作声了,独自完成自己的作业。

上小学我就爱上了作文课。隔壁班是五年级教室,语文老师朗读大哥哥大姐姐的作文,我们常常偷听失神,课堂老师提问总会闹出笑话。破庙里无顶棚,隔墙的三间教室上空空荡荡,那位老师授课声音高自然听得到。我们班语文老师上《小马过河》,老师提问一个女生,“在妈妈的鼓励下小马试探着过河,他明白了什么?”那位女生回答:“小鸡们在一起争食,他们知道撒在地面上的玉米有数,不抢吃不到。”女生回答,逗得师生都笑了。原来隔壁教室五年级语文老师在朗读学生作文《可爱的小鸡》,难怪会“张冠李戴”。

寒风吹彻的冬日,教室的窗户纸簌簌作响。我们坐在教室里上课,眼睛朝着黑板,双手不由伸向脚下的火炉。偶尔,哪位学生无意间脚踩着了火炉边沿,火炉掀翻,炭火炭灰撒了一地不说,这节课的授课内容就算停止了。老师忙着看炭火是否烧着了学生脚面?无事还好。老师帮学生清理地面,炭火重新放进炉里,火往往就不旺了,直至熄灭。有时刚上课,“嘭”的一声响,引起一片哗然。原来课间学生爆米花,余下的玉米粒此时刚好炸开了,无奈。

说到手提“火炉”,那是家里大人给孩子自制的,大孩子手提的是破旧的瓷盆做的大火炉,小孩子手提的是旧瓷碗做的小火炉。火炉边穿三个对等的洞,用三根长度相等的铁丝固定向上拧在一起,再拧一个手提的小环,提着平稳自如。小学毕业那年,我的手提小火炉换成了旧瓷盆做的大火炉。得益于那红红的火炉的温暖,我的那间小屋墙上贴满了学校老师发给我的一张张奖状,我的作文被老师朗读讲评,放学路上我的身边多了一群小伙伴,他们乐意听我讲所见所闻、编故事。

积雪的日子,脚下咔嚓咔嚓作响,一不小心在雪地里一脚踩空或滑倒,人连火炉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逗得伙伴们笑得前俯后仰,你追我赶没完没了……

那年月,冬日的雪总是下不完,厚厚的雪覆盖了山川、河流,到处一片白茫茫。从上学到放学,我们都在火炉中度过那段美好的时光。

那年月,我们生火炉用的木炭是生产队按户分配的,往往不够用就完了。父亲为了节省木炭,烧炕时在灰中埋下烧透了的硬杂木柴火碳,第二天早晨好引燃木炭,夹在其间也能当作木炭用。读初中,老师讲解白居易的《卖炭翁》,“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我才对伐木烧炭者的艰辛劳作有了更深的理解。读唐诗,白居易《问刘十七》诗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诗中的意境恬适,回味不尽,那种清新纯朴的泥土气息,让身居钢筋水泥中的我们望尘莫及啊!

如今的孩子多么幸福!家里有取暖设备,上学路上有暖手宝,教室安装取暖的空调。看到这些,怀念提着火炉上学校的年代,那看似不起眼的自制火炉温暖了我的心房,让我有了人生最美好的回味。有火炉的日子,冬天不再寒冷;有火炉的童年,感觉总是那么温暖。

冬日小火炉

文/郭华悦

天气一冷,我就想起了儿时的小火炉。

前些天,还和母亲聊起这事儿。两人聊得火热,一旁的小妹却满脸茫然。也是,我是家里的老大,和最小的妹妹差了近十岁。她有记忆的时候,全家已经搬进了城里,告别了睡土炕烧火炉的日子。这些记忆,她自然都不会有。

记得那时,我在镇上读小学。从家里走到学校,得翻过两座山头。每天一大早,我就和同村的小伙伴们约好,一起走路到学校。午饭和晚饭,都是从家里带过去的。等到放学后,我都会先吃晚饭,然后做完功课,最后才和同学一起回村子。

若是到了冬天,回到家,往往已经是夜色如墨了。其实,也不过是八九点,但在我们那个山里的小村中,多数人家都已经准备休息了。一进院门,映入眼帘的第一幕,总是玻璃窗后的母亲,那双期盼的眼神。

那扇玻璃窗,对着院子的大门。以前,父亲曾想用报纸,把窗户糊上,就像其他的窗户一样。但母亲不肯,说这么一来,就看不到娃儿回家了。冬日的夜晚,母亲吃过晚饭,收拾好家里后,八点不到就会上炕,在小火炉旁,盖着被子,织着毛衣,不时停一会儿,看看窗外是否有儿女们的身影出现?

那个小火炉,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总是出现在每个冬夜里。母亲在盆底放上木炭,再覆上一层草木灰,端到炕上,好暖暖身体。每次我回到家,总会放下书包,坐在火炉旁,和母亲讲着学校里的事儿。母亲不时应上一声,时光漾漾,草香悠悠,日子就这样在指尖一寸寸溜走,让人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每次说起小火炉,母亲总会淡淡地说,真希望能在火炕上再躺上一晚,围着小火炉,再看一回你们蹦蹦跳跳回家的身影,再看一回窗台上厚厚的积雪……每次听到这里,我总忍不住红了眼眶。儿时冬日里的小火炉,就像时光深处的一坛老酒,散发着醇醇酒香,升腾着,缭绕着,却永远停留在了时光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