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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点心的文章 / 点心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我的姥爷

文/董善军

我的姥爷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三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心里默默地思念他,不忘他对我的疼爱,他老人家也总是出现在我甜美的梦乡里。

姥爷第一次走进我的记忆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积雪,他推着一辆半新不旧的大金鹿自行车走进了我的家门。发现有陌生人出现,我赶忙往屋内跑,冲着正在洗衣服的母亲喊:“妈,来人了!”母亲听到我的声音走出门槛,一眼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惊异地打招呼:“爹,大冷的天,你怎么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随即又抚摸着我的头说:“快叫姥爷。”我怯生生地望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从嘴里生硬地挤出两个字:“姥——爷”。

姥爷把自行车放在墙角,手里拎着一个提兜,待母亲接过去,他把我揽在了怀里,用有些冰凉的嘴唇亲吻我的嫩脸,胡子扎得我直咧嘴。“俺小外甥长大啦!”姥爷喜形于色,“姥爷给你买了好吃的来了。”他说着从提兜里掏出两大包点心,一样一样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黄橙橙的蛋糕和白煞煞的泡子糕。姥爷把我的双手塞得满满的,我连句感谢的话也顾不上说,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虽然弄得嘴角脸颊都是碎末,样子狼狈不堪,但那时那刻我感觉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了,心里是一股爽爽的甜!

之后,尝到甜头的我只要是听到家门外传来“叮呤当啷”的声响就以为是姥爷来了,当定睛细看不是姥爷本人时既羞臊又失望。但姥爷是不会让我一直失望的,每隔十天半月他总会来我家,并专门为我买又香又甜的点心吃。

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敲开我的家门,阴沉着脸对母亲说了一句:“你家俺大叔今天一大早咽了气……”母亲顿时泪流满面,把我搂在怀里边哭边说:“儿啊!以后你姥爷再也不能给你买点心吃了。”

姥爷走了,对我来说,世上又少了一个疼我爱我的亲人,世上又多了一份哀思和怀念。

粮票的记忆

文/薛宛真

前些时整理家什,居然从衣柜里发现了几张全国粮票,母亲兴奋地说,这可是好东西,应该有收藏价值的。看着这些崭新的全国粮票,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童年,一阵怅然袭上心头。

那时候,国家物资供应紧缺,买什么东西都得凭票。买布要布票;买针线儿,也要线票,又叫线证;买点心、麻花、饼子、面包之类的吃的,必须要有粮票。而且,直到我读中学在校吃饭也要粮票。总之,相对而言,吃饭是大问题,没有粮票更是大问题。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每当感冒发烧时,什么都吃不下,母亲就从供销社买些点心来,哄我吃,还说,“不吃不喝,病是好不了的”。为此,母亲也总是小心翼翼在家里攒着粮票,任何人不能动,唯有我生病时才拿出来。

每次母亲给我买点心,都不多买,一次半斤,一是家庭困难,没钱。二是没有粮票。一斤点心要六两粮票,半斤点心三两粮票,那时候粮票是奇缺货,平时粮食不够吃,根本没余粮兑换粮票,而且除非特殊情况外,粮票是定量供应,不能多兑换。记得有一年,邻居家娶媳妇买新衣没有布票,恰好我又生了病,母亲用三丈六尺布票和邻居兑换了三十斤粮票,为我买了点心吃。母亲说,那一回我是麻疹,整整养了两个月才康复。

到后来,我也帮着母亲积攒粮票。我记得那时候干部下乡是吃派饭的,挨家挨户轮着给下乡干部“管饭”。下乡干部吃完饭,是要付款的,自然还付给粮票。就这样,每次下乡干部吃完饭,起身告辞,都要放下钱和粮票,我便乘母亲送他们的时候,把钱和粮票收起来交给母亲。一年下来,也能积攒五六斤粮票。

正因为粮票金贵,当我读高中时,还特意积攒了一些。那时候的粮票分省内粮票和全国粮票。全国粮票全国通用,省内粮票只能本省内使用的。我读高中,尽管已是改革开放了,但粮票依旧使用。在校吃饭虽说可以用粮食到指定粮库兑换成本校的“粮票”,但粮票还是少不了。为此,我省吃俭用,居然积攒了几十斤全国粮票,回家高高兴兴地交给母亲保存,还一个劲地叮嘱母亲,全国粮票很金贵,多存点没坏处。

岂料,没过多久粮票就停止流通,这件事也就淡忘了。看着这些久藏的粮票,心潮起伏,这分明就是我那时积攒的呀。翻看着这些粮票,仿佛打开了往昔的岁月,虽一切恍如昨日,却只能作为尘封的记忆藏在心底……

记忆中,年的味道

文/龚学春

记忆中,年的味道,是冬日暖阳传递的温情,是被子在阳光下散发的香甜,是各种让我们流口水的点心的诱惑,是我们满村奔跑戏耍的快乐……

“小孩盼过年,大人忙办年”。小时候,我们兄妹几个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过年了。随着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大人们开始忙碌着,各种好闻的香、各种诱人流口水的甜,在村子里飘开,糯米香、豆香、清蒸菜香……阳光的味道、清爽的味道、温暖的味道……

大人们年前开始除尘,纷纷做卫生、打扫屋子,洗被子、洗床单。乖巧的女孩子会帮着大人打扫,我最喜欢的是陪妈妈去村头池塘里洗被子。那时没有洗衣机,河流池塘的水都是清亮亮的。妈妈提着装满被子、床单的桶在前面走,我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看着妈妈将床单在水里来回摆动,然后拧半干,放在青石板上一下一下用棒槌捶打,觉得特羡慕。妈妈看我眼神里写满的祈求,就会给我一个小枕套,让我在旁边帮忙洗,那时能拿到洗小件的任务,心里会美得冒泡……

那时候,村里家家户户都会自己动手打糍粑、磨绿豆做圆子、做肉糕、腌腊肉、做糖粑、做点心……置办各种年货。大人们总会在做好各种吃食后,先让我们送给爷爷奶奶尝尝,也会给我们这些守在一旁的馋猫们尝尝,然后就会将点心、糖粑藏起来,等到年三十晚上才拿出来。大年初一,妈妈会大把大把地将点心糖果抓给来拜年的小孩们吃,别人的妈妈也会大把大把地抓糖粑给我们吃,那是我们最乖最开心的时候。

那时没有电脑,电视也是奢侈品,我们的娱乐方式就是一群小伙伴在一起乐此不疲地做各种游戏。比如在村子中间跳橡皮筋,“一五六、一五七、马兰开花二十一”,边跳边唱;胆大的伙伴会跑到村头池塘旁比赛丢小石,看谁丢的小石块在水面上跳得远跳得长,在笑声中公布结果,然后又在不服气中接着再比。或者在等待春播的田地里玩老鹰抓小鸡,眼力好的小伙伴们会在菜园里找到没采摘的各种豆子,放在小铁盒子里关严实了,丢在手提小火炉里,用热热的炭灰埋起来,听到铁盒子里啪啪响时,知道豆子熟了,小伙伴们就迫不及待地将铁盒子翻出来,烫都不怕,铁盒子从左手转到右手,右手转到左手,打开后一人分几颗小豆子,吃得喷喷香……

腊月里,随朋友一起去麻城丫头山里,看着大家在一起杀年猪,打糍粑,做绿豆圆子,儿时的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原来,年的味道就是大家协同劳作的团结,是劳作中传递的温暖,是一家人守在一起的温馨,是亲朋好友分享的快乐,是宁静而满足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