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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色的文章 / 青色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过云雨

文/走性感路线的猪

青色云朵像浅蓝天空出现一道道断层。

需要穿薄外套的秋晨,然支烟,漫步经过热闹市场,沾染一身蔬果香。

炎夏浮夸散去,更愿意倾向于独处而绝非是,与谁虚情假意厮守。在这古城里,终究只是过客,来过,离开,不留痕迹,才是安静欣喜。

人生觉得快意事,大抵分几种,一种是跟失散老友久别重逢,一种是有人爱我,一种是可以用心去爱别人,还有一种,对一切无望人事发自内心的较劲撑持。

我自小倔强,也曾尝试对别人妥协,年纪稍长,骨子里的私心,忽然只想留给自己。

早晚都要喝热咖啡提神,永远如饮水般,三两口下肚,咖啡因素失效,照例剩浑浑噩噩神智,也许只是出于一种习惯,我总按照自己觉得对的方式苟活,后来觉得累乏,思索是不是真的对或者确实错,想不清楚,也寻不出好方式变更。

在放纵中慢慢收敛,那么多的好少年,心动不去行动,这艳遇的未发生也许会让我在某天后悔。

不再想去拥有更多东西,只是想要尝试缩减,不重要的不配拥有的不想要的没有必要的关联,摆出一种好聚好散的架势,心里早已步哀伤道别,为此更像是个薄情寡义的坏人。

气象播报从未做到精准,说是有一场阵雨,过晌午却迟迟不来。

艳阳夺目撩人,片刻自北方天空随风浮来灰暗云朵,携带丰盈雨珠突然而至,整个天跟着阴沉下俩,雨打很急,我在外面半推半就的淋了一场过云雨。

像出人意料凑近的恋人,将我功力破消,得意洋洋在远处,遥控我的想念。

爱是过云雨。

总会被毁尸灭迹。

唯一难过的只是,无法像对谁破口而出的承诺那样,牵手逞强终老。

疯狂如我,本就不该奢侈拥有这样玄妙的人生的。

天晴后,躲避进我心房里的人,定会丢掉他依赖的伞,闯进谁为他精心预备的,彩虹彼端。

“湿”意清明

文/潘姝苗

年年清明。作为一种兼具节气和节日的日子,清明是有意味的,它像一只瓷器,透着古旧的青色,伴随微风细雨,把古典的气息洒落人间。

每到清明,吟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像是嚼了一颗熟透的青梅,从唐代的那根枝梢上跳出来,湿意融化在口并打动几欲钝感的神经。

吟诗、度日,一年复一年。历经百转千回,青果已酿成美酒。牧童何在?酒家何在?不知当年杜牧经过池州的那座杏花村是否仍在。而今,人们对清明的吟诵又有新唱词:“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多美啊,这是一首追忆恋人的歌曲,歌手许嵩借雨滴,搭建了一座天堂与人间的桥梁,在回忆生者当年的美好。都说天若有情天亦老,那纷飞的细雨,多像天空的泪水,多像长眠的逝者撒播对人间的情。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回到故乡,祭祀祖坟。我的爷爷是个一辈子没离开过土地的农民,乡野倾洒了他的血汗,他的精气。吸一口山风,抓一把黄土,我仍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风吹田野绿,梅开小院春。不走出去,怎知春色如许惹人醉。油菜花尽情铺展着金灿灿的地毯,那一眼望不尽的花海,是否从地头一直延伸到了天际?层层山岭氤氲在烟雨中,是素色的,还没完全苏醒过来的样子,可以藏纳许多的故事和柔情。青草半绿半秃,挣扎在泥土里,叶片初生,不很朗润,却让人欣喜。它们是不是在等一场雨?“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清明的雨是青色的画笔,勾勒出天高地远的空旷,平复了尘世里杂乱的脚步。炊烟袅袅升起,那一座座土丘,是亲人住在我们心上的小屋。这朦胧烟雨,是一幅笔端蕴秀的诗笺,是一绾天上人间的心结,是一则隐藏千年的誓言。它打湿了情愫,打湿了肺腑,让我在墨色浸染处,遇见眼带笑意的你。

雪青色上衣

文/辛夷

腊月二十九,天刚擦黑,小城已是彩灯绚烂。

麻雪把家务收拾停当,下意识地再次来到小城最繁华的信誉商厦,直奔四楼。

在中档女士服装专柜里,有麻雪看了无数遍的一件貂绒毛衫,是她喜欢的雪青色。

麻雪三绕两绕,十分准确地站到了那件貂绒毛衫前。她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标价:420元,还是上次来时的价格。从进腊月起,麻雪利用下班后的时间来看过无数次了,就是相中了这件毛衫。可是,对她来说,这件毛衫还是太贵了,她舍不得买。

“只看看,饱饱眼福吧。说不定,到年根儿底下,这件衣服会打折呢。”麻雪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羽绒服内兜。兜里有老公硬塞给她的500元钱。

麻雪只对学生用心,其余时间都大大咧咧的,从不爱管钱,发了工资总是如数交给老公。老公心细,手上又把得紧,适合理财管家。

一进腊月,老公就批了500元钱给麻雪。他说:“媳妇,劳累一年了,自己看着去买件中意的衣服。500元够不够啊,你先拿着,不够咱再添,别舍不得,一定买自己中意的。”

试着这件上衣,麻雪问营业员:“这款衣服明天能打折吗?”

营业员白了她一眼,高傲地说:“谁知道呢,明天都年三十了,只有一上午的时间了。这位大姐,这件衣服您试了不下五遍了吧?穿着合适就买下来,省得明天卖空了,过年没有新衣服穿!”

麻雪不好意思地回答:“不急不急,我再看看,还有一上午的时间呢。”

大年三十,麻雪起了个大早。请完神,上完供,麻雪开始忙碌着切馅和面包饺子。虽说一家人齐动手,包完饺子也到了十一点。

麻雪风风火火地赶到信誉商厦。那件心仪已久的貂绒衫却无影无踪了。

麻雪眼里浸满了泪,默默离开了。她明白,兜里的500元钱,年前是花不出去了。因为,她转遍了小城所有的卖衣服的地方,只相中了这件貂绒毛衫。她从小就有过年买新衣的习惯,从未间断过。劳累一年了呢,买件新衣,代表着旧的一年终结,新的一年开始。不然,一年到头,连个标志也没有,活得太没意思了。

大过年的,麻雪不愿让别人看到她落寞的神态,便贴着楼梯扶手低头往楼下走。

“麻老师好!”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麻雪的思绪。

麻雪抬起头,眼前竟是自己的学生时丽。

“妈,这是我们班主任麻老师。麻老师,这是我妈。”时丽高兴地介绍着。

看到眼前穿着俭朴的母女,麻雪的心头一热,赶紧握住这位母亲的手,说:“大姐,你们家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是位坚强的母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时丽的母亲眼含热泪点着头说:“麻老师,谢谢您。您平时为我们时丽操碎了心,这孩子能取得今天的好成绩,多亏了您。太感谢您了。”

“大姐,您说哪儿去了,时丽的爸也是为了救别人,才……”麻雪说着说着眼圈红了,声音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她赶紧掩饰地回过头,用衣袖抹了一把脸。

“老师,我和妈妈去买点儿过年用的东西,今天上午都打折呢,我专门挑的这个时间。”聪明的时丽立马转了话题。

“看我,光顾说话了,忘了正事。时丽,你和妈妈买完东西在一楼大厅等我一下,我给你带一套题,趁假期做做。”麻雪说着,转身离去。

半小时后,麻雪在一楼大厅里再次见到了时丽。麻雪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件雪青色的上衣,递给时丽。时丽执意推辞着。

麻雪说:“时丽,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快拿好,明天是新年的第一天,穿上它,让妈妈高兴高兴。”

时丽流着泪接过麻雪递过来的雪青色上衣:“麻老师,您也不富裕,既然您帮我买了这件珍贵的衣服,我就收下了,让它陪伴我,成为我发奋努力的动力。”

在四周的鞭炮声里,麻雪裹紧身上的旧羽绒服,微笑着走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