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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杯子的文章 / 杯子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杯子与水

文/佚名

许多同学去拜会大学教授,起初大家相谈甚欢,然而说着说着,学生们的话题便转向了抱怨,他们抱怨生活的压力和功课的负荷。

这时,教授不动声色地从厨房里取出了许多个不同质地、不同形状的杯子,其中有陶质的、有瓷质的、有木质的、有玻璃的、也有塑胶的。教授让同学们自己取杯子倒水喝。杯子被取得七七八八后,托盘上只剩下一些粗陋的杯子。

教授这时微笑着说:“你们瞧,所有细致、古朴、玲珑、美丽的杯子都被拿走了,剩下的,全是让人瞧不上眼的塑胶杯。现在,我想问的是:你们选杯子的目的是什么?”

学生们异口同声地说:“喝水呀。”教授又问:“既然是喝水,那为什么你们在意盛水的器皿呢,随手拿一个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刻意选好的、美的、精致的?”学生们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时,教授正色说道:“主副不分而又什么都想一手抓的心态,正是造成压力的主因,你们喝的是水,执意要选美的杯子,甚至在选不上好的杯子时,心生怨意。”

这就和生活一样,生活就是水,而名誉与地位,仅仅只是盛水得杯子罢了。如果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杯子上,那么我们便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品尝和享受杯中水的美好滋味了。

一杯凉白开

文/左世海

呵呵,大家都在啊!随着话音,一个满脸堆笑四十多岁的胖子,大大咧咧地走进办公室,向屋里人打着招呼。

是老李啊,怎么,今天没出去?正在埋头写材料的小马抬起头,笑着问道。

刚接局长回来。大热天的,渴死了!老李说着,见身旁的一张办公桌上有一只盛满凉白开的杯子,端起来又问:这是谁的?

小丽的。小刚说:她有事刚出去。

哦,管她是谁的,我喝了。老李说罢,端起来“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后,放下杯子,抹抹嘴,自语道:不错,这水不热不凉,正好喝!呵呵

……

老李刚走,小丽回来了。她拿起杯子正要喝水,却见杯里空了。

谁动过我的杯子?小丽回过头,疑惑地问小刚。

是局长的司机老李。小刚说:你刚才不在,他口渴了,就……

小丽听了嘴一翘,嘟哝开了:这人咋这样啊,乱用人家杯子,什么德行。说完把杯子拿到水房,反复用开水烫,用纸巾擦,仿佛上面有了病菌。

第二天,老李又来到办公室,等候接局长出去开会。他先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电话,可能又感到口渴了,站起身,见小刚的杯里有水,二话没说,端起来一饮而尽后,可能觉得还不满足,他舔舔嘴唇,又笑着伸手去探旁边小丽的杯子

你这是干嘛?小丽见后急了,拦住问。

喝口水呗!老李无所谓地笑笑。

这水你不能喝?小丽道。

为啥?老李一愣,伸出的手僵在那里。

我患了感冒,会传染你的?小丽眨着眼,语气不冷不热。

哦,是这样啊,感冒有啥,我不怕!谢谢你的提醒。老李说着,还是拿过杯子,笑呵呵地将里面的凉白开一饮而尽。

小丽拉着脸,不再出声。

老李走后,小丽想也没想,当着众人的面,将杯子扔进了垃圾筐里。

自那以后,只要楼道里传来老李的脚步声,小丽就急忙将杯子藏起。渐渐地,办公室其他人也学她的样子,像防贼一样防着老李,一个个将杯子从桌面撤下,致使老李几次笑着进来,最后讪讪离去。

看到他,就想起他用过的杯子,恶心!每次,小丽望着老李的背影,愤然道。

可不是?这样的人,就该这样去对付!其他人纷纷附和。

再后来,老李也似乎发觉到了什么,再没踏进过办公室一步。即便在楼道和大家见了,也是点点头,算是问候。

转眼到了年底,局长要到省局任职,原任办公室主任也到龄退休,局长临走前,破格提拔老李为办公室主任。

上任那天,办公室所有人员早早到位,笑脸恭迎老李。

当老李慢悠悠地踱进办公室,他不由愣了,只见每个人的办公桌上,都摆着一个盛满凉白开的水杯。

越喝越明白

文/夏艳平

我去饭堂吃晚饭的时候,看到郝主任站在办公室的门口,默默地朝我这边看着。郝主任的话金贵,眼神却很有些内容,从郝主任很有些内容的眼神里,我知道他有事叫我,就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郝主任说:“晚上我请你喝酒。”郝主任说完,也不管我的态度,就抬脚往镇政府院门外走。

“今天是怎么了?”郝主任走出好远,我还站在原地发愣。

郝主任转过身来,问:“你不去?”

我忙说:“去哩,领导请我我敢不去?”在郝主任手下工作快三年了,他还是头一次单独请我呢。

郝主任把我带到了梦也酒家,并亲自拿起菜单点菜。菜点好了,又要了一瓶白酒。见他那个高兴样儿,我问:“领导有喜事了?”

郝主任说:“嗯,算是吧。”

郝主任回答得有点含糊,但我还真的希望他有点喜事。他这个办公室主任,就是一个出气筒。有时看他受冤枉气,我都忍不住了,他却劝我说:“搞办公室的哪能不受点气?”

我不知道郝主任哪来那么大的肚量,什么冤枉气都装得住。

酒菜刚上桌,郝主任就拿起酒瓶,“嘟嘟嘟”地往杯子倒酒。倒满了我的杯子,又倒他自己的杯子。

我说:“郝主任,你的少倒点,你不会喝酒。”郝主任说:“没事,今天破个例,喝两杯。”

郝主任这样说了,我还说什么?端起杯子就跟他碰:“祝贺领导!”郝主任轻轻一笑,说声“谢谢”就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我有点急了,说:“哪能这样喝呢?你表示一下就行啊。”郝主任还是像先前那样说:“没事的,没事的。”

郝主任是真的不会喝酒,两杯酒下肚,舌头就有些大了,可他仍坚持着要喝,还举起酒杯,要敬我的酒。我说:“哪能要你敬酒呢?”

他说:“这杯是感谢酒。”

“感谢酒?你是不是搞反了?”我疑惑地看着郝主任。

我到办公室工作后,郝主任像个大哥哥一样关心着我,我工作出了差错,他总是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过后才善意地提醒一下,从没骂过我。有时,我故意把一个不特别要紧的事情做错,希望他也像镇领导骂他那样,骂骂我,把他受的气转点到我的头上,可他就是不骂。

郝主任说:“是感谢酒,没反。”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能不喝吗?其实,我也不会喝酒,喝完那杯酒,就有些晕晕乎乎的,眼前的东西,还有郝主任,都在不停地晃荡着。我只好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我刚坐到椅子上,晃晃荡荡的郝主任又捧着一杯酒,晃晃荡荡地走到了我的面前。郝主任说:“周书记,我再敬您一杯。”

“周书记?我怎么突然成周书记了?”见他醉眼朦胧的样子,我忙上前扶住他,说:“郝主任,你不能再喝了。”

郝主任不仅不要我扶,还把我送回到座位上,说:“为、为表示对领、领导的感谢,我再敬您、您一杯。”

我知道他已经醉了,就问:“你感谢我什么?”郝主任说:“领、领导英、英明,您、您今天骂、骂我们刘、刘镇长,骂、骂得好,他、他总、总爱骂、骂别人,没、没想到,今、今天也、也有、有人骂他了。”

听到这里,我总算弄明白了,原来他把我当成了县委副书记周德明。下午,周德明副书记带队,来我们镇检查计划生育工作,发现我们镇存在严重的瞒报漏报问题,把镇长刘皮宏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时,我也记起了上午刘皮宏镇长骂郝主任的事。刘镇长因镇里的小车送镇委书记去市里开会,没有接他而大骂郝主任,骂他是势利小人,是马屁精。唾沫星子喷了郝主任一脸。

想起这件事儿,我心里就有气,索性把自己当成了周书记,我说:“那种人就应该骂,我不骂那种人,骂谁去?”说完,我俩相视而笑,并喝干了各自杯子里的酒。

我是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的,不过并无大碍,郝主任却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三天后,我去医院接他,我俩谁都没提那晚喝酒的事儿。自此后,遇到郝主任受冤枉气挨骂的时候,我就自觉躲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