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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韭花的文章 / 韭花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文祖豆腐香

文/隗学芹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眼看着腊八节过了,我还真馋起了文祖的豆腐。这不,婆婆知道我喜欢吃文祖的豆腐,刚给我们送来了一大块。其实,婆婆是借豆腐希望我们天天幸福,被幸福围绕着,被幸福兜着。因为文祖的豆腐还有一个吉祥的说法叫“兜福”。

说起豆腐来,历史真的源远流长,颇有些传奇色彩,据说是汉高祖刘邦的孙子淮南王刘安在炼丹时意外所得,当时被称为“离奇”。大概得之很奇特之故吧。元?郑允端诗云“磨砻流玉乳,蒸煮结清泉。色比土酥净,香逾石髓坚。味之有余美,五食勿与传。”将豆腐的色香味描述的淋漓尽致。清代胡济苍的诗词“信知磨砺出精神,宵旰勤劳泄我真。最是清廉方正客,一生知己属贫人。”写豆腐的高风亮节,把豆腐和高尚的人格联系在一起,把“豆腐文化”提高了一个档次。

豆腐的吃法多种多样,可以炒着吃,可以炸成豆腐皮炖菜吃,还可以切成长方形薄片,用椒盐腌透了,挂上薄薄的一层鸡蛋面糊,下油锅炸,不失一道美味。夏天里,最受青睐的就是小葱拌豆腐,或者香椿拌豆腐了,清口,在汗透的夏天,格外提起人的食欲。民间传说大年初一吃上豆腐素馅水饺,一年素净。

最初,听老公说章丘的豆腐唯有他们文祖的好吃,对此,我开始有些不屑,认为他太地方主义。及至真的吃到当地豆腐时,我才信了他的话不虚。

文祖的豆腐紧实,透着豆的清香,无论炒,还是拌,都不失豆的浓香味。而且,豆腐紧实,不容易炒碎。比起其它地方的豆腐,好吃多了。以往从市场买豆腐,有私家出的,也有大的豆腐坊大量批发卖的,但那些不仅又硬又板,没有豆香味,而且有时候买的豆腐怎么吃都有一种老百姓说的烟呛味,特别倒胃口。

老公那里的豆腐之所以好吃,我想或许和他们那的水有关吧。因为是山区,喝的水是很深很深的地下水。那水,经过层层岩石的过滤,喝着格外清甜。这样的水质,做出的豆腐自然也是甘美的。和其它地区做的膏豆腐相比,文祖的山水豆腐真是豆腐中的“战斗机”了。何况山里人种豆子,从来不用化学肥料,所以种的庄稼也是纯绿色的了。经过了充足的日照,生长期又特别长,豆香味也十足。

豆腐有很多种吃法,这里不再赘述。但是最能吃出味道的,莫过于把豆腐切成条,在锅里大火煮透,然后把山韭酱用麻油调了,直接蘸酱吃,味道清香。这里还得提提山韭。山韭,是山上的天然野韭菜。每年春秋季节,人们都到山上采摘野韭菜,把韭菜花和韭菜叶分开来,然后洗净,待控干水分,就到石碾上碾成细细的韭花酱,然后调上姜末、盐,腌透了,装在玻璃瓶里,吃一年都没问题。虽然都叫韭花酱,但人们是不舍的把韭叶和韭花掺和在一起的。纯韭花酱是香味浓郁的,而韭叶做的酱就清香里带点辛辣。吃白水煮豆腐蘸韭花酱,那是最清口又不油腻的。或者热热的豆腐蘸了酱,卷上煎饼,这一口,绝不次于章丘名吃煎饼卷大葱了。

自从和老公结婚后,我这个吃饭很挑剔的人,也随了老公的口味,特别爱吃韭花酱豆腐。因此,每次回家,婆婆都会给我们买上好多豆腐。韭花酱当然是春雨过后采摘的新鲜野韭菜做的了。

文祖豆腐的好吃,以我这样拙笔,写不出二三,你若喜欢,还是亲自来品尝吧,绝对让你不虚此行,兜着福走!

秋来韭花逞味始文

文/王晓建

周末去太行山登高,路过朱庄韭菜种植区。远远的,就被一种气味包围:辣、鲜、冲,越来越浓烈。峰回路转,豁然开朗一片平地,绿色的田野上像落了一层小雪,原来,韭菜开花了。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杜甫的名句,让韭菜在唐诗里散发着脉脉清香。头茬的春韭最好吃,苏轼诗云“春蒿黄韭试春盘”。可惜美好的东西终是短暂,转眼夏天里就“六月韭,臭死狗”了。还有民谚“七老八嫩”,说的是韭菜重回鲜嫩,此时能和春韭相媲美的莫过于这正当时令的秋韭菜花了。

时至初秋,韭苔已经从翠绿的叶子中抽出,一簇簇雪白的小花朵开在韭苔上,韭苔挺直了腰杆,把小花衬托得更精神。这样一株株韭菜,玲珑可爱,像落在大地的精灵,清清爽爽煞是喜人。韭菜花将开未开时最是美味,把韭苔一根根拔出,把花朵剪下,除去杂梗,就可以做出美味佳肴了。韭花可炒,做汤,蒸包子,烙菜盒子,都是无比的美味。然而最经典的莫过于腌韭菜花酱了。

将韭菜花择洗干净,水洗数遍,平摊在小筐里控水,一定注意要彻底晾干。因为水分会使韭菜花发臭,且不易储存。把韭菜花放在蒜臼里捣碎,这样韭菜的辛香味就出来了。也有家庭用切菜机的,效果也不错。鲜姜切丝,京白梨切丝,和韭菜花混合在一起,加盐搅拌,放入白酒,不习惯白酒味道的,也可放入麻油。此时,把韭菜花装入玻璃瓶密封,放在冰箱里,直到春节还会翠绿欲滴,一开盖微辣中韭香四溢。当春韭远走,冬季来临,食不甘味的日子里,它是不可多得的开胃小菜。腌韭菜花酱在南北各地都流行,着名的曲靖韭菜花是加入了细细的芥蓝丝,带着甜香;喜欢吃辣的地方还会在捣制的过程里加入辣椒,元诗《鹿尾》也有记载道:“韭菜酷辣同葱薤,芥屑差辛类桂姜。”

七月流火,身处五代的书法家杨凝式正在家中小睡,忽收到友人送来羊羔肉和新鲜腌制的韭菜花酱,遂大快朵颐,感觉美味无比,书兴大发,笔走龙蛇写下了着名的《韭花帖》。帖中云:“当一叶报秋之初,乃韭花逞味之始。助其肥羜,实谓珍羞,充腹之馀,铭肌载切。”为韭菜花在中国书画史上添了清新靓丽的一笔。

大概是得了杨少师的真传,秋风渐凉,当北方诸省的火锅店里飘出肥美的涮羊肉香,韭菜花也成了必不可少的佐料。原本在冬季蔬菜匮乏的日子里,农家饭桌上一道提味的小菜,如今经年累月地登上了大酒店的殿堂。

韭香久久

文/孙文胜

大雪一到,北原上吹来的风就发出了凌厉的哨音。没过两天,后院裸露的冬韭就黄萎了叶子。女儿说,韭菜怕是要冻死了?

我说,韭菜冻不死,它在窝冬聚能量呢。做人做事,不也得懂个张弛之道。说话间,我用小刀挖开一丛韭菜,看见韭根团团紧簇,蜗居在一起,底部的毛根牢牢地抓挖着泥土。女儿说,韭菜真是个智者,难怪春生的韭菜那么肥美鲜嫩。

韭菜属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一年大多数时候,绿意盎然,直到大雪覆盖才慢慢地失去葳蕤。来年春雷一响,河面的薄冰还没有完全消融,原先干白的叶底下,就有强劲的生命在土壤里萌动。隔不过五七天,地垄间就齐蹭蹭地蹦满了尖尖的、红红的、笨笨的韭菜嫩芽。入夜,一场春雨悄然洒落,嫩红的叶芽吱吱地吮吸着雨水,暗夜里竞赛般的舒腰展臂。待到太阳爬上东山,庭院里已是韭叶曼舞、满目绿翠了。

韭菜翠绿、幽香、辛辣,无论腌渍烹妙,炸煮做馅都是美食里的佳品。一千多年前的那个春天,杜甫自洛阳返回华州途中与卫八处士相逢。乱离时代沧海桑田,别易会难,两人亦悲亦喜,悲喜交集。虽有万千言语,都被一句“问答乃未已”轻轻带过,唯有处士的热情款待令诗人感叹不已。菜是冒着夜雨剪来的春韭,主食是香喷喷的黄米饭。故人重逢话旧,不是细斟慢酌,而是一连就进了十大杯酒。淳朴真挚的友情,让一把春韭渲染得缠绵婉转,耐人寻味。

杜甫和朋友一家人怎么吃韭菜,我猜不着,但韭菜菜盒子却是我的最爱。每年开春,头镰韭菜一下来,做韭菜盒子就是妻展示的机会。调和好韭菜馅,摊几张半生煎饼。电饼铛里,放一张煎饼覆一层菜,三张齐全了,趁热按紧周边。三翻两转,两面金黄的菜盒子就烙熟了。置于案板,刀切八瓣。拿起一块,在边角咬上一口,不及品出真滋味,香辣油水就挂了人一下巴。

韭菜坚韧,割一茬吃一茬,浇水施肥又会生长新一茬。等到秋风乍起,大雁南飞,韭菜的芯子就会抽出一根细细的嫩茎。再过几天,茎头还会绽开白色的花簇。这花半开正开间,正是采摘韭苔、韭花的好时节。可惜的是我除了吃过韭苔炒五花肉外,对韭花的腌制一无所知,故而错过了诸多采摘的好机会。前年途经大雁塔,看见一家卖菜豆腐的,进去一尝,鲜美无比。私下里打问,才知道其中放了韭花酱。

其实,韭花酱的做法并不复杂。每年的秋天韭花上市,买回后清洗、加盐,用石臼捣碎,加入姜蒜等调料,放入一个罐内,密封后置阴凉处,十多天后便可食用了。有了酱,吃锅盔、夹馒头、涮火锅,抑或拌豆腐下酒,都是令人口舌生香的佳品。

韭菜是农家的家常菜。平日里来个三朋四友,或自家农活忙没顾上买菜,韭菜顾个紧还是蛮出彩的。有年秋天,父亲拉着架子车上北原卖胡萝卜。早上天不亮出门,走村进户地卖完菜,已日落西山。一天没见汤水,只啃了几口干馍就咸菜,回到家又冷又饿,面无血色。娘心疼不已,系上围裙,割把韭菜在开水里焯了焯,放凉,撒一撮蒜末和辣椒面,热油一泼,先做了个凉拌韭菜。回身又在鸡窝里摸了两枚鸡蛋,清油入锅,不出半锅烟时,又做了个韭菜炒鸡蛋。父亲摸出半瓶白酒,轻抿一口,长咂一声,一天的劳顿都随之消散了。

韭菜质朴随性,长在那一家,都能得到格外的爱怜。妻割韭菜就有不少讲究。她总是一只手将一簇韭菜收拢,另一只手在韭菜离地约半寸处落刀,干净利落,不染土粒。绝不会莽撞地掐将起来,顺地割取,那样肯定会伤了韭菜的根系。

冬深了,我给地垄薄施了一层草木灰和农家肥,来年春天又是满地香韭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