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芳的文章 / 小芳的散文

春暖花开学雷锋

文/陆琴华

“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我读小学时，一天，歌曲《学习雷锋好榜样》在校园里飘荡。我们一唱完这支歌，班主任一声令下：“出发！”那天阳光灿烂如同美酒，我们排着队伍，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朝村里走去。来到村里，我们按照事先划分好的小组，走进一些人家的小院。原来春暖花开在三月，三月来了，我们要向雷锋叔叔学习做好事。

村上有位老奶奶是军烈属，她的丈夫是在解放战争中牺牲的。丈夫为了解放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老奶奶没有嫁人，就带着两个儿女，挑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我们来到老奶奶的家，她正戴着老花眼镜做针线。老奶奶见我们来到她家了，很高兴，赶紧丢下手里的活计让我们进屋。那次领队的是班长二龙，二龙对老奶奶说：“奶奶，我们是来帮你家做活的。”班长话一落口，我们五六个人就开始急着找活做。当时，这位老奶奶的院子里有一些草屑，我就舞着扫帚给老奶奶扫院子。老奶奶的吃水缸，紧靠着厨房，二龙伸头一望，这吃水缸里的水不多了。那时条件不是很好，没有压水井，更没有自来水，村民用水都要到村前或者村后的河里去挑。读小学的我们还不能像大人那样到河里挑水吃，二龙就和另一个男生就去河里抬水。院子扫好了，缸里的水也满了，我们看看这位老奶奶家实在没什么可做了，就呼啦一下来到另一家。

当时我们班上不到三十人，班主任划分六个小组。这六个小组像卖货郎似的穿梭于大街小巷，又像星星似的撒落在各家各户，方便了一些村民，照亮了一些村民，甚至温暖了一些村民。小芳是学习委员，平时负责收发我们的作业，三月学雷锋了，她仍然起到了带头模范作用。她来到了一位五保老人家，除了给这五保老人家扫院子，还烧水给这位五保老人用。原来这位老人有不少天没洗头没洗脸了。小芳用热水给老人洗完头以后，锅里还剩下一些热水，小芳就又给这位五保老人洗脚。老人的头脸有好多天没洗了，老人的那双脚呢？更是好多天没洗了。小芳一点儿不嫌弃，又开始给这位五保老人洗脚和剪脚趾甲。瞧小芳伺候老人的情景，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小芳是老人的孙女呢。整整一个下午，五保老人的家就被小芳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这位五保老人呢？也像换了个人似的，从头到脚都是新的。

我们帮助村上一些人家做好事，不时地会听到人们夸奖的声音，我们一个个都很谦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跟雷锋叔叔相比还相差很远呢。”

三月我们做好人好事，其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小芳给五保老人洗头洗脚和剪脚趾甲，我们都觉得没什么，没有一个放在心上，没把这当做一回事。可是村里的老支书却铭刻在心。原来小芳给五保老人剪脚趾甲的那一幕，正好被去村部开会的老支书看见了。老支书捻着胡子在心里一个劲地夸奖小芳，觉得小芳有爱心，长大了，一定是个非常孝顺的儿媳妇或者孙媳妇。当时，老支书的孙子小虎就在我们班上。小虎跟他的名字一样长得虎头虎脑讨人喜欢。小芳和小虎初中毕业双双回乡务农。等到他们俩到了结婚的年龄，竟然结为夫妻了。当时我们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理解，因为论家庭论长相，小芳根本配不上小虎。后来我们才知道：老支书看到小芳给五保老人剪脚趾甲那一幕，老支书就很想小芳将来能成为小虎的媳妇。等到他们两人都到了结婚的年龄，老支书就给自个的孙子——小虎当起媒人来了。

春暖花开学雷锋，做好事，没想到成就了一段姻缘。

小芳

文/梁朝霞

如果不是孩子来到县城上高中，小芳不会离开农村的家，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摊位卖早点，主要是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孩子学习任务繁重，她想尽可能地离孩子近点儿。当娘的，哪一个不是围绕孩子转？

小芳曾经在村子里也算是个有点儿文化的女人，当年她高考落榜回到农村还代过几年村办小学的课，不过，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她的记忆里都快记不起来了，农村里单调又辛苦的劳动让这个女人过早地失去了芳华。

时光像一条无情的鞭子，抽打着一个女人从年轻到衰老。小芳也有过属于她的年轻，那时候，她也喜欢用上海牌子的雪花膏，她也穿过当时流行的脚蹬裤蝙蝠衫，她也喜欢过徐志摩和舒婷的诗。不过，曾经的一切，对于今天的她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如今的她，四十多岁了，正饱尝着生活的艰辛，儿子大俊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做梦也希望孩子考出去，将来能出人头地改变全家人的命运。

小芳的老公前几年出了车祸，一条腿残疾了，只能在旁边给她打打下手，重体力劳动几乎什么也干不了，命运的折磨让她愁容满面，但她又能怎么样呢？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佩服小芳的坚强，一个女人是在用她女汉子的精神撑着这个家，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哪一天是终点！

儿子班里的一个女同学天天来她的早点铺吃饭，临走时还要买十个鸡蛋打包，这是她每天最开心的事。儿子说这个女同学叫佳佳，学习成绩比他好，十个班五百多名学生她能排到前十。她甜甜地叫小芳阿姨，结账时从来不用找零，儿子有一天更是带来一个让她吃惊的消息：佳佳是县委书记家的闺女。

如果不是儿子亲口告诉她，小芳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小姑娘的爹是这个县最大的官。佳佳天天来吃她做的早点，不是什么高档的饭菜，只是老百姓常吃的油条烧饼豆浆。她天天骑个半旧的自行车来，又推着车子走进学校，不觉得她哪儿和别的孩子有什么不同，她好奇的是这个孩子天天买那么多鸡蛋是给谁吃的？佳佳不多言，小芳也不多问。

这样的日子在重复，一天天，一月月，没有尽头。

一学期就这样很快过去了，儿子的期末成绩出来了，佳佳还是考在了儿子前边。老师通知放假前要开一次家长会，小芳第一次来到了儿子的学校。今天她也有发言，因为大俊的学习也很优异。小芳很自卑，她说自己只是个卖早点的摊主，没什么出息，希望自己的孩子发愤图强，一辈子摆脱卖苦力的命运……

最后，是佳佳父亲的发言，班主任老师是这样介绍他的：任书记是我们县最大的官儿，他不仅仅为我们县的经济和教育做出过突出的贡献，更重要的是他为国家培养出了一个比自己更出色的女儿任佳佳。任佳佳同学不仅学习成绩优异，品格还非常高尚，她从小学毕业开始就一直做孤儿院的义工，那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吃过她的爱心早餐……

小芳的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佳佳每天从她那买鸡蛋是送给那些失去亲人的孩子们。

任书记的名字像一颗炸弹轰然地把小芳的记忆掀翻了，她从没想过这一生还能遇上他，竟然是在孩子的家长会上，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小很小。

任书记讲得是什么她什么也没听清楚，她只记得他说：大俊同学的妈妈曾经是我的同学……

小芳

文/郑振忠

1993年，一首《小芳》红遍大江南北。

那一年，我4岁。父母拖着“农业户口”的身份，费了好大的劲儿把我放进了城关的幼儿园，之后也过着城里人的生活，上了重点小学、中学。那时候，父母和一般进城务工的农民一样，女主内男主外。记忆里，父亲踩过黄包车，母亲也曾在街边摆摊设点卖过日常生活用品。那段日子对他们俩来说，尽管不富裕，但城里的生活过得还算安稳。

妹妹小我两岁，在我进城不久后也被接到城里来。她叫晓芳，和当年那首歌里的姑娘有着听起来一模一样的名字。这个名字的写法一直陪伴她度过了高中以前的所有日子，直到上了高中，“晓芳”改成了“小芳”。

之所以改成这个“小”，我得知大致是乡里办理户籍的工作人员出了错，于是户口本上印的便是“小芳”。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一度成了调侃她的经典名句。几乎和这首民谣同龄的她，在无数次的调侃中认识了这首传唱度极高的老歌。她开始抱怨这个土名字，还曾一度想要改名，原本听起来就土的名字，现在连看起来也土。好在妹妹性格不错，在学校里得到了许多同学的关爱，她和那些同样青春无敌的男孩女孩打成一片，于是有了“芳姐”的尊称。

我和妹妹的感情好过一般兄妹，因为我们俩年龄相仿，且在学生时代共同经历许多家庭变故，但从来心贴心。

妹妹常说，父亲更爱她一些，母亲爱我多一些，这个想法或许至今都没有改变过。

小时候，父亲总会在送妹妹上学的路上和接她放学回家的时候，给她买零食。这一直是父女俩的秘密，尽管母亲都知道。母亲会责怪父亲不懂教育孩子，而在她手下调教出来的我，曾经一度是她的骄傲。要知道从乡下进城读书不容易，母亲总会交代孩子，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不要和其他同学打架，好好学习，然后天天向上。她所嘱咐的这些，我都做到了。

成长时光里。妹妹也曾盲目追过星、做过歌星梦、爱慕虚荣以及家长所担心的早恋问题。母亲知道她从小能唱能跳，便花了不少钱满足她的兴趣培养。那时候，家里情况境况总体上还是不错的。

后来，我知道爸妈打从年轻时候就有矛盾，即便以婚姻的名义让他们组建这个家庭也未能持久。在2008年金融危机席卷全球的前几年，我们家早已遭受了更大的经济和情感的打击。一家四口不再同住一个屋檐，四口之家成了四个“家”。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我和妹妹仍保持着紧密的联系，相互加油鼓劲。

妹妹的性格比我刚强，甚至比我勇敢，但她易怒、冲动。2007年的暑假，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知道我要离开这个并不完整的家庭时，我最担心的是她。我害怕她的青春会因为我4年的离开和无人顾及而更加黯淡。因此我紧张，紧张到出门前给她留了一封长信。那也是最后一次提笔手书，信的内容大致是表达我对她的担忧，以及希望她常回家看看父亲等等。

我知道她也是感性的人，以致于每年我从东北回来，她都不愿与我在车站挥手送别。她见不得这种离别的场景，她害怕落泪。我们都很默契，每次匆匆告别后，就一直保持通讯往来。她愿意在电话里头和我分享除了恋情以外的一切。

或许是家庭的缘故，或许是身为兄长，我希望能够给予她更多的爱，这些爱在其他家庭中，那些女孩们都曾拥有过。我希望自己能够将这份爱延续……

这几年，父亲的身体不太好，母亲也渐渐白了头，家庭的关系趋于缓和。我和妹妹也都站在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尽管还要面临诸多的未知和挑战，但我和她相互扶持。因为我们从来不曾放弃信念：愿日子精彩，愿家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