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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称为的文章 / 称为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谈古论今 话“烧烤”

文/袁文良

经常因公外出或是旅游的人都会发现,在一些传统菜肴的烹调方法上,南方与北方的称谓有着明显差别。如广东的“烧乳猪”,到了北方却叫“烤乳猪”。而北方的“烧”,到南方的广东等地却被称为“炆”,如北方的“红烧肉”,到了广东就改名为“红炆肉”了。这种截然不同的称谓,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早在西周时期,烤肉在民间十分盛行,但由于古代没有“烤”字,被称为“炙”。《诗经》中对此有多处记载。如《小雅·楚茨》中记载:“执爨躇躇,为俎孔硕,或燔或炙。”这就是说,当贵族们祭祀祖先时,都得恭恭敬敬地做些烤肉作为祭品。《小雅·瓠叶》也记载道:“有兔有斯,燔之炙之。君子有酒,酌言酢之。”意思是说在宴席上,东道主请宾客们一边饮酒,一边品尝烤兔肉。但如何烤,却没有说明。《齐民要术》中记载的“炙”,则介绍了烧乳猪的具体方法:将刚断奶的小猪宰杀洗净,用“祚木穿,缓火遥炙,急转勿住”。此法就是南方人所说的“明炉烧”,也就是将食物叉着举在火上烘熟。

那么,古代的“炙”何时称为“烧”的呢?至今仍未考究清楚,但在宋代已经普遍称为“烧”了。这一点从苏东坡的诗中可以得到佐证:“远公沽酒饮陶潜,佛印烧猪待子瞻。采得百花成蜜后,不知辛苦为谁甜。”诗中所说的“烧猪”不是小猪而是大猪,要吊封在土炉内烧,也就是南方人所说的“暗炉烧”。这种方法与“明炉烧”的原理相同,都是食物直接受热至熟,只是炉具有所区别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又推出了新的烧法。倪瓒在《云林堂饮食制度集》一书中记载,人们在烧肉时,“洗猪净,以葱、椒及蜜少许,盐酒擦之,锅内竹棒搁起,用冰一盏,酒一盏,盖锅用湿纸封缝,干则以水润之。用大草把一个,住火以等候锅盖冷,开盖,翻肉再盖,以湿纸仍似前封缝,再烧草把一个,候锅盖冷即熟。”书中还记载说,人们烧鹅时,“用烧肉法,亦以盐、椒、葱、酒多擦腹内,外用酒、蜜涂之,入锅内,余如前法,但入锅先腹向上,后翻以腹向下。”清朝顾仲在《养小录》一书中对这种烧法做了进一步描述,名曰“烧鹅”。很显然,这一浇法的原理是以水传热至熟,与“炉烧”截然不同,民间称为“锅烧”。后来,烧的方法又有所创新,宋诩在《宋氏养生部》中记载:“炕羊,二制。一用土堑甃高直灶,下留方门,将坚薪炽火燔使通红,置铁锅一口于底,实以湿土,刮肥稚全体羊计二十斤者,去内脏,遍涂以盐……以铁钩贯其脊,倒悬灶中,乘铁梁间,覆以大锅,通调水泥,仅封一宿,候熟。另一以两锅相合,架羊于其中,蜜涂其口,炕熟,制尤简而便也。”这里的前一种方法无疑是“暗炉烧”,而后一种方法既不是“炉烧”,也不属“锅烧”,而是介于两者之间。

“烧”的方法发展到这一步,使人们有些不知所措了。于是乎,民间便有了对这种“烧”法重新命名的呼声,以便于烹调技艺的交流。正是在这个重新命名的问题上,南北之间出现了分歧。北方各地把原来用明火直接烘熟食物的“炉烧”称为“烤”,把“锅烧”及其余统称为“烧”;而南方则把原来的“炉烧”称为“烧”,把后来的方法称为“炆”。这也就是南烧北烤差异的由来。

不过,现如今,“烧烤”已成为一个词组,彼此不分了。一些大中城市及一些旅游景区还出现了专门的烧烤店或烧烤区,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兴趣,人们都可以随时享受到烧烤的口福。

生命的绿色

文/陈慧玲

在神奇的大自然中,绿是生命的颜色。它总是显示着生命的存在。即使是冬天,在白雪覆盖的田野,只要扒开冰雪细心寻找,你就会发现绿的生命在涌动。

所有的绿色都是七彩阳光的凝聚。只要你闭上眼睛用心倾听,你就能听到阳光温柔地洒下,轻盈地滑入一片片叶子,在那儿升华、净化,最后竟然萃聚出那么鲜亮的绿。

东晋诗人陶渊明不仅爱菊,还喜欢柳树。他在门前种植了五棵柳树,冬来挡风,夏来遮雨,因此又自号“五柳先生”。唐代诗人杜甫,曾在成都构筑杜甫草堂,其中最盛的是绿竹,“有竹一顷余”。现代文学家朱自清对“绿”更是情有独钟,他用热情细腻的散文《绿》,写出了对仙岩山梅雨潭的真实感受。

绿,在古诗中也得到了“重生”。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杜牧的《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李白的《阳春歌》“长安白日照春空,绿杨结烟垂袅风”……白居易的《忆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其中一个“绿”字,不仅写活了春风,更写活了江南的春天。

绿,是祖先美好的寄托。他们把最好的马称为“绿耳”,最好的酒称为“绿蚁”,最漂亮的头发称为“绿云”,最好的茶称为“碧螺春”,最珍贵的琴称为“绿绮”,最好的玉称为“绿如意”……可见,绿,不仅是生命的色彩,还是生命尊贵的象征。

如果我们不能象陶渊明、杜甫那样去种植绿色,就让我们去大自然中寻找绿色吧。“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看看田野里的小草,春风还有些刺骨,可顽强倔强的生命已经开始萌芽,尽管是“草色遥看近却无”,可一转眼的功夫,就会是“绿草蔓如丝”的景象;“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看看河岸边的柳树,尽管是“弄日鹅黄袅袅垂”,可二月春风过后,就会变成“万条垂下绿丝绦”的美景。

有谁能够拒绝大自然的诱惑?又有谁能够拒绝那美妙的绿色呢?只要你漫步于生命新绿的原野,就会感受到大自然的无穷魅力;只要你的眼前能够有那么一点绿色,就能感悟生命的力量,体味到成长的美丽。

酒趣

文/张友杰

我一直以来都不饮酒。每次朋友聚会,酒桌上都有人惊奇地说:“山阳人怎么还有不喝酒的?”“到底是医生,注意保养身体啊!”其实,我也想不通,我怎么就喝不了酒呢?

的确,我的老家,称为酒乡当之无愧。光说这自制的酒仅我所知就有数种之多。每年进入冬月,家家户户自起炉灶酿酒,有苞谷酒、小麦酒、柿子酒、甘蔗酒、拐枣酒等等,少则三五十斤,多则一二百斤,都是准备着过年招待客人所用。老家院里,兄弟姐妹几十人,就我一个不喝酒的。记得小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偶尔也能喝上几杯。后来父母怕喝酒伤脑子学习学不进,结果是酒量废了学也荒了,混成现在这般模样,渐渐地也就没有了饮酒的兴致。

古人讲无酒不成礼仪,这酒啊,还真是个好东西。造酒之物秉承天地日月之气,经高温加工后提取的水谷精微而成,是浓缩后的精华,要么怎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呢?自从杜康造酒之后,人间许多事,似乎都与酒扯上了边。竹林七贤的放浪形骸,霸王的鸿门宴,曹操的煮酒论英雄,关羽的温酒斩华雄,李白的斗酒诗百篇,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苏轼的大江东去……哪一个不是与酒有关啊,果真酒里蕴藏着大智慧。

酒里岁月长,壶中乾坤大。饮酒之人,天大的事都不叫事,再着急的事也不着急,心安放得坦然。据说商纣王嗜酒如命,所建酒池之巨可以行船,容量之大,一次可供三千人痛饮,酩酊大醉后失其甲子竟不知今昔是何年。李白醉酒之后“天子呼来不上船”,只要有酒皇帝老儿都不怕,如果不饮酒哪能豪情天纵,文采飞扬,有璀璨千古的华丽诗篇呢?而最有意境的当属东坡先生,不胜酒力却又好饮,时常把玩空盏,心中有酒即便手持空杯一样过了酒瘾。这和柳宗元悬钓不为寒江之鱼而求一江寒意,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年之中,饮酒的节日很多。春节饮酒叫辞岁酒,三月三日上巳酒,五月端午雄黄酒,八月中秋桂花酒,九九重阳菊花酒。酒的作用被现在的人发挥到极致,只要想喝酒,什么理由都会有。小儿满月要喝满月酒,高考中第要喝升学酒,婚迎嫁娶要喝婚庆酒,亲朋远行要喝送别酒,友人归来要喝接风酒……

酒过三巡,便有艺高胆大之人主动“打通官”,接受挑战者被称为“接官”,按落座顺序依次进行,或划拳押宝比大小,或石头剪子布猜咚哧,或翻牌吹牛摇骰子……花样虽多,但输家喝酒。这时必定有个热心肠,人称“酒司令”,喜执壶倒酒打圆场,酒量不大嗓门大,主持着酒桌上的公平正义,像裁判又似法官,绝对权威,确保活动顺利进行。旁边段子手们不失时机蛊惑助兴,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输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顿时脸上表情扭曲,愁转百结,显露出烈酒刺喉的痛苦,接着嘴巴再咧咧几下,瞬间浓郁的酒味随着眉头舒展开来,所有的烦忧和欢乐都伴随着这杯酒一饮而尽,那种痛并快乐着的享受我只有想象的份。

酒桌之上,饮者百人百态。有人鼻翼轻抬或斜眼一瞅,便可辨知酒的类型,酒的度数,乃何时何物酿造,这种人应该算是酒神,望而知之谓之神嘛。有的人滴酒入喉就面红耳赤,这种人据说性情直率心里藏不住事,如我这般。还有的人饮千杯而不醉,脸越喝越白,思维也愈加清晰,这种人多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藏而不露。有的人虽不能饮,但饮起来杯杯见底。有的人虽能饮,但饮的拖泥带水不杠火,山阳人称为家底厚,商州人称为养鱼儿,每杯都要在别人的监督下才能饮尽。而我最佩服的当属最后这种人,在饮酒之前先吸吸鼻子咳嗽几声,再变戏法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个类似头孢类的小药片,甚至手背上还贴个创可贴,实实做足了赴宴之前的各种准备,常以胃痛感冒血压高做挡箭牌,情急之下,还定要让我这个医生为其作证。

我不饮酒,也常被人调侃。有人见我不喝,便拿我的性别说事,天啊,说的我真的都差点怀疑人生了。我在想,酒量因人而异,与我的男儿之身可没有一点儿关系啊,是风马牛不相及之事。男女是生理结构不同而已,不是以能否喝酒来鉴别的。若果真如此,以后填性别这一栏时干脆就写喝酒与不喝酒得了。

有饮酒者喝到一定状态,飘飘然不知东西,晕晕乎物我两忘。或登高而歌,或弃衣而走,或打人毁物,或痛哭流涕,街道边抱着垃圾桶都会把隐藏在心底的陈年往事一一道尽,时不时地还狂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有位朋友醉酒之后回家不知家在何处,打电话不知手机解锁密码,走到一家门口狂按门铃,见开门者是位穿着短裤的男子,顿时脸都绿了,不由分说一顿暴揍……酒醒后身处牢笼才知道是自己走错了家门,悔之晚矣。

我曾看过一个病人,饭可以不吃,但酒绝对不能不喝。有次病重卧床不起,听到邻家儿子结婚饮酒的吆喝声,那别提有多想了。可又着实不敢再喝,于一个大冬天的夜晚,抱着冰冷的酒瓶暖在被窝里,苦苦地独守到天明,睡梦中还下意识地拿到鼻子边闻闻,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理解到什么叫嗜酒如命了。

时常觉得,不饮酒是我人生的一大缺憾。不过,出于职业的习惯,我常还要叮嘱自己的亲朋好友戒烟限酒。我觉得真正的饮者,绝不会贪杯,做到饮酒有度适可而止,以微醺刚刚好,要的只是那种境界。所以,我时常幻想着自己能喝酒,饮千杯而不醉,或者索性就醉他一回,真真切切体会一把饮酒的妙处,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