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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石刻的文章 / 石刻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缘”来碧玉流

文/曹锦军

缕缕清新的风儿从山间阵阵吹来天是那么蓝云是如此白微醺处惟见西山碧玉流。

——题记是什么一种力量将我的心从喧噪的世界里,吸引到了这远离县城区15公里外的清幽之地。恢宏的禅宗祖庭、历经沧桑的灵润桥、浑身披绿口含清泉的破额山,让人不禁想起了“破额山前碧玉流,骚人遥驻木兰舟。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苹花不自由。”这首古诗。

破额山,又名双峰山,亦称西山。唐武德七年禅宗四祖道信大师在这里创建四祖寺,为中国禅宗丛林之始。寺前,一座始建于大元至正十年的单孔风雨廊桥,665年来傲立在破额山前的石鱼矶上。站在这古香古色的灵润桥上,廊屋两端为砖砌八字牌楼门,墙壁绘有各种花鸟图案,内有粗壮树木做成的长凳。俯首桥下,芳草萋萋,溪水无言,岩面宽广,历代游人在此留下了许多题咏石刻。正草行隶,唱物寓情,神韵高远,与桥争辉。有从唐朝至清朝不同时代的名人诗词和人生感悟。其中以唐代书法家柳公权书“碧玉流”石刻和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破额山前碧玉流”诗刻最为珍贵。

站在桥拱正中下方一块状如游鱼的石矶上,“碧玉流”斗大的字刻在其上,溪水潺潺,千年不息,而这瞬息万变、稍纵即逝的溪水似曾相识相知,从破额山头一路奔来,在“碧玉流”下激情交汇的刹那间,不时发出阵阵如泣如诉的声响。用心倾听,那声响就好似许久不见的两个朋友发自肺腑的声声问候,又好像是一对对久别的恋人在这倾诉绵绵不绝的相思之情。万物因缘生,万物因缘灭。世间万象都是因缘和合而成。望着这奔腾不止的溪水,或许应了一句古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无法得知眼前这水将往何处去,但我的心特别地疼,因为他们将一去不复返,永远不会再一起回到“碧玉流”下倾吐心声。或许那石下溅起来的水花就是他们飞奔的泪,是他们破碎的心。

离“碧玉流”不远的石刻群中,就有“破额山前碧玉流,骚人遥驻木兰舟。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苹花不自由”。诗后有“宗元”二字,落款“大明嘉靖庚申胡效忠来游刻石”。清光绪《黄梅县志》载,该石刻诗文为唐代大文学家柳宗元在柳州追记游四祖寺之作,明代胡效忠重刻于石上。更有县志记载的南宋咸淳年间本邑百岁寿翁黄眉山人“清泉堪洗钵,白石可参禅,坐到忘机处,王侯莫并肩”,还有姑射山贾鉝题的“慧珠”字以及黄梅清代秀才邓文滨的“洗心”石刻。

如此清幽,怎能不惹文人墨客纷纷在此“洗心”或“洗笔”,享受这份与西山的缘。如今,许多游客或在这休息片刻,或在此拍照留念,更有少年经不住明静如镜的水儿诱惑,趴在地上,把脸伸入水中,零距离“洗脸”。夕阳西下,寺院的诵经声由远及近,和着风儿一起传入了耳,回荡在“碧玉流”的上空……

畅游大足石刻

文/黄承钧

2016年1月10日,我们由重庆主城驱车到达大足宝顶山石刻景区。

宝顶山,沟壑纵横林木挺拔山形俊朗,刀砍斧劈般的山石,一些突兀横亘在旷地,一些半遮半掩在丛林。那些幽深的石窟,石窟上的菩萨和众生便生长生活在这片仿佛与世隔绝又直通天宇的风水宝地里。

我们到达这里时,天气阴沉,云遮雾绕,时不时还洒落几颗细雨。便有了朦朦胧胧的山林朦朦胧胧的山道和朦朦胧胧的石窟。好像这云雾是为这般景致而来的,小雨是为这番景致而下的,有雨有雾才有朦胧,有朦胧才更让人感到神秘,神秘才更能使人产生遐想。

公元1174年—1252年,时称“六代祖师传密印”的大足僧人赵智凤,承晚唐川西柳本尊创立的佛教密宗教派,选定这里传教。那时,四方僧俗云集赵智凤座下,各路匠人聚集宝顶山石崖,清苦锉磨70余年,造佛万尊,建成了中国佛教密宗史上唯一一座大型石窟道场。

70余年,人的一生,时光的大半世纪,陨落多少仁人志士,流转多少日月星辰。没有信仰,没有毅力,没有坚忍不拔、持之以恒,哪有这流传于世、享誉古今的巨型石刻杰作。

赵智凤乃高僧,高人也。选了这片灵气之地,才有了天设地造的石窟摩崖,有了它的鼎盛和久远,有了值得后人敬畏和思考的地方。

岁月的风刀雨剑虽然剥离了一些石窟雕塑的外在面貌,但天地灵气已经驻进了他们的身躯,国学精髓已经注入了他们的血脉,所以这石窟里的每一尊佛都应该是有生命的有灵魂的,而且灵魂闪烁灵魂永存。

走进大佛湾,你就不能不被这宏大而有血有肉有典故有生活的石刻场面所震撼所感染。石崖上刻画的护法神像、六道轮回图、华严三圣、佛教故事、释迦涅盘圣迹图、雷音图、大方便佛报恩经变相、观无量寿佛经变相、地狱变相、柳本尊正觉像等等。这些群像的寓意,涵盖个人身心、人伦道德、人文精神,乃至大千世界的形形色色林林总总。所要告知人们的,也正是人们所要自觉,但同时又是人们所迷茫所困惑所冥思苦想而难寻答案的东西。

那些石刻中的人物,有些慈眉善目,有些面目狰狞;有些辛勤劳作,有些坐享其成;有的孝顺父母哺育孩子,有的忤逆不孝枉为父母,人间百态尽显其间。而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在六道、三界中,其因果一定是一一对应的。

为什么?石壁上挂着一面镜子一杆秤,这不是照表象秤重量的,而是照内心秤良心的,这天地间的一面镜子一杆秤,对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公平的。所以,善良的人们信因果愿善行,他们追求的是佛的心灵抚慰,是自身良心对自己行为的担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离地三尺有神灵”,这些话,传颂了几千年,影响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善良的人是信的,有一丝良知的人也应该是信的。因为信,才有了善良有了美德,有了对恶的憎恶和掣肘。

来来往往的人们往往想到了来生,“如果有来生”成了挂在人们嘴边的话,他们把美好的期盼放在了天体的那一边。

“一切众生,由有种种恩爱贪欲,固有轮回。”其法则就一定是因果报应。因为,在每一类列中的福报享尽或罪报受完,便是一期生死的终结,又是另一期生死的开始。

佛讲:“业”,即人的身、口、意三业。身业即行为,口业即语言意业就是思想意识。业力当指人的“三业”表现所导致的对当前及今后的影响力量。所以,“善恶终有报”是颠扑不破的至理名言,当下未报甚至今生未报,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生死轮回,给人精神上的寄托。人们相信,在无穷宇宙中,一定有一个严格而铁定的法则,控制和影响着人们的物质和精神,这个法则一定不会让坏人得势好人吃亏,这是做好人行善举的人的祈求和愿望。生命的轮回,还给人的心灵盖上一座房子,在遮风挡雨之外,也约束净化人的心灵,让有情人不会像赌徒那样,不计后果的押注,恣意挥霍人生。大足石刻所标榜的也正是人们所希冀的。

大足石刻用既生动又生活化的栩栩如生形象和娓娓道来的叙说图文并茂的告诉人们,应该“怎样对待生如何看待死”,这样一个人人都会面对人人都不可逃离的命题。这个命题在佛那里是有明确答案的,但对众生来说,却要用一生一世去感知去体悟。

南乌崖石刻寻踪

文/汪义雄

烟雨,浓雾,南山。

家乡黄梅柳林南乌崖石刻悠久典雅。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云雾而下,远处仍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我就行走在南山林间小路上。淳朴的山人相互问候着匆匆而过,悠扬婉转的鸟鸣还常常伴随着一阵绿叶抖动,此时的山林树木经过昨夜绵绵烟雨的洗涤而郁郁葱葱,松竹嫩枝尽情的舒展,散发着浓郁的清新,脚下草丛中蟋蟀唧唧作响,一股清幽淡雅的山花气息扑鼻而来,我恍入梦境。

穿过浓雾,踏上岩石板拼接而成的千年古道,“远望南山石径斜,白雾深处有人家。”诗句脱口而出,沿路的古迹甚多,既蕴藏着脍炙人口的神话故事,又展现出绚丽多姿的奇特景观。如“姑嫂比长石”流传着姑嫂深情厚谊;“蟒蛇吐箭”展示了祖师的教化;“南山古洞”、“虎首山塔”证实了古寺的渊源。忽见一大青岩石碑屹立路边,“南乌崖”三大字在晨曦曙光中映入眼帘,忙疾步上前端详,笔道刚劲有力,篆书阴刻工整,旁落款“大宋庆元四年,里人王仲瑄观落笔山人沈百药书”。南乌崖即南山,因南山与北山项背相依,晨钟暮鼓,互为响应,故有“南山举火北山烟”之语,家乡人们统称为“南北山”。

渐入幽幽胜境,奇岩秀拔,只见山腰千仞石壁,巨大雄浑,气势磅礴,方圆约500平方米的岩壁绿苔茵茵,石面字迹班驳,仍依稀可辨横行《金刚经》全文,书刻精美,字体隽秀,呈现出古朴、肃穆之感,许多文人墨客趋之若鹜,南宋翰林院大学士、进士里人王仲瑄在“晒经石”下欣然题联“雾蚀碑中字,苔餐石上经。”仆于其旁的“寿”字摩崖石刻十分清晰,楷书阳刻苍劲豪放,笔力雄健,直逼眼目,题字上方琢有“幽幽南山”四小字,阳刻左右为阴刻题注是清代南阳布衣邓文滨所书,一阴一阳镶嵌在一起石刻实属罕见,大“寿”可比“幽幽南山”,不正是对“寿比南山”的最好诠释吗?

“山路原无雨,空翠湿人衣。”在石刻前驻足,潺潺而流的小溪以及松涛阵阵之声,让人不禁想起伯牙和钟子期,慢慢退却的山雾饱含着对南乌崖石刻深情的眷恋,在山峦间久久萦绕不散,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在劳碌的奔波之中,乡土为我寻觅了一处宁静,一种空灵,顿悟“放下着”、“莫错过”的禅语。不远处南山灵峰寺庙掩映,有唐代诗人白居易撰写的碑文和宋代词人张商英撰写的《轮藏记》,石刻书法丰富多姿,已成为当今书法爱好者研究、临摹古代书法艺术的宝库,形成了南山景观与人文景观的交相辉映,奠定了“先有南北山,后有四五祖”之说在黄梅佛教禅宗文化中的重要地位,提供了实物例证,为巍峨峻峭的南山自然风光增添了深厚的人文内涵和雅趣。

面对这些珍贵的石刻艺术瑰宝,有谁能不为之动心,为之倾倒,为之流连忘返呢?这方净土历经千年风吹雨打,沉淀无数岁月之歌,洗尽铅华,在渐渐消逝中生存,在不断感悟中成长,南乌崖石刻是我永远难忘的情之所在。后人有诗赞曰:“谁人窃得天书到,圣手刻于地峭间。巨制鸿篇难驾驭,莫非班斧下尘寰。”生我所在,吾爱吾家乡南乌崖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