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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文章

2022/12/11好文章

童年趣事文章(精选12篇)

一种星光 两样童年

小时候,我的身体极弱,在经过大大小小的医院疹疗,试过各种各样的民间偏方之后,始终未见好转,再加上弟弟出世,疲惫无措的父亲只好将我送到乡下,由奶奶暂时照看。

暂居乡下的日子,我并没有得到特殊的照顾,因为条件所限,我基本被断掉了零食,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吃杂粮、喝稀饭。母亲寄来的食物和丝巾、手帕之类,也被奶奶拿去向村子里的小孩播撒爱心了。

奶奶这样做,当然有她的道理,那些东西派送出去之后,我这个一直被人远远观望的瘦瘦弱弱、干干净净的外来客,很快就有了一帮拖着鼻涕的小伙伴。在那个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地方,被他们带着灰里来,泥里去,我由此知道了什么样的草丛里能采到美味的野果,什么样的土壤下容易挖到群居的蚯蚓,蜘蛛网裹到什么密度才能网住挣扎的蜻蜓……这些都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给我新奇的感受。

父亲出差,顺道来看我,他将睽隔了一年多的女儿细细地研究一番,惊喜地发现,原先那个苍白的小丫头,脸上有了动人的光泽,眼珠子又活泼又晶亮,尽管还是瘦,精神却是饱满的。但父亲很快又发现,乡村简陋的教学给我的学之初开了个很不好的头:我用方言背诵课文,不懂得如何断句,短短几句话也会出现“千里召召”这样的错误……父亲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决定立刻带我起程,一天也不能耽搁了。

到家那天,母亲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断从母亲的脸上滚下来,又顺着我的脸滚下去。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在乡下所受的苦而难过,可我不觉得苦,乡村生活给我新奇的体验,带给我朴素的快乐,这些是母亲无法领略的。

在母亲的怀里还没有捂热,我就被送到了学校,这才知道,同一片天空下,有着怎样不同的两个世界。城里的学校每个年级都分很多班,每个班都有好几个老师,语文是语文,数学是数学,分得清清楚楚,绝不会一个老师从一年级教到五年级,一会是一年级语文,一会是三年级数学,一会又是五年级音乐,完全是一言堂。

回城之初,方言使我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困扰,一年多的乡村生活,足以颠覆一个五六岁孩子原有的语言系统。我几乎不能开口说话,一开口便会引起哄堂大笑。异类语言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孤独地困在网中央。

然而,小孩子之间的融洽终究是简单的,在我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恢复了对原先语言的记忆之后,很快就被她们融进了游戏的圈子。这圈子里的游戏名目繁多,有跳绳、跳皮筋,有踢毯子、丢沙包,与我在乡下玩过的游戏迥异。游戏的工具多为自制,工具的好坏,通常直接影响游戏成绩。譬如一只毯子,底座的铜板是重要的,轻了会飘,重了脚疼;中间插羽毛的管子也是重要的,细了插不了几根羽毛,毯子难免轻佻,粗了又需要太多羽毛,毯子难免身子沉;羽毛就更重要了,它可以说是一只毯子的灵魂,以至于有段时间,我只要见着傲慢的公鸡,就会对它尾部飘逸美丽的羽毛想入非非。

如今的孩子是幸福的,玩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玩都玩不过来,哪里还用自己动手?可是,一切得来容易,却不知失掉多少宝贵的乐趣。枪买了一把又一把,坏了也就扔了,遥控汽车买了一辆又一辆,多贵也不懂得珍惜。他们和泥土绝缘,要玩也是橡皮泥;他们和自然疏远,却在虚拟世界里种花种菜;他们形单影只,不得不学会自己跟自己玩,在QQ里养成群的宠物,和看不见的伙伴在网络里游戏……

有时候,看着孤单的儿子我会觉得心疼,可是,他会觉得孤单吗?他会领受我的心疼吗?

想想,怕也未必!

小巷深深

文/董宁

长长的发辫飘举在空中,缓缓垂落,然后嵌在一座小城,于是就有记忆中的小巷了。

外婆家住在一座小城,我童年的时光在那里度过。从小生活在那条深深的巷子里,对小巷的记忆便是对小城的记忆了。在童年的印象里,小巷像妈妈甩来甩去的辫子一样美。

那是江南的一座小城,清隽明媚,如一弯月湿淋淋地从水里捞出来,清亮亮地挂在眼前。若小城是一幅静美的图画,小巷便是画面中灿然的花朵。若小城是一篇恬适的散文,小巷便是散文里最为恰当的措词了。

小巷探头欲出,可总是不肯走出来,像一个妩媚的女子,羞羞答答在自家门口张望一下,又马上躲进深闺。小巷深幽,雅静,在小城住久了,和小巷混熟了,才能触摸到小巷悠闲的风度。

从繁华的大街走进小巷,像从现实走进了历史,思想也从激流泻入缓滩,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过往的回味,古色古香的感觉,一下子就会涌上来。

小巷幽深,欲穿越它,须有一定的耐心。慢慢踱入小巷,走得两腿发酸,眼看前面已经到头了,一转弯,仍是巷陌深深。小巷弯弯曲曲,绕来绕去,让人感到它的幽婉,更感到丰富的内涵。看惯了长街的直白,就来这里体验一下小巷深处的美妙吧。

长长的小巷宁静安详,常常是悄悄的,寂寂的。向里面走去,往往你的踱步是小巷唯一的流动,如宁静的黄昏,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足音。你环顾小巷的静谧,连一粒尘埃也不放过。小巷打量着你的新鲜,连一个眼神都看得真切,于是一种微妙的呼应和心与心的交流便漫洒开来。

不高不矮的围墙挡在两边,上面的一串串藤萝像古朴的屏风,斑驳的苔痕更增添了小巷的凝重与深沉。青砖黛瓦的缝隙间,蒿草轻轻抖动。坚实的青石板,给小巷铺上了一层厚重。门窗上的格子花,在岁月的长廊里给人一种经久的回味。微风轻吟,几枝怒放的花朵从墙头摇曳红艳,又是那样的生动和灵秀。

深入小巷,会体味到一种独特的闲达。如果你过度劳累,就来小巷走一趟。如果心情烦躁不安,小巷又会让你神清气爽,心境怡然。小巷不是什么名胜,却有着特有的美妙和魅力。

小巷,那个江南小城的小巷,滤去了都市的浮华和喧嚣,花朵一般绽放在我的情感世界里,时不时生出一份深深的怀恋和眷念,于是对小巷的回忆便如水一样漫上来。在外婆的呵护中,在小巷的视野里,我的童年编织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小巷便在这画面里开着花,闪着光。

童年摸鱼乐

文/李凤高

童年的我,特别爱下河摸鱼。

鲫鱼和胖头鱼是最好摸的,它们都特别温顺,手触到它们时,只需顺势往泥里一按,它们就会毫无反抗,乖乖被擒。如果遇上大一点的鲤鱼,可就麻烦了,它们劲头儿大得邪乎,扑棱扑棱的,我从来就没逮住过。若是碰上鲇鱼,那家伙身子滑溜溜的,硬抓肯定不行,只有智取,用手轻轻地探到它的腮部,用力狠劲掐住不放手,才能俘获它!

记得有一次,我摸鱼竟然摸到了忘我的程度。一起摸鱼的小伙伴儿们一个一个都走光了,天也黑下来了,晚风凉飕飕的,我却忘记回家了,只管一个人顺着河道一路摸下去。母亲沿着河岸,扒拉着树条子大声喊我的乳名,边走边喊,寻了三里多地,一直喊到声嘶力竭,才找到我!当看到我时,母亲如释重负,催我赶快上岸,并给我披上长袖衫,把我的头紧紧搂在怀里,嘴里还一个劲儿叨咕:“孩子快回家!孩子快回家!”

母亲没有过多地责备我。回到家,她将我摸的鱼剖了,洗了,腌制一下,再把鱼沾上干面粉,下锅用油煎了,又放上姜丝、盐、葱花、酱油、醋,添上水,架好柴火。锅里的水很快滚沸了,再转小火炖一会儿,放上香菜,一盆鲜美的鱼汤就出锅了!我先咬一大口母亲新烙的煎饼,再喝一口酸酸鲜鲜的鱼汤,感觉肚子热乎乎的,浑身都有劲儿了。母亲微笑着,点着我沁出细密汗珠的小鼻头嗔怪道:“小馋猫!下次再也不许去河的下游摸鱼了啊,那里可有‘淹子’(深水坑),掉进去立马就没影了!”我冲她点点头,顽皮地做了个鬼脸……

如今我已离开故乡三十余载,漂泊在外,每天习惯了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母亲也已去世多年。但每到夏日,我就会怀念童年的摸鱼乐,童年的鱼汤鲜,更怀念母亲那慈爱关切的目光!

童年的世界——老屋

文/msslili

刚从多伦回来,表姐家外甥结婚,玩了一大圈,包吃包住的,玩的很爽。这次还一个重要的收获是真正走了一遍小时候的地方。

从搬离多伦,我一直没有回到我家的老屋去看看。回到老屋,看看7岁以前我的世界,这个想法一直都有,却一直没敢着手去做,尽管这么多年有很多次机会。近乡情怯,的确如此,也怕自己潦潦草草地完成了这件事,荼毒了幼童时期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记忆,反而不美。

这次回多伦,却是和父母、兄弟姐妹的一起回来的,我们一家人一个不差,这大大激发了我的勇气。于是,当老公提议去多伦一中转转,我立刻央来了二哥和妹妹和我一起重走童年路。

老公开着车,同时兼职摄影。我们随着二哥的指引,一路走一路回忆。多伦一条街,北头到南头,从三八门市部、电影院、车马大店、白皮社,看到去姥姥家的路,想起我和表姐表妹费力抬着泔水去姥姥家的情景,还有到加工厂偷糖稀、扒桦树皮,偷冰棍棍换冰棍,二哥打邻居家的孩子,被***妈追着跑,吓得要死……

7岁以前的世界向我涌来,渐渐模糊的情景开始清晰。

终于快到我们的老屋了,记忆中宽广的马路,妹妹当年耍赖不走,我们两个哭做一团的那个宽阔的丁字路口,原来这么小!原来多伦一中离我们家如此的近!当年的宽阔浩大的世界,变成了现在平平淡淡的街道。

记忆中的院子虽说不大,却能满足我们无尽的想像,女孩子玩过家家炒菜烧饭,赤着脚在砖墁的地上漫步,男孩子在院子里设立司令部,驰骋疆场运筹帷幄。

记忆中的老屋,土墙,两扇古旧的木门,进去是幽深的两个房间,里间屋的门记得雕着花,一盘大炕,对面是两个大红柜,柜子里是大大小小的包袱,母亲不时地掀开柜子盖,打开包袱收放物品。

老屋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翻盖的砖房,却是窄小逼仄,平淡无奇。

其实,我们是在凭借着空间的一致,作为线索,寻找在记忆中存在的世界,这个世界并没有消失,它还是存在我们的记忆中。

童年与文字

文/纪明

一个烦躁的夏日,我信手翻开小时候的相片,把这张可爱的童照放在我的微博和博信中,作为头像。望着那张稚嫩的小脸,一丝幸福甜蜜油然而生。哦!童年,难忘的回忆。坐在电脑前,静听着窗外今夏难的雷雨声。雨打窗棂声,感受着从酷夏刚刚走出的一点点凉意,想着今年夏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心里忽然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当我背起沉重的人生行囊,才猛然发觉自己多了很多的负担,是啊,人在旅途,那有一路顺风,累是正常的。

早上,当我迎着晨曦,踏着步伐,带着一份睡意行走在上班的途中。傍晚,带着夕阳般的温暖向家。是近百年没有如此高温下的夏日,今天,夕阳在空中停留较久,也分外灿烂,不动,也会汗流浃背。下了地铁,经过这条马路时,特意放慢脚步,望着,才发现:多年走过的马路尽是陌生的面孔,但仔细一看,却又似曾相识。有时我在想,多少年前,有个小男孩,穿着打了布钉的衣服,脸黑黑,圆圆的,背着书包,戴着红领巾。只有小学二、三年级,他手里总少不了一本书,《唐诗三百首》。他总是那么专心,那么仔细,那么沉寂。从不受行人的打扰,人们望着他。圆溜溜的眼珠里,透露着纯真,透露着对学习的渴望,是那么深刻,那么挑动着心弦的力量。这就是童年的我,回忆这些,给了我无限感动,这是夕阳的温暖,是夏天的日照。

有时我在想,我的童年就是一句句灵动的诗,踏着隐约的韵律在我的笔下回旋;这是一首首清雅的曲,和着潺潺的流水在我的脑际中回荡;这是一篇篇悠然的文,附着旷阔的情怀放纵于天地间。时而飞扬劲疾,任由万千情绪透过心腕交应倾泻在我双手轻敲的键盘上;时而沉涩凝重,有如黑云压城般浓烈低回;时而狂飚扫叶,染成风雨,烟成云霞。

我喜欢写文作诗,以水墨的形式抒发情谊、舒展胸怀,纵情山水间。逍遥尘世外才有的收获,不如说,是我历经尘世沧桑、体会人生甘苦之后的沉积与凝练。也许,繁华与寥落之后,一切都是过眼烟云,化作了清浅而淡泊的色泽,宁静地、悠远地滋养着我,延续着这空阔灵动、没有五彩纷呈的黑白意境。

在冬季我不常做梦,但在夏日,特别是今夏我的梦如电影在脑海中回荡。人活在世上,无不做梦。从呱呱堕地起,到寿终正寝止。各种各样的梦啊,正经的,怪诞的,美妙的,想入非非光怪陆离的。它能超越时间和空间,上天,入地,可以回溯到远古的世代,可以跃进至美好的未来。可以把过去、现在、未来浓缩为短暂的一刻。从古至今,有黄粱美梦的寓言,有太幻虚境的奇谈。有人说,人生若梦,往事如烟。梦就像一本思绪的账目,一册生活的存储,一座记忆的仓库。我的小外孙诞生后,忆起从前的"胎梦",心语:自己那么有福抱来了我的第三代啊!小家伙的聪明可爱让我笑逐颜开。

在梦境之外,我在上中学时常会产生孤独感。现在我时常在想,什么是孤独?当我们意识到我自身的时候,孤独就会发生。孤独作为一种感觉,也是一种存在。就这样,从白天到黑夜,孤独发生着。孤独是沉重的,因为注视自己内心与工作压力有时我会喘不过气来。有时我会望着天空,脑海会在描述沉重和飘逸的过程中,但我尽可以忽略描述本身,也可以运用迷失其中的随波逐流达到那种貌似超脱的"卑劣".孤独却洁身自好着,高尚而隐逸,展示出童心的纯真,砺炼重重苦难之后的固守。

话说东奔西走,一路跌跌撞撞,不知不觉我就已人到中年。说来惭愧,我这一生就这么平平淡淡碌碌无为过了一大半。当然了,都人到中年了,浮想连篇,胡思乱想的时候必竟少之又少,大多时候我还是心清如泉,波澜不生。我是一个平凡的人,也喜爱平淡的生活:我的梦,没有故事,我们只是在文字里与脑海息息相通,在文字里心领神会。正如此行,静静地来,悄悄地走,边思边念,足矣。

我有时在沉浸于怪怨之中,想着,是稀里糊涂地来到人间的,那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历史背景,无论是贫困普通人家庭出生的,还是人钱有势家庭出生的,最终都是闭着眼睛稀里糊涂地去天堂。人们的啼哭悲伤声,你是无法听取的,也许你只能"听之任之",是吗?人就是这样,来了,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匆匆忙忙地来了。走了,也是这样稀里糊涂地,急急忙忙地去了。有来必有回,这是无人可以改变的人生规律。

前几天我在我的微信中写了这么一小文"学会接受残缺,是人生的成熟。人无完人,缺憾是人生的常态。人生有成就有败,没有谁能得天独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是人生的无奈。成熟的人,能淡然地面对一切不完美,不强求,不执着,凡事尽人事,随缘而安。追求完美是美好的理想,接受残缺是美好的心态。" 人生说长也苦短,除去未成年时十几年,和中年糊里糊涂这些年,也只不过是几十年光阴。说短吧,倒也是漫长的,要走过多少个365天啊,要经历多少个万里长征路程?谁真的想这样稀里糊涂来,稀里糊涂地走的呢?我相信,尚有思维意识的人,主观上是不可能接受老天爷这样安排的。

曾几何时,我多次对自己说:真的再也不能稀里糊涂地过了,是应该好好地重新认识自己、了解自己了。只有对自己有更多更深的了解,才能挖掘出因不了解自己而被遮蔽埋藏起来的,那些自身储备着的资源,才能更准确地摆正自己的位置,可以更好地相信自己,从而能肯定自己,这才可能在这人生旅途中,真正地善待自己,珍惜生命。

我曾多次试问自己:风风雨雨几十年来,你了解自己有多少?本身有什么优势能让别人羡慕或者妒忌?假如真有人天天瞅着你眼红,那你会怎么样?

在人生中我时时会静静凝视,许久。往事,是一个小小句号,停留在我们心上。我可以写诗,写心,写情,写景。我更可以写内心深处的歌。文字,是一盏灯,给那些迷茫的黑暗以光亮,以安慰,以力量。这是一盏不同寻常的灯。这盏灯可以温暖我的内心有着透明和柔软的质地。

我喜欢阅读和写作。我认知阅读,是一种享受,是一次洗礼,是一种对内心的关爱。写作是一件孤独而痛苦的事情。我因为喜欢文学,所以一直沉醉在写作和阅读中间。写作是一盏灯,阅读是火。这句话也可以用在我和阅读我文字的博友之间的关系上。

这五、六年来,我在我的博客《纪明文集》上撰写了近三百万文字,我认为这是我在我的人生空间中散步。这种空间,没有限定的疆域。写了这么多年,我认识到写作到最后是一种盼望和期待。是一种对美的开启和一条通向情感的道路。文字,才是这个充满色彩的芬芳的大地上的歌者。

我在梦中,窥见我年轻时的风采,不由自主地敲起了文字,尽管语不出众,话不惊人,总该让人了解一下我的心情吧!文字来到我身边,来到世界上像雾,淡淡的渐渐而浓,微微的风把你一层一层地撩湿;文字来到我身边,像雾,淡淡的,亲们,微微的风把你一步一步地移近;文字来到我身边,偎在我怀里,像雾,淡淡的,绵绵如蜜,微微的风把你一点一点地嚼化。这就是纪明喜欢文字的理由!

童年的狂欢

文/吴建

我的父亲是村里扎灯笼的高手。元宵节的早上,父亲喂完猪,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坐在院场上给我们姐弟几个扎花灯。我们则替他做“小工”,拿竹篾、硬纸,找铁钉、蜡烛。父亲先扎一大推椭圆形、菱形、长方形的篾架子,然后一一组合,糊上彩纸,再把精心剪成的各种图案贴在彩纸上作点缀,一只只色彩鲜艳的花灯便大功告成。他扎的兔儿灯、田鸡灯、荷花灯……惟妙惟肖,逗人喜爱。有时候我们自己也学着做,做的当然是最简单的灯,如四四方方的箱子灯、棱角分明的三角灯。

元宵节的晚上,我们吃完汤圆,便赶到队里的打谷场上“遛灯”。打谷场上早已聚满了前来遛灯、赏灯的孩子和大人们。那些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兔儿灯、金鱼灯、狗儿灯以及孩子们自制的三角灯、五星灯、箱子灯……把个小小的打谷场照得璀璨夺目。从远处望去,真似浩繁星光,也像渔火点点。那一盏盏蜡烛在灯笼里绽放着亮丽,欢乐和幸福也映现在每一张小脸上面。我提着那憨态可掬的兔儿灯,在小伙伴们惊叹和羡慕的目光中炫耀着走来走去,心里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欢愉。

在场上遛了一会儿灯,我把兔儿灯交给姐姐,就去和小伙伴扔火把、放哨火。扔火把必须是男孩,因为男孩有力气,火把儿扔得高。在我的家乡有这样的说法,元宵夜谁的火把扔得高,谁家今年地里的收成就高。用作火把的是家里刷锅用剩的高梁把儿或者是扫地扫秃了的笤帚把儿。大人们把它们废弃了,可小孩子们却留了个心眼儿,将它们精心收藏起来,留作来年元宵节当火把儿扔。为了使火把儿易燃、耐烧,我们白天就将火把在生产队里的拖拉机柴油箱上反复地、使劲地蹭,谓之“揩油”。我们点燃手中的火把,一边扔一边唱着儿歌:“火把儿,流流星,一棵麦子收一升。火把儿,金银灯,照得粮囤满满的。火把儿,光明灯,照得年年好收成……”我们举着火炬似的火把在田野里奔跑,再用力抛向天空。火把在乡间的麦田上此起彼落,远看如夏季的流萤。

火把快要燃完时,我们又用剩余的火把头儿点着了路边河岸上枯萎的野草和灌木丛,俗称“放哨火”。枯朽的野草和灌木最易燃了,刹那间,田野上火光熊熊。庄稼人丰收富足的宏愿和对风调雨顺的企盼,在火光中熠熠生辉。我们一边放也一边唱着儿歌:“正月半,放哨火,放了哨火野草没,野草没了稻麦长,沉甸甸的稻麦笑弯了腰……”唱完了儿歌,我们又吟诵起刚刚从课本上学到的白居易的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正月十五,这个时节,春的脚步越来越近,冰冻的土地开始融化。枯黄的野草在哨火中化为灰烬,那春风就有了些许暖意。过不多久,沉睡了一冬的万物便在春风的抚慰下苏醒、生长,呈现出一片勃勃生机。

田坝里的童年

文/刘椿山

小时候,外婆家的门前有一坝水田,水田里有许多的黄鳝和泥鳅。那时,夏天的夜晚,和表兄弟一道去田坝里抓黄鳝和泥鳅,成了我童年最大的乐趣。

黄鳝和泥鳅的身子滑溜溜的,徒手可是没办法从水田里抓起来。所以,要想抓黄鳝和泥鳅就得想办法。舅舅家的三表哥很聪明,他想出了一个抓黄鳝和泥鳅的好办法,那就是用针扎。白天的时候,三表哥从商店买来纳鞋底儿的针,然后找来一块二指宽、一尺长的楠竹,将针排成两排,一排大概有八九根,再整整齐齐地固定在楠竹的一端,这样一个扎黄鳝和泥鳅的工具就制作成了。

农村的夏夜凉风习习,大人们坐在院坝边上乘凉的时候,三表哥就带着我和表弟去田坝里扎黄鳝和泥鳅。他一手拿针扎,一手拿手电筒,走在前面,我和表弟一人背一只竹篓跟在后面。

水田里的秧苗长得绿油油的,许多的黄鳝和泥鳅,都伏在秧苗的根部,一动不动。一旦发现水中有黄鳝或泥鳅,三表哥便回过头来,示意我和表弟别动,以免惊跑了黄鳝和泥鳅。三表哥将电筒光照在黄鳝或泥鳅身上,迅速地将手中的针扎子,扎向水中。当扎子从水中收回来的时候,一条黄鳝或泥鳅就会被扎上。

见扎中了黄鳝或泥鳅,我和表弟高兴得不得了,争着吵着要三表哥把扎到的黄鳝或泥鳅放进自己的竹篓里。为了公平起见,三表哥一人一条地轮流往我们的竹篓里放。那个时候,人们很少使用农药,田里的黄鳝和泥鳅特别多。黄鳝长得又粗又长,泥鳅长得又肥又壮,走不了几块田坎,我们身上的竹篓便装满了活蹦乱跳的泥鳅,或在泥鳅中间钻来钻去的黄鳝。

那个时候,我们对黄鳝和泥鳅的个头很挑剔,黄鳝没有筷子长、泥鳅没有大拇指粗的一律不要,凡是被扎上的都是大个头的。看到水中的黄鳝和泥鳅,我和表弟心里痒痒,三表哥偶尔也让我们过过瘾,只是电筒光照在水中有折射,我和表弟估计不准,一针扎子扎下去,上面什么也没有。偶尔也有被我们扎起来的黄鳝或泥鳅,每当这个时候,我和表弟激动得手舞足蹈,一不留神儿便掉进了水田里,弄得像落汤鸡似的,但心里却很高兴。

有时候扎得起劲儿,便忘记了时间。这时,大人们就会站在院坝边上喊我们,并提醒我们别踩上水蛇。回到家里,我们将扎到的黄鳝和泥鳅倒进一个大木盆,第二天舅妈就会将黄鳝和泥鳅煮来喂母猪,给母猪发奶。现在想来,真是太可惜了。

去年夏天回家探亲,一时心血来潮,便邀上儿时的伙伴去田坝里扎黄鳝和泥鳅,只是我们走了很远的路,也没看见几条黄鳝和泥鳅。原来,由于人们大量地使用农药,田里的黄鳝和泥鳅都快绝种了。看来,儿时扎黄鳝和泥鳅的乐趣,只能在回忆中享受了。

童年的记忆

童年最深的冬天的印象是天气冷,小手背冻的都烂了,那个时候农村的学校条件很差,没有开水,都是自来水,冬天就是一个地炉子,班级里轮流填煤,记得是我们班长,都是很认真的为班级服务。走的最晚,来的最早,都是没墨子,活煤填火,觉得那个时侯班长可好了。班长就是榜样。

童年的记忆是老师要我站在全校老师面前表演,可是自己胆子小,五音不全。老师想让漂亮的女孩表现自己,可是童年的我是胆小的我总是怯场,这个习惯一直到长大都是切切的,人呀还是性格决定很多事情。

童年的记忆是美好的,妈妈在我的童年里扮演者很重要的角色。父亲就是严厉,但是不总在家,还是妈妈陪在自己身边,所以自己做了母亲之后也是觉得陪在孩子身边是最重要的事情。孩子在自己的人生天平中占了关键的位置。童年最喜欢的是吃糖糖葫芦,还有一些小的块糖,可好吃了,现在都不好找到了。小时在农村,农村非常淳朴,条件不是很好,到了冬天剥花生,把玉米从玉米棒子上一个一个的包下,买玉米粒,每天都是有任务。那和时候觉得生活就是如此,简单快乐。

童年的雪

文/张军峰

小时候,当土炕又热的时候,我就知道天快要亮了。母亲又给炕洞里煨好柴火,去厨房做早饭去了。听窗外传来康劳叔的声音:后半夜雪大很。父亲说,就是的,早上起来足有一尺。我用舌尖舔透雪白的窗户纸,那是被我舔透了许多小窟窿后娘昨晚刚刚糊的新纸。透过雪白雪白的洞口,我看见雪很厚,父亲正扫出一条小径。

当娘把苞谷糁和酸菜端到炕沿上时,我才不情愿地爬起来,半天不愿意将胳膊伸进袖笼里,在娘的催促和帮助下才穿好衣服,娘拿来热腾腾的湿毛巾擦完我的手脸。一眼就瞅见窗户的小窟窿,用手指戳我的额头,数落我,说多少遍你能记住,再看见你舔窟窿就不给你吃。

吃完饭,我就去滚雪球,隔壁青姐也加入了进来,滚成一个比我人还大的雪球。几个小伙伴跑来又一起滚,直到真滚不动了。我们又在旁边垒雪人,看我们把雪人的鼻子弄得难看,路过的大人帮我们添眼睛捏鼻子。十字路口那个鼻涕女子戴着红毛线手套在雪地分外扎眼,叫她一起玩,她只是笑,并不动弹。如今这个女子的孙子也如她当年那么大了。

这几年似乎就看不见大雪了,偶尔落上一层也浮不住多大一会儿。今年在数九的第二天才总算看见飘雪了。飘雪了,真好。

可是这么薄的雪垒不成雪人,似乎即使大点,也看不见有几个人垒了,似乎童年已不再是那个年代里的童年,再也找不回童年的味道了。

要看大雪只能开车去山里看了,在外面是人看雪,看见这么大点雪就兴奋,手机拍个不停。进了山,就成了雪看人,你孤零零的身影就成了风景。你只能想象童年,却没有了垒雪人的兴趣。

这些年在城里我越来越孤零,想踩着雪咯吱的声音,想支一个筛子筘麻雀,还想打雪仗,吃冰凌子,找不见了,我不禁怆然。

我童年的雪,去了哪里?

现在的雪来得快,消得也快,还来不及好好欣赏,就消逝不见了。

今年飘雪的时候,我专门去踏雪。由于多少年没有好好在雪里受锻炼,风嗖嗖直钻脖项,加之照相机临时没电,竟这样而回了。想着第二日再来,谁知第二天出来时,太阳也出来了。雪早没有了昨日的雄浑和壮丽。

就这样与今年的雪擦肩而过。期盼着正月年里会再有一场,然而年渐行渐远,雪没有了影子。我只有期盼来年,来年雪厚的时候,我要舒舒服服在雪地里打个滚儿。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滚过雪了,再过几年,也许想打都打不动了。

我童年的雪,你还会不会再来。

童年的“52号院”

文/乔文成

前些天大哥告诉我晚报刊登了一篇写“永华南路52号院”的文章。啊!这不是我们曾经住过的大杂院吗?这么巧!回到家中,我仔细地找出了这篇文章,读了一遍又一遍,特感亲切。

作者描述的应该是1959年以前52号院的事。当时我家住的是南屋,住同三间(相当于现在的拼租房)是一对新婚夫妇,姓牛。东屋住的是一位推着小竹车卖糖豆的老太太,叫杨国珍。晚间乘凉时,几个小孩围着她,听她讲聊斋里的故事,挺吓人的,有时吓得一个人都不敢去茅房。但故事还是想听。

西屋住的是年轻的小两口,有一个3岁的小男孩叫小明,乖乖的,讨人喜欢。靠东侧的北屋住的是木匠石大爷,他家的老四小婷、老五小琴和我年龄相仿。我还清楚记得小琴在***妈和好的面盆里揪下一小块,然后放到手里揉成比围棋子稍大的面片片,贴在煤火炉子的外壁上,烤得生不生、熟不熟的,搁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但我从不要嘴吃。

西侧北屋的一家姓车,我时常到车大娘家串门听收音机,她家的小栓年长我几岁,常哄着我陪他下象棋。我推辞不会,他让给我半边人马也要玩,还口传术语:马走斜日相飞田,车行直线炮翻山。有时经常为绊马腿发生争执,我说不绊,他说绊,按着棋子不让吃,其实还真是我不懂马蹩脚。我和小栓哥玩的时间最长,还记得跟着他拿着他家唯一的便携式家用电器手电筒捉蛐蛐,先是听准了方位,然后打开手电,用一根小铁棍从墙缝里把蛐蛐撵出来,迅速用手捂住,抓捕告捷。

回想起来,我们这个大杂院7户人家,还真是小孩们没有吵过架,大人们更没有因为水电费的你多我少等闲杂事闹意见起纠纷,其昔日的和谐氛围至今令人留恋。后来,有的家搬走了,又有新的邻居入住,直至1963年发洪水,52号院被淹,亲邻好友就未曾相见了。

老照片

文/李俊辉

在村里周围新楼房的簇拥下,老宅让人倍感亲切。院子里曲折的枣树倚着废弃的土坯墙,石榴的枝丫伸到了邻居家的院里。迎门墙上的爬山虎渐次深红,叙述着曾经夏的热烈;墙根下牵牛花静悄悄地开着,仿佛在我耳边低语着过往的童年;我从它们身边轻轻走过,唯恐脚步声打扰了露珠的滑落。

老宅的上房还是童年记忆中的模样:青砖、蓝瓦、土坯墙,挂在房檐下的红辣椒,灰色的双扇门,门槛上粗细不匀的裂纹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推门进去,一股凉气扑面而来。炊烟熏黑的房梁,红漆脱落的八仙桌,过梁上的竹篮,挂在墙上已经生锈了的锄头。

墙壁上的相框,颜色暗淡,边缘已经磨去了棱角,看上去像一位迟暮的老者。由于搁置久了,里面的黑白照片有些发黄,但影像仍然清晰可辨。看着这些老照片,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38年前……

那年冬天,四叔将要到千里之外的海南岛去当兵。爷爷奶奶担心四叔想家,就委托时任村支书的二爷,联系城里的一名照相馆的工作人员,到家里拍照。

照相在当时是家里的大事件,一大家子的男女老少能来的都来了,聚集在宽敞的前院,堪比过年一样热闹。爷爷们戴着帽檐上翘的深蓝帽子,奶奶们裹着咖啡色的厚头巾坐在中间凳子上,叔叔伯伯婶婶们站在他们身后。哥哥们戴着当时流行的军帽,或站或蹲,我们这些小不点索性都盘腿坐在地上。

那天,穿着崭新军服的四叔是主角,家人按照辈分分批和他合影。那时的我们兴奋得不得了,没有看懂四叔光荣入伍,将要告别家乡,与亲人依依惜别时凝重而又坚定的神情……

老宅锁住了我们的天真烂漫,老照片记录了我们无忧无虑的快乐,美好的记忆在那一刻定格……

童年趣事

文/年琳源

童年,它代表了快乐,代表了天真,代表了可爱,时间带着我的幼稚远远离去,但回忆像一个个美丽的泡泡,倒映着一个又一个欢、喜、悲、忧的影子,带着我回到了童年。

与蛐蛐的斗争

我正在浴室里优哉游哉地给所有空瓶子装水,准备浇花,突然有一“庞然大物”,跋地涉水而来,盖一蛐蛐。余年幼,正出神,不觉呀一声然后发出警笛般的尖叫,老爸老妈匆匆赶来,一见我完好无损,就赶紧问怎么了,问得一个比一个离谱,你是不是被水烫了?是不是被电打了?我一个一个地否认,刚想开口让老爸抓住蛐蛐,一想,不能这么算了,一定要自己抓住它。我急忙把带着满脑子疑惑的老爸老妈轰出去,开始与蛐蛐斗争。

我拿了透明的杯子与一根筷子,蛐蛐见我一动,它便跳走了,我不敢用手抓它,拿着杯子跟着它跳,和它玩开了跳跳比赛。它慌不择路,一下子跳到了我养乌龟的脸盆里了,在水里它跳不动了,成了正在观看比赛的乌龟的午餐,乌龟很感谢我给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我转败为胜。

这件事现在想起来,还禁不住哈哈大笑呢。

虫子先生,一路走好

我和哥哥看着大人们在掰玉米,每掰下一颗小的玉米,里面就有黄黄的、恶心的肉虫钻出来,我和哥哥开始了清除虫子大赛。我们先用一根棍子和它们玩半天,再一巴掌将它们拍死,这些可怜的虫子兄弟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了。最后,我们在它们死的地方立了一个玉米芯“墓碑”,还念起了追悼词:亲爱的虫子先生,虽然你偷吃了许多玉米粒,但你毕竟是生物呀!我向你表示深深地同情,祝你一路走好!永别了……

现在我才知道,它叫黄粉虫,是一种蛋白质很高的虫子,用它做鱼饵最好。

贴贴泥

“啪!啪!”

你耍赖,你没扔……小时候和哥哥在一起玩贴贴泥,就是用水把餐巾纸浸湿往墙上扔,扔得满墙都是,然后我们跑得无影无踪,迎接我们的总是慈爱的责骂。

都过了七年了,我们当年玩的贴贴泥竟然都没有掉下来。它像一个永远不朽的标识,保留下我童年的回忆。

童年,我们天真,我们幼稚,我们纯洁,我们笑,我们哭。它像一缕清风,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