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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家的文章 / 他家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寻找诗和远方

文/李新刚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具体地说,是一个文友。

那天,他从微信上给我发来这样一条消息:新米进仓了,现在我闲了,有空来我家,尝新米喝小酒侃大山。并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那倾泻而下的米粒颗颗晶莹剔透饱满丰润。夕阳下,他喜悦的脸上,流淌着闪亮的汗珠。

他是个农民,一个爱好写诗的农民。他单独办了一张叫《诗》的小报,一个星期出版一期,现在已经出版了三百多期了。他给我的稿酬可能是全国独一无二的,稿酬是三斤大米;米都是他家自产的,绝对的绿色无污染食品。

一天到晚穷于应付,疲于奔命的我,终于有了两三天的空闲,我赶紧给他打电话,说了自己的行程,他高兴地连连说好。

将近中午的时候,我到达了商南车站。车站外,他开车等着我。坐上车,一路不急不缓的向他家驶去。

这是商南,山是养眼的绿,水是清凌凌的澈,天是瓦蓝瓦蓝的,云是雪白雪白的,空气纯净而清新。一片浓密的绿荫中,点点星星透漏出他的小村庄来。

一下车,我马上就感觉到了,不是空调制造出来的,而是自然的凉森森的清爽,空气还带着花草和树木的清香,不由贪婪的做了几次深呼吸。

他家的前院,是三间两层的小楼,一楼东边两间,是他妻子开的小超市,西边一间留做过道。他家的后院还是三间两层的小楼。一楼是他们生活起居的地方,他指着二楼对我说:“二楼就是我的报社和我的写作室。”我说:“先上楼看看。”楼梯在外面,他领着我上楼。

一间房子里,两侧是两个分别能占一面墙空间的巨大书柜。那是他打下手,找村里木匠给自己做的。两个书柜都放着他已经出版的三百多期报纸。邮给作者的样报和送给大小报刊的报纸已占去大部分,几乎每期报纸都剩了一小部分,他都在这里收藏着。农忙的时候,他白天干活,晚上办报。农闲的时候,他白天读书写作,晚上审阅来稿画版等。

他又将我带进他的书房,让我看他自己写的诗,他的诗里,有袅袅的炊烟、有泥泞的小路、有潺潺的流水、有窄窄的青石小桥……诗篇里洋溢着对家乡、对人生浓郁炽烈的爱。

在这里,他春赏嫩绿、夏赏花开、秋赏落叶、冬赏雪飘,看日出、观日落、追晨曦、赏夕阳。他看黄鹏跳舞,听溪水唱歌,观白云彩霞、明月星光。感怀小桥、流水、人家……

学会发现生活的美,感受季节的流动与更替,倾听追求和奔跑的声音。这样,你就能把生活中的浮躁,化为养心的雨露。那么,诗意就存在于我们平凡的日子中,在每一盏阑珊的灯火下,在每一缕锃亮的阳光里。

他在他新出版的诗集自序里说:“文字有着穿透光阴的力量。它引领我,抵制俗世一切的浮躁和喧嚣,寻找到灵魂的安宁,令我在文字的芬芳里自由地呼吸。而我的世界,因为写作和阅读变得如此丰盈和美好。”

入夜了,我休息在他的书房里,夜是静的,静得能清晰明确地听见远处的蛙鸣和近处虫的呢喃,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方明月倾泻进来,这里半床明月半床书。我似乎看见了电脑前他写作的影子,那是他忙完地里的活后,到这里来,来追求他的诗和远方。

南门拉面馆

文/郭小云

我们这里有很多拉面馆,每个拉面馆都很有特色,我常光顾的是南门的拉面馆。

说是拉面馆,其实就是一间不到五平米的屋子,里面放一张桌子和一些蜂窝煤。隔壁也是做吃的,不过是中餐和晚餐,所以,拉面馆就在外面拉了一个棚子,棚子里再放几张桌子和板凳,食客们不管寒暑,都在外面坐着吃的多。拉面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大约四十多岁。老板主要负责拉面,老板娘负责煮面,捞面。还有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头,精神矍铄,大约是老板的父亲了,专门负责收钱,以及把老板娘盛好的面端给食客。不管多少人吃拉面,他们三个人都是不急不躁有条有理的,配合得非常默契!

第一次到他家吃面的时候,发现他家的面比别的面馆多了肥肠和牛肚,一般的面馆都只有猪肉和牛肉。虽然这两年,也有别的面馆增加了肥肠之类,但都有一些没洗干净样的骚味,我要是时间不凑巧,就近吃拉面的话,一般只吃素面,要是想开荤的话,一定早起,宁愿多弯一些路,到他家里去吃牛肚或者肥肠面,自去年起,他家又增加了猪肚。

刚开始,别的拉面馆素面都要三块五一碗,他家的只要三块。一直到去年过年后,他家才涨到三块五。肥肠,牛肚,猪肚,牛肉,猪肉,现在都和别家一样,八块一碗。但是,他家汤用砂锅煨着,格外好喝。

我是一个懒人,夏天要是九点左右去吃面的话,他家的面总是接近尾声了,冬天要是十点以后去,正赶上他家洗桌子碗。大老远的,嘴巴馋馋的,饿得软软的赶过去,要是看着他家收摊了,那份失望可想而知。有一次,禁不住问老板娘:“你家生意这样好,每天多准备一些,迟点收摊多好。”老板娘说:“我们家店小,门口是和隔壁共的,他们家每天中午要出摊,所以,我们每天少准备点,早点卖完,免得隔壁的说。反正钱赚不尽。”我不禁暗暗敬佩,这位老板娘见识不一般!

有一次,我带了五十块钱去吃面,刚好有一个朋友在,我顺便帮她买单了,两碗面一共十六块,老爹爹找我三十四块钱,我吃完面去买肉,肉铺老板帮我称了二十块钱的肉,我又准备买点青菜,手里只有十几块了,我以为老爹爹少找了我十块,又过去问他,说钱少找了,老板娘二话没说,叫老爹再给十块钱我。我站在原地,又想了一会,才明白自己算错了,赶紧又把钱退给他们。当时,我特佩服老板娘的胸襟。

每次到他家去吃面,时不时还碰到“群友”。还有很多人,特地坐公汽到他家去吃拉面。我想,人们慕名而来,不仅是因为他家的面好吃,汤好喝,更是那一家人温和的笑容,以及不卑不亢的淡然!

深秋老屋

文/刘汉斌

朋友老方在乡村还有一间土坯老屋,这个深秋,老方邀我们去他家的老屋享受田园风光,便乐意接受了。我想,我们一行远离城市的喧嚣,远离忙碌的工作,相约一起共同感受一下原生态的生活,在紧张的劳作之余给自己带来一分轻松和愉悦,给身心休个假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朋友中有人备有私家车,我们便坐车而来。车子到不了目的地,停在了冲这边的湾头。下车后我们徒步走着一段泥土小路。这也好,步行能让我们多一些感受,接接地气。一路走来,我感觉到山村的秋天与城里不同,已经老透了,水冷草枯的,一切归于平静。我想,我们是不是像一个个外来入侵者,像一滴滴噪音,扰乱了山村的寂静?

路旁,一位老农正在慢悠悠的犁着田,驮着轭头的老黄牛在一蹭一蹭的拖动着犁铧,想把深秋犁出活力来。村上的青壮年都走远了,只剩下老人和牛。我感觉到老人和牛那两双比老井还深的眼,一直在驱赶着我们,真的,我真不敢走过去问老人过得幸福吗。

村口的老奶奶一如既往理她的草绳,身后的小女孩很普通,也有些胆怯,躲在奶奶的背后,那双手还捏着奶奶那似乎永远也理不完的草绳。小女孩偶尔也瞟我们一眼,只觉得小孩那留守的眼神中一汪秋水泼了我们一身。这边,一位老嫂子在一掀棚一掀棚的扬着她的稻子,也只是偶尔好奇的、平静的看着我们,不说话。谷粒上的阳光,箭一样扎在我的身上,而树上那两只全神贯注的鸟,却放下口中正啄食着的红柿,惊然飞向远山。连红色的树叶也仿佛在躲着我们飞到了沟渠。一棵狗尾巴草仿佛在我的脚下大叫,我知道,是我们踩疼了这个宁静的秋天。

走过一道冲,上一段大约三十度的坡,一间明三暗六的土坯瓦屋便出现在我们眼帘的上方,只觉得淙淙泉水在耳边萦回,远远的也能听到狗的叫声。老方说,到了到了,这儿就是他家老屋,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不看不知道,这儿俨然是世外桃源,只见单家独户的房子前后被果树笼罩着,有柿子树、橘子树、柚子树等。老方介绍说,这儿原本有几户人家,上世纪末都先后搬到了冲对面去了,只剩下他家这间老屋守在这儿,见证着这段历史。母亲今年八十高龄,住惯了这地方,说什么也不愿搬到外面去享清福,决意守着老屋,守着果树,过自己粗茶淡饭的日子。

小黄狗很懂事,知道我们是他家的客人,也不叫了,乖乖的蹲着,守候在橱房门口看着我们。老方的母亲一边用手剥着峨眉豆,一边招呼我们说,你们是我儿子的朋友,都是好人啦,这房前屋后挂着的柿子、橘子你们尽管摘,都是我家的,摘累了,玩累了,中午吃我家的柴火饭、锅巴粥呢。看到老人家满脸的纯朴和高兴,我一路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

老方是孝子,他帮助母亲准备饭菜去了。我们按事先规定的动作各自去摘柿子和橘子,大袋小袋的装着,满满的集中放到老屋前面的场子上,然后踏山径,越小溪,在枯黄的草丛中席地而坐,老屋就在我们视线中,看着老屋,看着果树,感慨也油然而生。

午饭时间到了,我们起身去吃饭。这时,一阵秋风掠过,枯萎得一碰就落的野花瓣随风飘起,拂上我的衣襟。我陡然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像这一撮撮四散的花绒一样,要么立刻远去,要么就地化成一丘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