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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羊山的文章 / 羊山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带你到羊山去看雪

文/李伟

年初到羊山去看雪。雾凇、树挂、雪景。体验穿越羊山的茫茫雪海,和与雪有关的景致成为我们这些活在钢筋水泥围城中的人不可多得的一次身心体验和惊艳之旅。

天上飘着雪,刮着风。我们一行19人,一大早就乘车赶往张坪桥底村,拟穿越羊山的茫茫雪海到老羊山乡政府的西庵。车辆行至骆驼岭路段,积雪覆盖的路面,一步三滑,严重阻碍着我们前行的步伐,司机向领队提出中止前进,可队员们热情高涨,纷纷下车,向老乡借来工具清扫积雪,给车挂上链条,一阵忙碌,上车继续进发,可是走了还不到两公里,就再次遇到了雪障,厚厚的积雪完全盖住了路面,天地相接,一片苍茫,大家只好整理行装弃车徒步。队友们惊诧大自然如此的鬼斧神工,兴奋地发出各种尖叫,在冰天雪地中摆出各种姿势自拍、合影。

步行约半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桥底村,好客的村民热情地招呼到家坐并询问去往何处,在他们好奇惊讶的表情里,我们读懂了前路的艰辛。雪仍在下,在村民目送的眼光中我们继续向山中进发,接近中午时分,来到最高的一户人家,大家忙着吃饭喝水休息补充能量,此时我站在屋檐下,凝望天空,闭上双眼,任雪花肆意缠绵,仿佛听到了雪花在耳畔轻轻地吟唱,又似乎听到有来自遥远天际传来的琴音。雪无声地飘着,像轻柔的小手,掠过眼眸,滑入如水的心境。曾经的无耐与浮躁,烦恼与苦闷,这时都被雪花轻轻拂去,在农家舍院的某个角落,在冰封的小沟旁,在如幕的山野里,在凛冽的寒气中,在雪中,我发现生命原来可以如此的安详和宁静。

稍作停留,再次谢绝老乡善意的规劝,沿沟向上攀登,边走边拍谁也没有意识到困难正在一步步来临,以往熟悉的小径被积雪完全覆盖,齐膝深的积雪让人每迈一步都十分吃力,走在最前面的老驴深一脚浅一脚凭记忆探路,后面的踩着前面的脚印前进。走了近两个小时进入相对开阔的树林、草甸,突然,驴友夏红喊,看呀,大家看呀,循声望去,只见一树落光了叶子的枝条上,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那被雪压得低垂下来不时打着寒颤的针叶树的枝头,挂满了小冰晶的树挂,还有那树枝上漂亮的雾凇无疑把我们带入了一个银铺玉砌的充满浪漫的世外桃源,稍不经意的碰撞,都会将枝头白色烟雾抖落下来。给这山,这天,平添了几分神秘。我们似乎进入了一个白色的梦里,陶醉在如梦的茫茫雪海。不知不觉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像千万只白蝴蝶漫天飞舞着,又像柳絮,似杨花,如鹅毛,轻轻柔柔、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缓缓地飘落到我们头上、肩上、衣服上……树枝宛如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那么灿烂,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在枝条上,连我们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此时天也随之昏暗下来,霎时间发现我们置身于茫茫的林海雪原之中,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小径完全被覆盖在这厚厚的积雪之下,到处都一样,连人称活地图的群主此时也被蒙住了,不知谁说了一句“我们迷路了”惊醒了充满激情的队友们,大家回过神来这才感到事态的严重,好在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驴友,短暂的慌乱过后,大家齐心协力、听从指挥,手机定位,一路向南,翻过一座座山,穿过一个个草甸,终于走出树林,到达八里川草甸,队员们经过紧张又艰辛的跋涉兴奋地高呼“我们出来啦” “我们出来啦”,随着燃起的篝火兴奋地跳起了舞,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而后一路向东南方向狂奔于晚12点到达原定终点西庵,凌晨1点30安全到家,全天行程22公里,徒步用时15小时。

“有行走便有迷路 ”。迷径穿越的旅程仍在记忆的深处,一步一景 、一景一梦,因为迷路,我们积攒经验,因为走出迷途,我们获得更多生命的感悟。只要还在路上,在行走,就会有迷路,而更多时候,迷路也会成为行走的一部分。

雨中上羊山

文/璩勇

很少有人会去组织雨中游羊山,旬阳的文化人就这样做了。这样的效果其实蛮好,雾大看不远、路滑不敢看远,大家就紧盯着自己前后方圆几十米的空间。结果山里的花花草草、瓜瓜果果就遭殃了,五味子一股中药味,野核桃还有点涩、毛板栗还没有脱壳绿色的刺还有些扎手、斑斓的金银花谁都没有招惹啊,山下来的这伙歹人就明目张胆下手了,偏偏羊山的男男女女还引狼入室,“那个金瓜不好,你摘这个大的”、“坎上那树核桃皮薄”、“野桃小、黑点点难看,吃起来可香”、“这树花红甜、脆!”

迷雾细雨中的羊山,是色彩更浓烈的世界,村俗艳丽的大红大黄大绿,挑逗人们的味觉、刺激大家的视觉,让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时常显得尖利的声调婉转起来、添了点沙沙的磁性。

一位老者走近时,才让我从那刹那的眩晕中走出。

老者姓危,羊山村人。年过七旬却看似五十左右面貌。下山给在旬阳县城的女儿捎菜,菜送上便车找到熟人,他现在回返途中。儿女四个,现在都在山外的世界——最小的儿子在陕西的名校西安铁路一中教书。

危老哥很是健谈。说东宝塔、说洪恩寺,只埋怨县里刊碑弄错了年代,“寺庙是明正德年间烧毁的,咋可能建寺庙的年代也是正德年间?咋可能才建起就烧了?建庙时间肯定比明正德年间要早!”危老哥的四间土墙房就建在原来的洪恩寺旧址边,寺庙残留的瓦片,有几片就盖在了他家的房上。

那时大家还不晓得保护文物。后来就懂了。

早先,大家拿东宝塔的砖回家拱门窗,东宝塔最下面几层快掏空了。后来知道应该保护,再也没有人打东宝塔的主意。现在,东宝塔周围一圈松柏已经高有数丈。

危老哥识字,当过三十多年村文书。在他看来,这个村子最特别的是:不过1000人的村子,居然有70多个姓氏。你说奇怪不奇怪?

羊山已经是1400米以上的高山,属于秦岭余脉。羊山顶上、洪恩寺边是缺水的。但是当地把草甸等处所叫荡。荡作为名词,指的是浅水湖,是积水长草的洼地。羊山早先的居民是湖广迁移来的?

危老哥说,以前羊山并不是谁都能够来定居,羊山早年是土匪盘踞的地方。

给我们带路的青年版画家、构元中学的尉迟老师就是这样一个剽悍有匪性的人。做事毫不拖泥带水,偏又是很细致很耐烦的老师,指导了超过100人次的学生参加省级以上美术展览,教出的学生每年都有考入艺术院校的!

——不过这是又一个故事,该在另外一篇文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