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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以及的文章 / 以及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门前的陡坡

文/蒋平

居住的小区门前,有一道陡坡,是我每天往来必经的一段路。

跟陡坡相处的日子,充满了戏剧性:有时候我非常喜欢它,就凭站在它上面居高临下的风景,以及每天上下的健身运动,找不出不赏心悦目的理由;然而,到春夏之交的日子,尤其在一些紧急场合,想早一点回家的时候,不是误了往返时间,就是弄得精疲力竭,一身大汗,陡坡往往成了最直接的障碍。记得有一回,前来做客的表伯不小心从上面滑下来,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那一回,不光是我,包括全家人,都恨透了这道陡坡。

但陡坡确实又是无辜的。此情此景,常常让我想起身边形形色色的人,甚至是至亲,他们身上也并非百分百的好,只是,我们对他们的缺点,少了责备多了包容而已。所以,对待陡坡的态度,也是对待人、对待人生的态度。

每日陡坡的往来人群中,有不少是天真无邪的青少年。他们带着青春的冲动,在陡坡上窜下跳,动作迅速快捷,如履平地。我还见过邻家大男孩骑自行车上坡的姿势,一遇陡坡,他的双足立即虎虎生风,行车速度反而比平地还要快。陡坡于他而言,象征着拥有和征服。坡上的速度,是一种成功后的快意。在与年轻人较量面前,陡坡是一种貌似的强大,输得毫无脾气。

相形之下,陡坡于老年人或病号,是一道艰难的险关。面对陡坡,他们三步一停,五步一歇,时而放眼远方,气喘吁吁,时而直面路人,无奈地微笑。在他们眼里,爬陡坡,是一道挑战困境和寻找解脱的过程。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不久的将来,会有那么一天,他们终会在这位当年的手下败将面前俯首称臣。

年年岁岁,陡坡仍是那个陡坡,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朽的只是陡坡,只是陡坡上的挑战和征服精神,以及,那些陡坡之上,去而不返的青春年华。

初夏

文/叫我古风控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未提笔了,浮华之下的一颗心脏在名利的驱动下变得躁动不安,庆幸的是,当微凉的笔锋劈开尘封的光阴,当黑色的笔迹晕开在泛黄的纸页上,仿佛经历千山万水终究久别重逢,有一丝丝熟悉的窃喜,以及触动。

此际正值初夏,天色向晚,微风从远方拂来,霎时之间,窗畔的帘幕便起伏似海水波动。打开珍藏多年的音乐,熟悉的曲风或是婉约或是缠绵或是洒脱,每一个跳动的音符都如同变幻多端的精灵,温柔,灵动,带来难以言说的惊喜。

就像是清晨在薄雾笼罩的竹林间漫无目的的行走却与一朵花不期而遇,就像是阴沉的天气在高楼之上忽然看见成千上百朵雨伞一齐在雨水中绽放,就像是在阳光之下偶一抬头便看见那人的笑脸以及额前几缕细碎的黑发。

不曾忘记,亦不能忘记,初夏,就像是十七岁少女的脸。

轻风吻过露水和刀刃,莲,亦着一身红妆,赴一场宿世情深。

或许这该是一个悼念的季节,我开始悼念逝去的花开,以及明艳的妩媚的春,并为此感到后悔不已。

如同一个荒诞的谎言,我想起我曾经在双十年华里去惋惜错过豆蔻年华。

然而初夏也有自己的谎言。

没有人看见,初夏的深夜和清晨,万物都在用力生存。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悼念。

时光是一条苍茫的洪流,身处其中便身不由已。选择之间必然也有失去,正如错过了春,便会惋惜夏的易逝。

在陌生的城市里行走,张开双手,脱离了世俗,拥抱了自由,却终究欠缺了一份归属感。

当夕阳晚照在城市的高楼间若隐若现,我会怀念故居的那片青色的草地,那片白色的河流,以及那抹红艳艳的晚霞。

闭上眼,恍惚时间从未离去,恍若光阴也会停留。老牛踏过的石桥,微风拂过的树海,夕阳留恋过的山峰,雾霭笼罩了天地,星辰都化作了传说。

我仿佛了成了深山里的一株草木,在土地里生长,沐浴着晨光长大,一生扎根此地,与世隔绝,从未离去。看过朝霞和晚照,饮过晨风和雨露,聆听过雷鸣轰轰。寒来暑往,一季荣枯,不识繁华,便心如止水,时光会刻下年轮,死亡即是新生,生生世世,轮回不止。

然而这只是初夏的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既非轮回的起点,也不是轮回的终点。迷惘和尘埃往往会重叠,微凉梦境之中是四季在转动,时间的宣战,令人在不经意间输却方寸光阴,却不知,一错再错,都是因果。

无人幸免,无可幸免。

正如宿命不必用掌心的纹路来确认,不过是万物在生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