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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桐树的文章 / 桐树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海桐树

文/厉敏

海边的树不易成活。每天风吹日晒,海浪拍打,海水侵蚀,好端端的树往往枝杆倾斜,枝叶枯败,断茎露根的。特别是台风天气,那海边的树更是首当其冲,狂暴的海风裹挟着滔天的浊浪,无情地撞击、吞噬着海边的一切。那劫后的惨状无异于刚刚经历一场酷烈的战斗,让人惨不忍睹。海边的树,东倒西歪,伤筋断骨,甚至连根拔起,“抛尸”海滩的,比比皆是。想想这些原本大都应该生活在大陆平静、安逸环境里的树木,移植到这里,却要经受如此痛苦的历练,也真够难为它们的了。

前几年的夏天,我到一个岛上游玩,在去一个景点的途中,看到了令人惊异的一幕。

那是个迎风的海边,低低的崖下全是嶙峋的礁石,海浪在这里吞吐。面前是毫无遮拦的开阔海洋。虽然这天海上吹来的是微风,但站在崖边,已能感受到海浪拍击的气势。就在离海水仅几米的崖壁及坡面上,有一大片绿色挤挤挨挨地爬在上面。那绿色的叶片上像涂了一层釉彩似的,鲜亮鲜亮,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泽。它的色调是那样的厚重、圆润,透出倔强的生命力,仿佛一片抛光的金属雕塑。再看那椭圆形的叶片,如拇指般大小,厚实、坚密,边缘稍向里翻卷,颜色绿中透亮,像清澈小溪中的绿宝石。那铜丝般的叶脉,姿态是那样的肃穆、坚毅,宛如静谧的林中传来的一声声清脆的马蹄声,那急促的声音中,分明伴着溪流的低吟……那坚挺的树叶,紧贴在枝干上,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它们按照风浪的角度,整齐划一地调整好自己的姿态,仿佛随时面临考验的勇士,默默地坚守着自己的位置,沉默中透着自信。树叶下面是粗壮的枝干,它们相互倚靠、支撑,肩并肩,手挽手,枝条与枝条密密地交叉、编织。

多么错综而有力的组合啊,完全是由肢体与血肉谱成的交响曲!在这悲壮的乐曲中,你已无法分辨每个音符来自哪里,面对死亡的舞台,它们各自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既不傲然独立,也不旁逸斜出,只有心与心的交汇,灵与肉的默契。这首用生命的音符组合的天然之作,演绎的是生存与奋斗的乐章。

也许,我们已在聆听中感受到了那震撼人心的命运之曲迸发出的在自然的进程中不屈者顽强的抗争之声;我们还感受到了那伸展于地下的生命之手,如何更加悲壮而坚韧地在黑暗中挣扎奋斗的历程……在荒凉的海边,它长成独特的风景,昭示着一个坚韧者成功的奥秘。

这树的名字叫海桐。据说,它的出身也是来自于那闲适、幽雅的庭院。多少年来,它们宁静、安适地在那里生长,备受青睐和爱抚。夏天,它白色的小花聚集在枝头,像一把把撑开的小伞,在温馨的微风中徜徉,惹人怜爱。那阵阵的幽香,仿佛是蓬勃的青春少女身上散发的气息。但我不知道它何时与海结缘。

多么奇妙的生命变迁啊!一个娇贵、纤弱的少女,竟奇迹般地演变成刚强、威武的壮士!大自然,你这神奇的大手笔,留给人们多少奇异的幻想和多么深刻的人生启迪!那么,是什么促成海桐树做到了迥异的生命角色的嬗变呢?是自然的生存法则,是严酷的生命环境啊!

当然,海桐树无疑是自然演变中的一个成功范例。而那些孤芳自赏,缺乏环境的适应能力,抱残守缺的同类,命运则要悲惨得多。在恶劣的现实面前,它们要么碰得头破血流,要么在自然界悄然消失。生存是人和自然的第一要着。只要活着,不屈于命运的安排和敌手的挤压、摧残,站稳脚跟,放射出生命的灿烂光彩,那么,一切希望都可能实现。

乡村桐树

文/陈树庆

乡下人种树讲究实用,很少单纯为了观赏而种树。成材快,极易成活的梧桐树成为首选,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种着梧桐树。

梧桐又叫悬铃木,叶翠枝青,亭亭玉立,一直被作为吉祥的象征。诗经有诗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人们常说:家有梧桐树,引来金凤凰。把梧桐与世上最美丽神圣的凤凰连在一起,大概是因为梧桐高大挺拔,有树中佼佼者的风范。

城里梧桐树很少见,在乡村的田间地头、道路庭院,到处都可以看到桐树的身姿。乡村四月,绿野无处不飞花。在和煦的春风中,梧桐树那原本光秃秃的高大树冠上,缀满了梧桐的花朵,梧桐花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梅的清香,藕荷色的花萼吐出白色、淡粉色、浅紫色的小喇叭,满树冠淡紫色的花朵微微张开着,在树梢遥远的高傲着,如同摇曳着一树的风铃,夹着泥土的芬芳与清新,开的那么热烈、执着,心中的怜痛在一点点的晕染。在欣赏着梧桐花的美丽时,喜欢看那梧桐花落的时刻,每当清风拂过,一朵朵鲜艳的梧桐花便纷纷落下,就像是一场美丽的花瓣雨,俯身拾起一朵,举于鼻尖,香味顿时沁人心脾。

梧桐树阴翳遮蔽,古朴幽韵。高大身影,茂密绿叶,清幽的花香,桐荫的清凉装扮丰富着乡下人的生活,桐树也就成了乡下人生活中的亲密伙伴。夏秋之夜,搬张凳子在桐树下小憩片刻,顿觉凉风习习,拂面而来。左邻右舍的村童在桐树下玩耍嬉戏;大人坐在板凳上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聊,不时地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老人眯缝着眼睛,舒舒服服地斜靠在躺椅上打盹,天空中繁星点点,在流萤漫舞的夜晚享受一分安谧与闲适。

梧桐虽为普通树种,却为登大雅之堂中良木。跟远避人烟、稳居山间的松树相比,梧桐是亲近人的,是居于炊烟与鸡犬之间的雅士。那时乡下不富裕,再穷的人家,种几棵桐树作为女儿出嫁时,陪嫁的嫁妆里的家具。远古时代,人类始祖伏羲氏就告知人们,梧桐为良材,奇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是古代造琴之佳品。明代文学家冯梦龙所着《醒世通言》中,《俞伯牙抚琴谢知音》一文中,就专讲梧桐木造瑶琴的故事。古琴与离情别愁总是难脱干系的,也就难怪梧桐会以一个情感符号的形象行走于唐诗宋词里,成为文人墨客笔下的爱物。在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李煜的“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孟郊的“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这些脍炙人口的诗词里,梧桐始终以自己的方式兀自挺立,弥漫着唐诗宋词的芬芳气息。

如今,乡村桐树花儿又开,村庄掩映在梧桐花之中,荡漾起片片温柔,流露着淳朴的乡间气息,苍劲,挺拔,斜逸远扬,撑起一片荫绿。

乡下人种树讲究实用,很少单纯为了观赏而种树。成材快,极易成活的梧桐树成为首选,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种着梧桐树。

梧桐又叫悬铃木,叶翠枝青,亭亭玉立,一直被作为吉祥的象征。诗经有诗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人们常说:家有梧桐树,引来金凤凰。把梧桐与世上最美丽神圣的凤凰连在一起,大概是因为梧桐高大挺拔,有树中佼佼者的风范。

城里梧桐树很少见,在乡村的田间地头、道路庭院,到处都可以看到桐树的身姿。乡村四月,绿野无处不飞花。在和煦的春风中,梧桐树那原本光秃秃的高大树冠上,缀满了梧桐的花朵,梧桐花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梅的清香,藕荷色的花萼吐出白色、淡粉色、浅紫色的小喇叭,满树冠淡紫色的花朵微微张开着,在树梢遥远的高傲着,如同摇曳着一树的风铃,夹着泥土的芬芳与清新,开的那么热烈、执着,心中的怜痛在一点点的晕染。在欣赏着梧桐花的美丽时,喜欢看那梧桐花落的时刻,每当清风拂过,一朵朵鲜艳的梧桐花便纷纷落下,就像是一场美丽的花瓣雨,俯身拾起一朵,举于鼻尖,香味顿时沁人心脾。

梧桐树阴翳遮蔽,古朴幽韵。高大身影,茂密绿叶,清幽的花香,桐荫的清凉装扮丰富着乡下人的生活,桐树也就成了乡下人生活中的亲密伙伴。夏秋之夜,搬张凳子在桐树下小憩片刻,顿觉凉风习习,拂面而来。左邻右舍的村童在桐树下玩耍嬉戏;大人坐在板凳上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聊,不时地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老人眯缝着眼睛,舒舒服服地斜靠在躺椅上打盹,天空中繁星点点,在流萤漫舞的夜晚享受一分安谧与闲适。

梧桐虽为普通树种,却为登大雅之堂中良木。跟远避人烟、稳居山间的松树相比,梧桐是亲近人的,是居于炊烟与鸡犬之间的雅士。那时乡下不富裕,再穷的人家,种几棵桐树作为女儿出嫁时,陪嫁的嫁妆里的家具。远古时代,人类始祖伏羲氏就告知人们,梧桐为良材,奇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是古代造琴之佳品。明代文学家冯梦龙所着《醒世通言》中,《俞伯牙抚琴谢知音》一文中,就专讲梧桐木造瑶琴的故事。古琴与离情别愁总是难脱干系的,也就难怪梧桐会以一个情感符号的形象行走于唐诗宋词里,成为文人墨客笔下的爱物。在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李煜的“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孟郊的“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这些脍炙人口的诗词里,梧桐始终以自己的方式兀自挺立,弥漫着唐诗宋词的芬芳气息。

如今,乡村桐树花儿又开,村庄掩映在梧桐花之中,荡漾起片片温柔,流露着淳朴的乡间气息,苍劲,挺拔,斜逸远扬,撑起一片荫绿。

人家四月桐花香

文/文子客

今年四月回了一次家乡,再次见到了正值盛开的桐树花,感觉到满心的欢喜。几年未见,家乡的桐花还是熟悉的样子,还是熟悉的味道。

桐树对于在黄河流域一带长大的我们,是再也不能更熟悉的植物了。滚滚的黄河水哺育了黄河两岸的华夏儿女,也吸引了桐树在这里生根发芽,成为黄河一带最为普遍的一种树木。桐树分为油桐、梧桐、泡桐等很多种,在我的家乡,最常见桐树就是泡桐的一种,又叫兰考泡桐。桐树是家乡人最钟爱的一种植物。在农村,无论是田间地头、道路两旁,还是家庭院落里,都有桐树的身影。人的手掌一样的叶子往往是在幼苗时长的很宽大,却很稀疏,各自展现着自己的个性,常被调皮的孩童们折下来当做雨伞。而在桐树长的高大起来时,手掌一样的叶子繁盛了,也小了很多,低调了许多。即使大风吹来,树冠上的叶子也是叶搭着叶,手挽着手,风怒吼着,雨滂沱着,它依然低调,为树下遮挡了大部分风雨。笔直的树干通常是桐树最为显著的特点,泡桐的树干在幼苗期是光滑的,像孩童的皮肤,没有一点岁月践踏的痕迹,水灵灵的让人怜爱。在时光中,岁月在它经历一年年的成长后给它内心留下一圈圈年轮的记忆的同时,也在它的树干表面留下了一道道如斯夫的时光流淌过的痕迹。抚摸着,感受着,和常与桐树为伴,一点也不怕风雨的大人们的手是一个感觉。

当然,说起桐树,最让人喜爱的还是它的花,桐树花。每年春天,沉睡了一冬的桐树并不着急依靠花儿来与百花争风头。在春风里伸展了懒腰后,它谦让着躲过桃花、杏花争芳斗艳比娇嫩,梨花、杨花争先恐后比洁白的风头。待百花凋谢,沉静下来孕育果实的时候,四月中旬,夏日的脚步近了,桐树花才慢慢的露出花蕾。在这么多落叶乔木中,除了桐树,我再也找不到一种正直与风度兼备,内涵与美丽并存的树木了。杨梨状、浅紫色的花蕾,在树枝上一朵朵排成串,一串串连成簇。盛开的花朵都倒悬着,是倒悬的钟铃一样。泡桐的“悬铃木”的学名也是来于此缘故吧。

四月末五月初,是桐花的盛开期。即使有个高大魁梧的身躯,即使有个平凡的外表,盛开的桐树还是让人心动不已,叹为观止。从远处走来,远望盛开的桐树,这哪里是一棵树,分明是一个花枝盛开了一朵巨大的、浅紫色的花朵。还未走进它,那颗被美丽勾引的心再次被空气中弥漫的桐花特有的香甜味儿深深的迷住了。细长的钟玲状的桐花一朵朵聚集在一条条大的、小的、粗的、细的枝条上,盛开成自然成束的繁花。一簇簇又沿着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褐色的枝条流淌开来,直到除了树干,满树都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花海。家乡的人对于桐花的美是认可的,也是很尊重的。在桐花盛开的日子里,大家就开始在巨大的花树下小憩,吃饭了,即使是农村的粗茶淡饭就着桐花的香甜也别有一番美味。桐树花是孩子们的最爱。一朵桐花落下,有孩子拿起来吮吸,一股蜜一样的汁液又引起了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春风中浅紫色的桐花飘落至树下,静静的仰望着高大的桐树和来来往往的大小不同的脚步,很坦然。小孩子们喜欢在满地的落花上跑来跑去,踩在落花上有“啪、啪”的响声。在银铃般的笑声里,有一份清脆也是这满地的“悬铃”的声音。

桐花的香是它藏在骨子里的本色香。在繁花盛开,花朵鲜艳时它是香的,在落英缤纷,枯萎成干时它也是香的。在家乡,掉落的桐树花也是被人尊敬的。满地的落花并没有化为桐树的春泥,而是被人们晒干后收起来。桐树花是一种药材,据古医书记载,桐树花有清大热、解毒、疏风、明目益肝、散湿除痹、开郁解燥的功效。

从家乡返回时,满树的桐树花依然开的很盛,从家里到路上,经过的道路两旁和田间地头,盛开的桐花不时地出现在眼前。沁人心脾的清香透过车窗钻进鼻孔,在五脏六腑随着气息流淌着,抚慰着远出人儿的心灵。不管到何时,无论经历过什么,依然有自己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