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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河的文章 / 三河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三河的水

文/查鸿林

三河,八百里巢湖岸边的一颗璀璨明珠,源于丰乐河、杭埠河、小南河流贯其间而得名。河塘相连、湖水交融、菱莲飘香、杨柳婆娑,一派水乡风光。三河,源于水、灵于水、活于水、名于水,因水而生、因水而兴。

三河的水很清。她一反“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常态,自东而西入巢湖。童年时,邀几个儿时的朋友,来到条石垒成的码头边,脚泡在水里,捧一把清水,抹在稚嫩的脸上,丝丝凉意沁入心脾。码头边,一群妇人淘米洗菜,引来阵阵的小鱼觅食,偶尔小鱼在你的脚上腿上叨叨,痒痒的、酥酥的,那些小鱼小虾自由自在地在河边游来游去,张开双手伸到河里围个圈能捞到活蹦乱跳的小鱼虾。岸上,临水而居的人们,三五成群悠闲地吸烟、喝茶、聊天,妇人们捧着饭碗也加入到人群中,津津乐道听着天南海北、前朝后汉的逸闻趣事,听到高兴的时候笑弯了腰、绯红了脸、流出了泪。夏天的晚上,许多老百姓为避暑求凉,索性将竹床搬到家门口或圩堤上,大门不关呼呼睡上一宿。

三河的水很柔。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缓缓的、清清的水就在这里轻轻地流淌而过,悄无声息几百年。三河属于圩区,就是夏季和梅雨季节,水大的时候,也不那么凶猛。三河人喜欢这柔水,不怕水,就是漫堤,水也最多齐腿深,大人小孩都乐陶陶地用竹篮在水里捉鱼逮虾。平静的时候,姑娘们随着父亲、少妇们随着丈夫登上小船,坐在船尾摇着橹哼着歌,男人们拎起手中的渔网洒向水面,再慢慢收起希望。这柔水养育了世世代代三河人,也喝出了一代代的俊男靓女。忽然间,你看到那高挑白皙、风姿绰约的姑娘时,一定眼睛一亮,难怪舒婷写道:“美人丽质天生,无需锦衣彩裘披挂,仅以三条河流束腰,端得要多婀娜有多婀娜。”她就是柔情蜜意的三河姑娘。

三河的水很甜。水使三河的树生长茂密,水生植物繁殖很快。小时候生活贫穷食物贫乏,我们就三五成群爬上树采摘桑树果子吃,很甜很甜;去河里找野生的菱角、芡实,剥开皮壳,很嫩很嫩。儿时的光阴无忧、有趣、甜蜜。临水而建的小街道,狭窄悠长,青石板被川流不息的人群踏得锃亮光滑。在陆路交通不太发达时,水路优势活了商贾云集的三河,“门泊有渔船”,大大小小的码头上络绎不绝着迎来送往的人们,就在这里催生了美味佳肴、乡土文化、经济繁荣,使三河享誉周边。三河人做起了水豆腐,很细腻,其形、色、味,都堪称一绝,是其他地方的水做不出来的;还有米酒,用当地上等糯米酿造,酒体金色透明,口感绵长,尝一口回味无穷;相传慰问太平军凯旋的米饺、米线,都是地方特色十分明显的风味小吃;还有那羽毛扇、油纸伞、手工秤等等等等。如今水乡、古镇,又把三河推上了旅游经济时代,富裕了四乡八邻的群众。一切一切都源于三河甜甜的水。

三河的水在淙淙流淌,生生不息,一直流向浩瀚无边的大洋……

春江水暖

文/李夏

“水漾圆纹鱼极乐,天铺彩绮鹜争飞。柔风絮语意忘归。”

春风吹来了,花放了,冰融了,河开了,水温了……宋代着名诗人、文学家苏轼,颇识时务地吟咏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描绘的就是和煦春日,成群的鸭子在水面上呷呷嬉戏、浮游觅食的情景。

我们的祖先饲养鸭这种家禽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周朝的《礼记·曲礼上》便有记载。春秋时代师旷着的《禽经》上也有“鹜、鹅脚步行”的记述,“鹜”字是家鸭的古称。“落霞与孤鹜齐飞”,此言系诞生唐代,时已泛指野鸭。

那么,咱们合肥的先民,是何时开始养鸭的呢?相传是在春秋之前。那时三河街的名字叫晒网滩,滩上住着一些渔民,男的天天到巢湖里打渔,女的就在湖滩上放鸭放鹅。一到秋天,渔民们就把这些鹅鸭杀掉,用盐腌成咸鸭咸鹅,晒干了,好留作冬天吃。乃至到了两千多年后的今天,每年秋冬,家家檐下挂咸鸭,成了合肥城镇乡村的一道道风景。古时候,人们就知道羽毛可以取暖,晒干了,留到冬天,垫在床上用。但发明羽毛扇,要迟一些,缘于三河赵家一个叫秀姑的媳妇孝敬婆婆的爱心。秀姑为了给患风湿病的婆婆扇风,用又轻又柔的羽毛和竹签制成了扇子,扇出风来果然又轻又柔。据《水乡古镇三河》一书载:三国时诸葛亮经过鹊渚(三河),挑了一柄羽毛扇,从此,手摇羽毛扇就成为这位军事家的仪表风范。

古时,人们也曾把鸭子当作娱乐工具,唐代文人李邑写过一篇《斗鸭赋》。合肥的逍遥津,明朝万历年间,做过福建布政使窦方伯的别墅,取名“窦家池”。到了清初,又被一个姓王的翰林据有,此公性喜声色犬马,斗鸡斗鸭自然是其雅好。于是,就将“窦家池”更名为“斗鸭池”。词人徐味在《浣溪沙·逍遥津》中曾有描述:“水漾圆纹鱼极乐,天铺彩绮鹜争飞。柔风絮语意忘归。”据说唐代诗人陆龟蒙也爱斗鸭,一天,他的一只爱鸭被驿使射杀,陆唬道“此鸭能人言,欲献皇上”。驿使大惊失色,急以千金赔偿,又问鸭“到底能言何语”?陆答“能自呼其名”。原来是能叫鸭名“呷呷”!后来苏轼对此吟道:“却因养得能言鸭,惊破王孙金弹丸。”

在民间,有些人以为野鸭是“山珍补品”,其实是一种偏见。实际上,家鸭的营养价值也很高,如果加工成腊鸭,其风味远在其他家禽之上。我们合肥出产的三河麻鸭(又名巢湖麻鸭),分布在丰乐河至巢湖沿湖一带圩区,为蛋肉兼用良种。由于生长在水乡,故肉质鲜美,既是驰名中外的南京板鸭和烤鸭的主要原料,也是日常家用和饭店待客的最佳选择。上世纪二十年代出生的杨振宁,幼时曾在其舅舅家——三河镇的罗庆云家呆了三年多,罗庆云对这个外甥特别器重。罗家养了一群鸭(一说是鹅),其中有一只专生双黄蛋。本来这个双黄蛋每天是给儿子罗文浩吃的,可自从杨振宁进了门,这个双黄蛋的享用权便转给了外甥。光阴似箭,半个多世纪之后,已是诺贝尔奖得主的杨振宁,依然记得起当年在乡下的日子,当然记忆中也一定包含着那只美味的“双黄蛋”。

“家有三斗粮,难养扁嘴娘。”其实也是喂鸭的误区。在我们江淮之间的河网带水塘和池泽中,鸭子到处有鱼虾可吃。并且,鸭子的除虫本领很强,据专家考察,每只成年鸭,一天可吃掉害虫五六百条,同时,鸭子的双掌有如两只小齿耙,对禾苗的中耕除草十分有利。

人入画屏中

文/乔延凤

鹊渚人物稠,三河颜色新。秋风何萧萧,直欲入画屏。

我知道三河的名字,是上中学时,在《语文》课本上读到过一篇文章——《三河大捷》。

文中记叙了太平天国后期,陈玉成、李秀成指挥太平军进行的一次重要战役——三河歼灭战,一举全歼了曾国藩湘军的精锐部队李续宾部6000余人,李续宾和曾国藩的六弟曾国华也在其中,解除了太平天国的天京之围。

三河,这个江淮之间的名镇,我第一次见到,是1991年洪水之际,当时我随省文联作家、艺术家,去那里察看灾情。我们坐着船,进入三河,只见丰乐河、杭埠河已连成白茫茫一片。

十年后,第二次去,是一个春天,我带了孩子一同去游览。

那次,到了三河,只见镇前有座跨河的石桥,过了石桥,就来到了沿河而建的三河长街,这街前的河,便是横贯古镇的小南河。街上店铺林立,颇为繁华,我记忆深刻的是,我们还在小街上的一座饭店吃了顿午饭,三河菜味道不错,巢湖鱼鲜是主色调。

这座已有2500年历史的镇市,史书所载,最早为鹊岸、鹊渚。它本是杭埠河、丰乐河带泥沙入巢湖,淤积而成的。当年,这一带喜鹊一定很多,栖落在水渚、岸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这次来,是为了三河镇今年10月中旬被国家公布为5A级景区的缘故。稍事休息后,我们在导游带领下,便开始了三河游览。

今日的三河,与江苏周庄、浙江乌镇、湖南凤凰、山西平遥,同样吸引人了。

该镇因傍依丰乐、杭埠、小南河三条河而得名。小南河,贯穿了全镇。

我们一行随着导游观览,不时驻足,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四处张望,给我的感觉,与十余年前来时大不一样,几乎认不出了。

美食一条街上,开设了那么多的点心铺、特色小吃店、酱菜店、干货店……叫人目不暇接。

在一爿卖麦芽糖的店铺外,一青年师傅正将长长、软软的麦芽糖,挂在一根木柱上,拉开,又绕拢;另一家切糕店,一位中年师傅正在桌面上用快刀切糕饼,动作极为纯熟;而卖棉花糖的师傅,正用竹签将棉花糖一团团裹好,递给游客。

正逢周末,人流如潮,游人们不停地用手机、相机拍照。

在一座院落面前,我看到了一个标志:1991年洪水淹没线。

这让我想起25年前洪水淹没三河那一幕,镇市被洪水浸泡了那么久,这些建筑依然保存完好,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而三河大捷时,这里,包括方圆几十里范围,所经受的战火考验,更可想而知。三河,饱经沧桑、战乱,今天依旧焕发出青春,人烟稠密,市场繁荣,反映出的是这座古镇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我们来到了三县桥,这是三河镇众多桥梁中的一座,因肥西、舒城、庐江三县交界而得名。

太平天国的英王府、大捷门、古城墙,距这座桥都不远,这些三河大捷的遗迹,让人又想起了那个近代史上最大的农民革命与满清地主武装搏斗的情景。

三河是个水陆要冲,太平军之所以在这里驻兵,也是看重了它的军事作用,既能作为太平军粮食依赖之地,又能成为防守庐州之辅翼。

其实,早在公元前537年,这里就发生了吴楚之间的“鹊岸之战”,足见这里军事上的重要了。

水陆要冲,使得这里成为商贾云集之地。

庐剧里的《小辞店》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小镇的双龙街上。

……

当晚,夜色中,我们又一次来到街市上,伫立于三县桥,漫步于大捷门、英王府,一任我们的思绪飞扬。

三河,今已公布为国家5A级景区,随着时光流逝,这座江淮名镇将会越来越发出它璀璨的光芒。

这是座给人记忆深刻的江淮名镇。

来前,我曾应朋友之约作小诗一首:

鹊渚人物稠,三河颜色新。秋风何萧萧,直欲入画屏。

夜色之中,我不是就站在这灯光、花树、水色、古桥、街市、亭台、楼阁、熙熙攘攘人流的一幅美丽的画屏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