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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浪花的文章 / 浪花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看浪花跳舞

文/积雪草

阳光,海浪,沙滩,宜人的美景,诱人的美食,蓝天碧海,如诗如画,看浪花跳舞,听海浪呼吸,赤着脚在沙滩上奔跑、嬉戏,尽情地挥洒和释放心底的负面情绪……

夏天的海边是最热闹的季节,很多怕热的人都往海边跑,沙滩上总是人满为患,有看风景的老人,有翻石板捉小螃蟹的孩子,有晒太阳的情侣,有赤足在沙滩上走来走去的人们,还有在海里游得像鱼一样的泳者。

在海边住了好多年,我依然不会游泳,无论怎么折腾都学不会,是一个地道的“旱鸭子”。每每去海边,总是全副武装,泳衣,泳帽,泳镜,泳圈,太阳伞,帐篷,一一装备整齐,到最后只能在浅海边沾沾水就出来了,每每望海兴叹,因此对那些和大海搏击的泳者,心生敬佩和羡慕,能够在大海里如鱼得水,随海浪起舞,需要多大的勇气与魄力!

我喜欢一个人去海边,放眼远眺,海天相接处,海水由深蓝转为浅蓝,而近处的海水则是深绿,层层递进,分界线明显,我惊讶于这种颜色的暗自转换,可谓鬼斧神工。遥远的海岸线上,零星站立的树,孤零零的,一棵又一棵,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在岸边随风摇曳。

近处的岸边,泊着黢黑的礁石、古朴的渔船,太阳挂在天上像一个红火球,亲吻着海浪,炙烤着沙滩,海鸥在不远的地方盘旋和鸣叫,我闭上眼睛,嗅着海藻的气息,那是大海特有的体味。

驻足海边,常常会看到钓鱼的老者,盘膝坐在海边,等鱼上钩的间隙,眯缝着眼睛看着远方海天一色处,我不知道他是想起了往事,还是在凝神倾听浪涛拍岸。

我一直固执地以为,海浪之声是地球母亲的叹息。

那些美丽的景致,像明信片上的风景一样,我站在海边,看着遥远的天际,听海浪呼吸,看浪花跳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浪涌来,那些浪花充满激情,舞姿灵动柔美,当然有时候大海也会像个心情不好的坏孩子,也会狂躁暴怒,掀起滔天大浪,仿佛随时会吞噬我们的家园,可是更多的时候,大海是温柔的,以广阔的胸怀去包容和接纳。

潮涨潮退,是自然的规律,像一个人律动的脉搏和心跳,从容不迫,有条不紊,有节有序,前浪死在了沙滩上之际,正是后浪茁壮成长之时,潮涌之声,吞没了风声,吞没了鸥鸟的叫声,吞没了我心中小小的烦恼和躁动。

夏天去大海边看浪花跳舞,让清凉的海风吹散你的烦恼,让汹涌的海浪带走你的忧伤,让那些不疲倦的浪花为你跳一曲海之舞。

追逐浪花的少年

文/杨润泽

冬天的北国尚在严寒之中,厚厚的积雪一片茫茫。此时的南方却与北方截然不同,树依旧是绿,人们身上穿着单薄的衫衣,好不让北方的朋友羡慕不已。在一个阳光似夏的冬日,我们一行去了南国的岛屿。

沙滩,碧海蓝天,形形色色的人们。

很少见到这般的海滩,光着脚丫去感受冬日里清凉的海水。同行的胖大哥更是欢喜,穿着泳裤奔到海里,哗哗地划着水。我不会游泳,只挽起被管光着脚站在沙滩上轻轻碰触冲到岸上的海水。语晴也如我,光着脚丫,闭着眼唱着郑智华的那首《水手》:“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幸运的,我们碰到了涨潮的时段。海水一波一波地向我们涌来。胖大哥被海浪冲击了两次灰溜溜地跑上岸,和我们一样披着外衣站在沙滩上。

“小心啊,阿耀——”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她的面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冲进海水里,伸开双臂迎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海浪。

胖大哥称赞那少年:“厉害,我这么强壮都受不了海浪的冲击,海浪两次就把我击倒了。你看那的少年,那么弱小的身体,却一次又一次去迎浪而上。”

语晴说:“人家那叫乘风破浪。”

一波巨浪袭来,把少年击了个趔趄。他身子左右摇晃了两下,又很快站直了。岸上的人们不断地为少年叫惊,招着手唤少年上岸。少年回头望着女人,女人依旧只有一句台词:“小心啊,阿耀——”

浪滔越大,少年越是高兴,当浪击打海岸,激起如雪的浪花涌回大海时,少年高兴地跳着,用脚丫踩踏即将离去的浪花。

我们为少年担心,少年的母亲却笑着,笑着眼角流出了泪水。

我们上前问少年的母亲:“为什么不把他拉上岸呢?你看海浪那么大。”

少年的母亲擦着泪,说:“只要他喜欢,他高兴就好。”

对于少年的母亲的言语我不解,当我还想再追问个究竟时胖大哥拉了我的衣角,轻声对我讲:“你真是眼拙,你看不出来那少年有点不正常么?”

我摇头。

胖大哥说:“这我么正常的壮汉都受不了海浪的冲击,你看那少年却一个劲地迎浪踏花,还乐得不可开支,他不如果不是脑子有病,我就把头割下来让你让球踢。”

少年的母亲似乎听到了胖大哥的话,她转向我们,眼神里充满了伤感。胖大哥像是犯了错,脸一下变得通红,低了头转身拉着语晴离去。

我站在岸上,看着海边嬉戏的少年,跟着他一起乐起来。

少年的母亲靠近我,她说:“别人都说这孩子精神上有点不正常。”

我说:“孩子的天性应是如此。”

她说:“这孩子真是精神上有问题,他总是嚷嚷着要去看海,看真实的海。他的小房间里都是海的图画。他说,海的对岸就是他的理想。他的理想就是有一天能到海洋里去,捧一捧浪花,与它们做好朋友。”

我想那少年定时幼小时童话故事看得过多而“走火入魔”的原因吧。

少年的母亲又说:“前几日碰到一个儿童精神方面的专家,他建议我把孩子带到海边去看看,专家说孩子怎么玩就随了,高兴了或许就有了成效。”

我说:“你看他多高兴啊。”

她高兴地笑了,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说:“希望能如愿吧。”

退潮了,少年奔向大海,用脚丫轻触从他身边哗哗跳动着的浪花。少年不断地笑着,不时地回头望望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边抹泪,嘴角向上翘着,咯咯咯。

我们离去了,远远地看着南方的冬日下,如火的黄昏,远远地两个人影立在海边,一位母亲站在沙滩,一个少年在海里不断到跳动。

回望这一幕,我也像那少年母亲的咯咯咯地笑了,在那个少年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我的影子。在浑浑噩噩的生活里,我们都在追逐着自己想要的那朵浪花,不是么?

在海边

文/郭昱含

这是第三次站在渤海边,与前两次的风平浪静不同,这次来大连一连几天都是阵雨。此时正值傍晚,海上一片迷蒙的灰蓝和深蓝的天际沉淀在一起,聚满密云。

现在,天空还不算太暗。听说风暴来临前,海边的渔民总会发现,那些在海边悠闲自得地悬浮的水母,纷纷潜入较深的海中,场面很是好看。我忍不住好奇心,也向着海岸线走去。但凡海上有风暴来临前,海面总是格外平静,当我站在大海与海岸的交界处才真正体会到这种“平静”,黎明前的黑暗?山雨欲来风满楼?感觉都不够贴切,那是一种暗流涌动的表面平静,充满着挣脱与未知。我赤足站在沙滩上,似乎感触到平静下的那种躁动,透过层层沙砾传递给我,使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危险,不由得退后了几步。四处望望,有鸭蛋大小的鹅卵石,抓起几块用力投入海水中,本是静谧如翠玉般的蓝绿,一刹那支离破碎,泛起白色的泡沫。也许是水母早就听到了次生波传来的风暴警告了,并没看见她们,倒是看见几只海星还滞留在沙滩上,橘黄色的海星在这种阴灰色的风景中显得特别亮眼。我抬眼望去,远远瞥见几条正要靠岸的航船,倾斜的帆船离海岸越来越近,几只海燕绕着帆杆叽喳不停,打破了暂时的平静。

帆船靠了岸,不大的船上下来不少渔民,他们说说笑笑地朝海岸走,看来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对即将来临的风暴屡见不鲜。在渔民中还有两个孩子,估计是跟着家人出海打渔去了:稍大点儿的是一个穿深蓝色运动服的男孩儿,挽着裤腿,步履沉稳地朝前走;小点儿的是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他们看起来像对兄妹,他俩手拉着手走在人群中间,女孩儿还时不时仰头对哥哥说着什么,男孩儿笑眯眯地低头看着她,刮起来的海风吹得裙儿边一扬一扬的,像只随他们飞下船的白蝴蝶。远远望去,只觉得他们在人群中是发着光芒的。

我不禁想起普希金的《风暴》:你可看过岩石上的少女,穿着白衣裙,立于波涛上,当海水在混乱的幽暗里,和岸石游戏,澎湃、轰响,当电闪以它紫红的光线,不断地闪出了她的形象,而海风在冲激和飞旋,扬起了她的轻飘的云裳!美丽的是这海,狂暴、阴郁,闪烁的天空没一块蔚蓝;但相信吧:岩石上的少女,比波浪、天空、风暴更美丽。

目送他们逐渐消失,我抬头望着天空,只见海和天、风和雷欢聚的时刻即将到来。

虽然还不怎么明显,可当视线随着云层延伸,能够看到天际微微骚动起来,越来越令人注意。海浪也像是压抑着力量滚滚翻腾,表面上合乎自然逻辑却又充满变幻无常的涌动。

穿过波涛的浪花被推向浪尖,又不顾一切地俯冲下去,那么圆满。起伏绵延的海浪,彼此推拥,不断前进,亦真亦幻,像白马的脊背,像时隐时现的麦浪,怎么能够画下来呢?

丛林般的泡沫,像云海,像绮梦,这些绝美谁又能描写出来呢?

烦恼,哀伤,热望,狂喜,如潮汐般起落翻涌的心情,时明时暗的穹顶,时聚时散的云流,海底涌出的欢呼之声,都是无法形容的。

我仿佛感受到自然从混沌无序到挣脱桎梏的重生隐喻,以及海洋和宇宙平行的浩瀚惊艳之感,世界在某些局部和过程上与整体是相似的,就像海洋和宇宙,他们像双胞胎一样,一个是深蓝色,一个是深黑色,我望向她,她也望向我。

倘若海能看到岸边渺小的我,她是否瞥见我置身于此的心情?海的对岸是什么呢?风暴起时是不是她想打破某种桎梏,愤怒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风和日丽时是不是她满心欢喜?悲伤有时,欢喜有时,而我无从明了她眉间的悲伤,眼中的欢喜也从未可知。面对浩瀚的海洋,未来仿佛触手可及,闭上双眼,张开双臂拥抱这浩渺的宇宙,未来仿佛尽在手中——敬畏,敬畏时间,因为那是一切的密码;坚毅——像这不断变幻的自然一样坚持到底,因为那是一切的钥匙。

沧海桑田之间,又经历多少变幻?物种兴衰更替,文明几经变迁,回顾容易令人心生感慨,悠悠往事究竟是哀多乐少,但终能化腐朽为神奇。

诗人总是说这是波涛的反复无常。

可是谁说诸神一定是想象中的样子?

大海自有它的身姿,那里有故事,有希望,更有情怀。

幸福的浪花此刻正融在海中欢跳吧!

我好像也化成了一朵小小的浪花,那追求幸福的浪花。

来自潭湖,经过大河,跨过江水再到海洋,不问相距多远,不惧前路漫漫,从没有停下脚步;也从未想过,假如通往海洋之路自己可能面临干涸,该当如何?一朵朵未成浪花的浪花千里迢迢而来,带着对大海的憧憬和孜孜不倦的追求,掸落一路风尘,拭净沾满泥泞的身躯沿河而上,凝望着也许绝非梦想中的大海,滚烫的心是不是会冷却?热盼的灵魂会不会黯然神伤?失望的雨幕会不会笼罩在疲惫的身上?

我不曾收回叩向海之门的手。

在岁月的涤荡中,我早已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宝贝,只要海在那里,辽远无垠又如何?漫漫前路又如何?和那一朵朵浪花并肩而去,荆棘无阻。

当一道道闪电不时拨开层层密云的心扉,在天边和天穹中间的海云后面出现,我知道变革已然到来。闪电照亮层层叠叠的云。远处突然出现的火光,虽然只有一秒,站在海岸的我却感到一种巨大虚空,当火光照亮了云和天上交错飞驰的欢腾景象,又瞬间把我推向海洋中心,细碎的浪花衬着火光的背景,是漫天飞舞的雪片,是草原上迁徙狂奔的马群,心中的风暴在随风呼啸。跨上一匹白马,向着光电的中心踏浪而去,身后巨浪滔天,我将望见什么?

终于,在最大的一块密云中间隐约出现了一个刺眼的亮点,一条从密云中射出几条锯齿状的电光,最亮的那条直迎向大海,好像海神波塞冬手持的三叉戟,他临风向大海奔去。

一瞬间,风紧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