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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英语的文章 / 英语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只要踮起脚尖,就能更靠近阳光

文/xiaoyu810

那年夏天,离中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老师班会上说要分班了,准备报考高中的留在原地,准备报考中专的同学搬着自己的桌椅去隔壁中专班。小夕恋恋不舍的,很无奈的搬着桌椅向中专班走去。小夕一直想和其他同学一样考重点高中,然后考个好大学,何况作为一个应届生考取中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班上的同学都是复读两三年甚是六七年的,老师一再劝小夕稳妥点考个重点高中,说报中专太冒险了。但是没有办法,爸爸妈妈坚持让小夕考中专,小夕虽不甘,但也能体谅父母的辛苦,爸爸作为民办教师收入微薄,妈妈照顾一大家子人还要打理田地,弟弟还要上学,考取中专,三年后就能赚钱为爸妈分担家庭重担了。

幸运的是小夕考中了,而且是统招,不是委培,三年中师只要2000多元,全家欢呼雀跃,爸妈尤其欣慰。在那个秋高气爽的九月,爸妈执意送小夕去了两百多里以外的学校,毕竟,小夕才15岁,第一次离家,他们有诸多不放心。小夕很懂事,经常舍不得买菜就是为了能省些钱到月末回家的时候给弟弟们买些他们鲜有机会吃到的零食。学习也依然刻苦,几乎每年都能拿到一等奖学金,就这样风雨不惊的度过了三年,之后顺利地回到家乡做了一名小学老师。刚毕业的那会儿,小夕还很兴奋,当老师也是小夕从小的愿望。而那时昔日的同学也才刚刚考入大学,对小夕也没有多少冲击力。然而四年,弹指一挥间就这么溜走了,听到小林去了县一中,小萌去了青岛,小雪去了北京,还有好多好多……小夕回想自己,开始有了些小小的自卑,她决定考研,这也是唯一能证明自己的方式了。

对于中师毕业的小夕来说,考研谈何容易,首先难过的就是英语关。由于中师里不开设英语课,所以实际上小夕只在初中阶段学过3年英语。但是心中有梦想,就会有爱、有暖、有希望。小夕每天雷打不动6点起床,晚上10点休息。那段时间很奇怪,翻开书,小夕总是能在五秒钟内全身心投入到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母上去,可以不受任何干扰,走在路上,公交车上,等车的站牌前,小夕的世界除了英语书再无其他声音。仅仅两个月,小夕就把厚厚的一本考研词汇记在心里了。克服了英语关,其他一切都好说了。小夕按照复习计划按部就班了学政治,看专业课,每天循环往复。

那个时候,小夕还谈着一场不咸不淡的恋爱。那个她深爱的男孩调到边疆,两千多公里的距离瞬时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继续或是放手都很难过,曾经的甜蜜过眼云烟,争吵成了恋爱的必修课,吵到最后,大家身心俱疲,两个人都知道分手是必然,可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同事的质疑、学习的压力,失恋的痛苦,工作的忧心,未来的不确定,小夕每天备受煎熬,那是小夕生命中最为灰暗的一段日子。好在小夕在绝望的边缘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还能分得清孰轻孰重,爱情没有了,不能把学业也丢下。小夕告诉自己要坚强,她主动说了分手,了结了那段半死不活的爱情,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算是对那场恋爱的悼念,之后,小夕咬咬牙,把手机、QQ里他所有的痕迹都永久删除了,连带着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名字也从她的字典里抹去了,从此,心无旁骛。

考研成绩出来的时候,小夕正奔走在做家教的路上(单位工资已经停发了,小夕羞于再跟父母要钱),听到电话线那边同学兴奋的声音:小夕,你笔试成绩第二,面试成绩第一,通过了,通过了。小夕无言,顿时哽咽,然后泣不成声,多日的委屈、心酸、焦虑和担忧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幸福降临地悴不及防……

三年的时光,小夕是班里最勤奋也是最辛苦的一个,清晨,室友们还在香甜的梦里游荡,小夕已经洗漱完毕走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晚上,同学们收拾妥当叽叽喳喳去大学生活动中心看廉价电影的时候,小夕却在一个职业学校给学生上课了。这样努力勤奋的回报是小夕的硕士毕业论文盲审一次通过,不用像其他同学再二审、三审。

毕业了,大家兵荒马乱地找工作,小夕也惴惴不安,毕竟2007年号称最难毕业季,到处投简历、打电话,面试。可是简历制作再精美,打电话的语气再有礼貌再客气,很多时候也只是得到一句硬邦邦的:“我们不招女生”的回绝。一次次碰壁,一次次打击,小夕甚至也想放弃,想要跟其他同学一样准备考博了,可是绝处逢生,大概老天也不忍心辜负长久以来一直这么勤奋、坚韧的女孩,小夕接到上海一所学校的电话被告之录用了。带着欣喜,在同学们羡慕的眼神里小夕去上班了。

几年以后,小夕又不可思议的完成了从普通教师到高级白领的华丽转身,现在作为一个汽车集团的董事长,拥趸无数,一步步走来,小夕坚信:只要踮起脚尖,就能更靠近阳光。

送礼

文/耕夫

门开了,我刚想开口,却发现开门的是我们系一个同学。他疑惑地看了看我手里的西瓜,既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忙把我让进屋里。几个学生正在书房围着老师看他阅卷,老师脱了发的后脑勺在人缝里一晃一晃的。我把西瓜放在靠墙的地板上也围了过去。

轮到阅我的试卷了,我紧张得额头直冒汗。彭老师一边在试卷上勾画,一边给我讲。我站在老师身旁,很清楚地看清老师光亮亮的头顶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彭老师讲:“真羡慕你们啊,有这么优越的学习条件,你们趁年轻一定要好好地学,国家培养你们不容易啊,可不要把大好的时光浪费掉。”彭老师伸了伸佝偻的身子,我分明看到他眼里慈祥而期待的目光,这眼光深深刺痛了我,刚才站在楼下时那种渺小的感觉卷土重来,像一块重石砸在我的心上。彭老师又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我当时脸发烫,为自己的虚度光阴而后悔,也为自己抱了西瓜来换及格而羞愧,更觉得这种行为玷污了老师的人格……回来时,我把怀里的那盒烟使劲地扔掉了,像甩掉了一个很大的包袱。

感谢那次送礼,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因考试而发过愁,而且回回都是优秀。

许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彭老师的名字,甚至他的容貌也已模糊不清了,但他那脱发的后脑勺一直在我心里闪着光亮,指引我向前,催我奋进。

回忆我的大学时光,最难忘的就是给老师送礼的那件事。

那时由于高中学习太过紧张,上了大学,我尽可能地放松,学习反而成了副业,临考试才开始忙活。考完英语一对答案,58分。正在六神无主吃饭不香的时候,忽听有人说,给老师送点小礼,说点好听的话,比如老师学问高深,自己天生愚笨等等,老师兴许会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我决定去试试。我花四块钱买了个西瓜,又花一块钱买了盒烟,去了外语老师住的家属院。

好大的一片楼群!站在林立的高楼下面,我突然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我还是个学生,却干起了自己从来都认为不耻的行径。我有些踌躇了。可既然来了,何不试试呢?

我想好了所有的环节,包括怎样敲门,怎样搭讪,找什么理由解释自己不及格的原因等等。可是他住哪儿啊?打听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真是奇哉怪也,他应该就住这儿啊。

其实英语老师根本不姓康,而是姓彭。可是那一年电视报纸上老是出现当时香港港督彭定康的名字,我竟阴错阳差把这位老师记成姓康了。

终于,我在一栋楼下看到一个老太太正在捡拾地上散落的几个枯枝。她问:“你说的这个老师是不是教英语的?”我忙说:“对呀对呀!”“她不姓康,姓彭,就这家!”说着指了指一楼开窗的那一家。

我认识的“国庆”们

文/马从春

中国人历来爱国,图喜庆,在10月1日国庆节这天出生的孩子,干脆直接起名叫国庆,少了取名烦恼,还多了层特别的含义。

我认识的第一个国庆,是我的父亲。父亲生于上世纪50年代初的一个国庆节,爷爷是村里以前的私塾先生,中年得子喜不自胜,取名国庆,暗含一节双庆之意。尽管父亲只是个农民,可是自学成才,是村里有名的庄稼能手。这些年,父亲带着乡亲们发展经济作物,年年丰收,已经过上小康生活。年已六旬的他骄傲地说,新中国就是好,国庆是个充满欢乐和收获的好日子。

读初中时,我的英语老师也叫做国庆。这个国庆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年龄与学生们相仿,我们都亲切地叫他国庆老师。他为人随和,课堂风格幽默睿智,很受大家的欢迎。那时候我的英语很差,学习有些吃力,情绪比较悲观。国庆老师了解后,经常找我聊天谈心,课下还帮我辅导功课,最后我的英语有了很大进步,在中考几乎得了满分。有趣的是,后来国庆老师找了个中秋出生的爱人,我们都打趣地说:“你和师母真是般配,每年先过中秋,再过国庆,佳节成双成对,可喜可贺。”他听了,也不生气,而是很开心地笑着,完全没有师长的架子。

最厉害的国庆,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这家伙是个书呆子,学习成绩好得总是让我们望尘莫及。这个国庆斯斯文文瘦高个儿,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他聪颖而好学,每天捧着书本,教室、图书馆和寝室三点一线,每次考试都是第一。高中毕业时,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清华大学,同时也是我们母校史上第一个上清华的学生。清华里的国庆学习依旧很努力,后来远赴美国留学,如今已是当地一所大学里最年轻的教授,每年频繁地往返于中美之间。同学聚会,有人开他玩笑:“还是你厉害,可以在美国那里庆祝自己的国庆节。”大家听了,笑得前俯后仰。

我所认识的这些国庆们,虽然职业不同,经历各异,但是都与新中国的生日结缘,都在忙忙碌碌地生活和工作着,各自踏踏实实地做着自己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