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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子时的文章 / 子时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一路走来。淡如烟

文/ljn571487390

星河灿烂,月光蒙明,子时三更,却无法入眠。

在人生的今天,所有该发生不该发生有待发生的事情,几乎已尽收眼底。风吹浪打,日月更新,生命不再是那么执拗而顽冥,亦不再过分坚持那份唯心的精神理念,任由市场经济百般变化带来的冲击,随之跌宕起伏……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今天,所有国人首先感受到的是新时代物质的优越性,虽然精神文化不能尽善,可追求创造的现代化的生活却让他们产生出近乎幸福的快感。

农村基本实现小康,无论吃穿住行电器通讯与时俱进;城市则是广厦千万顷,彩灯如席织;今人生活在一个高消费的年代,随着消费的不断提高,自我增值的步伐也只能越来越快,市场竞争愈演愈烈;几乎没有人能够在这个多变唯物的年代驻足以待。

人群碌碌的为生存为消费为时尚而奔走;没有饥饿的年代却掉进一个充满欲望、变相掠夺的环境中;在这个缺乏精神文化的唯物年代,人类没有信仰可以依附,就只有拜金,拜金把人与人变得面目全非;它模糊了人类原本清澈的视觉,加重头脑中的唯物思想;分化两极的矛盾一天天加剧,与此同时,人与自然之间健康和谐的关系也被悄然夺走……

然,性情中人不干落寞,为一个'人'字,不仅要挺,而且还要走好;揉碎唯美的理想,进入碌碌角逐;任身心疲惫,托起心中的倔强;让不服输、不言败、不低头的梦从浮云般名利中掠过;为了避过世俗对平庸的讥讽,为了减少对落寞人生的遗憾,搬转固执的头颅,再次把那小调儿低唱;浑然曲折一番,拟或万里独行,羁旅天涯,途间,约三二知己畅谈三国,狂歌书案,笑看人间花落……

子时的微光

文/张楚君

甲午冬日,子时,孤灯,执笔为友人写一幅《兰亭》作为生日礼物。

笔锋触到纸,纸的纤维被水渗透。透明的黑沿着长长的纤维延伸到了记忆的远方……

那是2012年的夏天,是我站在平桌毛毡前的第十个年头,边随手轻松地临着《兰亭》,边与书法老师分享着录取重点高中的喜悦。老师问我是否愿意做个艺术生,从现在开始专业训练是最好的。“永和”二字未写完,内心的冲动已迫使我搁笔,已记不清那时是在思考还是憧憬,只是一念间,这如微光般的冲动熄灭了,我婉言谢绝了老师后,重新提笔,写完了一个“和”字。

清闲的夏日打马而过,我背着包,拉着行李箱去了远方,去新的城市开始了新的求学生活,包里没有曾经常伴我的笔墨。

而今客住他乡,子时再拖着疲惫之躯开始执笔,心中甚是繁杂。只是却在墨水在屋中漾开倾向的那一刻,在黑色晶亮的墨汁顺着毛笔触到宣纸的那一刻,整个心都静了下来,白色的灯光打在宣纸上,反射出银色淡雅的微光,浅浅是纸上梅花初放。很久没有觉得夜是这样的静,笔杆似成时光机,回到三年前的那个夏日午后,我刚写完“和”字,转头,对老师轻声说:“我愿意。”三个字,像打碎在地上的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在空旷的黑夜里回响。

是呀,我突然明白我是愿意的,那如微光般一闪而过的冲动是我心底最真实的渴望。我是愿意的,十五岁的我亦是十八岁的我,都是愿意的。我愿从那个夏天起带着笔墨和年轻一颗诚挚的心赴京城学艺,我愿从那个夏日起,从横竖重新开始,愿从那个夏日起不用现成的墨汁,而开始磨墨,一点一点磨去自己一身傻气的骄傲、磨去自己内心的杂质,看清心底最深处最想要的是什么。我想,如是这样,我定会进入一所不错的美院,成名成家也好,默默留校做一个教师也罢,只愿一生执笔心静,在平淡静好的时光里长久不厌地享受着书写——这一与自己相处的仪式,时常临摹古人名帖,或用蝇头小楷为家人抄经祈福,或是在信笺上为丈夫、孩子抄几句闲话。我真的愿意。

只是太晚了,如今子时的我有一份心静,却不由地在撇划处偏锋,在转折处停顿,引起一阵蹙眉。

“欣于所欲,暂得于己”,抄至此句不禁落泪,生命中的冲动正如这一丝微光,因没有勇气决定与坚持而熄灭。只能庆幸,这微光存在过,将熄灭的灯盏存于一个个虚幻的意愿里,也是好的。

落款一句“甲午冬日赠与友人以贺其生辰,子时书于灯下”,是贺他的生辰吗?大约贺的是那心底已熄灭的微光在这子时又亮了起来。

搁笔,做一个长而明亮的梦。

在除夕“抢”水

文/梅燕

我的家乡在鄂西的一个小城,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名胜古迹甚多。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小城里居民的生活还比较艰苦,我家住在一条小巷子里,那时小巷的居民家没有通自来水,家家户户都是在离巷子五百米的一口井里挑水喝。家乡人多年来形成一个习俗,就是农历大年初一子时(即凌晨一、二点钟),每户人家的户主都要烧“子时香”,敬天地和财神菩萨,然后再挑回新年的第一担水——金银水。俗话说“新年发财好源头,一股银水往屋流”,家乡人都认为这第一担金银水能保佑全家人整年财运亨通,福寿安康,而且这金银水还可以祛病健身,老人喝了延年益寿,女孩喝了皮肤清爽白嫩。

金银水当然是越早挑越好,越早挑“含金量”越大,越在前越吉利,家家户户都想争这个第一个。

记得那时只要到了除夕夜,孩子们就穿上新衣裳,大人忙着蒸年糕、做肉丸子,全家人最高兴的事就是欢欢喜喜吃上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年夜饭后父亲会耐着性子等着抢金银水,他时而从灶房踱步到堂屋,时而吃点花生瓜子,时而眯着眼睛看看《三国演义》,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子时父亲烧完一炷香,赶紧叫上我和他一道去抢金银水。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君,常常是我和父亲赶到井边时,看见井边的石板上湿漉漉的,显然有人比我们来得更早。父亲爽朗地一笑,接了满满两木桶水回家。

我十二岁那年,年前有一阵子脸上起了很多红色的疙瘩,又痒又痛,父亲带我去县里的医院看过几次,用过不少药一直也不见好。因为这病我一直很不开心,即使是除夕吃年夜饭我也闷闷不乐。吃完年夜饭,父亲对我说:“今年我们一定要第一个挑金银水,你用金银水洗脸,皮肤病一定会好的。”父亲的话着实让我兴奋了一阵,离子时还有两个钟头,我们俩就一起来到井边,父亲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天气阴冷而干燥,我的心却一片火热。快到子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抢”水的居民,父亲连忙抢占有利地形,等到了子时,父亲手里拿着点燃的“子时香”,赶紧把木桶放入井里,我们终于抢到了还冒着白汽的第一桶金银水,父亲高兴地在井边放了一串鞭,我也乐得眉开眼笑。

大年初一的早晨,父亲对全家人宣布,这两桶金银水不能作别的用途,只能用于给我洗脸。那年春节从初一到十五,我一直在用父亲挑来的金银水洗脸,每次只用一小勺子水,等过了正月十五,我脸上的红疙瘩基本上消失了,皮肤又恢复了白皙红润,看到我脸上又有了往日的笑容,父亲心里很高兴。

现在回想起往事,我常对父亲说:“您当年挑的金银水真的‘显灵’了,治好了我的皮肤病。”父亲笑而不答,挑金银水是那时老百姓寄托美好愿望的一种方式,如果说金银水真的有神奇的功效,那也是因为水里有爱的味道。